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灵游戏》卡卡加

5、第一名死者

　　斑驳破碎的鬼脸……冰冷的水潭……恐怖的幻觉……
　　好久没有做恶梦了，费影揉着眼睛坐起身子，都怪那该死的女鬼昨天让她们看到那样的幻觉，害她一晚上都梦到自己被人追杀，一觉醒来非但没有觉得轻松，反倒感觉浑身酸痛的厉害。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钟了。
　　费影走进洗手间挤好牙膏打着哈欠开始刷牙，爸妈早就上班去了吧，已经这个时间了。
　　洗漱完毕费影仍旧觉得头昏昏的，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仰头便喝。
　　“死者死亡时间为昨天晚间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已被确认为自杀身亡。据死者父母称，该生为昔江市政法大学法律系二年级学生，成绩一贯很好，与同学老师相处的也十分和睦。经过警方调查，该生在前一天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后精神状态不太好，怀疑是否在聚会上发生什么事引起该生自杀，目前自杀原因尚不明确。”
　　费影的眼睛越瞪越大，新闻中自杀女学生的照片……那不是英子吗？
　　费影盯着屏幕，手中的牛奶早已经掉到地上打翻了。
　　英子死了？
　　费影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她看到电视张着嘴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莲的一句话，彻底在费影心口狠狠的敲了一下。
　　“英怎么会自杀的，昨天还好好的！”费影不相信英子会自杀，昨天晚上她自己就被女鬼袭击了，英子说不定也是被女鬼以不同的方式袭击，所以才会死去。
　　她如果不是从浴缸中挣扎出来，恐怕今天的新闻会说她也是自杀身亡的吧。
　　突然觉得好冷，浑身都没有力气，她们招惹来的究竟是怎样的”东西”。
　　费影恍恍惚惚随换了一身衣服便往外走，莲默默的跟着费影，虽然他已经是鬼，但是这种时刻也是无法不难过的。
　　来到英子家的时候费影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英子家里弥漫着香的味道，她的父母早已经泣不成声，费影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本想要说些安慰的话，还没开口眼泪便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哽咽着，想说一句”伯父，伯母你们节哀。”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来，她一张嘴就会咬到自己的嘴唇，她看着香案上英子微笑的照片，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英子死了，云呢？姗姗呢？乔娜呢？还有她自己，她们也会死吗？
　　难过……恐惧……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吞没了她，费影向英子的父母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其实她本来是想问一下英子死时的情况的，但是看到英子父母难过成那样，要她怎么开口，就算她开得了口，看到英子的照片，她自己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才出楼梯，便遇到同样泣不成声的乔娜。
　　“费影……”乔娜看到费影，扑在她身上便大哭起来，”费影我们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我们也会死吗？”
　　诸如此类的话费影也问过自己好多遍了，但是谁能给她一个答案呢。
　　“费影……我知道的，英子她一定不是自杀。”乔娜一边抽泣一边说，因为哭的太厉害有些呼吸不畅，”昨天那只女鬼来找我了，她好可怕啊，整张脸都被毁掉了，她拿着一盒灭虫药拼命往我嘴里面塞，如果不是我妈及时发现，恐怕现在我也已经死了。但是你知道我妈她说什么吗？她说是我自己在拿着那盒药往嘴里不断的塞，一边塞一边还发了疯一般拼命大叫，她也以为我要自杀，费影……所以英子一定不是自杀的，她一定是被我们请来的那只鬼害死……呜呜……”
　　费影听到乔娜的话，心里猛地一惊。
　　那只女鬼不止袭击了她和英子，连乔娜也差点丧命，这么说的话，难道那只鬼真的想要杀光她们吗？
　　为什么？如果她所想是真的，那也太过残忍了……她们不过是玩了一个游戏而已，就要被置于死地吗？感觉到危险在不断向她们几人逼近，费影将手放在乔娜的肩膀上，尽力使自己看起来冷静，”乔娜，我们给云和英子打电话，问问她们是不是也遇到了同样的事。”

　　约一个小时后，费影、乔娜和姗姗全都来到了云的家中。
　　刚才在电话中已经确认过了，昨天晚上四人全都遇到了那只女鬼的攻击，全都因为被人发现才没有酿成惨剧。
　　事态已经十分紧急，如果不尽快解决，很难说今天晚上四人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日记本里夹着白夕的照片，我们根本就不会做那个游戏，英子也就不会死。”乔娜似乎已经有些崩溃，她抱着自己的头，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这怎么能怪你，小娜你不要这样。”云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费影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她觉得她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虚弱，”现在虽然还不明白英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是我想大概和我们遇到的事情差不多，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费影的话并没有引起几人的讨论，她们面对面坐在那里，谁都不先说话。
　　“你们这样坐着想得到办法吗？”莲看到几人这幅样子，都替他们发愁，他明明有力量了啊，不再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被恶鬼打飞的小灵体，但是这次的鬼就避开他直接用幻觉引导费影等人自杀，这只鬼也太过卑鄙了吧。但是那只鬼为什么要使用幻觉杀人呢？为什么不直接出现，难道那只女鬼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故意使用了其他的手段吗？
　　乔娜的眼睛早就哭肿了，云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姗姗，费影再次觉得奇怪了，听到英子死掉的消息，姗姗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姗姗。”是该开门见山说清楚的时候了，”自从通灵之后你就一直很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吗？我只是我觉得好累，完全不想要说话，我的头一直晕晕的，觉得好难受。”姗姗伸了伸手臂，十分疲倦的样子。
　　也对……遇到这样的事，谁还是正常的呢？连她自己都感觉快要疯掉了，姗姗会这样也无可厚非。
　　“咚咚咚……”四人正坐在这边一筹莫展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是谁哦？”
　　没有人回答，但是门外仍然传来阵阵叩门声，”咚咚咚……”
　　云迟疑着，直到费影等人也来到门口，才试着将家门拉开一道缝。
　　“咚咚咚……”拉开一扇门之后，敲门声更响了，云透过猫眼向门外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开门吗？”她试探着问身后的几人。
　　虽然之前遇到过十分恐怖的经历，但现在是白天，不过有人敲门而已，不至于怕成这样吧，”开吧。”费影说到。
　　听到费影这么说，云伸出手去拧开了防盗门锁，门开了，而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今天早上新闻上报到自杀身亡的英子。
　　几人甚至连要尖叫都忘了，她们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英子，她的腹部满是被匕首扎穿的痕迹，肠子也已经流出体外。
　　云早已经站也站不稳，踉跄的退后了几步，颓然跌坐在地上。
　　英子已经死了，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敲响了你的大门又站在你家门口，只是想想都会觉得毛骨悚然，更不要说现在这件事成为了现实，就算费影见过几只鬼，也仍被吓的呆站在原地直发抖，更不用说其他三人了。
　　“英……英子……”虽然很想告诉自己，不要怕，她可是你的好朋友啊，但是看到这样的英子，费影仍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呯”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的云将门关了起来，”英英英……”她英了好久，却只是在不断的咬着自己的舌头。
　　紧张过度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此刻面对站在门外的英子，她们究竟是该开门还是关门？门外站着一个死人确实很可怕，但是如果英子是想要告诉她们一些什么呢？
　　“怎么办？”云转过头来问她身后的费影，却在转头后看着费影身后开始大声的叫起来，”她进来了！我不应该开门的！”
　　费影回头一看，那只满脸斑驳的女鬼此刻正站在自己身后。
　　她一直就站在云的身后，站在门口，而那只鬼进来，她居然没有看到！
　　“游戏已经开始了，你们全都逃不掉的。”女鬼张开嘴，露出满口的尖牙，”你们全部都会死，我会让你们在尝尽痛苦后一个一个死去。”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费影愤怒的大声质问着，”我们无冤无仇，不过是误将你请了上来而已，就要将我们全部杀死吗？”
　　“想知道答案吗？到水潭来找我，找到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哈……”女鬼细着嗓子尖尖的笑起来，忽然一闪，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滴答……”屋子里突然传来水滴上，费影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天花板上正渗出水来，水一滴滴落在了云家的地板上，很快，地上便湿了一大滩。
　　“楼上在施工吗？”费影往水滴的地方走了几步仰头自己端详着问云。
　　“没有……”云摇了摇头，她也觉得纳闷，为什么楼上会突然漏水了？
　　水滴的越来越快，不到几分钟，云的家里居然满地都是水。水面在不停上涨，很快没过了四人的小腿。
　　“咚咚咚……”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费影几乎是淌着水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考虑着究竟要不要打开门。
　　而云却按住了费影的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她，摇了摇头。
　　费影知道，她会害怕，这样的情况下谁不害怕？
　　水位上涨的越来越快，迅速蔓延至四人的腰际，而水中也不再安静，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转着圈在水底游弋，可以看到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在水中蜿蜒，扩散……
　　就像是……女人的长发……
　　就好像一个个头颅在水中不断的转着圈向前行进。
　　四人紧紧围在一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摄住了她们，水底那黑色的东西靠近谁，谁便惊恐的大叫起来，那东西蹭在人的身上，冰冷又光滑。
　　和这诡异出现的水流相比较，还是开门的危险性要小一些，费影不再犹豫，用力压下门把就要开门，但是门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打不开了。
　　费影放开把手，重新用力的压下去，仍旧不行。
　　另外三人见状也试着去开门，但门像一堵墙一样牢牢的粘在门框上，水位越来越高，颜色也越来越深，水中那冰凉的物体越来越多的蹭在几人身上，密集的……毛茸茸的感觉……
　　几人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云在水中艰难的前进着，终于游到一扇窗子前，才发现窗也打不开了。
　　这时候水流发生了些许的变化，从最先的清澈转变为红色，仿佛有人向水中注入了红色的燃料，水变的越来越粘稠，夹杂着一种浓重的腥臭味，到最后，淹没费影等人的已经不是房顶上楼下来的”水”，而是房顶上漏下的”血水”。
　　费影此刻突然发现，莲再次不见了。
　　按照常理来说，楼上不可能有这么大量的水漏下来，水也不能变成鲜血。
　　除非……
　　这根本就是幻觉。
　　莲说过，在陷入幻觉的时候他因为无法触碰到自己，所以也无法唤醒她，此刻莲一定正站在她的身边。
　　既然已经知道是幻觉了，那就快点醒过来吧。
　　血水已经淹没了几人的胸口，大有把房子整个淹掉的趋势，费影闭着眼睛站在原地努力的想要使自己清醒过来。
　　怎么搞的，已经明知道是幻觉了，为什么醒不过来。费影焦急并且吃力的用手抱着自己的头，快点醒过来了，她已经知道了这是幻觉，快点清醒啊！费影抱着头闭着眼睛迫切的催促着自己，但是却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越来越痛苦的窒息感。
　　几人已经无法站立在地上了，水此刻已经淹没了费影等人头顶的位置，费影被姗姗和云拖上了衣柜，家里大部分的家具都被淹没了，只有相对较高的衣柜此刻还能暂时让她们驻足。
　　但是水位上涨的速度快到让人绝望。
　　“怎么办？”衣柜上面，四人瑟缩的缩在一起。
　　“这是幻觉啊，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我们只要快点醒来就会没事的！”费影激动的大喊着，但是眼前的血水却仍在上涨。
　　“要怎么清醒啊？”虽然费影这么说，但眼前的情景逼真的叫人无法不相信。
　　水位蔓过了衣柜，几人几乎将脸贴着屋顶呼吸，而最后一丝空隙最终还是被血水填满，已经没有了空气，这间屋子，彻底变成了一个血水的世界。
　　是啊，要怎么清醒……费影几乎要疯掉了，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假的，但就是醒不过来，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幻觉，但是窒息的感觉却如此清晰的存在着，为什么明明知道是鬼遮眼，但就是无法摆脱它……
　　怎么办？如何才能清醒！
　　费影想到了人们测试自己是否在做梦的时候，往往会掐自己一下。
　　对，掐自己。
　　费影伸出手在自己身上狠狠掐了一把，但是却毫无感觉。
　　是幻觉，是幻觉！
　　大脑的活动越来越频繁！
　　快要窒息的痛苦不断提醒着费影这一切是真实，但是理智却在拼命反驳，这是幻觉。
　　“乔娜、姗姗、云！你们掐我啊！”如果自己掐不到，那别人呢？费影对其他三人说。
　　“不行啊……”乔娜说，”我的手，我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动不了……”
　　对啊，刚才自己怎么感觉自己确实掐到自己了呢，她的手似乎也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费影想到这里定睛看过去，竟发现自己的手正死死掐在云的脖子上。
　　“啊！”她大叫一声，连忙松手，只见乔娜正像她掐着云一样，也正死死掐着她。
　　怪不得窒息感会那么的真实，那只可恶的女鬼。费影用力推开乔娜，大力的推着三人，”快点清醒过来，那全部都是幻觉！”
　　三人应声睁开了眼睛，也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原来陷入幻觉的四人，以一个绕圈的姿势扼住彼此的喉咙，样子甚是诡异。
　　“我的天，终于清醒过来了。”站在一旁的莲早就急疯了，但是却又插不上手，这让他又急又恼。
　　“咚咚咚……”费影几人还没喘过气来，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费影惊恐并且诧异的向门的方向看过去，已经从鬼遮眼中逃出来了啊，怎么还会出现敲门声？
　　英子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几人都向后退着谁也不敢去开门。
　　费影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莲，他还在。
　　“门已经响好久了。”莲对费影说，”是隔壁的邻居，这么大的声音居然都没有把你们从幻觉中唤醒，看来只靠声音果然不行……”
　　听到莲这么说，费影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为了让其他三人也放心，费影对着门喊了一声，”是谁？”
　　“我是隔壁张婶，家里出什么事了吗？”隔着门，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张婶……”云听到女人的话，连忙走过去开门。
　　拉开门，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女人向屋子里探着头，”我听到了尖叫的声音，就过来看看，你爸爸说你昨天晚上状态不大好，叫我白天帮他多留意你。不要总闷在家里，平时出去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我知道了，谢谢张婶……”云含糊的笑了笑。
　　张婶又探头看看，见到了费影几人，问到，”你们是云的同学吗？”
　　“是啊，张婶您好。”费影等人和张婶打了声招呼。
　　张婶看到云的同学也在，似乎放心不少，又叮嘱了几句诸如年轻人应该多锻炼少闷在家里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她说她要杀光我们……”不知是谁哽咽着说出这句话，而后乔娜再也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啕。
　　她神智已经有些混乱，口齿不清的重复着几个字，”我们会死的……我们会死的……”
　　“不会的，不过是幻觉而已，乔娜你振作一点。”费影想说一些鼓舞人心的话，但是自己都毫无把握。
　　在仓库那次付鑫一个电话便让她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这次也有人在敲门，但是她们却把敲门也当做了幻觉，幻觉一次比一次更难以清醒，这次她分明已经知道这根本就是幻觉，却仍旧醒不来，不可能每次都运气那么好刚好都有人发现到。
　　而且……照这个情形来看，以后就算是有人发现也不一定能帮到她们了。
　　“她究竟为什么非要杀掉我们不可啊！”云也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了，她不断的摇着头，不断的摇头，甚至让费影觉得她的脖子会那样被她自己突然甩断掉。
　　“刚才费影也问过她了，她不回答不是吗？要我们到水潭去她才肯告诉我们。”姗姗说。
　　姗姗的话提醒了费影，对啊，那只女鬼说过，要她们到水潭去，水潭那边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讯息，而且通灵游戏也是在水潭旁边的仓库进行的！费影想到这里，像是突然看到一线希望，到水潭去，也许会得到些什么线索。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到水潭那里去看看。”一直深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些许，费影对另外三人说。
　　“到那里又能看出些什么呢？”云有些疑惑，”水潭的话，我们聚会的那天也去过了啊。”
　　“那天不过是去玩的，而且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楚，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我们明天一早过去好了，白天的话鬼的阴气总会弱一些。”费影说，而且可以顺道去问问学校的校工和周围的住户，最近两年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件，或是有什么传说。
　　“那只女鬼明显是故意在引我们去水潭，我才不要上她的当。”云表示反对，”那里一定很危险。”
　　“但是除了去水潭那边看看，我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要说危险，现在呆在哪里不危险？就连是在你家，我们刚才不是也差点死掉吗？如果不快点解决这件事，不断的被幻觉袭击，就算不死也会疯掉的。”费影说。
　　“费影说的对。”姗姗站在费影这边，”英子已经死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那只女鬼也说了，她要杀光我们，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但是如果去了，也许死的更快，而且能不能调查出什么来根本就是个未知数！”云听到姗姗也这么说，有些激动起来。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姗姗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算了，大家都不要太激动，这样吧，明天我自己先去看看，你们等我的消息。”这种时候了哪有力气和自己人掐，费影实在是见不得姗姗和云你一句我一句的，云的话也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况且她虽然害怕，至少还有莲和她一起，如果那么不愿意，也不用勉强别人一定要听自己的意见不可。
　　“我和你一起去！”姗姗听到费影这么说，大声应到。
　　“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有些毛躁但是很热心的姗姗嘛，费影笑了。从仓库里面出来之后姗姗就一直像是失了魂一样，此刻她认识的那个姗姗终于回来了，之前她一定是被吓坏了吧。”费影想。
　　云咬了咬嘴唇，不出声。
　　乔娜也坐在一边不出声，傻愣愣的样子。
　　“那就先这样吧，大家晚上都好好休息，姗姗，明天早上在我们水潭边见，自己一定要小心，云，你也不要自己呆在家里，尽量去有人的地方。”费影说完，便起身准备走，并不是她急着离开，而是她认为她们四人在一起不如分开来比较安全，就像刚才的幻觉，那只恶鬼显然是想要将她们一网打尽，如果再被幻觉干扰自相残杀，后果不堪设想，反倒是分开来要安全一些。
　　乔娜和费影家离得很近，两人一起坐公交回家，乔娜的脸憔悴到让费影简直不忍心去看，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费影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憔悴成这副样子。
　　“费影……”乔娜的眼睛又红又肿还有着重重的黑眼圈，她看着费影，问她，”我们去了水潭，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乔娜怎么在公车上和她讨论这种事，费影看着周围投来异样眼光的人群，连忙回答，”放心，都会没事的，别再想了。”
　　“明天早上我也和你一起去好不好？”乔娜又问，眼神中带着恐惧，但其间夹杂着些许期望。
　　“恩。”费影点头。

　　“乔娜的状态很不好……”回到家后，费影对莲说，”我看那只鬼就是想要把我们全都弄疯，到时候不需要她动手我们自己都会出现幻觉了。”
　　想到乔娜的样子，费影气愤难当，”可恶的家伙，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是你为什么执意要去水潭？”莲并没有看到费影等人所看到的幻觉，不明白为何费影突然便提出要去水潭。
　　“是那只女鬼，幻觉中她要我们去水潭那里找她。”费影回答。
　　“喂！”莲听了费影的话，大惊失色，”我说云和姗姗怎么会吵起来，我看云说的对，那只女鬼确实是在故意引你们到那里去，这明显是个圈套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费影咬了咬牙，她知道是圈套，但是这个圈套她不得不跳。
　　“女鬼之所以一直使用幻觉而不现身，很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力量现身，所以才要不断利用鬼遮眼让你们自杀，但是既然她是被从仓库中引出来的，那里必定是她怨气最强的地方，她很可能会……”莲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这不是正合适吗？”费影笑了，虽然笑的十分苦涩，”如果她肯现身，我们反倒不再那么被动了。”
　　莲有些吃惊，费影真的是变聪明了，居然都设想到了这一层。
　　“而且不是还有你吗？只有她出现，我们才有解决这件事的可能。”费影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找到那只女鬼，至少可以想些对应的方法，如果来的一直是幻觉，我们根本无法对付她。”
　　莲也笑了，”好吧，但是如果那只鬼还是不肯出现的话，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费影点点头，”但是你最开始先不要出现，我担心她看到了你，反而不肯出现。”莲一直跟在她身边，很可能那只女鬼已经提防着他了，但是至少也假装一下。
　　“好，我先回去冥界，你需要的时候叫我。”莲握拳比划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我突然对你有些信心了。”他走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