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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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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把人叫过来结果一来就喝酒,连句话也不说。”叶庭雾不停晃着她的手,“怎么了,你快说嘛。”
“脑子有点烦,不知道怎么说。”秋练又喝了口酒。
“让我猜猜,不会是因为你家里那个哥哥吧。”叶庭雾猜测着,“你之前不还老让人打听他,所以查到了什么?”
秋练:“没什么,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叶庭雾很快问。
秋练干脆道:“秋问池要离开秋家了,我爸让人走了。”
“之前不是还放在身边备受宠爱吗,怎么他是犯了什么大错?”叶庭雾转念一想,“不对啊,那你烦什么,他走了不更好,秋家是你一个人的了,反正你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是吧。”
秋练淡声说:“他走了我报复谁,就这样放过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那你想怎么做嘛我的秋大小姐,要不要我帮你?”
“暂时还不用,陪我喝酒就行。”
“这个我会。”叶庭雾和她碰了个杯,直接将酒一饮而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刚开始喝得很上头,秋练不用再去想烦人的秋问池心情也好了些,边喝边在不远处的舞池里打量了一圈。
没过一会儿又兴趣缺缺地收回视线。
叶庭雾坐不住,加上有熟人来找她,跟秋练说了句后就起身往另一边去。秋练认出找她的人似乎是上次那个衬衫男。
她没太在意,自顾自喝了会儿手机响了,她眼中顿时闪过烦躁,正撞她枪口上。
秋练看也没看就接了,还没出声对方先扔过来一个重磅炸弹:“小姐,家主出事了在医院抢救,您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
半个小时后秋练赶到医院,路上她从管家岳诚的口中得知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岳诚像往常一样去给秋世宏送药,结果就发现他倒在轮椅上抽搐不停,口吐白沫。
当即便送往医院抢救。
秋练到时恰好对上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遗憾地向她宣布病人死亡。
“病人曾经服用镇静安眠药等过量药物,发现得太迟导致脑死亡……家属节哀吧。”
秋练整张脸都是沉着的,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一言不发,岳诚以为她太过伤心,不由得上前安慰道:“大小姐节哀。”
秋练低声道:“父亲平时吃药都是诚叔在管吗?”
岳诚点点头,也是格外不解:“我平时很注意,都是按照医嘱给家主服的药,到底是哪里出了意外……”
秋练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窗外,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密布,偶尔亮起白光,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就快要变天了。
秋家也要变天了。
第二天一早,媒体爆出秋家惊天秘闻,回国才几个月的秋练和她的私生子哥哥竞有着某种不一般的关系,其行为之恶劣,其处事之不堪,其关系之肮脏令人谈之色变。
原本的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兄妹乱/伦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下,享受着世人唾弃,诟病与谴责。
以及秋家家主当晚突发去世,据说就是被他们的龌龊给活活气死的。
一时间,秋家深陷舆论漩涡,成为津城众人笑话谈资,公司的股票也在下跌。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直到守灵的最后一天,秋世宏的代理律师出面,拿出了他曾经立下的遗嘱。
遗嘱里说由秋练担任集团继承人和负责人,哥哥秋问池则拥有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和一栋秋家别墅,保证下半生生活不愁——这是之前立好的,后面估计也没来得及改。
秋练如愿坐上总裁的位子,却是以这样堪称狼狈的方式,她一边要忙着应付集团董事的刁难质问,一边要处理秋世宏下葬相关事宜,一边还要应付网上言论进行公关,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由此忙得不可开交。
她那几天就没有停下来过,一天下来也睡不了几个小时,那边公司烂摊子还在等着她,她今年才二十一岁,有的是人不服她。
下葬那天,秋问池出现了。
他穿着一成不变的白衬衫,长发绑起,肤色冷白,气质冷淡,跪在墓碑前为秋世宏磕了个头,秋练就在一旁盯着他看,而后吩咐佣人:“给家里哥哥的房间打扫一下。”
她紧接着上前,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哥哥回来就好。”
秋问池转头看她,眼睛不易察觉地弯了下。
……
秋世宏下葬后,事情方才告一段落,秋练也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公司上,每天早出晚归,更别说还有以往悠闲吃早餐的时间。
一个月过去,期间各种热搜盖过秋家的“丑闻”,即使还会有人议论但热度也随之降下来,回归正轨。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秋练也在迅速掌握公司,雷厉风行的手段让其他人信服。
这天,秋练回到秋家,佣人帮她脱下外套,她随口问了句:“他怎么样?”
佣人低头恭敬道:“少爷还是不肯吃饭。”
别的佣人眼观鼻鼻观心,即使看见和听见什么也是装听不见看不见,毕竟现在的秋家可是秋练在做主。上次就有一个佣人私下谈论兄妹俩的关系背德见不得人,结果直接被秋练给开了,因此谁也不敢忤逆她。
秋练应了声,餐厅已经备好晚餐,她先是慢悠悠吃完饭后才让人准备一份饭菜,接着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窗帘拉着,昏暗得没有半点光线。秋练把灯打开走上前。
刺眼的光亮显现出床上的身影来,侧躺着没有发出声音,像是睡着了,眉眼精致安静,漆黑的长发衬得他皮肤苍白且脆弱。
秋练的脚步声停在床边,手里的餐盘放在一边,她俯身伸手抓住床上人脖颈上的颈环猛地拽起来——
秋问池被勒得皱眉睁开眼,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哥哥睡了一天了,该起来干点正事了吧?”秋练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脸,手感好又在上面捏了捏。
她刚松开手,秋问池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背过身没有理她。
下一秒,秋练弯腰拎起床上被子里的银质锁链,用力一拉对方就被迫拖到跟前,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她的目光下,只穿着件衬衣,锁链延伸的尽头是他细瘦的脚腕。
秋练抱着人,只是摸了下他的腿部,他就下意识地发颤,她顿时笑了笑,抚摸他的后背,“怎么,哥哥是想闹绝食?”
秋问池冷眼看着她,“解开,要不然我吃不了。”他说的是带在脖子的颈环。
秋练的指腹在那里摩挲着纹路,淡淡道:“可是这是我为哥哥精心挑选的,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见他不说话了,秋练反而饶有兴味地道:“哥哥不想吃饭应该是不饿的,那正好我们先来运动一下,不然老是躺着对你身体也不好,对吧。”
说完她就开始脱鞋上床,秋问池见了不由往后退,结果又被拖回来。
秋练带着手套的手先是按压着他的大腿软肉,很快覆身上来,她的力道用得极重,秋问池脸色一变,想逃离束缚却又被对方掐着腰靠近,直到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闷哼。
“秋、秋练……”他颤抖地喊着。
“怎么了哥哥?”秋练捧起他的脸,剐蹭掉眼角涌出的泪珠,“别哭啊,这么可怜。”
秋问池连话也说不出,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攥紧身下的床单,眼前一片迷茫恍惚,回不过神。
秋练知道他还是无法接受,但她给的时间够多了,不可能一直去安抚,随意地帮他擦了眼泪就不再多管,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她看上去很兴奋动作急促,总是一个没留神就会弄疼他。
但对方反抗不了,她也无所谓。
到后面见人总是沉默秋练有些不满,又压迫着他出声说点自己爱听的,为了增加情趣还用了点东西,整个过程都由着她来。
尽兴了才想起来去帮人清理,擦干净身体,再舒舒服服地抱着人躺在床上,眼睛都眯起来,“哥哥饿不饿?”
半响秋问池才说了三个字,声音沙哑:“脖子疼。”
“是吗。”秋练于是去看他被束缚的颈项,他肤白性子冷,其实很适合项圈这种带有性.暗示意味的东西,反差感很大,也很欲。但他明显不适应不喜欢,加上有些紧了,连吞咽的动作也变得艰难。
脸色也白着,或许是不舒服,语气也跟着弱下来,“小练,拿下来好不好……”
秋练本来也没想让他这么难受,闻言把手放上去,她设的是自己食指的指纹,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秋练取下了颈环。
再看秋问池,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深深一圈红印,那个滚动的小巧的喉结也显得惹人怜爱极了。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喘着气,秋练却摸了摸他的脸:“哥哥喘得真有感觉。”
“……”
秋问池坐在床边,端着饭一口一口地吃着,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秋练则在他身后无聊地给他编发。
她的十指拢起对方的发丝,触感柔软温顺,就像他的整个人一样。她的手紧接着抵在他的后颈,虚虚地按着,嘴里说着话。
“我也知道,哥哥回来是想报复我的吧,秋世宏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对吗。那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到底谁更狠,谁更无情?”
她给秋问池编了辫子,自顾自欣赏了会儿后凑近抱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那股糜烂又诱惑的香味,“既然选择回来,那就永远不要走了。”
“你走不掉的,哥哥。”
秋练在他耳边说着,仿佛恶魔的低语:“这栋别墅可是父亲特地留给哥哥的遗产,那哥哥就一辈子都留在这里吧,这张床,以后就是哥哥唯一的归宿和居所。”
“你说呢。”她的手放在他扎起来的辫子上,轻易就弄散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