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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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末，寒假将至，所有的学生都期盼着假期早日到来，除了李博学以外，他很郁闷，放假了，就不能天天见到林苏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寒假有二十几天，太漫长了！李博学觉得自己肯定要害相思病。
中午时，李博学刚走进食堂便看见林苏在里面走来走去的好像在找些什么。
走到他身边问道：“小兔，你在找什么啊？怎么自己来买饭啊？都不等我！”平时都是他带着林苏来到食堂，再打好饭菜，把对方当祖宗一样服侍。
“刚才我看到老师在和你讲话就先来了。”林苏看见了李博学就好比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红着眼睛告诉他，“我刚才买好饭菜放在桌子上又去买牛奶，结果回来后饭菜就不见了。”
“你放在哪张桌子上了？”
林苏指着门口的位置，“好像就放在那里。”
“那里不是坐着人吗，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林苏想了想，又指着角落里的位置，“应该是放在那里了。”
“那个位置也有人啊。”
林苏撇嘴，“我记不清了……”
刚买好的饭菜都会弄丢，你这么笨叫我怎么能放心啊！李博学在心里叹气。
“估计被清洁工端走了吧，算了，我们重新买吧。”
李博学拉着他的手走到供应饭菜的窗口前打了两份饭。
找了个空位坐下后，把鸡块夹到他的碗里，叹息：“马上就要放假了。”
林苏乐，“我喜欢放假！”
李博学提醒道：“放假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哦。”
李博学满怀期待地问：“到时候我天天找你玩好吗？”
“不行啊。”
李博学被打击了，“为什么？！”
“每个假期我都要参加培训班。”
“培训什么？”
“作文，数学。”
“在哪里培训？”
“小星星。”
“哦，快吃饭吧。”
李博学又帮他夹了一块肉，在心里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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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宇躺在病床上正在补眠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一群打扮的时尚怪异的小青年提着花篮和水果闯入了病房。
李翔宇看了下时间，中午十二点，只睡了两个小时。昨夜他没睡好，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林悦明，躺在沙发上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这才睡着一会儿，忽然被吵醒，他心里来气，“你们来干什么？”
为首的黄毛青年把花篮放在了床头柜上，点头哈腰道：“李哥，你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好了。”
“恩，打个电话告诉我不就行了，何必跑一趟。”
黄毛青年笑道：“你住院这么久，兄弟们都想来看看你啊。”
李翔宇笑骂：“一群蠢货，这里是医院，既然来看我，也要换身装束啊！”
眼前这群人，一个个奇装异服，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裤子上挂着铁链子，其中有个人怀里还揣着一把刀。
李翔宇指着那个怀里揣刀的人说：“你来看我带刀干什么？”
带刀青年摸头一笑，“这是随身之物。”
李翔宇摆摆手，“你们走吧，我还要休息。”
黄毛又笑，“走不成啊，李姐叫我们在医院里等她。”
“她来的？”
“是啊，她在办事晚点过来，你睡吧，我们不打扰你。”
瞌睡来得猛，李翔宇懒得和他啰嗦，盖好被子，继续补眠。
李雪玲来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李翔宇也刚刚睡醒。那群小青年见她来了，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李雪玲冲着他们吩咐道：“你们到外面等我。”
大家答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走出病房。
李翔宇望着自己的妹妹乐呵，“你现在很有大姐范儿啊！”
李雪玲淡淡一笑，“大哥，堂口的人都希望你回去主持大局，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主持你主持不都一样吗。”李翔宇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随意问道：“你今天带这么多人准备干什么？”
提起这事，李雪玲的样子瞬间变得凶狠，“靠！东源那边又在找麻烦，等会过去和他们谈判。”
“注意安全。”李翔宇无奈地叹气，低声叮嘱。
李家是当地有名的□□世家，李翔宇的父亲李季柏靠开赌场、替人收数、敲诈勒索等纯□□方式起家，李季柏为人凶残，对待敌人从不手软，因此结怨太多断了自己的后路，最终死在对手的枪下。李翔宇和李雪玲从小就在这种打打杀杀的环境中长大，自然也踏上了这条路，父亲死后，李翔宇猛然醒悟，曾一度想把帮会解散，毕竟这是一条不归路。李雪玲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跟着又是李老太，她们不想毁掉李季柏用命换回来的东西。李翔宇说服不了她们，只好放手，李雪玲接下帮中职务，带着一帮小弟继续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不过一旦遇到重要的事情还是由他回来主持大局。
李翔宇想让大家洗白从良，开酒楼，办酒吧，一点点把大家引入正轨，虽然现在效果不是很明显，但他知道出来混的不都是为了讨生活么，有了正当的工作，挣得到钱，谁还愿意打打杀杀。
李翔宇唯一担心的就是李雪玲，这个妹妹性格太刚强，脾气火爆，他怕她这么混下去迟早会出事。
可李雪玲已经把帮会当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像当前他们的父亲一样，为了帮会不惜牺牲一切。
兄妹两从小感情就好，李雪玲知道李翔宇此时心中的想法，表情慢慢恢复平静，为了不让他担心，扯开了话题。
“大哥，那个医生你追到手了吗？”
“没有。”
李雪玲哈哈大笑，“不会吧！这么久了还没追到手？不像是你的作风啊！直接把他办了不就行了！”
李翔宇淡笑，摇了摇头，林悦明永远都在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里，轻轻一碰，便牵扯到每根神经，“面对他我始终狠不下来心，我想慢慢打动他，让他习惯生活中有我的存在。”
“酸死了！”
李翔宇有些得意，“你不懂，其实追求的过程也很美妙。”
李雪玲打了个寒颤，“大哥，你变了！变得肉麻兮兮的！都不像你了！要知道你原来可是一个很凶残的人啊！”
“胡说，我什么时候凶残了？”李翔宇板下脸训她，样子看着严肃，其实眼里闪着笑意。
“在我面前装个屁啊！”李雪玲不屑，“那医生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知道，在他眼里我是个正经商人。”
李雪玲无语，□□大哥变成正经商人，传出去了真是个笑话。
“对了，陷害他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交给你了，按规矩办事。”
李雪玲啧啧称奇，“你一直想要我们从良，现在心上人有了麻烦又要我们出面处理，让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好为难啊！”
李翔宇冷笑，眼中阴冷的凶光一闪而过，“那是他自找的。”
李雪玲微愣，短短一瞬间，她又看到了大哥当年凶狠的样子。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想起原来的事，她还是觉得心里发寒。
看来，又要换个话题。对比起来，她还是喜欢李翔宇温和感性的一面。
随后，两兄妹又扯起家长里短和陈年旧事，似乎忘了那群站在外面的小青年。
林悦明在家里做了一天大扫除，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收拾了一遍。他没去别的医院打听女人的下落，他相信李翔宇，昨晚对方认真地说出那句话后，他就信了，没有任何原因。
到了放学的时间，他去学校接了孩子后，直接来到医院。
走出电梯，林苏突然想吃零食，李博学主动提出要带他去买，林悦明笑了笑，没有阻止。他还记得上次李翔宇说过的话，给孩子自由，让他们自己独立，没必要时刻担心着。
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钱塞到李博学手里，叮嘱道：“你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买完后快点上来。”
李博学点了点头拉着林苏重新回到电梯里。
林悦明刚走到病房门口，便被几个穿着怪异的小青年挡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从怀里抽出刀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叫嚣道：“你找谁啊？！”
林悦明抬头看了下病房号，是308没错，怎么来了一群小混混？
“我找李翔宇。”
那人拿着刀挥来挥去，“你是谁啊？找李哥干什么啊？”
林悦明耐着性子说：“我是他朋友。”
“什么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耐性耗光，林悦明转身想走。
门突然开了，李雪玲从里面走出来叫住了他，“你是林医生吧？”
林悦明回过头恩了一声，他还记得李翔宇妹妹的样子。
李雪玲脸上堆起了笑容，“我叫李雪玲，是李翔宇的妹妹。”
林悦明客气地和她握了握手。
“我大哥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李雪玲说完就变脸，冲着那群人吼：“一群不长眼的东西！他就是林医生！”
那群小青年恍然大悟，马上笑开了花，“哟！原来是大嫂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刚才真是失礼了！！”
林悦明嘴角抽搐，他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黑着脸走进了病房。
病房的隔音效果不好，刚才他们在外面的对话李翔宇全听到了，再一看林悦明摆着个冷脸，便在心里偷笑。
林医生不喜欢这个称呼，而他却满意得很。
嘴上还是安慰道：“别介意，他们说笑的。”
林悦明在床前坐下，“想不到你是混□□的。”
李翔宇一本正经，“我是正经商人。”
“当我傻啊？他们穿得像古惑仔，一口一个李哥，不是□□是什么？”
“□□不都是穿风衣戴墨镜么，你没看过电视啊？”
林悦明无语，自己那张利嘴在他面前就失灵了，明知他在胡说八道，就是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每次都争不过他。而且他是不是□□和自己又没半点关系。
争不过索性不说话了，林悦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游移不定。吻过之后，再次对面对方，他觉得很尴尬，有点想离开，又找不出借口，况且来医院前他没想过那么多，收拾完屋子，接了孩子，就想来看看对方，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害得他根本没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李翔宇见他是一个人来的，便问：“孩子们呢？”
“买东西去了。”
“对了，后天你直接来医院上班，事情已经摆平了。”
“摆平了？”林悦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怎么摆平的？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那个女人现在在别的医院接受治疗，他们受人指使演了一场戏，明天会来这里向你们院长坦白，你还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
“她在什么医院？”
“不在Ｎ市，所以明天才能赶到。”
“那叶迟华会承认吗？”
“他不承认不要紧，送钱的人为你作证就行了。”
“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当然是喊朋友帮忙找的，我天天躺在病床上哪有这个本事。”
“哦。”林悦明心里明白，不管是谁找的，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平凡的商人，而且事情也不像他说得那么轻巧，没有任何线索只用了一天时间便把人找到了，估计连警察也没有这个能力，更何况这个人还不在Ｎ市。退一万步说，即使找到了人，别人怎么会轻易站出来为自己澄清事实？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林悦明想起刚才在门口遇到的那群小青年，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真是□□，那么找人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既然李翔宇不愿意透露半点消息，他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说：“事情解释清楚后就行了，不要找任何人的麻烦，包括叶迟华。”
李翔宇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冷言提醒道：“他害过你！”
“算了。”还是淡淡的两个字。
林悦明不是圣人，最初被冤枉的时候，他恨死了叶迟华，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可是他不想连累李翔宇，不愿意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去做违法的事情。
“好！”李翔宇咬着牙关答应了下来。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出院了再收拾他也不迟！
林悦明不了解他的想法，微微松了口气。
直到今天林悦明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对方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大多数时间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而现在他却沉默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那幽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冰冷的寒意。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林悦明不敢确定。他被对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煞气怔住了，他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陌生。
房内开着空调，林悦明不觉得温暖，裹紧衣服静静地坐着，没再说一句话。
两人垂着头，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直到两个孩子回来了，气氛才缓和了许多。
李博学一走进来就吵着闹着要参加假期培训班。
李翔宇虽然不反对，但也很为难。每个假期李老太会带着李博学和李翔锐出去旅游，这次她把行程都安排好了，如果李博学不去，她肯定会大发雷霆。
李博学冲着李翔宇又哭又闹，为的就是想让他去说服李老太。
一通软磨硬泡，李翔宇只能答应。
林悦明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就带着林苏离开了。
临走前，诚心对李翔宇说道：“谢谢你。”
三天期限已到，林悦明刚来到医院就老院长叫到了办公室，事情正如李翔宇说的一样，那两个人昨天来医院为他澄清了事情真相。叶迟华虽然不承认买通病人陷害他的事，但有那两个人作证，院方还是对他实施了惩罚，而且他再也没有资格竞争主任一职。
老院长为林悦明颁发了任命通知书，他荣升为骨科主任。
李翔宇知道后，为他大肆庆祝了一番。
林悦明笑着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任由他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不管喜怒哀乐都会和他一起分享。
当了主任后，林悦明的工作忙碌了许多，闲暇时，他会来308号病房里坐坐，只是和李翔宇随便说几句话心里便觉得踏实。
李翔宇还是老样子，喜欢逗弄他，李式肉麻一如既往，好几次把他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就差没有被气得当场吐血死亡。
气过之后，林悦明坐在办公室里，想起之前的事突然笑了，心弦被拨动，他好像尝到了甜蜜的滋味。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到了李翔宇出院的日子。
林悦明有些淡淡的失落，这几个月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满身痞气却不失温柔的男人陪在自己身边，对方突然要出院了，他竟然会那么的不舍。
但他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笑着送上了祝福，笑着看着他和他的家人走出了医院。
心里空落落的。
夜晚，无法入眠，到底什么时候动心的，他一点也没察觉出来。
第二天，下班后林悦明准备去学校接儿子，李翔宇开着一辆崭新的白色别克轿车把林苏送到了他的面前，并对他说，以后会一直照顾他，帮他接儿子，接他下班回家，给他安定的生活。
林悦明垂下头，淡笑，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激烈，杂乱无章，心似乎已经沦陷。
可以理智提醒他，他早已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资格。
时间飞逝，马上就要过年了。第一场冬雪悄然而至，如绵如絮般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轻抚大地，为它蒙上一层白霜，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
年货市场气氛渐浓，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在为新年做着准备，Ｎ市大小超市都是一派繁忙景象。
林悦明带着林苏在琳琅满目的市场里置办年货，虽然他们家不像别人家那么热闹，该准备的用品和食物一个也不会落下。
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九才布置完所有的事情，把家里收拾了一遍，窗户、门前、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年画，红红火火，喜气洋洋。年菜也准备得相当丰盛，别人家有的，他们家也不会少。
虽然不能给林苏一个完整的家，但林悦明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感到快乐。
晚上林悦明帮他洗了个澡，穿上新衣裳，从里到外全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两父子在雪地里堆了个雪人，站在雪人旁边，用手机拍下一张合影照。
两人咧嘴傻笑，愉悦的笑容由心而发。
大年三十清晨，鞭炮声将林悦明唤醒，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好早饭，把林苏叫醒。
两人吃完早饭，林苏想去街上逛逛。
林悦明犹豫了片刻，为他戴上帽子手套，牵着他的手走出家门。
街上很冷清，商铺几乎全关门了，看不到人影，偶尔有人也是匆匆擦身而过，没了往日的喧嚣。
林苏在雪地里踩下脚印，一串串的，踩得满地都是，听着雪咯吱咯吱的响声，他边跑边笑，“爸爸，这些脚印全是我留下的，都是我的。”
林悦明站在一旁看着他玩，叮嘱道：“慢点跑，别滑倒了。”
林苏跑到他面前，扬起红红的小脸，问他，“为什么每次过年街上都没人呢？”
“天气这么冷，大家不愿意出来啊。”同样的答案已经说了很多遍。
“唉，我想看看大家是怎么过年的。”
“为什么？”
“我同学说大年三十那一天最热闹了，会见到平时总见不到的人。”
林悦明心里泛酸，看着儿子，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想笑却笑不出来。动了动嘴角，扬起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最初林苏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有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们的亲人到底在哪？
他不想让林苏觉得孤独，也不想让林苏知道他们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便骗他说，他们的亲人在很远的地方。
林苏慢慢长大，学会观察和思考，这样的谎话总有不攻自破的一天。
他只希望林苏到时候不会太伤心。
林悦明把儿子抱了起来，“我们回家吧，到了晚上带你去放烟花，可热闹了！”
林苏用力地点头。
林悦明亲了亲他的脸蛋又说：“你长胖了，爸爸快要抱不起你了。”
“等我长大了，就归我来抱爸爸了。”
林悦明笑了，“傻孩子！”
下午，林悦明开始准备晚饭，林苏一会看电视，一会跑到厨房里偷嘴。
吃饭前，小区里的人把鞭炮拿到楼下燃放，鞭炮声陆续响起，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林悦明把林苏带到楼下，点燃一挂鞭。
林苏离得远远的，看着鞭炮在地上跳跃，掩耳欢笑，笑声被鞭炮声淹没。这刻，他感受到了四周热闹的气氛。
鞭炮燃尽，父子两回到家里，洗完手，刚准备吃饭，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李家父子。
李翔宇拿着两瓶红酒，笑道：“新年快乐，不介意我们来蹭饭吃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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