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8：客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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慬煊，是白煊自己给自己取的字。
青年姓周，名誉，字故生，为周家大少爷。
白煊没来前，周故生在隔房与新纳的小妾们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白煊来后，他便将姨娘小妾打道回府，在门前假装路过徘徊。
白煊写写，头都不抬，淡淡回周故生的话：“我本凡人，本在凡尘，哪有坠入人间烟火一说，周公子莫打趣我了。”
白辞一不在，那股沙雕风也不在了。
小少年身着月白色法衣，衣袖尾摆印有浅色白竹，稚嫩精致的眉眼温润如画，浅肉色小唇轻动，一双含笑桃花眼半垂眸，半束半散冷色的银发在橙光下倒柔和了几分，精致的娃娃脸，白净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娃娃，一笔一画写着字。
温和又有点淡冷。
不得不说，白煊真的很会装，就是白辞在容易绷不住。
凡人？
周故生听见这二字，笑了。
他要是长这样他也这么装。
三年前，周故生就是被白煊这副白净小汤圆样欺骗的，谁知汤圆竟是芝麻馅。
那时的周故生刚娶联姻对象过门，但联姻对象是个胖悍妇，丑得要死，他不喜，可偏得娶。
成婚翌日，他逛窑子被妻子抓住，妻子修为比他高。不敌，周故生只能狼狈逃窜。
周故生逃到一处书铺子，恰当时书铺子只有位小娃娃在看书，他甩了把钱给小娃娃，小娃娃收下了。
周故生以为小娃娃站他这边，谁知这娃表面应得，暗地里透消息给他妻子，拿两份钱，事后还笑脸灿烂说：“小哥，不用谢我给你维护婚姻。”
周故生气死，便派人去教训白煊，但去的人无一倒外，全打退堂鼓，任他怎么威胁也无用。
更加奇怪的是，周家在魔界的商业莫名遭到打压，原本争取到的生意如煮熟的鸭子般，飞到了对家手中，让周家损失严重，甚至有些影响到灵界的生意。
（魔族与修士近千年交好，尽管互相厌弃，但仍有经济、文化等往来。）
周故生这才感觉到不对，上门赔礼，化干戈为玉帛。
他也调查过监察过白煊，但白煊过往完全合理，那时的白煊每日不是望星星望月亮，就是在捡石头抛，又或是跟一某村口大黄狗聊天。
聊，今天星象如何之类。
跟个智障儿童似的。
但周故生直觉白煊不简单，就着直觉，拉白煊入周氏产业。
刚好白煊那会无聊，虽不缺钱，但谁又会觉得钱多呢？也不装，刚好托在冥界被当驴使＜一份钱好几份工＞，白煊刚好什么都会些。
经商嘛，在冥界白煊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法子简直手到擒来，心思又细腻，几乎不会出什么错。
周故生也是有眼见的人，啥也没问，不去戳破，总归对灵界无害，周氏超级有利。
白煊，便是周氏神秘的小东家。
周故生给白煊倒了杯茶，轻声问：“是那边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又有新点子了？慬煊”
白煊停笔，垂眸看纸上内容，轻语回：“确实有事。我以往未曾来过周氏名下的酒楼。今个一来，才知原来我的话全是耳旁风，吹过既无。”
以往，周氏名下的酒楼、茶馆、书铺、或多或少都有说书人在讲白辞同人文或存放相关书籍。被白煊发现后，严厉批评表面上停了。
而那同人文，要么不堪入目，要么诋毁造谣。
这不，刚刚白煊上楼时就听见了。
周故生当然知道白煊指的是什么事，但…
“不行。
愿夕小峰主身份极高，黑料谣言众多，那些修仙者，甚至帝国皇族，其他三大宗都喜听。你知道这些黑料引来了多少投资吗？而且这其中有许多帝国三皇子提供的，并还给予投资，凭何放弃？”
就是因为三皇子的保驾护航，周氏近些年在帝国的商业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家独大的存在。
周故生怀疑白煊是鬼上身了，竟让周氏放弃这么大一块肥肉。
不说其他，估其他东家也不会同意。
白煊：“凭诚信，诚信为经商根本，散播未经验实的消息，与欺骗消费者有何区别？”
周故生满不在乎，给自己也倒杯茶：“有谁在乎？听那些的多为不如愿夕小峰主的客。慬煊，我知你看不起这种手段赚财，但社会就是这样的，人性就是这般恶劣。自己废物也不希望他人强，利用好人性，咱们才可赚大钱。”
白煊没接话茬，而是抛出个问题：“若帝国与魄灵开战，几几开？”
周故生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帝国作为一方大国，近乎称霸半个灵界，千年根基，强者如云，经济、军事等力量不容小可；魄灵为四大仙门之首，军事发展比帝国高，但经济为自产自销，较为薄弱，若是开战经济难跟上。不过魄灵掌门夫妇一个化神后期一个出窍期大圆满，实力深不可测，因而五五开。”
白煊抿口茶，慢慢说道：“可别忘了，愿夕小峰主也是化神，她哥更是仙界仙君，那个被誉为仙界最强的男人。
而且…在帝国，三皇子有自己的酒楼商铺，帝国皇帝好似也挺顾忌周家商业。那为何要让周氏来捡这个便宜，甚至还提供优待？
是因帝国一直想打压削弱魄灵势力，但魄灵掌门既不好色又不好赌，还实力强大，且魄灵万年根基实力雄厚，难以下手。唯一能下手便是愿夕小峰主，一个…”白煊想起那些谣言，只觉离谱：“一个不在乎名声的女孩子。”
“但帝国一方面顾忌仙界清府，一方面又不甘放过这个机会。刚好，周氏在帝国富可敌国，几乎帝国一半经济都在周氏手中，既然一半都在周氏手中，再多的一点优待又有何？”
白煊说的有点多，有些口渴一看怀中无茶，示意周故生倒下，喝上一口再言：“而周氏去散谣，虽利多，却与魄灵、清府正面起冲突。”
“你说…周氏的武者能不能在白虎仙君手下过一招？”
周故生捏紧白瓷陶茶壶把：“可这么多年了，也不见白虎仙君下灵界，魄灵也没管这事。”
白煊打断周故生抱有侥幸的发言：“魄灵是因这几年忙于弟子招生大赛等杂七杂八的，掌门都累成狗了，就连掌门夫人也被拉去当‘壮丁’用，哪有时间整周氏？
时间长了，周氏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仙君闲来无事下界看妹妹，谣言传到仙君耳中，周氏的人被仙君一巴掌拍死。
二就是魄灵掌门夫妇腾出手，将周氏逐渐搞垮，自身亦会受到创伤，到时帝国趁虚而入。
但无论哪种结果，都是背后的帝国受益最大。”
话完，白煊又言：“我倒不怕什么，我认了愿夕小峰主为姐，小峰主还是挺护我的。”
点醒到这，周故生再不明所以，那就是傻子了。
周故生心里捏了把冷汗，他家就是经个商，怎么还这么危险：“是我思虑不周，多谢慬煊点醒，我会尽快联系其他东家开会商讨，争取…不！保证在一周之内出结果。”
他就说帝国那团子怎么这么好心，敢情是早有预谋啊！
过了一分钟…
周故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惊得嘴张得大大的：“啥？！原来那个被愿夕小峰主认为干弟的幸运儿是你啊！”
周故生立即放下脸，跑到白煊身后，要给他捶肩捏背，但被白煊躲过，便改为转圈圈，笑得一脸谄媚：“慬煊啊，好慬煊，多帮周氏在魄灵门那美言几句呗！”
白煊有些无语：“光说是没用的，得实际行动，”随后闭眼苦思，似在回忆：“送栋楼到愿夕峰，作为赔礼。”
周故生苦哈哈：“唉，看来往后周氏又得被帝国打压了——愿夕小峰主缺咱们这栋楼吗？而且这么光明正大…不过有小道消息说愿夕峰今日好像起火了。”
“是真，有栋楼被烧了，好像是用金檀木建的。”纵火犯本人-白煊毫不脸红、心虚言：“所以这还不容易，用金檀木愿夕小峰主就缺了。”
一斤金檀木百两银灵石。
或许是说完觉得有点突兀，白煊又言语：“损失是必然的，谁叫你思虑不周、走错一棋。”
周故生心疼，但仅一刹，重要的是修好与魄灵的关系。
周故生应下，他相信白煊不会坑他的…吧？
“明日开工吧，越早越好。”
这时，白煊远远感觉到白辞的气息，刚好要说的也说完了，把纸对折给周故生：“帮我捎给抚眉。另外，千万记住，一会千万别叫说书。”
周故生接过纸，心里开心，刚好又有借口光明正大逛红媚楼了。也是不解，刚想问，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位斗篷少女。
少女生得极美，一双明媚水灵的虎眸似有流光溢彩，眼角微挑眸微垂慵懒可爱，右眼角下还有颗泪痣，朱唇皓齿，眉若画。手中提着一堆酒坛子，她眨了下眸子，声似玉珠落瓷盘清脆：“小白，你姐姐……？？？”白辞硬是将话吞回去。
眸子半垂思绪，又成冷艳御萝，稚嫩精致的小脸庞表情冷冷淡淡。＜懵逼中的白辞：我走一会，咋还多了个人？＞
白煊见白辞看似发冷气，实侧懵逼的那样，承认，白辞确实长得很有欺骗性。
周故生有些看呆，还是白煊不满咳嗽两声才让他回过神，撇开眼。
白辞走进厢房，后面紧跟着小厮推小厨车上菜。她坐在周故生对面，白煊旁边，将手上提着的几坛子果汁放桌上：“我去离这儿较远的沉酿阁买的不同口味果儿蜜，来时又去叫了小厮上菜。
喏，你想喝的蓝莓味。”
白辞随后看向周故生，悄悄问白煊：“这是你的爷爷吗？看上去好老啊，好像有一百五多岁。
嘶，看上去还虚，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衣裳上还有口咽，你年纪小可别学他游玩烟花之地。”
明明只有二十的周故生：“…”心动变为想揍人的冲动。
小厮上完菜就退下了。
周故生忍着想揍的冲动，自我介绍：“是朋友，而且在下二十岁。”
才不是一百五十的老爷爷！！！
白辞夹菜吃：“哦，那可真是冒犯了，小屁孩。”
谁让周故生一脸虚像还有皱纹。
周故生：“…”
挺美一美人，干嘛非得长张嘴？
白煊差点笑出声，压了好久才平复下来，这也是他没有立即介绍白辞的原因。
“周公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儿。”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8：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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