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二章：最后的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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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凤翊将手一挥，一道结界便将花早昔拦住。
“你到底要干嘛？”花早昔真的有些恼了，回过头吼道。
“看见我眉间的花印了么？”凤翊沉声道，“你也有一个，这就是你和我之间关系的证明。”
“那又怎样？不过是巧合罢了，姐姐说这就是一个胎记！”
凤翊逼近一步：“都此时了，你还想装作不懂么？你看清楚点，这叫九尾花印，你之所以拥有它，是源于你高贵的血液。”
花早昔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你是妖王之后，天生便是妖界万物之首，这枚花印代表着你的身份地位，只要有它，所有妖类都要对我们崇敬膜拜。”
妖王之后？
什么意思……
莫非，我真的是妖？
花早昔隐隐明白了，却不愿承认，只是脸色惨白。
“你想想吧，整座万嫣宫里为什么只有你会幻术，为什么你从小卧病不起，为什么你的病需要至邪至阴的九冥妖花入药，为什么你能看见夏初蝶才能看见的陌离花，为什么蜘蛛精蛊惑之术对你无效，为什么你幻化出来的九尾花带有毒性，为什么你一旦失控便会失去意识，伤人后还有极度快感——”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每句话，相信你心里有数，也自我怀疑许久了。”
“我没有！”
“这里没有别人，难道你不困惑么？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我和姐姐一起长大，我们是人！”
“你姐姐当然是人，但你不是。”
“闭嘴！”
“你还不愿面对你的真实身份么？”凤翊的声音忽远忽近，如魔音入耳，他每说一句，花早昔的脸色便苍白一分，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虽心里摇摇欲坠，却极力抵抗。
不可能！
花早昔的神情恍惚起来，琉璃眸子变得血红：“你骗人……”
说着，他十指间灵力凝聚，氤氲起了红光，喃喃道：“你把我骗到这里，说我姐姐的坏话，还诋毁我是妖怪，我要杀了你……”
凤翊沉下脸，自知太过心急，以至于花早昔又失控了。
“凝神！”凤翊低吼道，同时双手也在胸前迅速划咒，一时红光相对盛绽，灵力相撞导致两人之间狂风猎猎，一时之间圣坛前剑拔弩张。
“杀了你……”
“你听我说！”凤翊疾声劝道，可对方的幻术已先他成形，无需念咒，便化作漫天花朵攻击了过来！
不好！
凤翊虽对妖王之血有信心，但无法估计花早昔的实力，只好运足灵力,正面接招——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五彩神鹿从树丛中一跃而出，生生的挡在了两人中间！那铺天盖地的攻击，全打在了它的身上，盛绽的红光将它完全吞了进去。
“采鹿大人！”跟着它跑出来的凤烛惊呼出声。
红光退去，采鹿依旧完好无损的立在原地。那些花瓣被吸在它的五彩皮毛上，缓缓的融化无形。
“凤翊，心急会食恶果。你不该如此冲动。”五色鹿的语气间满是责备，但声音温润，让人无法反驳。
凤翊虽脸色不太好，还是默默退下，和凤烛站到了一边。
……
花早昔慢慢清醒过来。
一头会说话的鹿……
他怔怔的望着采鹿，手心的红光消失了。
他见过会说话的蝴蝶，会说话的蜘蛛，如今一匹五颜六色的鹿站在眼前，他也不再大惊失色，只是有些好奇。
“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五色鹿眨眨眼，它乌黑的眼眸里，有着无限慰藉的力量。
花早昔蹙着眉，他知道采鹿没有敌意，并且不知为何，对它隐隐有些好感，却不知说什么好——眼前的人和鹿好像都和他很熟，可他的确不认识他们。
“你年纪很大吗，为何称我为孩子？”他嘀咕道。
“我比你爹年纪还大。”五色鹿语气里带着笑意，说着，它偏着头想了想，“没错，我是比他年长一些。”
过去太漫长了，它守在这里无数个年年月月，偶尔有些记忆模糊也是正常的。
“我父亲？”花早昔睁大眼，“你是谁？”
“我是采鹿。”
“你也是个妖怪？”
“我算是……灵兽吧。”采鹿眨眨眼，“俗世之人爱称我们为妖怪，其实并不尽然，妖也有很多种的，和当初诸神一样，按照修行和外貌，也是分品阶的。”
“……哦。”花早昔听不太懂采鹿所说，只好闷闷应道，“你为何认识我父亲？”
采鹿却不说话了，它认真打量着花早昔，上上下下，仿佛看不够似的。
望着眼前尴尬的场面，凤烛不由得笑出了声：“你们都自我介绍过了，该我了吧？”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可是我应该叫你哥哥，还是弟弟呢？”
从外形来说，花早昔无疑是她的长辈，但从实际年龄和修为来说，她可比他年长几十岁。
凤烛望向凤翊，可惜凤翊显然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没有理睬她。
“小烛，我想，你该叫他哥哥。”采鹿温柔道。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凤烛笑着拖长声音，“早昔——哥哥——”
花早昔看着她，一脸迷惑。他初来乍到，一头雾水，实在无法接受这种明明很诡异，却又故作熟络的认亲场面。
采鹿露出恬淡的笑意：“好了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定有许多疑惑，多说无益，去圣坛上见见你父亲吧。”
“……去那上面见父亲？”花早昔顺着采鹿的视线看向圣坛，不知所云。
自打他记事起，便无父无母，不过花熏衣含辛茹苦，从未让他吃苦受累。万嫣宫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锦衣玉食，花早昔除了身体虚弱，向来没什么缺憾，因此对父母一直没有什么概念，他以为自己和姐姐是同父同母的。
“是的，”五色鹿走近他，用鹿角去轻轻推他，“上去看看吧，他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我是不是认识你？”花早昔盯着它，“我总觉得你十分眼熟。”
“算是吧。”采鹿温和的望着他，点了点头，“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那时花吟梨害喜十分严重，凤淮不在的时候，便是采鹿整日陪着她，朝夕相对，花早昔的胎教之一，便是呦呦鹿鸣了。
花早昔没有质疑，他脑子里已乱成了一片。有很多疑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去吧，更多的真相，让你父亲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第二章：最后的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