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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梦魇 ...

  •   第二天,顾翔他们坐火车返回汩泉村。
      正如沈昧所想,对于昨晚的激情放纵顾翔只认为是喝醉酒做了场春梦,却总感觉这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
      其实他记得的画面并不多,但有一点,沈昧身体的温度和舌尖的柔软,如电流般穿过身体此起彼伏不断攀登的高朝快感,都那么让他感同身受,仿佛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同时,他也不不禁对沈昧有种深深的自责和罪恶感,沈昧毕竟是个男人,他却在梦里让沈昧给他做那种事……
      “你回去准备把这台电视机供在哪?”
      沈昧突然的发问打断顾翔从起床开始就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模糊画面。
      陈启强给他们买的火车票是卧铺,这个年景,能坐的起卧铺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整节车厢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了。
      顾翔靠躺在铺上,倏地回过神来,他看去沈昧,兴许是想的太过入神了吧,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沈昧那刚喝过水带有点红润湿软微启着的薄唇。
      梦里的那些画面再次映入他脑海,不禁让他一阵脸红心跳,那里也一下映热起来,他眼神闪烁着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沈昧一眼。
      并暗暗甩了自己一巴掌,骂道:“真是疯了,怎么会做那种惊世骇俗的梦,沈昧怎么可能会给他……”
      “你怎么了?从早上起床就魂不守舍的,昨晚没有睡好吗?”
      沈昧看着火车窗外明知故问完后,喝了口水,又故意调侃:“是不是后悔了?不应该放弃当黑老大的机会,应该留在陈启强那里过吃香喝辣,还有美女每晚躺在床上等着侍候的好日子啊!”
      顾翔一听这话炸毛了,把心里的那些纠结和愧疚通通抛到了脑后,骂道:“说什么呢?老子是那种人吗?”
      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确实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状态。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些,干笑一下,说:“可能是昨晚的酒还没醒,头还有点晕而已。”
      至于昨晚,他也不是没睡好,反而睡的很愉悦,甚至想一直就那样睡下去,不想从那个梦里醒过来。
      想到这,他不禁暗骂自己一句:“禽兽不如。”
      沈昧笑了笑,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返回刚才的问题:“这电视机你确定要放在我那里吗?”
      顾翔暗暗深吸一口气后,脑子终于恢复到正常,靠躺在铺上吊儿郎当的说:“你修好的,自然是供你那里了,不然供哪里?”
      沈昧无奈一笑:“你是酒还没有醒吗?我是什么成分,你把一台犹如国宝一样的东西放在我那里,你是怕周全找不到理由来整我吗?”
      顾翔立时反应过来,是啊,沈昧那里要放一台电视机,怎么都说不过去,而且也不好解释,最重要的是会给沈昧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只想着沈昧喜欢这电视机了,竟忘记了考虑这些。
      沈昧听着顾翔的心声,苦涩一笑,又说:“放你家里应该最合适,毕竟带一台电视机回去给你家两个小狼崽玩,总比带你那些气球回去要让他们高兴的多。”
      从沈昧嘴里再次提及这件事儿,让顾翔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梦,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烫热后,没好气的骂:“你踏马就不能忘了这件事儿吗!以后不准再提。”
      沈昧唇角微勾,意味深长的调笑:“实在是记忆太深刻,忘不了啊!”
      也不想忘,顾翔,只要是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想忘记,因为这些新的记忆将会是在这一世离开你后,可以陪伴着我活下去的唯一解药。
      这话在顾翔听来,却是沈昧在故意戏弄他,本来因为昨天晚上的春梦,他心里就很羞愧了,现在又被沈昧这样捉弄,更加的恼火了。
      恼羞成怒下,他脑子一热,跑到沈昧铺上,一胳膊将沈昧的脖子圈到怀里,咬牙骂道:“你这小子,敢在我身上找乐子了是吧!是不是想让我回去饿你两天啊!”
      心里有鬼,就是不禁说,沈昧一听这话,都忘记了挣扎,看着顾翔愣住了。
      如果不是知道顾翔是无意中说出这话的,他都不禁怀疑昨天晚上他们发生的事顾翔心里是清清楚楚的,在这故意点他呢!
      顾翔也怔住了,不过他奇怪的是,在拉扯间沈昧的衬衣扣被他给弄开两颗,在沈昧锁骨处竟会有一个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红色痕迹。
      沈昧感觉到顾翔在盯着他脖颈处出神后,意识到了什么,旋即推开顾翔的手臂,不耐烦的恼火:“起来,回你位置上去,我要睡会儿觉了。”
      顾翔想起来了,那种痕迹他在祁子禹的脖子上看到过,祁子禹说是被蚊子咬的,难不成沈昧也是被蚊子给咬的?
      可为什么他总有种强烈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呢!
      他没有回去,而是直接翘着腿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沈昧铺上,笑问:“现在睡觉?昨晚没睡好吗?”
      沈昧故意说:“蚊子太多,吵的没法睡。”
      顾翔疑惑:“蚊子?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沈昧白眼一翻:“你昨晚别说是蚊子了,就是打枪放炮也不一定能感觉到。”
      说完才心头一震,这什么比喻?
      顾翔突然问:“你脸红什么?”
      沈昧心里头慌的擂鼓震天,面上却是镇定如常,恼怒道:“没有,快点给我滾回去,别在这烦人。”
      顾翔心里那丝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于扯淡和可笑的期许终于彻底烟消云散了。
      他笑了笑,说:“你的脸没红,脖子上倒是红了,那蚊子可真会挑地方咬。”
      说完就躺回了他的铺上,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异常的安静。
      沈昧也没有去打破这种沉寂,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顾翔只是暂时的郁闷而已,不会疼也不会痛,比起以后万箭穿心般的痛苦,这又算得了什么啊!
      下午,他们回到汩泉村。
      顾翔最后决定听沈昧的,把电视机搬回了自己家,这下他家可热闹了。
      晚上,十里八村的人在亲朋好友,左邻右舍一传十,十传百的相互渲染下,就像看大熊猫似的都争先恐后的拥到了顾翔家。
      屋子里挤不下,人们就往窗户上爬,往房顶上钻,翻窗拆瓦就算了,最后还闹到打架斗殴,再这样下去,顾翔家房子大概都要塌了。
      没办法之下,顾翔只好把电视机给放到了院子里,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看不到至少也能听到声音。
      这下,江泽霖和江泽雨从小就被同学们说成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那受到伤害的幼小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没爹没娘怎么了?他们有大哥大姐,而且他们大哥还是让所有同龄孩子都羡慕不来的存在。
      一个小时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下,顾翔终于把天线给弄好了,满是雪花的屏幕终于播放出画面,播的是新闻联播,全院的人顿时都尖叫沸腾起来。
      顾翔的那帮兄弟叫的最欢了,大头笑喊:“翔哥你太厉害了。”
      “全镇上可就我们村能看上电视,翔哥你太牛逼了。”
      “什么全镇,我看全县也不一定有。”
      “好了,别吵了,别吵了,看电视,看电视。”
      顾翔无奈一笑,心想,如果不是沈昧,他哪有本事弄来这玩意儿,再有,你们是看的高兴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徐胖子解释稻种没带回来,倒带回来一台国宝呢!
      说曹操,曹操到,徐胖子在周全的陪同下跟村民们一样,迈着激动的步伐走进院子,而且一看就不是来找茬儿的,也是为了看电视。
      顾翔迎上去,故意大声笑喊:“哎呦,徐胖……主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啊!”
      说着看向周全,周全对于上次的被打还心有余悸,吓得一个激灵躲到徐副主任旁边,狗仗人势的说:“顾翔,徐副主任在这里,你……你还敢打我?”
      顾翔嗤笑:“周队长,你看你这话说的,你又不是沙包,我天天打你干嘛!”
      又不屑冷笑:“只要你自己不作死,我都懒得对你抬一下手指头,但是,你要自己找死的话,那躲在谁旁边都是没有用的。”
      周全虽然愤怒但实在没底气跟顾翔硬碰硬,因为顾翔这混蛋说的可是真的,就算徐副主任在这,他也敢动手。
      徐副主任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行了,别吵了,你们俩能不能别一见面就跟公鸡一样的斗啊!”
      他扫了眼院子里的那电视机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顾翔,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这稻种怎么就变成电视机了?”
      顾翔很想说:“这是老子凭本事弄来的,只要老子有那能力,不管买还是卖都是老子的自由,有必要给你解释吗?”
      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规则不是仅凭他一个人就能够改变的。
      他笑道:“徐副主任,您先去看电视,不然新闻联播可要结束了啊,等明天,明天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
      徐副主任本就是奔着电视来的,背着手故作姿态的说:“希望你明天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就走去了人群,周全怕顾翔拦他,刻意避开顾翔,像条狗一样的跟在徐副主任屁股后面也一脸得意的挤了进去。
      顾翔摇着头无奈一笑,突然觉得对这家伙动手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再怎么说也是村里的一把手,拥挤的人群就算再不乐意也得给徐副主任让路,徐副主任成功稳稳的坐到了电视机的最前面。
      周全就没那么脸大了,跟着跟着被堵在了后面,个子又不是很高,急的跳起脚来看都看不到电视机的一点画面,只能听听声音了。
      顾翔让人传话把大头给叫出来,大头立马从最前面挤出来,跑过来问:“翔哥,找我什么事?”
      顾翔小声问:“我走之前让你办的事儿你办的怎么样了?”
      “哦,就南山那盖房子的事啊,已经按照你的图纸盖了一半了,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完工了。”
      顾翔拍了拍大头的肩膀,满意笑道:“不错,动作还挺快。”
      大头无奈:“这还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儿干嘛,这都半个月了,砖瓦厂又不能开。”
      顾翔低声笑说:“告诉兄弟们,明天就可以开工了,而且会很忙,你们就准备好熬夜吧!”
      大头压着声音激动道:“真的假的?翔哥你真找着门路了?”
      顾翔屁股上一脚踹过去,笑骂:“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大头也不躲,高兴道:“好嘞,我这就去通知兄弟们。”
      顾翔无奈低喊:“你给我回来。”
      大头又走回来,顾翔骂道:“这半个月不见,你这脑子怎么都不好使了,这里现在人多眼杂的,你通知个屁呀通知。”
      大头憨笑着挠挠头:“翔哥说的是,我这兴奋过头,一时给忘了。”
      顾翔没好气的说:“兴奋归兴奋,这南山房子的事儿你可要让兄弟们给我抓点紧啊!”
      “翔哥放心,两个月之内肯定搞定。”大头说完又有些犹豫的问:“翔哥,我就是有点好奇啊,你这突然翻新南山的那破房子干什么?你又不去住?”
      顾翔又是一脚踹过去,骂道:“别给我瞎打听,看你的电视去。”
      大头笑笑,跑去看电视了。
      顾翔看着家里这乌泱泱一大片的阵势,不到后半夜应该是不会散场了,他想睡觉大概也不能睡吧!
      秋风瑟瑟,他迎着已有些微凉的晚风从门口走出去,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学校,沈昧小屋的灯还亮着。
      他刚要走进去,沈昧的房门忽然被打开,却是吴佳怡走了出来,他下意识躲到门外,等走后,他才走出来,心里泛着一阵酸味的去推开了沈昧的门。
      沈昧坐在书桌前不知道画着什么,头都没回的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翔语气不爽道:“让你失望了,不是美女,是我。”
      沈昧这才回过头来,在怔了一秒后,问:“你怎么来了?”
      顾翔没有回答,直接躺到了沈昧床上,理直气壮的说:“拜你所赐,我家已经变成露天电影院了,吵到觉都没法睡,只能上你这来挤一挤了。”
      沈昧明白了,无奈一笑,继续低头画着图,边画边说:“随你便吧,不过,在上床之前,你还是去洗漱一下为好。”
      顾翔恼骂:“怎么?嫌弃我啊?”
      沈昧还没有说什么,他自己酸言酸语:“也是,我一个大男人怎么比的上人家温柔多情,温香软玉似的小姑娘呢!”
      沈昧手上的笔和尺子不停,无奈的摇了摇头,笑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洗漱一下,你会睡的更舒服些而已。”
      说完话锋一转,又说:“她只是来给我送包子的,我说我已经吃过你送来的饭了,就让她回去了。”
      顾翔没想到沈昧会这么直白的跟他解释,心里不免一阵暗爽,在扫了眼桌子上一口都没动过的包子后,那扭紧的心也慢慢松了开来。
      但嘴上还是要得理不饶人,故意说:“你不用跟我解释,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你早晚还不是要沦陷。”
      沈昧握笔的手顿了顿,酸涩一笑,心说:“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沦陷的就只有你顾翔。”
      他嘴上却说:“我不是在跟你解释,只是就事论事,免得你再阴阳怪气人。”
      顾翔嘴硬怼道:“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我可是实话实说,那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吴佳怡喜欢你。”
      “就说今天吧,那看到你回来,激动的就差扑到你身上去了。”
      顾翔一边叨叨着一边把衣服脱到就剩下个底裤去洗漱了,拿毛巾擦洗完身体后,他忽然发现沈昧这里还有一个未拆封的新牙刷,倒像是专门为谁提前预备好的。
      他心想,管他是给谁准备的,现在就是他的。
      他一边刷牙,一边问:“你这是给谁准备的新牙刷,给吗?”
      他也知道他是在胡搅蛮缠了,但就是忍不住要嘴贱:“看,被我说中了吧,你都想着让人家小姑娘留在你这里过夜了。”
      沈昧没有解释,他吐完嘴里最后一口水后,一步冲到沈昧身后,撑着书桌把人给霸道的圈在怀里,气急败坏的说:“我可告诉你啊,你才十八岁,不能做那种……”
      沈昧一个转头无奈打断:“那是给你……”
      话没说完,他却是怔住了,因为在他转过头的瞬间刚好怼上顾翔的脸,此刻他们的脸挨的很近,嘴唇碰着嘴唇,好似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
      恍惚中,顾翔脑海里又闪过昨晚的梦,却是新的记忆,新的画面,他和沈昧在床上疯狂的拥吻纠缠。
      他喉咙一阵干热,喉结微微滚动着,情不自禁的就要吻下去,沈昧却突然避开了,并扭回了头。
      沈昧依旧镇定如常的画着图,说:“那是给你准备的。”
      顾翔回过神来,满脸尴尬的站起身,皱眉问:“为什么要给我准备?你知道我会来?”
      沈昧笑了笑,说:“把一台国宝搬回家,可想而知你家里会是什么场面,所以猜你肯定没法睡觉。”
      顾翔自嘲一笑,是在问沈昧,也是在问自己:“是吗?那我为什么一定要来你这,而不是去大头家?”
      大头无父无母,就他一个人住,小时候他们也经常会一起挤着睡。
      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他是不敢去想为什么,而沈昧也没有回答他,一心放在画图上。
      他躺上床,默默凝望着沈昧的侧脸,漫不经心的问:“你在画什么?”
      沈昧头都没抬的答:“随便画画,怕把祁老师教过的东西给忘了,所以复习一下。”
      他在画建筑工程设计图,算算时间,祁子禹和陆鸣的悲剧即将开始,他希望能用这张设计图扭转他们的悲惨结局。
      应该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他们在上一世的悲惨结局吧,这一世让他重生并提前认识了艾威尔,而艾威尔也许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他问顾翔:“你准备怎么跟徐副主任解释电视机的事儿?”
      许久不见回答,他转头看去,顾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笔,关了灯,躺上床去,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那张脸,却不敢再靠近分毫。
      陆鸣和祁子禹的命运或许能改变,可他和顾翔的命运却不管重来几世都无法改变。
      想到这,他默默握紧拳头,心里犹然升起一股怨念。
      他很想把顾翔抓起来问:“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吗?”
      “你不是说过你会爱我一生一世吗?为什么要娶蓝馨?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让我找不到你?”
      许久后,他把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红着眼睛无奈一笑,慢慢靠近,轻靠在顾翔肩头,心说:“我们和祁子禹他们从来就不一样,陆鸣爱祁子禹爱到骨髓里,爱到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付出生命,可你永远不能。”
      睡到半夜,顾翔在睡梦中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刀割剜心般的疼。
      他猛然惊醒,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捂上心口,眉头紧蹙着大呼喘气。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他的心脏被活生生的给挖了出来,鲜血淋漓的。
      可他却没有因为心脏被挖而感到愤怒痛苦,相反,他看着那颗被挖出来的心脏,很安心的笑了。
      而在他面前似乎还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整张脸都毫无血色,昏迷不醒的人。
      但因为那个人的脸上不知道戴着什么东西,他怎么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在梦里拼尽全力抬起手想要去碰一碰那个人的脸,可就是怎么都触碰不到,他终是流着泪放弃了,
      那一刻,时间,空气,生命,全部定格在他深深凝望着那个人的最后一眼里。
      他缓了口气,小声低语:“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转头看去,沈昧就睡在他身边,看着那张脸,他顿时忘记了梦里的一切,躺下去把沈昧轻轻搂在怀里,再次安心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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