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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争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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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喂……你怎么了？”伊语默跟在前面人的后面，三步两步跨下公交车。这个人从上车到现在都不搭理他……即使说话说错了，也轮不到他生气吧？阿可都没说什么呢。
“你说说你怎么说话的？陈可怎么着是你室友吧？他是……”苏唯轩皱着好看的眉头，听到他问蓦地停住了脚步，“你说你怎么能表现的那么明显呢？”
“我表现什么了？”
“你那刻意的要好，又做作又伤人。你用得着这样么？”苏唯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为他的表现生气，又生气又失望，莫名其妙没有根据的生气，一双狭长的眼睛瞪着他。
伊语默看着他，感觉非常莫名其妙：“我、我怎么了？我对他表现要好和亲切也不对啊？好，就算是我不对，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人说和你怎么怎么就算了，看到这样的活色生香我连吃惊一下都不行么？”
“被一个女孩儿玩笑似的说和我怎么了你就觉得很不爽了？那你要是真是……真是小可那样的，你还不得他妈的掀了房顶么？”
“哎，苏唯轩，你搞搞清楚，爷我是正常男人，我他妈的是有女朋友的！被人这么说你高兴我可不高兴！”
“我靠，那我没有么？我喜欢的人还非喜欢让我和你在一起呢！他妈的谁才该不高兴点儿？爷都没说什么了，哎，就算是真的，被雨洛说你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愿意么？”
“……”伊语默觉得无语了，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已经被他们的争吵吸引来的不少人：“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是你的雨洛说的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回头大步离开。
苏唯轩站在原地，胸口因为刚才的争吵还在起伏着，抬头看离开的人，那背影竟然透着种说不出的失望。苏唯轩愣了愣，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他不高兴看见伊语默对同性恋的吃惊，虽然他自己刚知道的时候也很吃惊，但吃惊完了也就接受了，不像某人会出口伤人。说来，也不算是出口吧，但陈可明显被他的态度伤害到了。其实他说的没错，一个正常男人，没几个会欣然接受这些看法吧？唉，反正他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不管是对自己对小可还是对雨洛，他都不爽。
伊语默回到寝室，正是下午上课的时候，楼里面没几个人。清净的环境让他发出松口气的叹息，搬了个凳子坐在阳台晒太阳，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冬日的暖阳照着，很是惬意。
这是他在大学第一次翘课，记得上一次像这样在阳台晒太阳，还是体育课。他们的默契依旧让人无语。他腿疼，苏唯轩腰疼，然后俩人一起从操场以老弱病残的姿态相扶相持的回来。
接着苏唯轩就用这样的姿势趴在栏杆上，伊语默给他擦药。那是他第一次在阳光下看他的身体，他才知道，原来男生的皮肤也可以这么白。
“唉……”不知道是叹第几声气，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已经下课了，陆续有人从外面回来，包括没去上课的苏唯轩。
太阳已经下去了，小风吹起了，真是好冷呢。伊语默又拉了拉衣领，侧头看身边站着的男人，他还是那件黑色的风衣，衣摆和头发都随着风微微扬起，摸了摸鼻子，苏唯轩闷闷地开口：“我来拿我的东西。”
“哦。”冷淡的应了一声，伊语默转过头继续看自己的天。
苏唯轩转身进了他们寝室，从伊语默因为放了太多东西而显得拥挤的床上拽下来自己的那床被子。
因为天渐渐冷起来，没有暖气，宿舍里的人都开始搭伙两人一起睡。从冬至后苏唯轩就正式班师到伊语默床上了。而大家貌似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见怪不怪，居然没人对苏唯轩专门横跨一个寝室来这边睡的行为说什么。但这个现象现在俩人回味起来，真是百转千回。成天混迹在一块儿，也难怪夏雨洛会美名他们的关系是官配了。
抱着被子离开，这次苏唯轩没有去和伊语默打招呼了。伊语默看苏唯轩抱着那床昨晚还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离开，突然舍不得，两床被子盖着，多爽啊……
再次叹口气，收拾东西，出门上网去。
伊语默在外面逛了很久，直到天渐渐黑下来，抬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根据每天的惯例，习惯性的来到旱冰场门口儿了。正在心里给自己白眼，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张傲已经眼尖的看见了他，转头就喊：“苏，你老婆来找你了。”
伊语默咬牙切齿，抬眼正准备骂，刚好对上苏唯轩闻声转过来的视线。大家都是尴尬的马上错开，其实以前这样的玩笑也不是没有，只是知道了那些事儿，而且都成为了被YY的对象，所以对于这样的话，两人都多少不自在。
“哦。”苏唯轩看见伊语默站在门口，门外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居然没说什么，简单的应了一声，就像往常一样换了鞋，提上包走向门口。
伊语默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切跟往常没吵架前一样，自己在这个时间来找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吃宵夜，接着回寝室。可毕竟今天跟往常不一样了，但两人却还是这样。莫非一样事情做久了，连身体都会本能的完成么？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都默默无言。转眼到了后街街口，伊语默将自己再往衣服里缩了缩，微微叹了口气，开口：
“吃什么？”
“麻辣烫吧。”
“好。”
又是一阵沉默。其实这一问一答也只是形式，自从街角的这家麻辣烫开门，他们一个月来都是在那里解决民生的。
麻辣烫店距离街口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里面跟往常一样，热热闹闹，嘈嘈杂杂。门口支起来的大锅冒着的诱人热气，将几平米的小屋儿弄的温温暖暖。
准备跨进店里，伊语默闷闷的来了句：“其实我不喜欢吃这家的麻辣烫。”
苏唯轩马上站住脚步拉住他，伊语默疑惑回头，苏唯轩眨了眨眼：“其实我也不喜欢。”
“那你还每天都说来这吃？”
“我以为你喜欢吃。”
“……好吧，我也是。”
“所以……我们就这样吃了一个月的麻辣烫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然后一起笑喷出来。
“那，牛肉面？”
“好。”
吃完饭，俩人继续在校园里压马路，没人提出要回去。
正在筹建的网球场边儿上有几个石凳，石凳和石凳只见的距离很大。现在又是不早不晚的时候儿，正是每天情侣约会的高潮时期，这里自然是被攻占的没几个了。天冷，但情侣们的心不冷，依旧亢奋的努力为祖国蓝图未雨绸缪打好铺垫。苏唯轩他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刚好一对儿离开，伊语默腿不好，两人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吧嗒”点上一根烟，苏唯轩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其实苏唯轩并不是个烟鬼，他抽烟不是很凶，一包基本上可以坚持十多天的。而他也很少在伊语默面前抽烟，伊语默不抽烟，他很讨厌这个东西。但现在他什么都没说，伊语默知道苏唯轩心情不好。
伊语默就这样看着那在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晚了。女生的门禁时间过了，这里已经冷清了下来。苏唯轩终于开口了：“一个人抽……真没意思。”
伊语默看着苏唯轩索然无味的将手上的烟蒂在石凳侧面按灭，然后伸手摸到他的烟盒：“那就一起吧。”
这是伊语默十九年的生命中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烟，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不是在好奇的驱使下点着，也没有担心老师家长突然推门进来的刺激。他发现二手烟虽然让人讨厌，一手烟淡淡的尝起来也不错。
苏唯轩不是烟民，他的烟也就很温和，伊语默甚至尝到了薄荷的味道。
“你真的很在乎么？”他问。
“还好吧。”伊语默笑，想了一个下午，总是想通了些什么。
“你要和陈可道歉。”
“知道了。”
“还有，对不起。”
“没事儿，我理解的。我说过，你要追夏雨洛，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性向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又不能被人说一说就变了。”
“雨洛他……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坚持下去。”
“你很喜欢她么？”
“嗯。”
“那你就有了坚持的理由。”
“伊语默，你那时候怎么追到你女人的？”
“啊？呃，那时候高二啊，就是很喜欢，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让我说我还真说不出来。”
“唔，唉。”
伊语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这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有我呢。”
“嗯。”点点头，又锁着眉想了想：“默默，你刚说的话算数么？”
“什么？”
“我追雨洛……你不管怎么样都会帮我？”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警惕的往椅子边缘挪了挪。
“又不会很为难你！你他妈不会不帮我吧？我只有这招了……”
“到底是什么？”
“和我一起……这个词是什么来着？”奋力搜索者这两天被洗脑的内容，“对了，卖腐给雨洛看啊。”
“啊？”
“喂……你说的，这种东西说说没事儿的。”
“……”
“雨洛喜欢啊……伊默默~~”
“……”
“又不是很艰难，就是比往常那样更夸张些。她们很好满足的。”
“……”
“你他妈的说话！”
“--你欠我一顿火锅儿。就这样。”
“伊语默！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