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达摩克利斯上学》星期八小镇zz

18、终于

　　沙都星航空港的欢呼声几乎掀翻穹顶。
　　"卫三！卫三！看这边！"
　　"金栗大小姐！毒唯永远支持你！"
　　骚粉色的应援幅和荧光绿的毒唯横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金栗跟在卫三身后走下飞船舷梯，被突如其来的声浪震得脚步一顿。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狂热的粉丝群体——那些举着"金栗大小姐智冠群雄"牌子的年轻人正疯狂朝她挥手。
　　"看来我们金大小姐人气不错啊。"卫三用手肘捅了捅她，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
　　金栗努力拉下上扬的嘴角，"别闹，你的粉丝都快把港口淹没了。"
　　“卫三，骚下去，大赛没你我不看。”这是一位骚粉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哈”几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卫三真诚发问：“为什么大家都骚，只有我一个人有骚粉？”
　　金栗模仿骚粉的话，说了一句：“骚粉永相随。”还附赠两个脸颊比心。
　　卫三：……
　　——
　　沙都星达摩克利斯军校检测中心。
　　金栗和其他人紧盯着全息屏上跳动的数据流。
　　"结果出来了。"金栗的声音有些发紧。
　　"S级！"应成河惊呼出声，"真的是S级！"
　　霍宣山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对卫三说："恭喜。”
　　众人沉浸在喜悦中，只有金栗的目光在检测报告的几个异常数值上停留。
　　"这不对劲。"金栗喃喃自语，回想小说简介、以及这个世界对于感知等级的严格设定。
　　金栗猛地坐直身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中形成：如果卫三的感知不是简单的S级呢？如果她真正的等级就是3S级，却被某种原因压制了呢？
　　这个想法让金栗心跳加速。她决定暂时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卫三自己。
　　如果真有什么在压制卫三的能力，那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二天清晨，金栗在食堂"偶遇"了项明化老师。
　　"项老师，早上好。"她端着餐盘在项明化对面坐下，声音刻意压低，"我...最近感知有些不对劲，想请教您认不认识靠谱的医生？"
　　项明化放下筷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感知出问题可不是小事。具体什么症状？"
　　金栗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有时候会突然头晕，感知输出不稳定...特别是高强度训练后。"
　　"井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项明化掏出通讯器，"我这就帮你预约。"
　　几分钟后，项明化表情遗憾地抬头："不巧，井医生旅游去了，至少要等第二场比赛结束才能回来。"
　　金栗暗自计算时间："那...等井医生回来再说吧。反正也不是急症。"
　　离开食堂时，金栗在走廊拐角遇到了正在啃馒头的卫三。
　　"早。"卫三含糊不清地打招呼，嘴角还沾着馒头屑。
　　金栗伸手帮她擦掉，突然问："三三，成为S级感觉怎么样？"
　　卫三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什么特别。反正该训练还得训练，该挨揍还得挨揍。"
　　"对了，"卫三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学习S级机甲了？”
　　金栗竖起大拇指："你可真爱学习啊。"
　　"没办法，穷得叮当响，连机甲零件都要捡破烂。"
　　——
　　三天后，金栗站在军校宿舍的料理台前，对着第五批不同成分的栗子糕发愁。
　　"加0.5克盐...还是0.3克？"金栗咬着下唇，脸上沾满了面粉。
　　第六批栗子糕出炉时，终于达到了金栗的标准。
　　她小心地将成品装进印有达摩克利斯徽章的食盒，系上帝国军校的代表色的丝带。
　　"你要去约会？"卫三突然从机甲设计图里抬头，狐疑地看着精心打扮的金栗。
　　金栗差点打翻食盒："胡说什么！我...我去还人情。"
　　"哦～"卫三拖长声调，"那为什么要用帝国军校颜色的包装？"
　　金栗耳根发烫，抓起食盒落荒而逃。
　　金珂回来时看到夺门而出的金栗，好奇问：“她去哪？这么着急？”
　　卫三是十分怜悯的表情看着他，然后缓缓说：“约会。”
　　“哦，约会啊。”金珂愣了一下，“约会！？金栗？和谁啊？”
　　廖如宁看着金珂破防了表情，忍不住嘲笑他，“金胖子，你这个指挥情报做的不到位啊。”
　　卫三手做拉链状，表示自己不能说。
　　金栗在门口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向警卫出示学生证。
　　"达摩克利斯的？"警卫皱眉，"什么事？"
　　"我找...姬初雨同学。"说出这个名字时，金栗感觉舌尖微微发麻。
　　警卫通讯后露出古怪表情："他说马上来。你在这等。"
　　等待的十分钟里，金栗把食盒转了十七个方向，又检查了八次头发。
　　当那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时，她的心脏突然开始不规律跳动。
　　姬初雨穿着帝国军校的常服，银灰色的制服衬得他肤色冷白。
　　他快步走来时，金栗注意到他额前有一缕不听话的金发，与平时刻板形象形成奇妙反差。
　　"金栗？"姬初雨在距离两米处停下，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找我有事？"
　　金栗突然不会说话了。她僵硬地举起食盒："这个...给你。"
　　姬初雨的目光在食盒和她的脸之间来回扫视，冷峻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为什么？"
　　"之前...你帮过我几次。"金栗感觉脸颊发烫，"达摩克利斯的人...不喜欢欠人情。"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金栗鬓角的碎发。
　　她看到姬初雨冷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举手之劳。"姬初雨终于伸手接过食盒。
　　"是...栗子糕。"金栗鼓起勇气抬头，"听说你喜欢咸甜口的，我加了海盐..."
　　话没说完，姬初雨打断，看向金栗："谢谢。不过不必..."
　　"我知道！"金栗急忙打断，"没有下次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金栗盯着自己鞋尖，后悔得想咬舌头。她怼人时滔滔不绝的口才去哪了？
　　"我是说，"姬初雨突然开口，又顿了顿，"帝国军校和达摩克利斯...没那么敌对。"
　　反正大伯字面意思是这样。
　　金栗惊讶地抬头，正好捕捉到姬初雨唇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阳光穿过树梢，在他冷峻的轮廓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我...先回去了。"金栗后退半步，突然想起什么，"栗子糕最好今天吃完！"
　　转身时，她听到姬初雨很轻地"嗯"了一声。
　　走出十几步，金栗鬼使神差地回头——姬初雨还站在原地，正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盒。
　　这时一只手伸到姬初雨面前，姬初雨看着去而复返的金栗，不解。
　　金栗晃了晃手上的光脑，“通讯方式这次可以给了吗？”
　　……
　　回宿舍的路上，金栗摸出光脑，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姬初雨发来的一张照片——食盒被打开，六块栗子糕整齐排列，最中间那块被咬了一小口。附言只有两个字："好吃。"
　　金栗得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