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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圣事 因信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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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长统环视全场，声音变得庄重威严:“十律!洗礼、剪发、焚过三礼!讲礼貌、讲卫生!众人平等!——这就是儒道教的核心!“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众人都感觉到，吕布的这个儒道教和其他的佛教、道教、儒家有着本质区别。这不仅是一种宗教信仰，更像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一种全新的社会理念!
台下的反应却是复杂多样的。
张鲁端坐在前排贵宾席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台上。作为汉中太守，他深知这次宗教改革意味着什么——五斗米道的时代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开启。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似在思索着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功曹阎圃悄声说:“主公，这儒道教的理念确实高明。十律简明易懂，比咱们原来那套'治鬼治病'的说法更容易让百姓接受。“
张鲁微微点头，低声回应:“温侯此举，是要从根本上改变民心。你看台下那些百姓的神色，这才是真正的归心。“他顿了顿，“叔父怎么看?“
坐在另一侧的张仲景捋着胡须，眼中闪过赞许之色:“温侯将礼仪、卫生纳入教义，这与我行医多年的理念不谋而合。若能推行开来，汉中百姓的疾病定能减少大半。“
在角落里，原米教的几个祭酒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个五斗米道的老祭酒——杨松——悄悄凑到杨昂耳边，压低声音说:“杨将军，这新教虽然有些道理，但咱们的地位恐怕要大不如前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干枯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你看那些规矩，比咱们五斗米道复杂得多。还有这人人平等...若人人皆可直达天听，还要我等祭酒何用?“
杨昂性格耿直，闻言皱眉道:“杨松兄多虑了。温侯如此宽厚，断不会亏待我们。况且新教义中也融入了道家理念，未必是坏事。“
坐在他们身后的杨任却摇头笑道:“二位兄长，你们没看明白。这儒道教虽说人人平等，但执事、牧师的地位依然存在。关键是咱们能不能适应这套新规矩，能不能真心为百姓服务。“
杨松仍在担心，声音更低了，几乎只有几人能听见:“可是这人人平等...咱们这些祭酒的威严何在?以后那些信徒还会尊敬我们吗?“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微微发白，“若是失了威严，咱们还如何传教?那些供奉香火...“
“二哥!“杨柏打断了他，拍拍兄长的肩膀，“威严不在于别人如何称呼，而在于自己的德行和能力。“他目光炯炯，压低声音却带着几分兴奋，“再说了，教内平等，对外我们仍是教职人员，地位不会下降。反而因为教义更加完善，规矩更加明确，我们的作用会更大!“
不远处，张洁——人称张玉兰——正与杨任并肩而坐。这位前鬼教圣母，如今已卸下神秘面纱，一袭素衣，容颜秀丽而不失端庄。她低声对杨任说:“将军，这儒道教讲人人平等，倒是与我等追求的自由相合。“
杨任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玉兰，从今往后，咱们不必再顾忌那些虚妄的规矩了。儒道教既然承认人人平等，自由恋爱又有何妨?“
张玉兰脸上泛起红晕，却也点了点头。
杨松还想说什么，仲长统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原米教的祭酒和鬼道的祭酒，都会直接转为儒道教的执事!“仲长统高声宣布，声音洪亮，“希望大家努力学习儒道教知识，争取尽快晋升为牧师。我们相信各位祭酒——不，各位执事——也会积极宣传儒道教的理念!“
这话一出，那些祭酒们顿时心安了不少。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欣喜的神色。
前排贵宾席上，新任汉中本堂主教寇谦之缓缓起身。这位原米教副掌教，如今已是儒道教的重要人物。他朗声道:“诸位执事!我寇谦之原为米教副掌教，今日蒙温侯信任，担任汉中本堂主教。我深知责任重大，定当竭尽全力，引导众信徒遵行十律，传播儒道教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我等虽为教职人员，但在教义面前，与众信徒并无二致。人人平等，不是说我等没有职责，而是说我们和大家是兄弟姐妹，共同践行道义!“
寇谦之的话说得恳切，赢得了阵阵掌声。
坐在寇谦之身后的张礼修微微一笑，低声对女儿张青儿说:“你看寇主教说得多好。这才是真正的教职人员，不是高高在上装神弄鬼，而是与百姓同心同德。“
张青儿眼波流转，看了一眼台上的寇谦之，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她轻声回道:“爹爹，寇主教确实是个有德行的人。“
张礼修看出女儿的心思，笑而不语。
杨松眼睛一亮，脸上的愁云瞬间散去。他立刻起身，朗声道:“对!我们仍旧是儒道教的教职人员，大家还是需要我们引领的!“他顿了顿，环视四周，又补充道，“当然，人人平等，我们也只是引领者，和大家是兄弟姐妹!“
这话说得漂亮，既维护了自己的地位，又符合新教义。杨昂、杨柏纷纷点头称是，连性格稳重的杨任也微微颔首。
费长房这时从台侧走来，展开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黑白两色的太极图，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那阴阳交织的图案仿佛蕴含着天地玄机。
“这便是儒道教的标记——太极图!“他高举旗帜，缓缓转动，让所有人都能看清那神秘的图案，“黑白两鱼，盘旋成圆。'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图体现了阴阳互化、福祸相依的道理!“
巴人将军杜濩和朴胡站在人群后方，伸长脖子往前看。
“朴胡兄，你看得清吗?“杜濩问道。
“看得清!那图案倒是玄妙。“朴胡应道，“不过我等粗人，哪懂这些玄机?“
坐在他们前面的袁约回头笑道:“二位将军不必妄自菲薄。儒道教讲人人平等，咱们虽是武将，也能学习教义，修身养性。“
众人凝神观看，都被这图案的玄妙所吸引。有人伸长脖子往前探，有人踮起脚尖，还有几个孩童被大人举到肩上，好奇地指着那黑白相间的图案。
费长房接着详细解释:“这图的制作方法极为精妙。在地面上立一长竿，每日正午测量日影长度，坚持一整年。然后在纸上画一个圆，分成三百六十五块，将全年数据标记其上，连接所有标记点，便成太极图。“
张仲景眼睛一亮，喃喃自语:“原来如此!这太极图竟是通过观测天象而来，并非凭空臆造。温侯此举，是要让百姓明白，道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实实在在存在于天地之间的。“
张鲁点头道:“叔父所言极是。这便是温侯的高明之处。“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神秘的图案竟有如此科学的制作方法!不是凭空想象，不是神仙传授，而是通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观测计算而来!
“日常可佩戴太极图饰物，“费长房继续说，“也可称为'易先天自然河图'。六十四卦即为儒道教常用的卜筮之法。“
但杨松皱起眉头，小声嘀咕:“这也太复杂了...一年的观测，这得花多少功夫?寻常百姓哪有这闲工夫?“
杨昂立刻附和:“是啊，这太极图虽好，可制作如此繁琐，怕是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吧?“
窃窃私语声渐渐扩散开来，人群中开始出现不安的情绪。
站在台侧的赵云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却被甘宁抢先。
甘宁大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仲先生说完!“
仲长统朝甘宁点头致谢，立刻说道:“标准太极图的制作确实复杂，但所有的总堂和分堂必须使用标准太极图!“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温和，“不过，牧师传道或是信徒日常使用，若不方便用标准太极图，可以使用简化版!“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问道:“如何简化?“
“很简单!“仲长统在空中比划，手指勾勒出一个S的形状，“外面画一个圆，里面画一个S形。无论简化版还是完整版，S必须竖着。左边是黑色，右边是白色或者镂空。“
“若是特殊情况，“他继续说，声音更加柔和，“一个竖着的S也可以代表太极图!“
费长房放下旗帜，上前一步补充道:“重要的是大家心中虔诚!一个S形的物件，甚至手写一个S字，都可以作为心中的寄托，借此联系道、三清和玄女，获得庇佑!“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这便是因信称道!不在乎你戴的太极图是金是银，是玉是木，甚至不在乎你有没有太极图。只要心中虔诚，信奉儒道教的教义，践行十律，便能得道庇佑!“
这话一出，众人大喜过望!
“这就好了!“
“儒道教果然是心中信教，只要虔诚就能信教!“
“儒道教真是咱老百姓的教啊!“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李休将军站在人群中，激动地对身边的士卒说:“你们听到了吗?一个S字就行!咱们这些当兵的，哪有闲钱买什么金银饰品?现在好了，只要心诚，就能得道庇佑!“
士卒们纷纷应和，有几个已经开始在地上用树枝画起了S形。
很多人都在担心，若是规定必须佩戴昂贵的太极图饰品，穷人岂不是被拒之门外?现在听说一个简单的S就可以，甚至在心里信就能得到庇佑，那还有什么门槛?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等贫苦之人，终于也能有信仰了!“
旁边一个妇人抹着眼泪说:“以前那些寺庙道观，哪个不要香火钱?咱们穷人想拜都拜不起。现在好了，心中虔诚就行!“
人群中的情绪越来越高涨，有人甚至当场在地上画起了S形。
台上，魏延低声对太史慈说:“子义兄，你看这场面，温侯这儒道教怕是要席卷天下了。“
太史慈点头:“温侯深得民心，这教义又如此贴近百姓，焉能不兴?“
仲长统等欢呼声稍歇，又继续说道:“各位或许要问，这因信称道是何道理?为何心中虔诚便能得道?“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
“且听我讲个故事。“仲长统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个富翁，家有良田千顷，仆从百人。他每日供奉神明，香火不断，供品丰盛。又有个穷汉，家徒四壁，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香烛?但他心地善良，常帮助比自己更苦的人，哪怕自己只有半碗粥，也要分一口给挨饿的孩子。“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后来大旱，颗粒无收。富翁的田地都干涸了，他跪在神像前，痛哭流涕，说自己供奉这么多年，为何不保佑他?而那穷汉，虽然也苦，却仍然帮助别人，在村口施粥，虽然每碗粥都稀得能照见人影，但总算让人不至于饿死。“
“你们说，道会庇佑谁?“仲长统问道。
杨柏立刻起身喊道:“自然是那穷汉!“
“为何?“仲长统追问。
“因为他心善!“
“因为他帮助别人!“
“因为他践行了道义!“
寇谦之也站起来，朗声道:“仲先生说得好!富翁虽供品丰盛，却只是做表面文章。穷汉虽无钱财，却心怀天下，这才是真正的虔诚!“
仲长统点头:“正是如此!那富翁虽然供品丰盛，但只是做给人看，心中并无真信。而穷汉虽然没钱买香烛，但他践行善行，帮助他人，这便是真正的虔诚!“
他停顿片刻，让众人消化这番话，然后继续:“儒道教讲究因信称道，信的不是外物，不是你烧了多少香，捐了多少钱，而是信你心中是否真的认同教义，是否真的践行十律!“
费长房接过话头:“就如太极图，标准的固然好，简化的也不差，甚至一个S字，只要你心中明白它代表的是阴阳调和、福祸相依的道理，它就有用!道不在乎你的太极图是金是银，道只看你心中是否虔诚!“
“再说一个故事。“费长房继续说，“从前有两个学道之人，一个富一个穷。富的那个买了最好的道袍，最贵的法器，每日打坐念经，一丝不苟。穷的那个只有一件布衣，连个像样的蒲团都没有，只能坐在地上。但穷的那个，每日思考道理，每日践行善行，帮助邻里，解决纠纷。“
“后来，二人都想拜入名师门下。那富的拿出自己所有的法器道袍，说自己如何用心修行。穷的只是说，他虽然没有这些，但他每日思考道理，每日践行善行。你们说，师父会收谁?“
杜濩粗声粗气地喊道:“穷的那个!“
“为何?“
“因为他是真修道!“
“因为他懂道理，做善事!“
费长房笑道:“正是!道不在外物，在心中!你心中信，你就信了。你心中不信，就算把自己裹得全是太极图，也没用!“
这番话说得明白透彻，众人纷纷点头。
阎圃忽然站起来，拱手问道:“敢问二位先生，若是如此，那我等捐献钱财建道观，岂不是无用?“
仲长统笑道:“阎功曹多虑了。建道观当然有用，那是为了让更多人能有个地方听道、学道、论道。但道观再华丽，也只是个场所，真正重要的是人心。你捐钱建道观是善举，但若你以为捐了钱就能得道，那就错了。得道靠的是你心中是否真信，是否真的践行教义。“
费长房补充:“就像读书，你可以在华丽的书院读，也可以在茅草屋读，甚至可以在田间地头读。重要的是你是否真的在读，是否真的在思考。儒道教也是如此，不拘泥于外物，不拘泥于场所，因信称道。“
阎圃若有所思地坐下了，点头道:“受教了。“
张鲁看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低声对张仲景说:“叔父，温侯这步棋走得高明。因信称道，既能收拢民心，又不会让教职人员失去地位。这才是真正的平衡之道。“
张仲景捋须而笑:“主公所言极是。而且你看，因信称道的教义一出，那些原本担心失去地位的祭酒们，现在都放心了。他们会更加卖力地传播教义，因为他们明白，自己的地位不是靠威压，而是靠德行和能力。“
台下又有袁约站起来问:“那若是有人口称虔诚，实则作恶，又当如何?“
仲长统正色道:“因信称道，但信要体现在行上!若是口称信道，却不遵十律，不讲礼貌，不讲卫生，欺凌弱小，那便是伪信，道不会庇佑这样的人!真正的信，是心口一致，言行一致!“
费长房点头:“我等设立十律，便是为了让大家有个明确的行为准则。你说你信道，那就要遵守十律。若是连十律都做不到，如何算信?“
“但是，“仲长统话锋一转，“我等也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是偶尔做错了事，只要真心悔改，道仍会给你机会。关键是你的心，是真心向道，还是假意欺瞒。“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众人都频频点头。
角落里，杨松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对杨柏说:“看来这儒道教确实不一样。不是要咱们装神弄鬼骗人，而是真的要引导百姓向善。“
杨柏笑道:“二哥现在明白了?温侯创立此教，是真的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咱们若能跟上，将来功德无量!“
杨松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说得对!从今往后，我等便好好学习这儒道教的教义，真心实意地引导信众!“
寇谦之再次起身，朗声道:“诸位执事，诸位信众!我寇谦之在此承诺，定当以身作则，践行十律，传播因信称道的教义!我虽为主教，但在道面前，与诸位并无二致。若我有做得不对之处，诸位尽管指正!“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赢得了满堂喝彩。
张青儿看着台上的寇谦之，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她轻声对母亲说:“娘，寇主教真是个君子。我相信您的眼光。“
张礼修恩柔的看了女儿一眼，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温侯给了咱们这个机会啊。“
台上，仲长统和费长房又讲了几个因信称道的例子，每个例子都浅显易懂，让人一听就明白。
最后，仲长统总结道:“诸位记住，儒道教讲究因信称道，信的是心，不是物。你心中虔诚，践行十律，便能得道庇佑。不论贫富贵贱，人人平等，人人都有机会得道!“
“因信称道!“费长房高声喊道。
张鲁起身，带头高呼:“因信称道!“
“因信称道!“寇谦之、阎圃、杨昂、杨任、杨柏、李休、杜濩、朴胡、袁约等人齐声应和。
“因信称道!“众人齐声响应，声音响彻云霄，在汉中的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息。
张玉兰握着杨任的手，眼中泛起泪光:“将军，这儒道教讲因信称道，人人平等。咱们的未来，也有希望了。“
杨任坚定地点头:“玉兰，从今往后，咱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再也不必遮遮掩掩。“
赵云站在台侧，看着这一切，低声对甘宁说:“主公此举，真是深得人心。这儒道教一出，汉中必定安稳，民心归附。“
甘宁点头:“子龙兄说得对。而且你看，原本那些担心失去地位的祭酒们，现在都成了儒道教最积极的拥护者。主公这一手，实在高明!“
魏延和太史慈也在点头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