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吃冰不吃雪

22、讲话 21

　　陆凌渊走上讲台，五星红旗在他的上方随风飘扬。慕夜澜在台下，不再听程文瑾的在那里废话，直直盯着台上的陆凌渊。
　　陆凌渊打开自己准备好的稿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眼睛亮亮的慕夜澜，嘴角微微上扬:“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我是本次学生代表陆凌渊……”
　　“喂，小草莓。”程文瑾一脸嫌弃的看着慕夜澜类似花痴的模样，又不屑一顾的看了一眼台上与他相隔甚远的陆凌渊。随后勾上慕夜澜的肩:“中午吃食堂，咱们一起啊。”陆凌渊在台上一直盯着慕夜澜，看到有人勾他的肩，手下的纸边缘慢慢变皱，但还是保持着素养，认真的讲话。
　　慕夜澜收回对陆凌渊的视线，自然也不会看到陆凌渊的小动作，回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程文瑾说:“可能吧，如果我没有时间就不行了。”
　　“咱们时间都一样的。我不管，你必须陪我，行不行。”程文瑾轻轻摇着慕夜澜。慕夜澜被他搞的无奈，只能点头:“好好好，别摇了，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说完，程文瑾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全新的棒棒糖撕开包装塞进了慕夜澜的嘴里。慕夜澜被他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随后也品尝着棒棒糖带来的甜味，随后，慕夜澜跟想起什么一样:“你怎么这么多棒棒糖啊？不怕得蛀牙吗？”
　　程文瑾注意到台上的视线，挑衅的看了一眼台上还在念话的陆凌渊，随后转头看向慕夜澜，手还揉了揉慕夜澜的头:“不怕啊。我会注意的。”班主任看到后立刻走过来提醒程文瑾:“老实一点，领导还看着呢。”
　　程文瑾点点头，等老师走了以后，一直看着慕夜澜嘟嘟囔囔，没头没尾的说一句:“你要是个女的多好。”
　　慕夜澜因为注意力完全在台上的陆凌渊身上，完全没听到程文瑾的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程文瑾看着他懵懂的样子，抬手揉了揉慕夜澜的头:“没什么，听你的讲话吧。”但在慕夜澜看不到的时候，眼神还是不自觉的落寞。
　　新生开学仪式很快就过去，各个班级的老师带队，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班级，程文瑾一回到座位上就趴在桌上:“小草莓，反正咱们也坐倒数第二排，我先睡觉了，老师来了叫我。”
　　慕夜澜无奈的看了看他:“你不想考高中吗？这才开学第一天，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决定了，中午请你吃饭啊。”话音刚落，程文瑾就把头埋进自己胳膊里呼呼大睡起来。慕夜澜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眼角抽了抽，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管他认真的开始上属于他初中的第一堂课。
　　第一节课下课结束，窗外的阴云密布，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坐在门口的同学顺势把教室里的灯打开，因为快要下雨，所以基本没人出去，教室里吵吵嚷嚷。程文瑾被光闪到，慢慢睁开眼睛，头转向慕夜澜的方向，迷迷糊糊的说到:“下课了？”
　　“嗯。”慕夜澜没有抬头，整理着课堂笔记:“第一节下课，外面快下雨了，所以才会开灯，晃到你了？”
　　程文瑾起身伸了个懒腰:“有点，不过问题不大。下节课是什么？”
　　“数学。”
　　“数学？！完了，我更不会了。”程文瑾去桌堂里找书的动作一顿，哀怨到。慕夜澜看着他的样子，把笔记推给他:“没关系，要看我的吗？第一节课是语文。”
　　“要要要！”程文瑾赶快拿过他的笔记，随便的拿出一个本抄了起来。
　　课间的十分钟过的非常的快，上课铃打响，数学老师手里拿着教材，腰间带着麦克风就走上了讲台。程文瑾用手肘碰了碰慕夜澜:“是个老太太啊。”
　　“别这么没礼貌。”慕夜澜抬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穿着红色的衣服，下面配着黑色的裤子，吹了吹麦克风，就开始了自我介绍和讲课。
　　在讲课的过程中，外面的雨点像黄豆一样拍打在窗户上，有时伴随着闪电与雷声，大部分的同学都被这外面的声音吸引过去，程文瑾也不例外。随后学校的广播就开始通知，教导主任的声音从广播传出:“大课间跑操取消，请各位同学自由活动。”
　　通知一结束，大家的激情被点燃，班级里聊天的声音开始变大。数学老师大声的拍桌子才处理好这个场面。
　　程文瑾压低声音跟慕夜澜说:“不错嘛，大课间不用跑操了。”程文瑾话音刚落，班级里安静了一瞬，程文瑾缓慢的抬起头，才发现全班，包括老师都在看着他。程文瑾尴尬的笑笑，面不改色嘴不动用手戳戳慕夜澜:“我怎么了？”
　　慕夜澜同样面不改色的写下一句话，不动声色把纸推到他面前:你声音太大，全班都听见了。
　　程文瑾心里暗骂一句，尴尬的站起来。面对数学老师阴沉的脸:“对不起老师。”
　　“你叫什么？”数学老师威严的问到:“上课第一天就在我课堂上说话？要不你上来说？还是说？不喜欢我这个老师？只针对我？”程文瑾立刻摇头:“没有老师！我没有针对你，对不起，下次不说了。”
　　“好好上课，坐下吧。”数学老师继续讲课。大家也都纷纷不在意这一次的小插曲，开始听课。
　　到了大课间。慕夜澜抬头看向窗外，雨依然没有停的迹象。程文瑾继续趴在课桌上准备睡觉。
　　“慕夜澜，有人找。”坐在门口的女同学喊到。
　　程文瑾刚要睡的动作停下，直接直起身看向窗外。慕夜澜想到了应该是他，立刻走了出去。
　　“陆哥！”
　　陆凌渊站在走廊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就看到慕夜澜眼睛亮亮的站在他的身后，陆凌渊递上保温杯和外套:“给你接的热水，还有外套。晚上放学雨应该可以停。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陆凌渊自然的关心着慕夜澜，突然话音一转:“今天……”
　　慕夜澜本来沉浸在陆凌渊的关心里，突然听到他吞吞吐吐的声音，看向他:“今天？今天什么？”
　　陆凌渊握了握拳头:“今天我讲话，在你旁边跟你说话的是谁啊。”
　　慕夜澜惊讶了一瞬:“我坐在队伍的后排，你也能看到啊？”
　　陆凌渊自然不能承认是自己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能硬着头皮说到:“讲台上能看到所以的队伍，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是我同桌，他叫程文瑾。”慕夜澜穿好陆凌渊送给他的外套。
　　陆凌渊听后，危机感更加强烈:“同桌？行吧，我看他总是跟你说话，你上课别被他影响了，终于我来接你吃饭。咱们一起去食堂。”说完揉了揉慕夜澜的头。
　　慕夜澜害羞的“哎呀”了一声:“你和程文瑾怎么都爱揉我的头发啊。”陆凌渊本来微微上扬的嘴角听到这句话后，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你说什么？他还揉你头发了？”
　　慕夜澜点了点头。陆凌渊看着他的样子，紧紧握着双拳，又缓缓松开，深呼一口气:“以后，不许让他碰，你只能我碰，听到没有。”
　　慕夜澜虽然不明白陆凌渊为什么突然像是不开心一样，但还是点了点头。
　　陆凌渊又给慕夜澜叮嘱了几句才慢慢离开了初一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