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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大火 ...

  •   季辰卿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说道:“巡抚大人。”

      “二公子别紧张,下官此行,并非是要为难各位。”巡抚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位大人想邀请各位到高楼观灯。”

      齐逍远冷哼一声,说道:“我虽是个市井小民,却也从未见过如此邀请的方式。若我们不去,岂不是要被你们捆押着带走?”

      巡抚一抬手,身后的巷子中又涌出一队士兵。他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多了几分强硬:“大人们别介意,下官此番邀请确是诚心诚意的。不信的话,大人可以试试看。”

      季辰卿略作思索后,说道:“不是有人邀请吗?走吧,一会天该更晚了。”巡抚侧身让出一条路,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巡抚将他们带到一座高楼前,停了下来,说:“下官就不随几位上楼了,请。”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楼上有个人影正静静地坐在栏杆边,刚才的欢声笑语远。

      季辰卿神色凝重,缓步朝着楼上走去,林安鹤心中不安,紧紧跟在后面。

      沈南初和齐逍远走在最后,两人脸色微沉,眼神冷冽,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齐逍远左脚踏上楼阶时,一阵寒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咔嗒”一声,刀身出鞘,他和沈南初同时发难,飞鞘击敌快速拔刀,转身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士兵砍去。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得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迅速举刀抵挡。

      沈南初身形矫健,抬脚踹向袭来之人的下颚骨。只听“咔哒”一声,那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地不起。楼上的人听到声响,纷纷拔刀冲下楼来。

      季辰卿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林安鹤。那些士兵径直绕过他们,朝着沈南初和齐逍远扑去。

      林安鹤见状,大喊:“当心……”话还没喊完,就被季辰卿捂住了嘴。

      “别说话,我们自身都难保了,走吧,看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季辰卿压低声音说道。

      “…嗯。”林安鹤惊恐地点了点头。

      齐逍远双手紧握刀柄,将迎面而来的敌人砍倒在地,随后纵身跳下了楼。

      一时间,众人厮打在一起,黑夜里,刀锋碰撞的“刺啦”声骤然响起,不绝于耳。

      沈南初和齐逍远两人打法凶悍,全然不像士兵们那样讲究章法,专攻下对方要害,直到刀快要砍到自己身上才横刀格挡。

      对面的士兵们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不决,但又不敢逃跑。

      沈南初满脸溅血,眼中泛着寒光,宛如来自阴间的恶鬼,厉声喝道:“不怕死的,就上前一步,来做我的刀下鬼!”

      巡抚见局势不妙,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们回去也是死,不如拼了,拿下他们的人头,主公赏白银千两!”

      士兵们一听,顿时受到鼓舞,纷纷提刀上前,一层又一层地将两人团团围住。

      刀光闪烁,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他们的身影在刀光中若隐若现,只能听到刀刃激烈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无忧手横放在眉前,看着两人激战,直呼厉害,“我靠,那么N*,不过人那么多,要不要救一下,万一死了咋整。”

      贺今伊拿起刀,说:“ 感觉还能打会,我们也不好直接救,再看看。”

      两人一时也拿不准楼上的人是否安全,只能赌对方不敢轻易伤害季辰卿。于是,他们一边打着,一边寻找退路。看准时机,在一次攻击的空挡,两人同时朝着两边奋力突围。

      此时,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客栈的后院外墙,只露出一双闪着冷光的眼睛。

      只见他身姿矫健敏捷,宛如一只灵动的黑猫。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察觉后,便顺着墙边的一棵大树迅速攀爬而上,悄无声息地翻墙进入了巡抚家的院子。

      他猫着腰,脚步轻盈地穿过一片花丛,径直朝着柴房摸去。

      进入柴房后,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打火石和桐油,迅速引燃了柴堆。

      瞬间,火苗“噌”地一下蹿起,干燥的柴薪仿佛久旱逢甘霖般热烈地燃烧起来,火势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火焰张牙舞爪地舔舐着墙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很快,滚滚浓烟腾空而起,火势如汹涌的潮水般冲破柴房,借着风势朝着厢房席卷而去。

      此时,客栈的小厮和掌柜被刺鼻的焦味呛醒,睡眼惺忪中看到火光冲天,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走水啦!走水啦!”

      整个客栈陷入了一片混乱,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月隐在云间,明星也藏着,四周清净,狂风骤起。楼上的人觉得林安鹤没用,也没杀他,早早让他离开了。

      季辰卿警惕地盯着那人,低声道:"难为你讲了那么久的废话,你到底是谁?或者是谁让你来的?为什么引我们来这儿?"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那。季辰卿眼神一沉,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扣住对方手腕,另一手猛地掀开他的面具——

      一张熟悉的脸暴露在烛光下。

      "是你?"季辰卿瞳孔微缩,"进城第一天,在太守迎亲路上遇见的那个商贩。"

      那人轻笑一声:"季公子好记性。"

      季辰卿有些惊讶:"你故意接近我们?"

      那人点头,声音沙哑:"几个月前,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留意进城的生面孔,尤其是......"他看了季辰卿一眼,"像您这样气度不凡的。"

      季辰卿眯起眼睛:"谁指使你的?"

      那人摇头:"是个头戴着斗篷的老年人,脸上有一道疤,其他的我说您也未必信。"

      季辰卿说:“你不怕我杀了你。”

      商贩毫不在意地说:“随你,反正我都多活了几个月,值了。”

      季辰卿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具人身上,眼中闪过难以捉摸的深意。

      ......

      林安鹤看着满地尸骸,鼻尖萦绕的铁锈,心里茫然,无措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诶!”,路人指向前方,表情惊讶,“哪里…是怎么了?”林安鹤愣愣地看着远处的情景,在一瞬间呆在了原地。

      路上的人还说了什么,林安鹤没有听清,也不在意了。

      “快,快去看看。”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往哪奔去了,而越来越近的热浪和红光,让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心,不能再往前了。”朱明一声喝住了他,看着眼前灼天的烈焰。

      “怎么…会这样…”

      烈火熊熊,染红半边夜色,浓浓黑烟滚滚而上,远处吹来一股不祥的冷风。

      “着火了,客栈着火了,快来救火啊…”,身边的路人喊着。一座高楼内,桌上摆着佳酿,看着冲天的红光,听着耳畔嘶嘶作响的风。

      齐逍远足尖点地掠出两丈,刀背拍开偷袭者的刀,反手横削时带起半片血花。沈南初此刻正用刀柄抵住敌人咽喉,借着对方前冲的势头转身绞断其颈椎。两人背靠背退至树旁,月光在飞溅的血珠上折射出冷冽的弧光。

      "他们的刀要卷刃了!"有人尖声大叫。齐逍远低头看去,自己的刀刃果然已翻出锯齿状的缺口。他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血,腥甜中带着铁锈味,突然仰天长笑:"那看看谁先死!"笑声未落,他已踏住尸体头颅借力跃起,带着千钧之势劈向人群最密集处。

      他们以为齐逍远要死战,纷纷围过去,不想他假意砍出那刀后,直接丢刀跑了。

      沈南初最先反应过来,拿着刀反向也跑了。

      贺今伊手里的刀缓缓出鞘,他说:“戏看了那么久,该我们出力了。”

      沈南初跑了几个巷子,感觉没人跟了,靠在暗处的墙边喘息。

      不一会,路边传来声音,沈南初提起刀。

      却那人清幽地声音便传来,他说:“尾巴终于没了,趁闲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沈南初走出去,在月光下看清来人,心头一晃,还是点了头。

      他把沈南初带到高楼,屋檐链接着云汉。俯瞰闾阎鳞次,雕梁画栋皆笼烟霭,市井喧嚣化作檐角风铃轻颤。长河如练穿城过,舳舻往来载斜阳,涟漪间碎金闪烁。远岫叠翠若水墨皴染,云影徘徊似仙人挥毫。忽有归鸦掠空,鸣声破雾,惊起檐上积雪簌簌落,恍觉岁月无声,都付与这琉璃瓦上三寸光。

      张旭明看着远处的大火,目光深邃锐利,嘴角淡然一笑,道:“1山雨欲来惊鹤梦,天风忽动落龙鳞。这风起得巧,倒帮了我一把。”

      沈南初说:“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就这么烧了。”

      “2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火大一烧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那份证据才是真正见不得光的东西,况且粮仓被烧本就是计划之内的事,粮草和财物早就被转移了,此时都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花架子。我也不是什么抠搜的人,东西当然见者有份。”

      沈南初说:“看不出来,那么些年胆子渐长,就不怕他查出来?”

      “你不应该更了解吗?他可不管怎么凑,只要能有那个数就行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沈南初问,“笼罩扬州所谓的那个京官是谁?嘉诚郡王?”

      盐政官妻子的弟弟的妻子是嘉诚均郡王的女儿,虽说关系有点远,但也沾亲带故的。

      “是又不是,”这问题张旭明也泛起了难,说:“巡抚的调职命令文书上写的是嘉诚郡王保举,郡王辈分不小,实权却没多少,嫁来的女儿不受宠还早逝,他本人也少来扬州,他应该是替谁管着这。”

      沈南初若有所思,说:“那么久了盐政官才死,是因为'京官'要他死?为什么,窥觊了那人想要的东西?”

      "应该是,五年前起,巡抚、盐政官就开始倒卖粮仓的粮食了。"张旭明笑着,说:“不过也得感谢他两把粮食送我,又自己被黑锅,天下第一号大善人。”

      沈南初看了一眼他,“都有人背锅怎么还送那人粮?”

      “我要全吃了,那人不得追过来杀我,给他留一点,藏那么深,让我看看他是谁?”

      沈南初说:“…就…这样?”

      他饮下佳酿,侧头看着对方,挑着眉眼含秋水,笑说:“嗯~,那还能怎样呢?那么久不见我,我原先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说。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有,”

      “什么?”

      “见到你后,都不重要了。”

      张旭明摸上自己的脸,“是吗?看来我的风姿还是很绰约的嘛。”

      沈南初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那你是不是连睡觉都要揽镜而眠。”

      “那倒不至于”,他举杯喝完才慢慢开口,“我相信你,只相信你。”

      沈南初看着他,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不也认出我了么,不过你和幼时确实不大一样,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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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很抱歉辜负宝宝们的喜爱,本文有点小问题,同时更新着另一本,真的没有那么多精力,暂时不更新,但一定不会弃文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