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后日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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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谎言
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聪实盯着正在厨房洗碗的男人，心里居然冒出了两个字：
人妻。
幸好，他的超能力是单向的。聪实心想。
“诶，聪实弟弟不会在想什么坏心思吧。”狂兒忽然说道，他意味不明地笑着。
“…怎么会。”聪实立刻撇过眼睛。
“小骗子。”狂兒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这孩子完全遮不住心里话啊，看耳朵都红了。
“…狂兒哥今天会住下吗？”
“恩…你希望呢？”
“你的内心在说好呀。”
“又作弊啊。真是服了你了。”狂兒叹气道。
没办法，超能力长在我身上。聪实无辜地想。再说，还不是因为狂兒案底太多，如果不作弊，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呢？
毕竟如果只有狂兒能猜中真相的话，也太不公平了。
（二）关于职业
“我想考检察官。”聪实盯着就职指导会的材料，突然说。
“考吧。”狂兒正在打电动。没错、四十几岁了，他还是很爱玩这些。
“…哼。”
“恩？诶呀呀呀哎！这边这边…啊。输了。”
“哼！”
“恩？为什么生气了。”小孩的心情真是摸不透。
“等我考上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都抓起来。”聪实把电动拔了冷淡说。
“诶？真的假的。”狂兒漫不经心道，“那我期待着。”
“哈？！”
“我说，我很期待哦。”狂兒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说，“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心啊？你不是很擅长吗？”
“才不要。”
“看嘛！”
“滚啦！”
哎呀，难得敞开心扉说点实话啊。狂兒枕着手笑着想。
检察官是个好工作啊。至于他们干极道的，这几年真是越干越蹉跎啊，自从反暴力法出台后更是难做了。幸好年轻的时候有些积蓄，要不然这把年纪继续做小白脸…，恩，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狂兒这么想着，调笑道，“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聪～实～老～师～”
“去死。”
…恩，至少气势上已经很像了。
但聪实，最后选择了当律师。
“至少钱多一点。”他板着脸说。
（三）关于交往
“一定要交往才能永远在一起吗？”茂夫认真地问。
“……哈咿？”聪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个透。他结结巴巴想说什么，最后咬了咬牙问，“你、你和灵幻还没…吗？”
“什么？”茂夫犹豫地说，“交往…具体应该干些什么呢？”
聪实努力撇开那些混乱的记忆与幻想，努力严肃起来说，“我觉得是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心中的约束。”
“什么约定？”
“至少，拥有彼此唯一的心。”聪实郑重地说。
茂夫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那我和师匠早该交往了。”
“……”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啊！聪实一时语塞。看着自信的茂夫，他心里莫名不安。
灵幻总有办法的。聪实默默祈祷着。
（四）关于约定
“听茂夫说，超能力的容量会随着年龄消退。”聪实不安地说。
“恩？你说那个超人？”狂兒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名字，他莫明道，“消退又怎么样。反正你平日工作也用不到。”
聪实定定地盯着他不言不语。
难道只是因为不能“监视”他，就这么焦虑？狂兒想笑又不敢笑。哎呀……毕竟也二十年了，突然失去特殊力量也会焦虑吧。
“才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聪实轻声说。他也已经接近不惑之年，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小孩。但在面对狂兒的时候，不知怎么永远还带着一些莫名的少年意气。
“其实不只是第六感。”他突然说。
“诶？”狂兒不知道聪实这么严肃的原因。聪实很少正儿八经聊起他的特殊力量，而他自然也不太感兴趣。
但就是福至心灵，他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狂兒的喉咙突然滞涩了。这么多年了，他原本以为自己罪孽深重、甚至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罪孽——可他竟然对自己的罪孽仍然知之甚少。
“别想太多。”聪实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温柔道，“很久之前，我就说了狂兒哥只能接受，对不对？”
“至于生命相连这件事，狂兒哥也一样只能接受哦。”
聪实微笑着说，“何况，那在我的意志可以熟练控制之前就发生了。”
“……”狂兒努力抑制住落泪的冲动。
但眼泪居然从聪实的眼中滴落下来。
聪实好像毫不意外，他只是紧紧牵着他的手道，“那约好了？”
“……诶？”
“就是…无关超能力，狂兒哥和我必须永远在一起。”
聪实坚定地说，“永远哦。”
“…永远。”狂兒许诺道。
（五）关于超能力
“超能力的衰退？”茂夫高兴地说，“是啊，是件大喜事啊！”
“是因为他能力太强了吧。”灵幻无语地说。
“……诶？”
“你想啊，正常人是一杯水，蒸发个一两滴有什么影响？茂夫是一片海啊，他能感觉到衰退也很正常啊。”灵幻解释道。“但海洋再怎么蒸发还是海洋啊。”
“啊……”茂夫被打击到了。
“哦……”这是松了一口气的聪实。
——为什么最懂超能力的是一个普通的骗子呢？
但无论如何，还是不要再告诉狂兒哥这个喜讯…应该算是无关紧要的细节了，聪实想。
毕竟，他们早已约定好了永远。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后日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