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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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克罗诺斯，达米安不会跟他谈论任何有关蝙蝠侠的事。
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蝙蝠侠是叛军首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便宜哥哥和超人显然还不太愿意让他接触工作相关的事，也就是主线剧情。
在他们眼里，他现在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的弟弟（此处的弟弟有两层意思）。
下线了一段时间，克罗诺斯的情绪又恢复到饱满的状态，他现在干劲十足。
既然达米安指望不上，那他就另想办法。
克罗诺斯回到房间，一头扎进互联网里。
只要不限制言论，网民的八卦就会遍布方方面面，蝙蝠侠这种人物，一定会在网络上留下被讨论的痕迹。
毕竟他听广播里的意思，游戏里的NPC居民们看来都是知道这位蝙蝠侠的，要不然也不让居民们发现蝙蝠侠的踪迹就上报，这不就是全民参与追缉通缉犯嘛。
不过搜索的结果却让克罗诺斯有些失望，他只得到了蝙蝠侠曾经是哥谭的超级英雄，并且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之一的信息，除此之外，关于蝙蝠侠的身份，他叛变的原因，克罗诺斯一无所知。
这一看就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网民们一谈到蝙蝠侠就变得讳莫如深。
但克罗诺斯并非没有收获，有时候没有答案往往意味着就有答案。
他盯着“哥谭”和“正义联盟”，仿佛窥见了一场自英雄们内部而诞生的风暴。
蝙蝠侠叛变的时间是五年前，而五年前这个世界恰好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可怕事件——
大都会被一个叫小丑的罪犯用一颗微型核弹炸毁，千万人因此丧生，这是直接导致超人推动全球变革的导火索。
蝙蝠侠在这个时间点叛变，其中耐人寻味的点可就多了。
他是不认可超人的理念，还是与核爆事故有关？
他是旧世界顽固的守护者，还是沾满鲜血的屠夫？
克罗诺斯没有更多的线索，他的推断只能暂时中断。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参与到超人变革世界的行动中，虽说就目前来看是稳赢，但他也不能太摆了。
克罗诺斯把自己隐藏很久的人物面板又拉了出来，盯着上面的待开发技能若有所思。
超音速飞行、超级听力、超级视力，这些技能听着就很酷，但他要怎么开发这些技能呢？克罗诺斯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开门，维维安。”是达米安。
克罗诺斯起身去开门，但他打开门时，首先跳入视野的不是达米安，而是一副半人高的画。
克罗诺斯惊讶：“这是……”
达米安不由分说地把画塞给他，语气生硬地说：“你的画，把它画完。”
克罗诺斯一脸懵逼地举着这副半人高的画，一句话还没说，就见用命令般的口吻告知他要把画画完的达米安转身离开了，匆忙的背影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克罗诺斯：？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只好把画拿进房间里，放在地毯上，仔细查看这幅达米安要他画完的画。
克罗诺斯认出画上的灯塔，是乌斯怀亚火地群岛上，被誉为世界尽头的灯塔。
红白色相交的灯塔指引方向，海浪在下翻滚，城市与雪山交错，极光铺满整个天空，飞鸟在空中盘旋，扑面而来一股奇幻的感觉，但画的场景却又都是真实的。
克罗诺斯看向画的右下角，那里贴着这幅画的名字：乌斯怀亚的夏天。
乍一看，这像是一幅已经完成的画，克罗诺斯的目光在画上的那几只飞鸟上停留了一会儿，才明白达米安为什么说这幅画没有画完。
画上的几只飞鸟没有上色。
尽管并不显得突兀，但的确是没有画完最后一步。
克罗诺斯数了一下，画上总共有五只飞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大脑都被蝙蝠侠占据了，他竟然觉得这五只飞鸟能勉强勾勒出一只蝙蝠的轮廓。
克罗诺斯晃了晃脑袋，把这个意象赶出去，然后去找画笔和颜料。
克拉克真不愧是他的好朋友，什么东西都给他准备的很齐全，他要用的是时候只需要伸手拿就好了。
克罗诺斯抱着一大堆画画用的工具去画室，又回到客厅把半人高的画举起来也拎到画室。
他调好颜料盘，架好画，姿势一摆开就要落笔上色，但在画笔离画还有几厘米的位置时，他忽然顿住了。
上色并不难，难的是他应该上什么色。
克罗诺斯一脸纠结地看着画，他好像明白为什么最后只留了这几只飞鸟没有上色，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好要上什么颜色。
这几只飞鸟应该都有独特的象征意义，如果不知道它们分别代表什么，那他就没办法涂上准确的颜色。
它们代表什么呢？
这是达米安给他的，是“他”曾经没画完的画，“他”画这幅画是要送给谁做礼物吗？
克罗诺斯拆开了右下角的标签，在这幅画的名字背后写着：Merry Christmas, Daddy！
原来这是“他”送给父亲的圣诞节礼物。
看来[维维安]与父亲的关系应该很亲密，至少不会是像达米安对待父亲那样别扭又拧巴的态度。
这么一来，之前达米安口中的“父亲不在了”似乎真的是指“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毕竟就连他们曾经的管家阿尔弗雷德都已经出场了，可他的父亲却始终没有出现过。
联想到阿尔弗雷德见到他时的悲痛，似乎更能证明，他的父亲没有等待他的苏醒就英年早逝了。
看上去是很合理的推测，但克罗诺斯盯着这幅画，却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父亲加入了蝙蝠侠领导的叛军呢？
这就能解释达米安对父亲的态度中为什么会掺杂怨怼，因为本该天然与他站在同一立场的父亲却背叛了他，选择了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这也是达米安不愿在他面前提起父亲的原因。
克罗诺斯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很合理。
从游戏剧情的编排来看，这样的设定也能将冲突性与戏剧性拉满。
既然是牵扯到两代人的故事，那么其中一代人自然不能只是出场打个酱油，否则那就太没意思了。
克罗诺斯有点心潮澎湃，仿佛已经看到了剧情的高潮，甚至已经听到了打斗时播放的激烈的BGM，鼓点震颤、激情昂扬、恢宏震撼……
等等——
他好像真的听见了音乐声。
不对！哪来的节奏乐？他可是在隔音很好的画室里。
克罗诺斯凝神细听，忽然，更多嘈杂的声音纷至沓来。
他猛地捂住耳朵却无济于事，依旧无法阻挡整个城市的声音在一瞬间涌入他的耳朵。
克罗诺斯难受地几乎想立刻下线游戏，这个时候一双宽厚有力的手贴着他的手同样替他捂住耳朵，但男人温和的声音依然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维维安，放轻松，慢慢调整你的状态，不要太在意那些声音，试着把注意力放回你的眼前，这样能帮助你把听力的尺度收回来。”克拉克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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