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吃冰不吃雪

20、谁对谁错 19

　　在陆家老宅的第二天，万里无云，窗外的鸟还在叽叽喳喳的叫，楼下管家在和保姆准备着早上的早餐，陆毅则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股票，只是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带着银色边框眼镜，年近50多也丝毫挡不住他的气质。
　　楼上，陆凌渊睁开眼睛，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慕夜澜，没有打扰，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时，管家在门口敲门:“少爷，小少爷，早餐准备好了，可以吃饭了。”
　　慕夜澜听到声音，在陆凌渊怀里动了动，迷迷糊糊的抬头，卷毛的头发因为睡了一个晚上变的更加乱糟糟，他看向陆凌渊:“陆哥，我是不是起太晚了？”陆凌渊吻了一下慕夜澜的额头:“不晚。”随后看了一眼窗口，尽管隔着一层窗帘，但也可以看到外面亮起来的天:“不过也该起了。”
　　管家叫完陆凌渊，下楼正好看向陆毅，发现陆毅那狭长的眼睛里正满含笑意的看着管家。管家立刻避开陆毅的眼神:“老爷，少爷他们已经醒了。”
　　“过来。”陆毅放下手机命令到。管家只能走过去:“老爷。”
　　陆毅站起身来，手指轻抚过管家眼下的泪痣:“辛苦了。”
　　管家立刻避开，并且后退一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陆毅讪讪的收回手，看着管家那柔情似水的眸子，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被他那深蓝色的眼眸吸引:“你还是没变，不过，这样也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说完不看管家的反应，走向餐厅。
　　管家整理好他的管家服，重新扬起职业微笑，站在陆毅的身边。而这个时候，陆凌渊也拉着慕夜澜的手下来。
　　慕夜澜看到陆毅后，立刻抽出来他的手。陆毅看到这一幕也没有说话，等两个人都坐好后才说:“阿夜啊，这是陆叔叔特意让管家给你买的桃酥，剩下的带回去慢慢吃。”
　　没等慕夜澜回答，陆凌渊就说到:“家里有我给他买的。”
　　慕夜澜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转头笑着对陆毅说到:“好的谢谢陆叔叔。”
　　餐桌上，只有碗筷轻微碰撞的声音，陆毅放下筷子，看着陆凌渊问到:“温家那个小子最近怎么样了？老温总说联系不到他。”
　　陆凌渊和慕夜澜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随后陆凌渊开口:“没什么事，最近他在找人，跟你们也没关系。”
　　“哦？是吗？”陆毅摘下他的眼镜，阳光照射在眼镜上反射出一道白光，而陆毅依然是那种让人看不透的神情:“找人？是叶家那个小子吧？哦，不对，是叶家那个二儿子。”
　　陆毅话音刚落，陆凌渊和慕夜澜就震惊的看向陆毅，慕夜澜同时开口:“陆叔叔，你怎么会认识他。”
　　陆毅伸出手，管家立刻心领神会的双手递来眼睛布。陆毅接过，慢条斯理的擦着:“我当然认识，那孩子，他出生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陪着呢。”擦好眼镜又再次戴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处:“让叶家生老二救大儿子，还是我出的主意。看来，不错，不然叶家那个大儿子，早就死了。”陆毅语气平静到，仿佛这根本不算一件事一样。
　　慕夜澜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隐忍的喊到:“主意？那叶祁辛呢？他就活该吗？”随后反应过来，放松身体:“对不起陆叔叔，祁辛是我们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活该吗？我只是对叶家提了一个建议。”
　　陆凌渊站起身，187的身高，梳着背头，走到慕夜澜身边:“每个人都有选择人生的权利，既然生了他，有不让他好好生活，你们这些长辈就没做错吗？”
　　“错？”陆毅也站起身:“那你说说，我错在哪了？站在叶祁辛的角度，确实，他受了委屈。那站在叶家父母的角度呢？站在叶时角度上呢？谁对谁错，有答案吗？”
　　陆凌渊和慕夜澜被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有错吗？有，但每个人都有苦衷，值得原谅吗？身为局外人的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呢？只是因为温庭絮认识了叶祁辛，爱上了叶祁辛，不然。他们又会认识他吗？
　　陆毅看到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还是打破了宁静:“吃完了吧，知道你们两个不愿意经常回老宅。收拾收拾就回去吧，医院也会有事吧。”
　　陆凌渊回过神来，拉着慕夜澜走了。
　　慕夜澜坐上副驾驶，头低着，前面厚重的刘海挡住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陆凌渊看到慕夜澜这样，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开车。
　　过了一段时间，慕夜澜抬起头看向陆凌渊:“陆哥，我们……做错了吗？”
　　陆凌渊依然目视前方:“没有，但……这是庭絮的事。他爱叶祁辛，就要承受这些，不管结局是什么，我们都祝福他就好。”
　　慕夜澜点了点头:“陆哥，送我去花店吧，几天没去了。”
　　“好。”
　　陆凌渊把车停稳后，帮慕夜澜解开安全带，叮嘱到:“中午记得吃饭，如果你想提前回家，跟我说一声，如果我下班你还没回去，我来接你。”随后亲了一下他的脸。
　　慕夜澜的脸瞬间红了:“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到时候你去手术的之前，给我发个消息。”陆凌渊回了句好后。慕夜澜也下车，看着陆凌渊的车开走。随后推门进了花店。
　　花店的陈设没有改变，空气里依然有花香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小小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吃糖。徐晴晴则在旁边擦着地，歪在肩膀处的麻花辫随意的垂着，感受到有人进来，直起腰:“欢迎光临……”话还没有说完，看到慕夜澜的一刻眼睛亮了起来:“哎呀，小慕啊，回来了。”又注意到慕夜澜脸上那还没完全消下去的红会心一笑:“你跟你那个……爱人？办完事了？”
　　慕夜澜听到这句话，脸又一次的红了:“哎呀！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哪里打趣了。”徐晴晴把拖布放好，去洗手:“你姐我也35岁了，还看不懂吗，虽然啊，我不太懂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但姐能看出来，你是真的喜欢。”走到慕夜澜身边:“你就记得，如果那个男人再欺负你，你跟姐说，姐给你撑腰。”
　　慕夜澜被感动到眼圈泛红:“谢谢姐。”
　　“行了，感动啥，话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是同学？”
　　“不是……我和陆哥小时候就认识，以前就当哥哥，后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