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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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终于在一片嘈杂和期待中抵达了车站。夜里的空气寒冷，伴随着“一年级新生！这边走！”的洪亮喊声，我们跟着海格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
“四个人一条船！”海格指着湖边那一排小船喊道。
我自然地和施密特跳上了同一条船，德拉科也立刻跟了上来。哈利和罗恩则与另一个男孩上了我们旁边的小船。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独占一条船，“那好……前进啰！”
船队无声无息地划过黑湖的平静湖面，所有人都沉默着，凝视着前方。然后，当小船绕过一片山崖，那座宏伟的城堡骤然映入眼帘时，几乎所有新生都发出了惊叹。
霍格沃茨。成千上万的窗户在星空下闪烁，塔楼林立，像极了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城堡。
“哇哦……”我听到隔壁船的哈利低声感叹。
就连见多识广的施密特，此刻也微微直起了身体，目光扫过那些高耸的尖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叹。
德拉科努力维持着见多识广的派头，但我也捕捉到了他眼底的震撼。
“确实有意思。”施密特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这有什么，魔法界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我得意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换来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小船载着我们在一个类似码头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攀上一段石阶，聚集在城堡那巨大的橡木大门前。
海格举起他那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刻打开了。一位神情严肃的女巫，穿着翠绿色的长袍站在那里。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吧。”麦格教授点头十一，随后带领我们这群小豆丁走进了城堡。
成千上万支漂浮在半空的蜡烛照亮了整个大厅，四张长长的学院桌旁坐满了学生。头顶的天空被施了魔法，呈现出天鹅绒般的漆黑和闪烁的星辰。
“梅林啊……”罗恩在我身后小声惊叹。我也被这场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这才是魔法城堡该有的样子，我家老师的城堡和这个完全没办法比哇！王城只是一堆粗鲁的石头堆积而成的大屋子！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声音清晰地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但你们在入席之前，首先要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
在她解释的时候，我注意到旁边的施密特正认真的打量着教师席，我看到他的目光在某人那里停顿了几秒。
我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施密特的目光仍停留在教师席上，声音压得极低：“那个白胡子老头。”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穿着缀满星星的紫色长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正微笑着注视我们这些新生。
“怎么了？”我不解。
“就是他来孤儿院接我的。”施密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我们有了一场很有趣的对话。”
“他跟你聊了什么？”我好奇地追问。
“他问我是否适应孤儿院的生活，对未来有什么期待。”施密特微微挑眉，“他聊起魔法的奇妙，然后看似随意地问我觉得什么样的魔法最吸引人——是改变事物的变形术，还是影响人心的魔咒？”
我心里一动，感觉这些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还提到了霍格沃茨的四大学院，”施密特继续说，“说每个学院都培养过伟大的巫师。他特别提到斯莱特林出过不少‘目标明确、意志坚定’的人物，而格兰芬多则多的是‘敢于挑战常规’的勇者。”
我忍不住咂舌：“这老头说话真够绕的。”
“非常迂回，但意图很明显。”施密特语气平静，“他在评估我的价值观和性格倾向，想了解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内心藏着怎样的渴望。一个普通的校长会对一个十一岁新生进行如此精细的心理侧写吗？”
就在施密特观察老校长的时候，那位老校长的目光似乎也在我们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当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他对我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
我赶紧回以一个热情的笑容，心里却在想：看来邓布利多不愧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他或许在施密特身上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麦格教授说完了话，在我们面前放了一个四脚凳，然后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破旧不堪、打满补丁的尖顶巫师帽。
这就是分院帽，它来决定我们去哪个学院。/
分院帽开始唱歌了，我悄悄捏了捏施密特的手，低声说：“没事，就算邓布利多要对付你，我可给你撑腰呢——我现在真的的特别有钱有势。”
施密特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回应：“那鄙人该如何讨小少爷欢心？”
“放心，简单得很。”我得意地看他，“只要你对我一片真心，言听计从。如果你做到的话，我可以天天往你的寝室送玫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他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那我是不是该表现得矜持点？”
“晚了。”我借着长袍的遮掩勾住他的小指，“从你答应和我私奔到魔法世界开始，你这个穷小子就注定要被我这个富家少爷缠上了。”
“那我一定竭尽全力讨少爷欢心。”施密特轻轻的捏了捏我的狗爪，“嘘，分院开始了。”
分院帽在高脚凳上扭动着唱完了歌，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帽子对着四张餐桌各鞠了一躬，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麦格教授展开一卷羊皮纸，“汉娜·艾博！”
帽子几乎刚碰到汉娜的头发就尖声叫道：“赫奇帕奇！”右边餐桌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看着赫奇帕奇餐桌热情地招呼汉娜落座，忍不住对施密特小声吐槽：“这分院效率还挺高。不过也蛮草率的，不知道霍格沃兹能不能转院？以前我们基地里外勤都能转后勤呢！”
一个帽子就能断定一个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七年如何发展，我反正觉得很草率。但施密特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拍了拍我的狗爪不置可否。
“德拉科·马尔福。”
听到这个名字，麦格教授话音刚落，德拉科就昂首挺胸地走上前，那姿态就好像是在秀场走台步。帽子刚触到他那用发胶精心打理过的铂金色头发就喊道：
“斯莱特林！”
德拉科脸上露出理所当然的得意，他把帽子随手丢回凳子，大步走向正在鼓掌的斯莱特林长桌，还特意朝我投来一个“看吧，这才对”的眼神。
我对他做了个鬼脸。
接着，我们刚刚见过的女孩赫敏·格兰杰被叫了上去。帽子在她头上停留了好久，最后才喊出“格兰芬多！”那个棕发女孩几乎是跳下凳子跑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然后——
“约翰·施密特。”
施密特平静地走上前，从容地戴上帽子。帽子遮住了他的视线，也遮住了他看向教师席的最后一瞥。
这一次，分院帽没有立刻做出决定。它在施密特头上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帽檐微微扭动。我屏住呼吸，看到邓布利多在教师席上微微前倾了身体。
终于，帽子清晰地喊道：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响起了掌声，但不如德拉科那时热烈。施密特淡定地摘下帽子，朝麦格教授微微颔首，然后迈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经过我身边时，我们的视线短暂交汇，我朝他比出一个大拇指。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给他让出位置，脸上写满了“总算还有个明白人”的欣慰。
接下来是“哈利·波特”。整个礼堂瞬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无数目光聚焦在那个瘦小的黑发男孩身上。哈利紧张地戴上帽子，这次等待的时间更长。我甚至看到帽檐在和他低声争辩着什么。
最终，帽子大声宣布：
“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一对双胞胎更是大声喊着“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哈利晕乎乎地摘下帽子，几乎是飘着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罗恩·韦斯莱随后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他满脸通红地跑到哈利身边坐下。
名单继续念下去，终于——
“萨沙·马尔福。”
我走上前，轻松地把那顶破旧的帽子扣在自己浅金色的头发上。帽子很大，直接遮住了我的视线。
“嗯……”一个细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精明，有野心，善于审时度势……毫无疑问，斯莱特林会是你施展才华的最佳舞台……”
‘等等，'我在心里打断它，‘我不想去斯莱特林。’
帽子似乎愣了一下：“什么？不去？孩子，你的性格特质明明白白地指向斯莱特林。你的血统，你的背景……”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的背景了——问题是我去了斯莱特林肯定会被德拉科和我老爹的眼线管的死死的，我可是期待了很久来霍格沃兹玩的，我可不是来当好学生的！
嘿嘿嘿，而且我去了格兰芬多就可以和施密特来一场禁忌之恋了！啊——打破世俗目光，两个水火不相容学院之间的爱恨情仇——施密特不可能去格兰芬多，那就只能我来啦！
‘性格特质可以有很多面，’我反驳道，‘你就不能看看我其他的品质吗？’
“我看到了你的勇气，”帽子的声音带着深思，“但这份勇气更像是为了达成目的而服务的工具，而不是格兰芬多那种纯粹的勇敢。”
‘谁说的？’我立刻反驳，‘我现在就很有勇气——我敢跟你这个千年魔法帽争论，这还不够格兰芬多吗？
’
帽子似乎被我的逻辑噎住了：“这……这是一种狡辩！”
‘这是据理力争！’我毫不退让，‘而且我热爱冒险，喜欢尝试新鲜事物，这不正是格兰芬多的特质吗？’
“但你同时也很谨慎，善于谋划……”
‘这叫胆大心细！’我理直气壮地说，‘格兰芬多也需要有脑子的人啊！总不能全是莽夫吧？’
帽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你的确展现出了非凡的辩才和坚持……”
‘看，你终于发现了我的格兰芬多特质！’我趁热打铁，‘而且我特别重感情，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这总该是格兰芬多了吧？’
“但是你的家族……”
‘我的人生我做主。’我斩钉截铁地说，‘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分到格兰芬多，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让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分院帽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你这是在威胁我？”帽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我这是在展现格兰芬多的决心！’我义正词严，‘为了正义和自由选择的权利而抗争！’
帽子又沉默了。这次的时间更长。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脑海里激烈地权衡着。
终于，它发出一声像是叹息的声音：“……固执己见，能言善辩，为了自己的信念不惜挑战权威……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特质确实很格兰芬多。”
它停顿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决心，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整个礼堂大声宣布：
“格兰芬多！”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