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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看胡祺泰训鹰 ...

  •   周晏吃饱了就困,被拉的战线久了期待也快消失殆尽了,本来对高君娆说的也不想抱什么期望,他搭眼一瞧,困意瞬间烟消云散。
      “我靠高君娆,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吗?这他妈的实在是太帅了,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了,我要和它们缔结血契。”
      “别犯中二病,操着缰绳离场地远点,没驯服的鹰野性大,可能伤人。”
      蓝天蔚蓝如海,山峰连绵成片,马蹄声如雷贯耳,时不时掺杂着悠长、锐利、响彻云霄的啸叫。
      顺着两个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群身着棕褐色民族服饰的男男女女骑着马向他们这边驰骋而来。
      每人的臂膀上屹立着一只天空霸主,弯钩形锋利无比的爪子牢牢地依附在主人的臂膀。
      他们是特殊的猎人,金鹰狩猎人,世世代代靠着与猛禽的亲密关系来捕猎生活。
      只见牧民把手指头靠近嘴边,吹声口哨,飞鹰配合默契进行捕猎。
      有不少威猛的雄鹰在牧民的指挥下,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他们一声令下,又折返回主人身旁。
      精致的马匹和凶猛的鹰是哈萨克人的翅膀,缺一不可。
      人类对于天空霸主的掌控感属实能激荡起最原始的人性,周晏也如此,恨不能立刻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天空霸主。
      高君娆看向周晏:“怎么样,以后还窝在床榻上挥霍无聊时光吗?”
      周晏兴奋到得了多动症,控着缰绳来回徘徊不定,“我就知道高君娆你会玩,这鹰怎么都这么听话,老实勾在那些人肩膀上连飞都不带飞的。”
      高君娆解释道:“这叫熬鹰,熬鹰成功的能帮牧民捕猎,是不错的助手,算是我们草原游牧民族的一种习俗。”
      “高君娆,你们两个愣在那里干嘛呢?老高这次舍得给你放假了?”
      为首的男人身材壮硕为人粗犷,野蛮又原始的气质独一无二。
      男人叫胡祺泰,是这里出了名的训鹰手,有事没事喜欢去高格乐家蹭烈酒喝。
      他无妻无子也没收着好徒弟,胡祺泰不想让自己苦心积虑钻研的训鹰技能失传,打算将毕生的技能一一传给高君娆,又看着高君娆长大,算是高君娆半个义父。
      高君娆薄唇微勾,抬手轻抚着鹰头,“特意带着朋友过来见见世面的,怎么样,没打扰到你们吧?”
      胡祺泰摆摆手,看向周晏,“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小朋友看着面生,不是我们草原人吧?”
      周晏不舍的把视线从鹰上移开:“不是,我是饶京过来这里旅游的。”
      胡祺泰敏锐的捕捉到了周晏对鹰的兴趣,笑道:“小朋友怎么称呼?”
      周晏:“我叫周晏,小周,小晏,周晏,反正你爱怎么叫怎么叫,能不能给我摸下你的鹰?”
      胡祺泰哈哈大笑,爽朗笑声震得周晏耳膜疼,胡祺泰禁锢着鹰身把鹰带到周晏面前,道:“来,摸,它不敢啄人。”
      周晏摸上鹰头,鹰毛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又滑又柔,比猫的差了点。
      周晏惜眼不敢离鹰喙太近,弯勾形鹰喙让人心生忌惮,他看着鹰的毛发,问:“它脖子的毛怎么战栗了?它是不是害怕我?”
      胡祺泰:“它不是怕你,是还存留着原始的野性,鹰这种生物不会被完全训服,不过人类站在生物链顶端,给其他生物的恐惧是降维打击的,别怕,它不敢怎么样。”
      周晏下意识揪上高君娆的铃铛,道:“怪不得,我看这家伙的眼神还挺不服气的,一看就不是很惹的主。”
      高君娆任由周晏玩弄着他的铃铛,胡祺泰看在眼里,视线忍不住在两个人身上徘徊不定。
      胡祺泰调侃他:“高君娆,这么稀罕小朋友不如趁着人家家长不在家,把人拐回家自己当弟弟养。”
      高君娆看了胡祺泰一眼,道:“干弟弟也是弟弟,周晏,叫声哥让他听听。”
      周晏这次没怼高君娆,百般敷衍的叫了声“哥,”然后又自顾自看鸟去了。
      胡祺泰看着和训鹰人混为一体的周晏,看着高君娆眸底隐晦的炫耀神情诧异,“高君娆,你得意什么呢?不就是认了一个干弟弟吗,人家敷衍你,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呢。”
      高君娆:“乐意,他叫我哥哥,你没有。”
      高君娆说完驾马向周晏那边去了。
      马蹄扬起的尘土激的胡祺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无语道:“臭小子这么久不见,还学会气义父了,不过也好,这才是少年人该有的朝气。”
      周晏毕竟才学会骑马,担心周晏骑马过程中遭遇危险,高君娆几乎是寸步不离。
      青灰色的皮夹赛马衣勾勒出周晏修长劲瘦的腰身,搭在马肚子的腿被低奢牛仔裤包裹,笔直如松,在草原劲风的眷恋下,周晏青涩眉眼间满是草原人的松弛不羁。
      周晏骑着马围着牧民的鹰打转,“怪不得老周总喜欢往草原上来跑,这小日子也忒自由了,在这里生活什么烦恼也没有。”
      周晏腰身一歪,跟在后面的高君娆心惊肉跳。
      高君娆:“你要不和我同乘波兰比算了,我怕你自己一个人骑马不熟练磕着碰着。”
      波兰比是高君娆自幼合作的战马,曾经多次参与草原赛马会夺得首筹。
      周晏拽着缰绳转过脸,狭长眸子里带着漫不经心慵懒的佛系,他抿着唇不太高兴,“不是你说让我自己一个人锻炼锻炼,最好的支持就是放手让我去做,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了。”
      明明出门前他想独骑,高君娆还很支持,真出来了,高君娆又反悔了。
      男人的脸跟天气预报一样,说变就变。
      善变的男人。
      高君娆驾马绕到周晏另一侧,“还不是怕周少爷颠坏屁股又找我哭,这次特意给波兰比和宝音图定制的软垫马鞍,不过这次你要是颠坏屁股可得先疼一阵了,家里的药膏用光了,再要用可得驾马跑医院买了。”
      周晏:“我屁股又不是豆腐,哪能光颠坏?再说了,你不是给我定制软垫了吗,有软垫不就得了,屁股哪那么娇贵?你是让我直接坐你□□才觉得安全吗?”
      周晏话太糙,高君娆沉默回应。
      逗沉稳自持的高君娆特有成就感,周晏俯身趴在高君娆的耳边,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耳垂暗地里充血,周晏怀疑道:“高君娆,你这么想让我骑你怀里,你不会是觊觎我屁股吧?”
      高君娆抿唇反驳他:“我没有,你别多想。”
      周晏才不想听高君娆狡辩,只觉得老古板的红温让他格外舒畅。
      “胡祺泰大叔!等等我……我要看你训鹰!快让鹰飞回来,我还没摸够!”
      胡祺泰的鹰在蓝天下盘旋,伸展开来的鹰翅膀修长威猛,周晏驾着马转身奔去。
      鹰迅猛的飞了回来,稳稳落在胡祺泰健硕的肩膀上,衣服布料满是被鹰爪勾破的划痕,破碎的线头凄惨舞动,鹰眸里的桀骜不驯让人胆颤心惊,周晏下意识往高君娆那侧躲了两步。
      牧民们提着猎物吹着口哨,鹰跟在马屁股后面飞。
      大胡子塔拉斯捧着兔子冲胡祺泰炫耀,“胡祺泰!我们的鹰捕猎到了兔子!你今天的鹰状态不对啊,回去可得好好训训它!”
      胡祺泰不屑道:“也就是乔勒潘今天让着你们这些家伙,它要是认真了你们连一根兔子毛也够不着!”
      大胡子塔拉斯:“你可就使劲吹牛吧你,俺们几个可先回去了!”
      胡祺泰:“快滚!”
      森巴缇一甩胸前的麻花辫,红唇微扬道:“嗨,老男人,我今天丰收,要不要分你两只?”
      胡祺泰盘坐在草地上,拿着鲜肉喂着鹰,“我不稀罕,你这点猎物我不出半小时就能捕到,老远就听见你家孩子在哭呢,赶快回家去吧。”
      森巴缇临走之前本想送高君娆和周晏两只,被高君娆拒绝了。
      捕猎不易,森巴缇家里牛羊少,就指望着捕猎度日呢。
      周晏递给胡祺泰鲜肉,问:“胡叔,给我讲讲熬鹰怎么样?”
      高君娆把还有余温的奶茶递给周晏,淡声道:“想知道怎么不问我?”
      周晏:“你讲得没氛围感,瞧咱胡叔这与生俱来的野劲多有说服力,我就愿意听叔给我讲的。”
      胡祺泰被周晏哄的心花怒放,也不急着捕猎了,屁股坐得扎实,故作嫌弃,“高君娆你上一边去,叫你学熬鹰也不学,按理说你十三岁就该熬只自己的鹰,拖了好几年也没见你有动静,本来想把我位子传给你,这下好了,指望不上了。”
      高君娆没什么情绪道:“我对这东西没兴趣。”
      鹰爪上了枷锁,称不得天空霸主。
      周晏拉住胡祺泰,“别理他,快给我讲讲怎么熬鹰。”
      “鹰,也是金雕,天生是捕猎霸主,它们有着无与伦比的飞行以及猎杀技巧。像鸽子这种飞鸟都能被人类驯化,那金雕自然也能。但是鹰的性格极为凶猛且坚韧,驯化金雕可比其他鸟有挑战性。为了能驯化它们为猎人所用,我们草原游牧民族发明了熬鹰术。”
      周晏拍掉高君娆缠绕着他脖颈黑色碎发玩的手,催促道:“具体怎么训?不会是用酷刑那种吧?”
      胡祺泰终于遇到一个对他看家本事感兴趣的人,恨不能一股脑把知识点给周晏塞进去,“咱们要把鹰的头、翅膀,双脚用铁链牢牢地绑住,用麻绳也可以。鹰呢会被迫站在一根悬挂空中的木棍上,我们去不断的晃动木棍,和咱们坐过山车一样,鹰会头晕眼花。之后,我们不能让鹰吃饭,鹰吃不到食物,也不让它休息,咱们放一些新鲜的羊肉和牛肉作诱饵在它们面前晃荡,刺激鹰的食欲。”
      周晏啊了声,忘了拍高君娆玩他头发的手,和高君娆面面相觑道:“这也太痛苦了吧,反正我没那么毅力,要是我是鹰,不让我吃饭睡觉还不如咬舌自尽罢了。”
      高君娆赞同的点点头,要是不让周晏吃饭睡觉,他下一秒就下跪求饶,没出息到令人发指。
      胡祺泰经历惯了倒是没觉得多残忍,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人类凌驾于其他生物之上,草原民族为了生存,熬鹰捕猎不过是顺水推舟。
      “鹰不会挣扎吗?就这样乖乖的被绑?用鹰喙啄也能啄开绳子逃走啊。”
      高君娆面无表情道:“也许是用铁链绑。”
      周晏看了高君娆一眼:“你更残忍,然后呢,就这样一直绑着它吗?腿会麻痹吧,绑这么久它还飞得起来吗?”
      “鹰感到饥饿就开始挣扎求生,开始拉扯铁链,挣断麻绳,这时候,咱们就用棍子使劲打它,直到它乖乖地停止反抗,”胡祺泰一笑,鹰移了两下在他的臂膀上假寐,他道:“它饿它的,咱们吃咱们的,咱们人不用忍饥挨饿,鹰咱们要在它们面前大口吃牛羊肉,双目锐利地注视着鹰,馋死它,看谁能熬。”
      周晏:“怪不得熬鹰叫熬鹰,不会要一直睁着眼死盯着鹰吧,都还睡不睡觉了?”
      高君娆薄唇微勾,睡觉确实比周晏的命还重要。
      胡祺泰:“咱们要和鹰一起待三至四天,直到它因极度饥饿和疲惫没有办法再反抗咱们。训鹰的人会拿起木棍,鹰就会惊恐,害怕,目光从原来的敌视蔑视变成畏惧忌惮,这时候,熬鹰就成了一半了。”
      宝音图将马头怼到周晏的面前试图撒娇,周晏薅起把草往马嘴里塞,问胡祺泰:“熬鹰也太麻烦了,这么多流程才成功一半?那到什么火候才算彻底成功?”
      胡祺泰把鲜肉递到鹰嘴边,道:“差不多了,咱们把铁链,麻绳解开,鹰拍翅膀挣脱束缚,咱们反复举木棍,观察鹰反应,要是鹰不再反抗咱们,反而颤抖、翅膀紧夹,甚至低头,这就成了。咱们最后温柔抚摸鹰的身体,揽进怀里,投喂一下,它吃了,就说明这鹰你训服了。”
      周晏抿唇:“也忒没有骨气了,不就是打两下吗,给点吃的就妥协了。”
      高君娆:“刚才是谁说要是他是鹰立马求饶的?”
      周晏:“反正不是我。”
      周晏抚着宝音图的马头,“这就成了?那鹰不会假装顺从你背地里报复训鹰的人吗?”
      胡祺泰:“有这种先例,先前老牧民塔伦抱起鹰的时候,鹰突然爆发,迅速反击,鹰和训鹰人塔伦死的死,伤的伤,鹰这种东西野性大,训服了也得小心谨慎点,我胳膊上这道疤就是之前训那只鹰的时候被反击抓伤的,不过我命大,只是可惜了那只漂亮的鹰没被我训服。”
      胡祺泰掀开袖子,小麦色胳膊上那道疤深邃刺骨,足以看得出当时的惨烈,周晏连忙离胡祺泰臂膀上的鹰又远了些。
      高君娆:“看起来你还挺遗憾,非要把命搭进去才乐意。”
      胡祺泰这个人对鹰痴迷到疯魔,他曾经的女友就是因为受不了他这样才选择离他而去。
      胡祺泰:“训了大半辈子鹰,死在鹰爪里何尝不是个好归宿。”
      胡祺泰看向高君娆:“你真不去熬鹰?”
      高君娆嗯了声,道:“阿爸有鹰就够了,我有箭,捕猎不比鹰差。”
      周晏:“你还会射箭?”
      周晏不爽,越发觉得自己有点菜。
      高君娆:“改天我教给你。”
      周晏高兴了,他问胡祺泰:“这些鹰都是从哪里抓的?不会是从悬崖峭壁上吧?”
      胡祺泰:“自己抓的,大约在鹰四岁时捕获它们,四岁是个好年纪,懂打猎,年纪又不大,能适应和人接触,和猎人维持联系。”
      周晏:“不会要一直这样禁锢着人家吧?”
      胡祺泰:“十年,只要十年,我们就把鹰还给自然,让它们自行繁衍生存去。”
      “国家不让逮鹰了,也不知道等我死的那天,熬鹰术还在不在。”
      胡祺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高君娆:“能过一天是一天,熬鹰捕猎失传就用箭,鹰繁殖不容易,就当是放它们一条生路,也算是给后继子孙积累福泽。”
      胡祺泰沉默着没说话。
      高君娆看向周晏:“了解了解就行了,熬鹰终究是个残忍的事,咱们一会儿骑马回家,估计阿爸今天要做羊肉手抓饭了。”
      周晏:“是有点饿了。”
      周晏玩疯了感知不到饿,高君娆不说还好,一说他饿到痉挛的肚子就开始抗议。
      胡祺泰起身拍拍屁股,潇洒吹了声口哨,不远处啃草的马屁颠屁颠的过来,蹭着男人的胳膊撒娇,胡祺泰道:“不跟你们两个小孩腻歪了,今天没捕着猎,回家烤羊肉喝酒去,你们两个要不要去我家一起?”
      高君娆摆手,道:“不了,你狼狗护食,跟你一起我们两个得喝西北风。”
      今晚上草原起风,比在蒙古包里舒坦得多,高格乐特意把朽木桌搬到了草地上,准备和库兰以及忙完公司项目有空休憩的周纪梁小酌一杯。
      米粒金光诱人,点缀着大块的羊肉,红亮的胡萝卜丝和翠绿的洋葱丝交杂其中,不饿的人也忍不住大吃一盘。
      烤羊滋滋冒油,周晏蠢蠢欲动。
      高君娆起身摘下另一只羊腿塞进他的手抓饭盘里,道:“尝尝手抓饭,好吃我再给你乘一盘。”
      “好。”
      周晏纠结半天还是觉得手抓不优雅,用上了高君娆给他准备的勺子,一口下去,羊肉的醇厚、胡萝卜的清甜和大米的米香就直冲鼻腔,周晏开始大快朵颐。
      周纪梁:“慢点吃,跟我周家虐待你了一样,又没人和你抢。”
      周纪梁嘴上嫌弃,暗地里又往周晏盘子里塞了几块烤羊肉进去。
      高格乐仰头把酒灌进肚里,“小晏吃得香我也高兴,这就是对我厨艺的认可!库兰别光顾着吃啊,先干杯再说。”
      “最近和婆娘吵架,三天被饿九顿,”库兰用馕饼擦了下嘴,又把擦嘴的馕饼塞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来,周先生也来!干杯了!干!”
      周纪梁:“干!”
      高格乐撕了块烤羊肉递给库兰,嫌弃道:“活该,好不容易有个婆娘还不知道宠着人家点,三天两头的跟人家闹别扭,你做饭又不好吃,和人家吵架饿的还不是你自己?”
      库兰不服气,他愤愤道:“她就是蛮不讲理,我有事忙,回家晚了忘带孩子,说我就是不负责任,就把我一直收藏的钓鱼工具给砸烂了,闹得动静大,把孩子都吓哭了,我跪在那里哄了好久才睡着。”
      高格乐:“女人对一个家的付出不比咱们男人少,甚至可以说是她们把这个家撑起来的,怀胎十月男人一点没付出,家务育娃也不是女人一个人的事,啥也指望不上你和你结婚算个球?还不如人家一个人潇洒过日子呢。”
      库兰没说话,只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确实是我对婆娘太忽视了,我总以为装傻充愣就可以自己多潇洒快活点,逃避着矛盾不去解决只能走向离婚这条路。”
      高格乐:“你还有婆娘做饭等你回来,就知足吧,像我这种,夫人没了,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行尸走肉一样,实在是辛酸。”
      去车里拿酒的周纪梁回来,笑道:“有君娆这么稳重的孩子,你能费多大劲儿?像周晏这种混小子才真叫人头疼。”
      啃肉啃得正香的周晏转过屁股,不想听周纪梁攀比小孩。
      高格乐道:“你不稀罕小晏我还稀罕呢,多有福气才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
      库兰接过周纪梁的酒,带着醉意道:“行了行了,快吃肉喝酒,烤羊肉都要凉了。”
      高格乐:“明天早点去人家娘家把人哄回来,婆娘狠心不要你我看你往哪里哭去。”
      库兰:“接接接,明天天不亮我就骑马接我婆娘孩子回家。”
      周纪梁笑道:“爱妻者才能风生水起,库兰,现在为发财铺路还不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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