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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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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许清莹组局,她又新换了个男朋友,最近打得火热,就想着拉出来秀秀恩爱。
顾唯一出门时刚巧撞上回来的贺景砚,两辆车相向停下,贺景砚下车朝她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去哪儿?”
顾唯一警惕地扫视他一眼:“你今天也回来住?”
贺景砚被她一脸防备的模样气笑了:“拿文件。”
“文助理离职了,还得顾总亲自跑一趟?”顾唯一才不信他的鬼话,肯定是昨晚给他尝到甜头了,还想占便宜,没门。
“顾唯一……”
他话还没说完,顾唯一探出头,伸出一根手指:“约法三章第一条——”
说完她冲着贺景砚做个鬼脸,迅速缩回车里,升起车窗,脚踩油门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贺景砚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车屁股,拨了个电话:“餐厅取消,机票改签今晚。”
顾唯一在第二天才得知贺景砚昨晚飞Y国了,为表误解他的歉意,在心底默念了两句“善哉善哉”。
两人再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后,贺景砚飞回来陪她参加慈善晚宴。
院子门开着,他刚走进去就听见了各种嘈杂的声音,客厅大部分空间都被礼服展架占据,人来人往,他环视一周,没见到顾唯一。
“贺总您终于回来了,时间快来不及了,您先跟我过去做造型。”
贺景砚皱着眉头拂开了他的手:“她人呢?”
“顾小姐在楼上试礼服。”
贺景砚没理会男人,上楼去找顾唯一。正巧顾唯一换好礼服出来,两人在走廊上碰面,顾唯一两个生活助理见状,猫着腰溜了。
“你怎么还没做造型?”顾唯一穿着白色鱼尾抹胸礼服,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
“还不错。”
“没品位。”她转身看向站在楼梯拐角面壁思过的Nancy和Alice,“就这件了,Nancy让造型师上来。”
说完她冲贺景砚招招手:“衣服我已经给你搭配好了,保持你最好状态!”
“今晚晚宴陈太太邀请了不少媒体朋友,如果明天我看到一条你和沈妙音边上那男的同框输了的照片,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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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栖云居。
顾唯一和贺景砚到场的时机过于巧了,沈妙音正挽着她的未婚夫进场。
顾唯一撇了撇嘴,将手搭在贺景砚的手腕上下车,下车面对镜头的一瞬间,她立刻做好表情管理,挽着贺景砚手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刚进门陈太太就上前来寒暄,和她说话的间隙顾唯一敏锐地捕捉到了沈妙音的视线。
两人从上到下,互相扫视了一遍,然后视线转向各自的男伴,顾唯一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啧,秒杀。
陈太太走后,沈妙音端着酒杯,挽着江临安的手朝顾唯一走来:“哟,这是又拉着贺总出来营业啦?”
顾唯一朝她翻了个白眼,回击:“你未婚夫和那小明星的事儿解决好啦?”
沈妙音脸色变了变,挽着江临安的手也松开了:“都是媒体捕风捉影而已。”
顾唯一挑了挑眉:“是吗?”
“当然,”她抿了口酒,莞尔一笑,“他最近为了婚礼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哪儿有空啊。”
说完她又看向贺景砚,被他锐利的眼神一扫,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江临安。
江临安本就不耐烦陪她过来打嘴仗,察觉到贺景砚的不悦,当即道歉,然后拉着沈妙音快步离开了。
顾唯一见沈妙音被拉得有些踉跄,皱了皱眉。
她和沈妙音从小就不对付。
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按理来说这么有缘该是好朋友,但两人从小比到大,谁也不服谁。
顾唯一大学毕业回国接手家里的基金会之后,沈妙音便一直避着她了,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直到去年顾唯一和贺景砚宣布婚讯。
虽然对外宣称两人谈了一年恋爱,但谁都知道这是托词。
沈妙音从那之后又活跃起来,每次见面就要拿这件事刺她一通,再拉着江临安出来秀秀恩爱。
但其实大多数时候,沈妙音的攻击对顾唯一来说没有攻击力,放眼整个S市,贺景砚也是最出挑的。
长得帅,能挣钱,还是个不着家的工作狂。
完美适配她的择偶标准。
她就是很不爽沈妙音总是一副迟早要看她笑话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被冒犯到了,谁都不能质疑她的眼光。
贺景砚察觉到她的不高兴,斟酌了一会儿,刚要开口,顾唯一却松开了挽着他的胳膊。
“付晚樱来了,我有点事要和她谈,你先过去。”
她转身要走,贺景砚却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顾唯一抬头看他,一脸莫名:“干嘛?”
“没事,你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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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已经快零点了,贺景砚理所当然地陪她回了别墅。
回来的路上,顾唯一困得不行,但洗漱之后,和贺景砚躺在一张床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浑身别扭。
她从不委屈自己,翻来覆去几个来回之后,她戳了戳贺景砚:“你去隔壁房间睡。”
贺景砚转向她,用眼神传达疑惑。
“算了,我自己去。”
她刚要起身,贺景砚扣住她的手腕,她被迫倒下,贺景砚坐着,两人主导关系对调。
“为什么?”
顾唯一挣开他的手,也坐了起来,同他面对面,却避开了他的视线:“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尴尬吗?”
“不觉得。”贺景砚被她这副浑身不自在的模样气笑了,在开口时语气也带着些火气,“顾唯一,是不是你要求的婚后必须维持良好的夫妻关系?”
“是我说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了?我和你又不熟,躺一起就是不习惯,觉得尴尬啊。”
贺景砚冷笑一声:“不熟?呵。”
“我们结婚五个月了,在这张床上睡了31个晚上,你现在说不熟,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顾唯一的脸由红转白,最后蔓延成一片绯红,后背激起一层热意,直挺挺地朝后倒下,欲盖弥彰地将头蒙进被子里,“我睡着了。”
贺景砚看了她一会儿,关灯,也躺下了。
黑暗中过了不知道多久,顾唯一又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朝贺景砚那边挪了过去,压低声音:“贺景砚,你睡了吗?”
“什么事?”
她清了清嗓子:“我刚才没发挥好,我们重来一次,就是我说咱俩不熟之后的那段。”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说不出话的。
贺景砚抬手将她转过去,用被子将她裹了一圈,在从背后将她禁锢在怀里:“睡觉。”
“贺景砚你想干嘛?放开我!”顾唯一咕蛹了好一会儿,发现没办法挣脱他的桎梏,反而给自己累出一层薄汗。
“你松开点,我不舒服。”
贺景砚没说话,手却放松了一点,够她艰难转身。
顾唯一转过来地第一件事就是咬他一口,是用了狠劲儿的,她都听见贺景砚吸气的声音了,也没见他放手。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他的表情,被他抓了个正着。
“顾唯一你几岁了?一生气就咬人?”
“你活该,我今晚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正好,都别睡了。”
话音刚落,顾唯一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已经主动缠住他,两人变得密不可分。
“贺景砚,你混蛋!!!”
被她揪住耳朵,贺景砚不得不停下,撑在她上方,眼神露骨:“现在熟吗?”
顾唯一羞愤欲死,松开他的耳朵,双手捂住眼睛,掩耳盗铃。
贺景砚被她逗笑,拿掉她盖住眼睛的手,反压在头顶,强迫她同自己对视:“顾唯一,我们是夫妻,合法的夫妻生活你在羞耻别扭什么?”
顾唯一偏头不看他:“我才不像你这么厚脸皮。”
“不许摘眼镜!”
眼镜片上起了一层白雾,他看不清顾唯一的表情,犹豫片刻,双手掐握住她的腰,两人位置颠倒。
顾唯一惊叫出声,指甲在他胸口划出一条红线,突然的刺激让她招架不住,还没等她缓过神,贺景砚又开始动了,她彻底没了力气,伏在他胸口呜咽,乖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气不过,摘了他的眼镜扔地上。
这下贺景砚更是没了顾忌,这一晚,两人终于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