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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豪夺 ...

  •   萧彦压在姜白芷的身上,伤口渗出的血沾染在了她新换的裙摆之上,可他完全不觉得疼一般,强势地把她的脸从门口转向自己,还欲继续吻她,似乎打算就这样死在她身上。

      “快起来。”姜白芷生气偏开头不许他亲,并用力去推他,可他身体高大沉重,她怎么也推不开,她不由得蹙起眉,又怒又恼,“快放开我,你不要命了吗?”

      官兵就在门外,不过咫尺之遥,只要她大喊一声,他们便会立即破门而入将他擒拿,届时他死罪难逃。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敢在这种时候如此妄为的?

      然,萧彦不仅不惧怕外面的官兵,他更是肆意地卸去身上的力气,自如地将头埋在姜白芷温热的颈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朝着她耳边吹气道:“阿芷,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

      姜白芷的耳朵十分敏感,萧彦吐出的气息惹得她身体微微发颤。

      萧彦一下便感受到了,他轻笑一声,伸手去轻捻她的耳垂,迷恋又恶劣道:“阿芷,你说那些官兵看到我们如此,会怎么想?”

      姜白芷惊得瞬间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骂道:“混蛋,你真是失心疯了!”

      她并不怎么会骂人,萧彦不痛不痒,反而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观察她的表情。

      粗糙的大手从她的耳垂边缓缓滑过下颌,然后爬上她柔美的脸颊,脸上细腻的触感顿时黏住了他的手,叫他反复摩挲,怎么都不愿意放开。

      他的声音像极了咬住猎物的狮子,低沉而势在必得:“阿芷,你既救了我便是刺客的帮凶,从今日起你我两人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生你生,我死你死,我们两个注定生同寝,死同穴!”

      姜白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竟为了与她在一起,强行把她拉下水。

      原来,此前都是他的伪装,现在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好一个丧心病狂的亡命杀手!

      “你,你···”姜白芷眼冒火光,怒不可遏,激烈的情绪难以抑制,她怒瞪萧彦,行随心动,张口便要去咬他的脸。

      萧彦知道她生气,所以也不阻止,甚至将头一偏,主动把唇送上去给她咬。

      姜白芷已经失去了理智,逮到什么就咬什么,毫不客气,萧彦的唇本就被咬破了口,如今又多添了一处,薄唇变得鲜血淋漓。

      两个人就如此这般,交换了一个血腥味十足和痛意非常的吻,然而这个吻不带一丝柔情,不过是一场无言的争斗,谁也不愿后退,如打架的麋鹿般,发了狠要让对方先服输为止。

      却在此时,门外的脚步声混合着说话声越来越近,仔细辩听能听到萧夫人的声音,“大人,这里便是我家表姑娘的房间,她还未出阁,如今正一人住在里面,夜深事急,烦请大人在此等一等。”

      令一粗犷威严的陌生声音响起:“我等领知府大人之命连夜搜查刺客,时辰宝贵,哪里管的了你这许多。”

      萧老爷亦极力阻拦劝说道:“大人,女子衣饰繁杂,让丫鬟再去唤一遍吧。”

      那大人本就是个武将,性子暴躁,如今连夜搜查刺客早疲乏不已,最受不得这等絮絮叨叨之言,斥声道:“少啰嗦,你们夫妻几次三番阻拦于我,里面可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罢,也不给萧氏夫妇解释的机会,朝手下们使了个眼色。

      手下们见大人怒了,不再给萧老爷面子,几步便跑到屋门前,推开一旁急切唤门的银瓶,大力揣门。

      士兵们身上都带着夜巡的躁气,揣起门来毫不留情,不过一个飞踢,锁门的门闩便断裂开来,随后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在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气头上的姜白芷,她立即放开萧彦的唇,吓得不知所措,惊叫出声。

      女子的尖叫声让士兵们一愣,可他们并未就此停步,仍旧往内室去。

      然,就在他们即将踏进内室之际,萧彦一把搂住惊慌不已的姜白芷,大手压着她的头让她埋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钩住旁边的锦被,扬空一扯,锦被将两人的身形密密实实地盖住。

      萧彦的动作很快,行云流水,还未等姜白芷反应过来,她便已经窝在他的怀中,裹在被子里了。

      “嘘,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萧彦抱紧她朝她耳语,声音听起来依然沉稳,不见惧色。

      可姜白芷生活顺遂,从未经历过这等极端之事,她害怕极了,心急促狂跳,几乎要跳到嗓子眼,身子也在发抖。

      “要是害怕,就抱紧我。”萧彦又将她揽紧了一分。

      姜白芷此时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手抓着萧彦的胳膊,指甲因为用力不自主地陷入他的肉里,整个人摒息敛气,僵着身子不敢有任何动作。

      萧彦手臂发疼,但他一声不吭,大手绕到她的脑后,将她进一步压入怀中。

      姜白芷的屋分为外间和内室,士兵们举着火把,穿过外间,朝着内室的方向走。

      内室的蜡烛早就被秋风吹灭了,所以当他们举着火把走进屋里时,只能看到这样朦朦胧胧的一幕:红木雕花床上,一个男人正拥着女人躲在被子里,男的脸朝外,肩膀裸露显然并未穿衣,女的完全看不见脸,只有一抹秀发铺在枕头上,引人遐想。

      夜深人静,如此春色,好不香艳。

      进来的士兵们各个表情戏谑,脸上的神色精彩纷呈,难怪丫鬟叫了这么久的门都无人来开,原来正在兴头上啊。

      不过,萧夫人方才不是说,这房间是府上表姑娘的闺房么,还未出阁的姑娘床上怎会有男人?难不成这萧家的表姑娘喜欢半夜偷汉子不成?

      士兵们像似撞上了什么好戏一般,目光猥琐而又露骨地在床畔处来回扫视。

      萧彦面朝床外,盯着士兵们渐起杀意,声音冷冽如冰:“滚出去!”

      这一声着实不客气,士兵们被激怒,正打算上前搜查,却在此时,萧老爷、萧夫人和领将大人三人走了进来,士兵方才忍着脾气退了出去。

      火把光昏昏黄黄,萧彦的脸忽明忽暗,萧老爷看到床上的人猛然惊住:“彦儿?”

      他怎么会在芷丫头的屋里?他不是不在府上么?难道是他受伤了,所以来找芷丫头治疗?

      还未等萧老爷想明白,一旁的萧夫人惊诧声更甚:“阿芷!”

      显然,萧夫人已经看到了枕头上的那抹秀发,这里是姜白芷的闺房,这头发的主人自然不言而喻。

      姜白芷听到姨母的声音,害怕得缩了缩身子,萧彦与姜白芷贴得极近,很快感受到她的动作,搂着她的大手在她背后拍了拍,意在安抚,“别怕。”

      他声音醇厚低沉,姜白芷听到了,屋内的人也听到了。

      萧夫人气得快要七窍生烟,他们两人虽说早已情投意合,可如今既未三媒六聘正式成婚,亦未高堂跪拜朝众行礼,如何就能这般不管不顾地睡在一起。

      阿芷不懂,难道他萧彦也不懂吗?如此行径,成何体统!她往后要如何同阿芷的娘亲交代?

      萧夫人盯着萧彦气上心头,萧老爷则满目惊疑,夫妻两人暂且都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领将大人见状反倒浑厚地朗笑了一声,原来是未婚男女私相授受啊,难怪一路上遮遮掩掩,萧家虽说只是个商户,但这偷情的名声传出去确实不太好听,实在是有碍观瞻。

      萧老爷叹息一声,几步走到领将大人面前,挡住他继续往床上探查的视线,羞愧道:“大人,此人乃老夫长子,老夫实在是教子无方,叫大人看了笑话,还请大人看在老夫这张老脸上,移步门外,在茶厅歇歇脚如何?”

      说罢,朝门口作了个请的姿势。

      领将大人并不是那种只会蛮干,不给人台阶下的武夫,他心中自有算计,今夜这般显然是萧家长子和萧家表姑娘偷情,若此事被传扬出去萧家名声定然臭不可闻,可他若是卖了萧老爷这个面子,将此事压下去,以后便多了一个替自己效劳的商户,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明白之后,领将大人欣然转身,然,即将出门之际,他忽而又回头看了萧彦一眼,威严吩咐道:“叫此子穿好衣服,速速来茶厅见我。”

      一行人簇拥着领将大人呼啦啦离开,门外院子里安排了两个士兵监守。

      银瓶之分机灵地关上屋门,并朝着屋里小声道:“大公子,我去给您拿身新衣裳。”

      说罢,便朝着西院的方向猛跑,她记得没错的话,大公子身上的衣服都被表小姐剪烂了。

      屋内重新归于宁静,周围漆黑一片,姜白芷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想下床去点灯,萧彦压住了她搂紧,“去干嘛?”

      “太黑了,我去点灯。”萧彦听罢才放开她。

      姜白芷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去把烛火点亮,因为紧张,她点灯时手仍在发抖,身上也出了汗,被秋夜的冷气一激,竟然像冒着蒸汽般,徐徐往上飘。

      待烛火照亮,昏黄的烛光照在身上,她才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方才就差一点,只差一点,那些士兵就要上床搜查了。

      萧彦虽然比姜白芷镇定许多,但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动作不断,他腹部的伤口渗血疼痛不止,现在嘴角被咬,面上更是惨不忍睹。

      昏黄的烛灯下,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狼狈。

      然而,危险并未完全解除,领将大人临走前亲自点了萧彦要见他,可萧彦身上有伤,又该如何是好?

      姜白芷愁容满面,她看着萧彦依然在渗血的伤口,绝望叹息道:“萧彦,你该在官兵进门搜查之前躲起来的,你不该让他们发现你,你太任性了,你不顾及你自己的性命,也该顾及萧家人上下百口人的性命才是。

      萧彦从床上起身,浑不在意道:“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在乎你一人而已。”

      真是油盐不进,对牛弹琴。

      姜白芷气得又想去咬他,可惜时机不对,只好忍了又忍骂道:“你休要胡言,你若真的在乎我,怎会置我于这般险境?”

      萧彦本欲往姜白芷那里走,却被她的话说得一愣。

      她说得并没有错,他本可以在官兵进屋之前破窗而逃的,可是他方才失了智,听到她说不喜欢他、要与他一刀两断,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喜欢她,不能没有她,他当时真的想过,若是不能活着相守,那便一同赴死,如此也算是永远在一起了。

      可他终归是心软,没有真的将伤口暴露在搜查的官兵面前,也没有真的拖她下水。

      姜白芷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知道自己的性命系于他的一念之间,只知道时间越来越紧迫,领将大人就在茶厅等着,可此时他们完全没有应对的办法,难道要真的要坐以待毙吗?

      这般想着,惊惧而惶恐的眼泪再次从姜白芷的眼角滑落,就着昏黄的烛光,好不凄美。

      萧彦心疼,伸手想帮她擦,然而姜白芷后退了几步,拒绝他的触碰。

      姜白芷泪意涟涟,恨不得抠心挖胆地劝道:“萧彦,我与你不同,我有疼我的爹娘,有为之奋斗终生的梦想,我有许许多多无法舍弃的东西,无论生死我都不会和你走。可我亦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我承认我喜欢你,我收回之前一刀两断的话,你逃吧,立即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了,也别让官兵抓到你。”

      她的声音嘶哑,似乎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又像似来自心底深处的呐喊,一声一声地敲击着萧彦。

      萧彦终于不再说那些骇人听闻的话,转而认真道:“阿芷,我确有逃命的法子,可我不愿意一个人走,你听我说,我去杀了搜查的官兵,然后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两人一起浪迹天涯,从此自由自在,做个神仙眷侣如何?”

      姜白芷听罢更加奔溃了,“萧彦,你还不明白吗?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和你走,更别说什么浪迹天涯的胡话了!”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坚定非常,萧彦在她决绝的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墨色的眸子带着浓浓的哀伤。

      是啊,她本就是这般坚韧自我的女子。

      当她爱上一个人时,可以轰轰烈烈、坚定不渝,不会因为谶言可怕便远离他,不会因为旁人反对便放弃他,亦不会因为身世凄惨而嘲笑他,她忠于自己的内心,美好得如同天上的仙子。

      可当她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一个人时,不管曾经有多么相爱,亦不管如何轰轰烈烈,她也能即时收手,决然舍去,不再回头。

      她的爱给予得坚定而热烈,收回时也能让人痛彻心扉。

      萧彦捂着疼痛不已的腹部,带着满身寒气坐回床上,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叠腿运功,将全身的内力调动出来。

      姜白芷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刚想催促他快些逃跑,却见他周身冒着清气,仿若一个巨大的屏障包裹着他,不一会儿,那些清气从身上各处散开,并慢慢凝于伤口之处。

      姜白芷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而后萧彦突然睁开眼睛,迅速在身上的穴位处点了几下,姜白芷惊奇地发现,他腹部的血止住了,唇上的血也不流了。

      短短一瞬便有如此功效,叫她不由得赞叹道:“这是什么功法,为何如此厉害,竟能迅速止血?”

      萧彦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解释道:“此法名叫七伤诀,除非命悬一线,否则绝不能用?“

      “为何?”姜白芷对武功心法全然不了解。

      “因为它会吞噬人所用之人的七成内力和武功,且功法只可以顶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便会全身经脉错乱,气衰而亡,所以叫七伤诀。”

      姜白芷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捂唇惊恐道:“你,你要去茶厅见领将大人?不,萧彦,你会死的,我不许你去。”

      “来不及了阿芷,功法一出,不可收回。”萧彦面无表情道。

      姜白芷跌落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如浆糊一般完全无从思考,她呆呆地看着萧彦解开自己身上染血的纱布,然后用清水洗净上面的血迹和药痕,然后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盖住伤口。

      她想说些什么,可又欲言又止,什么都说不出来。

      悲伤在闭塞的屋内静静蔓延,直到萧彦闷哼一声,原来是他一只手无法给纱布打结,压到伤口了。

      姜白芷恍然回神,她走到萧彦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纱布,道:“我来吧。”

      萧彦扫了她一眼,把纱布交给她。

      与之前的剑拔弩张不同,这一次两人的氛围十分和谐安然,姜白芷站在萧彦身前,熟练地处理着纱布。

      另一边,去取衣服的银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极快地跑到西院,因为官兵全府搜查,丁贵早就被叫醒了,他见银瓶过来,忙问道:“你怎的深夜来此?”

      银瓶顾不得回他,急忙推开主屋的门,见到衣裳便去拿。

      中秋节时萧夫人送来的各式衣裳,还放在主屋里未被收走,银瓶拿了架子外边最显眼的一件麒麟织金红袍,又寻了一条蜀锦墨裤、一件内衬、一双镶玉白靴,转身便走。

      丁贵见她缓缓张张的模样,伸手上前拦住她,“哎,这可是大公子的屋子,你怎么见东西就拿,趁火打劫啊?”

      去路骤然被拦住,银瓶又着急得不行,于是瞪了丁贵一眼,斥道:“谁打劫会专门打几件衣裳,快些让开,大公子正在表小姐屋里等着呢。”

      丁贵听罢一愣,什么?他没听错吧,深更半夜的大公子怎么会在表小姐屋里?而且还没有衣裳,难道说···难道说他们已经···

      好家伙,丁贵猛的拍手,难怪萧老爷夜里来西院却不见大公子,原来,原来是去表小姐屋里了。

      丁贵浮想联翩,银瓶也不纠正他,带着衣裳便往回跑,丁贵连忙跟在她身后,“我也去,我要去伺候大公子。”

      不一会儿,两人齐齐跑回姜白芷的院子,在院子里等的士兵,看见银瓶手上的衣服,顿时戏谑嗤笑,毫不客气地议论道:“这萧家大公子真是个放荡子,这般急色,连件干净的衣裳都没有备,难怪磨蹭那么久。”

      银瓶面色顿黑,但不敢反驳他们,让丁贵留在了外面,一人进屋将衣服送去。

      萧彦身上的药味已除,伤口也重新缚好了纱布,待穿上新衣,便能出门了,可他看着银瓶手中的红衣,无比排斥道:“我要穿黑衣,不要红衣,红衣花哨。”

      姜白芷都快急死了,萧彦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挑剔衣服的颜色!

      她无奈地叹息一口气,接过银瓶手中的衣服,对银瓶吩咐道:“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对了,大公子受伤的事情切不可泄露出去,一个字都不能说。”

      银瓶将衣服交给姜白芷,随后猛的点头,答应道:“表小姐大公子情放心,奴婢今夜什么也不知道。”

      银瓶出门后,姜白芷拿着麒麟织金的红袍,缓步走到萧彦的面前,劝道:“萧彦,听话,时辰紧急。”

      萧彦并非挑剔之人,他方才那般不过是希望姜白芷亲自替自己穿衣,哄一哄自己,如今愿望实现,平直的唇角微微翘起,配合地张开双手,还假装不情不愿地道:“好吧。”

      姜白芷松了一口气,展开衣袍,便要替萧彦穿上,不一会儿萧彦便穿戴整齐,姜白芷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临出门前,姜白芷心中忐忑不已,连嘴唇都在发抖,“萧彦,你会没事的对吧?”

      萧彦抓住她的手,握在手掌心,用了些力气,“阿芷,别怕,只要伤口不被发现,身份就不会暴露,你也不会有危险。”

      这是他今晚说的最正经的话,可姜白芷却满怀悲伤,她是安全了,可他呢?半个时辰之后,他会不会气衰而亡?

      萧彦知道她在想什么,捧着她的脸凑近她,“阿芷,此功法虽然危险,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敢用吗?”

      姜白芷摇头。

      萧彦道:“因为你是这里最好的大夫,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姜白芷猛的点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你。”萧彦低头亲了她一口。

      萧彦眸色深深,姜白芷脸颊添了一分绯色。

      突然,姜白芷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推开萧彦,寻了把剪子过来。

      “怎么了?”萧彦好奇问道。

      “你的眼睛太特殊了,会暴露的。”她将萧彦扯到妆台前,推着他坐下,然后将萧彦的睫毛剪了个一干二净。

      萧彦长相实在是俊美,剑眉星目,再加上他的眉骨长得极好,眼睛深邃而黑亮,即便刺杀督察院许大人时带着面具,可看过他眼睛的人,很有可能会通过眼睛怀疑他。

      于是姜白芷剪掉了他的睫毛,拔掉一部分眉毛,让他的眼睛不再那么深邃有神,她还拿来了自己的口脂,涂在萧彦的唇上和腮上,遮掩他的病气。

      一番操作之后,一个穿着麒麟织金红袍的风流簪花男子便诞生了。

      “谢谢你。”萧彦轻笑着任她操作,唇上的温热指尖,让他想起吻她时的感觉。

      姜白芷脸颊薄红,坚定道:“萧彦,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

      萧彦点了点头,两个人打开屋门,带着银瓶和丁贵一同走向茶厅,接受领将大人的盘查。

      院外负责监守的两个士兵,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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