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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原来人都无法躲避那些所谓的命运,当你笑自己可以把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时候,其实命运早把你玩了个遍,妃英理阿姨在叔叔死的那段日子住进了米花最好的精神病院,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原来这个词真的是很讽刺的,没有征兆的把两个人连在一起,再也不放开。那天把光彦一直送回家,他躺在床上就跟死一样的寂静,也许对这样一个知情者来说打击太大了,那个跟他们一起走过儿时的男孩子,那个告诉他如何去爱人的女孩子,人怎么能忘记呢。怎样才会去忘记一段悲伤呢。

      青梅竹马。

      真是个可怕的前缀,他们是青梅竹马,她们是青梅竹马。

      那么青梅竹马是不是不管做什么,最后都会得到原谅呢?

      是不是青梅竹马是最伟大的前缀呢?

      光彦拉着我的手问我。

      你哭了么,光彦?

      我看着他用手遮住的脸,我有点难过。我去你做点吃的吧。他松开手,这算是同意吧。打开光彦家的冰箱,里面除了一些泡面其他的都是啤酒,我回头看着这个少年,那样曾经美好的人去哪了……

      你知道吗,柯南是被那个组织的药变小的,然后他变成了跟我们一起的小孩子。

      你知道吗,而那个药的发明者却是灰原。

      她们一直隐瞒我们的原因是因为她们害怕我们受到牵连。

      我和服部哥哥发现了柯南留给我们的线索,原来那个组织涉及的人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面对GIN他们的时候,我和服部哥哥以为我们要死了,可是有人帮助我们了,虽然我们没看清楚车里那人是谁。

      但是接着有好多好多FBI,警察来了,那个组织,那个庞大到连警政属上司都牵扯进来的组织,就那一瞬间破灭了。

      但是我们没有在组织的基地里找到柯南和灰原。

      没有找到,工藤新一,宫野志保。他们大概真的如外界流传的吧。

      死了。

      .......................................

      回到家,看着姐姐的房间有光亮,我推开门,她手里拿着那件白色的裙子在房间里旋转,我的眼睛刺的好疼好疼,眼泪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要打破我如此的平静的一生?
      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平静的世界?
      你们为什么要彼此伤害?
      你们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那么多的为什么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姐姐桌子上的百合花像是寂寞的背景。

      其实成长真的是一件琐碎并且让人心疼的事,我不想去重复什么,因为那些过去都是看着那么疼痛,就好像是我那些纠缠的长发,慢慢的慢慢的理顺了,而我慢慢的会变成跟姐姐一样,平静的没有故事的女子。

      姐姐在假日的时候最多带我去的是阿姨那,有人说其实疯子都是个天使,她们生活在人类最纯粹的位置,当我看见阿姨坐在轮椅上,眼睛却很模糊,那样一个律师界的女王,如今却坐在这里不语,她的最爱的人死了,她的青梅竹马死了,难道这真的是血脉吗。姐姐逃不掉的血脉吗。

      姐姐推着阿姨的轮椅,我看见姐姐手上小指上的茧,那是写卷子磨出来的圆滑的茧。看着那些茧,我会摸摸自己小手指上光彦买给我的戒指,因为戴的时间太久而导致这枚戒指拿下来手指上会有圈红红的印记。所以我尽量不取下它,我害怕取下它,那我和光彦就是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两个人。

      阿姨那天竟然拉住了姐姐的手,她似乎要说什么,我看向姐姐看的地方,原来是百合的花圃,盛开的百合大朵大朵的开着,它们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它们是那么的顽强。

      我恍惚记起姐姐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涂鸦,还有那段话,感情有好多种,但是真实的只有一种。整整三十张信,扉页都写着“TO 新一”。只是那些信都没有寄出去,它们压在姐姐的箱子里。

      Everything will go on and go on。

      我考上了姐姐那所大学,最好的专业。录取通知发下来的那个下午,我和姐姐去咖啡厅吃饭,她点了很多我喜欢的菜,她坐在对面一直微笑,她是真的高兴,这我知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我是她唯一还正常活着的亲人了。

      小爱,我婚礼在下个月举行,你来么。姐姐话不像是询问,到像是叙述。

      姐姐,你爱工藤新一吗?

      是的,我爱着他,一直。

      姐姐,你怕他欺骗你吗?

      沉默了一会的姐姐,她笑的更深邃了,小爱,知道为什么我决定和你搬出来住吗?

      我摇头。

      因为你和我那么的像,你是那么爱着光彦,你让我想到这么多年来义无返顾的我。

      我有点愕然,惊讶的看着姐姐。

      惊讶我的改变么?是啊,和新一在一起的时候,我习惯安静的看着他,习惯安静的陪着他,但是我终究要面对现实,他不在了,所以我需要成长,我要变成一个不再斑驳的人,于是我要学会去习惯那些过去。

      姐姐说完喝了口咖啡。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你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我点点头。

      那是我自私的想法呢,现在想起来,其实也不会那样呢,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

      .................................

      那天晚上姐姐收到了一个包裹,她拆开的时候,她愣住了,我走过去也呆住了,姐姐突然抱着自己手臂哭了出来,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姐姐哭泣,那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上面绣着很大很大朵的百合花,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晕眩,白色的百合花刺进了我的眸子,挥之不去。

      是巧合吗?

      会是巧合吗?我问。

      是新一,我知道的。

      姐姐轻轻的抚摸着裙子,像是对待一个婴儿。

      姐姐把那条裙子拿起来,对着月光。她把裙子穿在身上,她走到镜子前开始旋转,一圈一圈,犹如木偶般不停歇的旋转着,整整28圈。她停了下来。

      姐姐转过头来对我说:我爱他了28年。

      整整28年。

      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姐姐她爱着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人。

      可是他却骗了我10年,离开了我1年。

      我看着姐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原来,我的姐姐,她什么都知道……

      不久后,光彦就离开了日本,他寄来了很多卡片,有阿尔卑斯的雪山,有希腊的爱琴海……他持续给我寄卡片,每去一个地方都是如此。他说:你等我。

      那天是姐姐出嫁的日子,她最终还是选择嫁给了工藤新一,那个她爱了28年的男人,等了10年的男人,那个消失了1年时间用来试验宫野志保研究的APTX-4869解药的男人。

      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工藤新一的车接走了姐姐,姐姐穿着白色的婚纱,她的嫁妆放在床上,除了两条白色的裙子,再无其他。那些岁月,是它们陪伴着姐姐度过的。我突然想起过去姐姐给我的红色皮鞋,那时候我18岁,那鞋子是工藤新一在她18岁生日送给她的,但是她却一次也没穿过,她抛弃的大概是她自己给自己设的枷锁吧。

      誓言,凋零,衰败,重生。

      我抱着姐姐的衣服和光彦的卡片哭了,原来我们都一样,其实很幸福。

      我看见姐姐抬头看我的脸,就像那裙子上的百合花,美的让人无法挪开视线,邻居的小孩子都跑出大楼看姐姐,他们叫喊着,看新娘啦看新娘啦。他们脸上是纯粹没有杂质的。

      如同17岁的穿着新爱人送的白色连衣裙的姐姐,也是纯粹的。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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