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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至冬城夺回战 ...

  •   霜雪与齿轮的反攻
      至冬国的寒风卷着冰碴,抽打在挪德卡莱的城墙上。这座位于北境边缘的要塞此刻成了风暴的中心,城楼上飘扬的不再是至冬皇室的冰蓝色旗帜,而是一面绣着交错齿轮与燃烧荆棘的黑旗——那是愚人众临时竖起的军徽,象征着此刻聚集于此的两股力量:由「仆人」阿蕾奇诺统领的壁炉之家死士,以及「木偶」桑多涅麾下的精密机械军团。
      城墙之下,黑压压的军阵望不到边际。二十万愚人众正规军在此集结,甲胄的寒芒与长矛的尖端在惨淡的日光下闪烁,如同冰封的海洋。他们是从至冬国各地紧急调遣而来的精锐,经历过无数次对提瓦特各国的渗透与作战,此刻却要将刀锋对准自己国家的土地——只因三个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北地枪王张绣,这个西凉的北地枪王,在吕布的暗中支持下悍然变强。他率领十万西凉铁骑般的精锐枪兵突袭至冬城,几乎未遇像样抵抗便攻破了城门。至冬女皇与国王被围困在皇宫深处,成了阶下囚;负责守卫都城的愚人众分部猝不及防,损失惨重,残余势力仓皇北撤,最终在挪德卡莱与闻讯赶来的阿蕾奇诺和桑多涅会合。
      「张绣的十万大军据守至冬城,吕布的智谋如同附骨之疽,」阿蕾奇诺站在城楼最高处,猩红的眼瞳映着远方的天际线,她的声音冷得像城墙外的冰风,「但他们忘了,这里是至冬,是我们的土地。」她身侧的桑多涅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精密的目镜观察着沙盘上的阵型,指尖在齿轮状的操纵杆上轻轻敲击,仿佛在调试一台即将运转的庞大机器。她的机械造物们在军阵中沉默地列阵,金属关节在寒风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三天后,反攻的号角在黎明时分吹响。
      二十万愚人众如同解冻的洪流,朝着南方的至冬城奔涌而去。阿蕾奇诺身先士卒,壁炉之家的死士们如同燃烧的火焰,挥舞着短刃与火焰魔法撕开敌军的防线;桑多涅则坐镇中军,无数机械臂从她身后的装置中延伸而出,远程操控着前线的机械士兵,精准的炮火如同天降惊雷,将张绣布下的防御工事炸得粉碎。
      至冬城的城墙依旧巍峨,但此刻却爬满了攻城的愚人众。阿蕾奇诺踩着冰棱跃上城头,猩红的魔力在她掌心凝聚,瞬间将三名枪兵冻成冰雕,又在挥手间震碎。「去皇宫!」她对身后的士兵嘶吼,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女皇陛下还在等着我们!」
      城内的巷战惨烈异常。张绣的枪兵们悍不畏死,依托熟悉的地形节节抵抗,枪阵如林,每一次刺出都带着破风之声。但愚人众的数量是他们的两倍,更有桑多涅的机械军团作为后盾。那些由精密齿轮与元素力驱动的机械士兵不知疲倦,射出的弩箭精准无比,挥舞的巨刃能轻易劈开厚重的铠甲,很快便撕开了一道道缺口。
      桑多涅的目光始终锁定着皇宫的方向,她的机械鸟不断传回情报。当得知张绣的亲卫胡车儿正带领一队死士守在皇宫大门,试图顽抗时,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第七编队,目标皇宫大门,清除障碍。」随着她的指令,数十台搭载着元素炮的机械车向前推进,紫色的雷元素能量在炮口汇聚,瞬间将大门连同周围的守卫炸成了碎片。
      阿蕾奇诺率先冲入皇宫,她的火焰魔法在走廊里留下一道道焦痕,遇到的抵抗者无不被焚烧殆尽。在通往大殿的最后一道门前,她遇到了胡车儿。这个身材魁梧的将领挥舞着长戟,眼中满是疯狂:「想救陛下?先过我这关!」
      阿蕾奇诺没有废话,猩红的火焰在她手中化作长鞭,带着灼热的气浪抽向胡车儿。胡车儿的长戟虽然刚猛,却始终无法突破火焰的封锁。几个回合下来,他身上已布满烧伤,动作也渐渐迟缓。阿蕾奇诺抓住机会,火焰长鞭突然收紧,缠住了他的脖颈,随后猛地发力——伴随着一声惨叫,胡车儿的身体被火焰吞噬,最终化为焦炭。
      推开大殿的门,阿蕾奇诺终于看到了被囚禁在王座旁的至冬女皇与国王。他们虽然面色憔悴,眼神中却依旧带着皇室的威严。看到阿蕾奇诺,女皇微微颔首:「辛苦你了,仆人。」
      就在此时,桑多涅的声音通过机械装置传来:「阿蕾奇诺,张绣的主力正在城西突围,他们的阵型很诡异,像是……吕布的战术。」
      阿蕾奇诺走到窗边,果然看到城西的方向,张绣的十万大军正以一种奇特的锥形阵向前冲锋,如同锋利的枪尖,硬生生在愚人众的包围圈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序,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策划。
      「追吗?」桑多涅问道。
      阿蕾奇诺看着那渐渐远去的军阵,摇了摇头。「不必了。」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女皇身上,「我们的首要任务已经完成,至冬城回到了我们手中。至于张绣和吕布……他们跑不远的。」
      寒风依旧在至冬城的街巷中呼啸,但此刻,城墙上重新升起的冰蓝色旗帜已在风中猎猎作响。二十万愚人众的欢呼声响彻全城,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阿蕾奇诺站在皇宫的露台上,桑多涅来到她身边,两人并肩望着远方的雪原。
      「吕布的智谋确实可怕,」桑多涅轻声说,「这次让他们跑了,后患无穷。」
      阿蕾奇诺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就让他们看看,背叛至冬的代价。」她抬手,火焰在掌心跳跃,映照着她坚定的面容,「下一次,我们会让他们连突围的机会都没有。」
      至冬城的重建开始了,而关于北地枪王与吕布的传说,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这场胜利并非结束,只是另一场更大风暴的开端——在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土地上,复仇与战争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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