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私人磕点碎碎念:“当我们不互相开火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最早期的Freemason主体是军人结社,因为一个规矩是同会“兄弟”之间必须相互救助,而英法隔三差五互轰,很多法国军人尤其是海军把加入石匠会当作生命意外险,通常被俘时会非常有用,导致有时两边打仗犹如真人吃鸡,早上你死我活晚上一起吃饭(当然,英国人“文明战争”的对象仅限“文明人”。爱尔兰人不算人)。
之后的本国内战属于特殊情况,但仍然可以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某“反军“ 首领D’A,某次死伤五位数的绞肉机之战中,差点被杀时被对营的“昔日好友”在战场上救走。因为特殊时期对营政策性不留俘虏,D’A作为知名“匪首”之一被发现必死,该朋友给他弄来套骑兵制服和假身份,把他混在军营里藏了整整三个月,等和谈后全境大赦才送走(细节:当时军需紧缺大部分士兵靠胳膊上扎飘带区分敌我的情况下,他这位“朋友”给他弄了套骑兵制服)。另一个大背景是,当时被发现“援助反贼”的一律按通敌罪立刻处决,哪怕关系是亲父子。
日后很多人都觉得他这段逃生经历过于奇幻,风传他投敌才保住命,导致多年后他爹特地写了御前信澄清。不过更奇幻的是,D’A的同时期战友从没质疑过他,甚至D’A回归后毫无芥蒂的给了他军权(你们那边舍命救“敌人”很日常?)。
如果俩人不是同一个lodge,那就是我不配理解如此伟大的友情。
该内战打到第二阶段(两年后),三个地方主要军团大换血,旅团将军及以上基本全是石匠会,代表是表面傲的二万五八成天凶巴巴喊着严打,实际一个处决令没签发过被“敌人”质问一下就“极度窘愧”(extrêmement mortifié)或双手捂脸,直接把口嫌体直当格言(“Res, non verba”)的28岁军区总司令。
因为这孩子之后下套抓人先毁和约和某处决俘虏事件(不怪他),并且嘴上常念叨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之类言论,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在当地放过的俘虏有记录的两千多,加上悄悄放的少说三千(顺说被他耍心眼抓的一个没杀,说是关到局势稳定就是关到局势稳定。该说他心眼多呢还是太实诚呢)。
十九年后,又回到当地“平反”的他的某位道德水平尺(“le brave et vertueux” by 拿破仑 )老部下和对面“反军”总指挥比赛优待俘虏,对面“反军”里一半军官是他老上司当年放的,总指挥连仨都是老熟人。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从数量上追平对面“反军”放的快五千俘虏,但权重上差不多了。
— 另一场两边都有大量石匠会的是美国南北战争。西点人的噩梦几届,字面意义上的师生同窗老战友甚至同乡街坊邻居亲戚对面交战。虽然北边歌里喷对面是“叛徒”(联盟“国歌”Dixie有联邦版),但战后没有一个南军将领被起诉叛国罪……哪里有枉法,1869年之前分裂又不违宪。再说谁敢碰(伟大的)罗伯特E.李将军。
分属南北的爱尔兰兵团在弗雷德里克堡交火时真的有过挥泪对战场面,然南军的两西西里老兵和北军的意大利兵团干仗时就明显处于“大报仇”的亢奋状态—— “意大利”去见鬼,加里波第扑街啦!今日定要将你等统统轰杀至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