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猫的报恩》苹果茉莉绿

7、第 7 章

　　“合宿？”
　　“是的，教练组决定这个暑假合宿，所有正选必须参加。”赤司征十郎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为会议作了最后的总结。“我们中只有黑子和黄濑没去过，有问题可以去问经理，注意当天不要迟到。”
　　“为什么你们都不兴奋啊。那可是合宿，合宿诶！暑假，蝉鸣，青春的味道！”
　　“黄濑，哪有那么夸张，只是集训而已。”
　　“小青峰，人家可是第一次和同龄人一起合宿呢，不要打击我啊。”
　　绿间推了推眼镜，一脸的冷静“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帝光的合宿只有训练，没练到死就死命得练。”
　　“诶，你们都好无趣啊。”
　　“我也很期待！”
　　“哇呜，还是小黑子你懂我！”
　　不，是真的很期待！
　　黑子一直是被人忽略的存在，即使是远足和游学，也只是在点名的时候才会被人短暂地记起几秒钟，能称为朋友的也只有荻原君和赤司君，不，赤司君现在只是自己单方面偷偷认定的朋友。
　　不过这次和大家一起合宿，一定会不一样的吧！
　　一定！

　　一定非常痛苦！
　　艰难的睁开眼睛，勉强动了动手指，黑子觉得自己全身就像被大象踩了一遍似的，他的腿呢，还在吗？
　　白金教练是魔鬼吧，是吧，一定是吧！沙滩上奔跑，正午阳光下定点投篮几百个，练到吐？没关系，只要还能睁眼就给我爬起来接着练。
　　终于明白那句练不死就死命练是什么意思了。
　　最后黑子幸福地晕了过去被别人背回来的。动了动唯一能动的头四处看了看，大家都出去了……啊，赤司君还在。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落了一室的橙色，赤司征十郎侧坐在窗前腰背笔直，眉头微蹙发看着手中的资料。
　　黑子从来没有用人类的视角那么近的观察过赤司君，学校中的赤司征十郎温文尔雅，十全十美，一年级就当上了篮球部的副部长，却让高年级的学长们都心服口服，是大家信赖的存在，再加上顶级的家世，如果不是篮球，是人类的黑子完全接触不到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作为猫的黑子却知道赤司背负多么沉重的东西。
　　在那个华丽又压抑的地方，他明明答应过会一直陪着赤司君的，为什么自己会失约呢，猫走了以后赤司君会难过的吧。
　　不过现在有了大家的陪伴，赤司君应该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吧……
　　奇怪，观察了赤司君那么久居然还没被发现，赤司君被什么困扰住了吗？

　　赤司征十郎翻看着手里的纸张，青峰的测试结果比半个月前有明显提高，紫原绿间黄濑也是，但是对于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来说，数值膨胀太快未必是好事。而且帝光高层的态度……
　　还没想出结论就被纸张前突然出现的一双蓝眼睛差点逗笑，伸手抵住对方的额头轻轻向后推：“哲我应该说过……”
　　话语戛然而止。
　　黑子好奇的歪了歪头，怎么了怎么了，我现在又不是猫……
　　等等，黑子缓缓睁大眼睛，猫？哲？所以赤司君认出我了，还没来得及震惊赤司居然能接受猫变人的离奇故事，下一秒委屈涌上心头，眼睛不由得一酸。
　　“赤司君早就认出我了！为什么不说呢？”
　　对啊，为什么不说呢，一直叫自己黑子，从不相认，好像要把从前的一切都抹消掉一样的态度，是因为人类的自己过于普通太让他失望了吗，还是因为真的是因为两个人从家世到天赋都相差太多……
　　原来放不下的只有自己吗。
　　对着那双执拗看着自己的蓝色眼睛，终究还是心软了，伸手梳理黑子乱糟糟的头发帮他平复心情，赤司开口道“哲，是因为你没有跟我相认我才没开口的。”
　　“可是……”
　　“如果我对一个陌生人说，我知道你是我养的猫。是件奇怪又失礼的事吧。”
　　“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我们不是陌生人啊。曾经那么亲密的的关系，应该是更加互相信任的关系啊，为什么变成人以后的相认，会顾虑那么多。
　　“相认只是过程，结果是我们最后还是聚在一起了不是吗。”
　　“……”感受着手下还是抗拒的摇头的脑袋，赤司放下诱饵“是我想的太多了，请你喝香草奶昔怎么样。”
　　良久，终于有了带着些许哽咽的回复“要三杯。”
　　赤司失笑，还真是和猫时一模一样：“只能喝一杯。”
　　水润润的蓝眼睛带着控诉看过来，赤司解释道：“喝太多对身体不好，剩下的两杯存在我这里，你想要的时候随时来找我。”
　　“……约定好了！”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拳头，赤司好像又看到赤司宅的猫儿带着狡黠微眯着宝石一样的蓝眼睛，将爪子贴向自己手背跟自己约定的样子，“啊，约定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黑子将自己的被褥拖到了赤司的旁边，被一边的青峰发现揽着脖子薅了过去“哲，你跑什么。”
　　“赤司君这边安静一点。”
　　“哈，作为我的影子，你应该跟我睡才正常吧！”被面无表情的脸盯得有些热意，不自在的挠了挠脸，青峰大辉道：“哲，把东西搬回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小黑子来和我睡吧和我睡吧！”
　　“黄濑，你来凑什么热闹？”
　　“人家也想当小黑子的光嘛。”
　　“哈？”
　　“青峰君黄濑君好吵”手刀×2
　　“疼！”×2
　　终于安静了，心满意足地钻进被子里，悄悄地向赤司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被赤司君身上的味道包裹着，真好。幸福地眯了眯眼睛，黑子坠入梦乡，赤司君身上的味道冷清中带着一丝温暖，黑子想，这是他永远不会认错的刻在心里的味道，满满的安全感让猫放松。
　　赤司征十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无奈的想叹气，一片均匀的呼吸声中伴着几声呼噜，大家都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某只猫光明正大的侵占了自己的被子八爪鱼似的缠在了自己身上，手还钻进了自己睡衣里面一下下的，这个节奏伴着耳边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是……在踩奶？
　　赤司哑然失笑，即使变成人以后睡姿还是那么随心所欲吗。
　　「“你又心软了。”
　　“你醒了，征十郎。”
　　“让我出来，他就不敢这样了。”
　　“不，让他睡吧。而且……”
　　“什么？”
　　“如果你真想出来是不会征求我的意见。”
　　“呵。”
　　颈窝处被温热的呼吸吹拂过，有什么湿软的东西滑过，下一秒——！！！两个人齐齐断了音。良久——
　　“征十郎？”没有回复」
　　“啧，跑得真快。”

　　第二天早上，黑子是被吵醒的。
　　“你出去了？”
　　“晨跑。”
　　哇哦，小赤司好重的黑眼圈啊，没睡好吗？”
　　屋里的绿间看到正在被子里蠕动的一团,不由得皱眉:“黑子，醒了就起床，就差你了。”
　　“……好。”毛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那头发乱的跟被风席卷过似的，正在换衣服的绿间被吓了一跳“你那头发是怎么一回事！”
　　头发？黑子伸手扒拉了两下，“只是睡得有点乱。”
　　“怎么睡成这样的说！”
　　就睡醒就这样了嘛，绿间君好奇怪。
　　“小黑子，小绿间，快出来看小赤司哈哈哈哈!”黄濑凉太一脸兴奋地推开门招呼，门外几个人把赤司征十郎围了起来正研究着什么。
　　“这是齿痕吧！”
　　“这个位置，绝对是个占有欲强的女性在宣誓主权！”
　　“青仔很懂嘛。”
　　“杂志上都是这么写的。”
　　“小青峰看的什么工口杂志啊，这是草莓啊草莓！”
　　“赤仔，厉害哦，那么受欢迎。”
　　赤司无奈：“只是被跑进来的猫咬了而已。”
　　猫？黑子动了动耳朵兴冲冲去围观，哇哦，咬的好狠的样子，不过猫咬合不是这样子的吧………
　　疼！黑子捂住被弹疼的额头，那么多人围观，赤司君为什么就教训我啊，又不是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