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9、“我爱的人是莉莉。” ...
-
“教授？”看见斯内普的莉奈特惊喜地喊，“我上午还在想你今天会不会过来。”
“看科林斯小姐这副活力满满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斯内普看着莉奈特的样子放下心来，但嘴上和脸上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莉奈特看着斯内普这幅冷淡的样子，稍微有点不开心，但也只是以为他是知道了白鲜共生术的事情在生气。
“还不是要多亏了教授亲自送来的亲手熬制的魔药，不然我哪能好这么快。”莉奈特笑着说。
“毕竟科林斯小姐都为了我用上白鲜共生术这种咒语了，不过下次科林斯小姐还是不要干这种事情了，我受不起。”斯内普低着头把今天带的魔药放在桌子上，音调没什么起伏地说。
莉奈特嘴角的笑在听到这句话时僵住。
从前几天起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不太对，她当然能感受到，但当时莉奈特只能安慰自己说，斯内普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变化，却没想到在今天听到这种话。
“除非您能远离跟伏地魔有关的事情，不把自己放在危险中。”被斯内普的话刺伤的莉奈特讥讽地勾起唇角说。
莉奈特以为自己这样的态度会让对方生气，可是并没有，斯内普只是抬起眼看着她，然后说出了她从没想象过他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出的话。
“不可能，因为我要保护哈利·波特。”斯内普几近没有情绪地说。
莉奈特在斯内普话出口的瞬间，就知道了他后面想说的话，但她却胆怯地用反驳来逃避着这个话题：“哈利有邓布利多和他的好朋友们保护他。”
“不一样，我保护他是因为他的妈妈——莉莉·伊万斯，”斯内普快速地说着，“我喜欢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喜欢她，但她最后因为我被伏地魔杀死，即使哈利是她跟别人的儿子，我也要保护他。”
斯内普看见莉奈特在听见他的话的瞬间就红了眼眶，但还是逼着自己说了下去。
“可是哈利不是她！”莉奈特咬着牙，用一种几乎愤恨的语气说，“你看清楚，他不是她，就算你豁出性命去保护他，也改变不了莉莉·伊万斯已经死掉的事实。”
“但他有一双和莉莉一样的眼睛。”斯内普语气冰冷地说。
莉奈特在听见这句话时，愤怒以一种无法压抑的火山愤发式的增长方式暴增——她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东西他却这么轻描淡写地漠视，他就这么轻飘飘地把牺牲挂在嘴边，为了这么一个在她看来不值得的理由。
斯内普看见莉奈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表情讥讽，毫不留情地出声：“可是莉莉·伊万斯不喜欢你，否则哈利就不会叫哈利·波特了，他就会是哈利·斯内普！”
斯内普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我说过了，我不在乎，即使他是莉莉跟别人的孩子，我也要保护他。”
莉奈特红着眼睛看着他，眼泪蓄积在眼眶里，却忍着没有流下来。
她深呼吸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斯内普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的时候，莉奈特却伸出手，用一股很大的力气扯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拽，把他拉近，看着他质问道：“那我呢？西弗勒斯·斯内普？”眼泪终究控制不住地滑落，“你敢说你对我一点心动都没有？你敢说你现在对莉莉·伊万斯依旧深爱，而不是愧疚？”
斯内普听着她哽咽的声音，仿佛自己的心脏也被攥住，呼吸变得困难。
“没有，我仍然深爱莉莉，处理复活石时，就是我被她的幻象迷惑，想要复活她，所以才受了伤，所以你才出现在这个病房里。”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说着。
莉奈特仍旧扯着他的衣领，两个人挨得极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但斯内普却觉得自己仿佛被冻起来了，全身冰冷到无法感受到对方一丝热度。
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对方控制不住地责怪他，甚至辱骂他，他都可以接受。
但都没有，莉奈特只是很长久地看着他，然后笑着，用极轻的声音对他说：“你骗人。”声音和语气又轻又黏腻，就好像两个人现在不是在吵架，而是在调情一般。
斯内普跟她对视着，看着她的眼里再次蓄积起泪水，悲伤和嘲讽也蒙在那双漂亮的眼睛上，他听见她说：“我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斯内普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全身都僵住了——仿佛听到有一个人在他一只耳边嘲笑他这般妄图用谎话来粉饰过去一切的行为，还有一个人在他另一只耳边状似惋惜实则奚落地说：“这下完蛋了，管你喜不喜欢莉莉的，反正莉奈特估计不会再喜欢你了。”
“我记得那个吻，我记得你问我喜不喜欢你，我也记得你最后落在我手背上的亲吻，”莉奈特笑着说着，眼泪却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这就是你对我说的从没有心动？西弗勒斯，你敢把你的守护神放出来看看吗。”
莉奈特说着，那样亲昵地喊着他，他却觉得自己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下一秒就要被行刑。
原来她记得啊——斯内普此刻满脑子只有这个想法。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蠕动嘴唇，尝试着去组织语言，但对方却没有了等待的耐心，轻轻地松开他的衣领，甚至帮他抚平上面的褶皱。
莉奈特退后一步，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说：“你喜欢我。但你今天为什么会说这些，我不知道，我觉得你是有苦衷的，但我再怎么为你开脱也无法否认你的话确实伤到了我。”
说到这，莉奈特突然笑了一下：“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在我们两个的关系中，你永远缺少最后前进一步的勇气和冲动，你太犹豫，太胆怯了。”
莉奈特深深地吐出口气，说：“好，既然你说没有对我心动过，那很好，我退出，以后也不会跟你有超过正常需要的交流。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教授，在假期探望身体快要恢复的学生不属于教授的职务范围。”
……
莉奈特从圣芒戈出院后被布兰温带回家，并被勒令，在开学之前，就待在老宅里，不许再到处乱跑。
莉奈特顺从地听话，布兰温也留在家里陪她，莉奈特也是享受了一段难得的更布兰温相处的时间。
今天下午，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享受着英国难得的阳光，布兰温坐在一边喝咖啡，看着跟火龙有关的书，莉奈特则在自己的素描本上写写画画。
莉奈特最开始并没有什么目的地画，但最后却在看到成品的那一刻愣住。
布兰温察觉到妹妹的异常，也把目光投了过来，却在看到画本上那个穿着黑色袍子的黑发男人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白鲜共生术到这幅画，他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呢？
莉奈特被布兰温的叹息声拉回神智，她慌乱地合上本子，无措地开口，想要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却被布兰温打断：“莉奈特，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没有办法干涉，但我希望你对待感情是慎重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一个人他身上的品质，而不是出于猎奇或叛逆的追求刺激。”
“我没有猎奇，也不是叛逆，更不是追求刺激，我是很认真的喜欢他，我很清楚自己的这份感情。”莉奈特声音不大，但却很认真地说。
“我喜欢他，发自内心的。”莉奈特最后不知道是在跟谁说，声音很轻很轻。
“那他呢？”布兰温斜睨着眼，看着她说，“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可不像是情场得意的状态啊。”
“我……”被说中心事的莉奈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去掩饰，却失败。
“行了，不想说就别为难自己，我也不是要强迫你什么，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对方也喜欢你，对你好，哥哥都支持，但记住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布兰温挥了挥手让她别为难自己，说。
莉奈特动容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布兰温说完就起身回到房子里面，留给莉奈特一些处理自己情绪的空间。
等布兰温回到房子里，莉奈特彩釉打开自己的素描本，看着上面的斯内普——是画的他在书房里熬制魔药的场景。
她有些贪念地伸出手，却在摸上画纸的一瞬间，又想起前些天他在病房里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一字一句，句句都惹她不痛快，他对待她们两个之间感情的态度更是令她伤心。
莉奈特又十分气恼地把本子“啪”的一声合上。
……
“一定要记得多给我写信，免得我会担心你的安危。”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布兰温对着莉奈特叮嘱道。
“嗯，我会的。”莉奈特点头应着，但她深知，实际的行动落实将会飘渺不定。
“行了，走吧。”布兰温又状似不耐烦地催促。
莉奈特告别布兰温之后上了车，找到德拉科他们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