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龙头与打工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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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胖大叔。
他在皇城根附近有一家老字号的玉石店，只给一些特定圈子里的人提供高档翡翠和玉石饰品，本人也财大气粗，心气挺高。
这次要不是看在老张的面子上，像邱家父子这种连虾米都算不上，只能勉强算是个虾皮的小角色，他是根本看不进眼里的，这会儿拒绝的话也就说得格外彻底。
邱新暖心里发急，说了许多好话，想要把邱父的话圆回来，可惜都不怎么奏效。没有办法，邱新暖只好频频以眼色示意陆茗也帮忙说几句，可是最终只收获了一个无情的后脑勺。
“陆闵！”邱新暖提高音量叫了他一声，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陆茗接收到邱新暖阴鸷的眼神，“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看老张，张了张嘴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老张却是看得不忍心了。
他本来就对陆茗心存感激，这会儿自然不忍心看他为难。虽然知道陆茗可能有些受制于人的意思，但他们这勉强算是第二回见面，陆茗与邱家父子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他并不了解。
何况陆茗也没有开口跟他求助的意思，贸然按他自己的想法伸手帮忙，反而不美。
前后思量了一下，老张笑道：“既然小邱这么盛情相邀，那咱们明天就一起去看毛料吧。虽然有小邱在，估计也不怎么能用得着我这个老头子，呵呵......”
“张伯伯哪里的话。”邱新暖大喜过望。
邱父虽然觉得无可无不可，但既然老张给了面子，他也比较满意。这件事于是就这么说定了。
胖大叔不肯一起，第三天去公盘的人就变成了陆茗、老张和邱家父子四人。
晚上丁岐又跑来找陆茗。
他不知道陆茗白天没有去公盘，专等着晚上来找人。可陆茗根本不给他开门，手机还是关机，房间座机也被拔了电话线。
明明住在同一个酒店却找不到人，丁岐简直暴躁透了。忍了又忍，他才没跑到酒店前台，强行让工作人员拿备用门卡把人揪出来。
第二天一早，陆茗打开门就看到挂着黑眼圈的丁岐靠在走廊上，不知道是昨天夜里一直没走，还是今天赶了个大早起来等在这里。
“陆闵......”
“今天去公盘，我会带个结果回来。”陆茗面色冷淡：“所以，不要再来骚扰我。”
“骚扰......”丁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闵什么时候会嫌弃他了？
下意识地靠近一步，丁岐刚要说话，却见陆茗退后几步：“不要跟过来，我不想跟你一起吃早饭。”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丁岐望着陆茗的背影，只觉得陌生得厉害。
因为不是住在同一家酒店，邱新暖约了老张在公盘门口汇合。见面后，邱家父子和老张在前，陆茗依然落在后面，慢慢吞吞地跟着。
老张是个厚道人，不但时时照顾陆茗的感受，跟他说说话什么的，还悄悄寻了个机会，问陆茗是不是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陆茗心中明白。老张是看出来自己之所以跟着邱家父子，肯定有一些不好说的缘由在。至于什么缘由，老张曾问过邱新暖，对方却不过轻描淡写一句“陆闵跟过来见见世面”就完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也不怪乎邱新暖这么说。他现在没了透视能力，又好不容易抓着老张这个苦力，自然不愿意老张分心给“陆闵”和丁岐看毛料。
说到底，原主在邱新暖心里不过只是个玩具而已，无足轻重，有心思的时候可以“宠溺”一把，逗一逗，玩一玩，没心思的时候就撂在脑后了。
而老张一方面想要在赌石方面尽可能帮陆茗一把，另一方面也是隐晦地问问，是不是生活里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要不然，陆茗明明看起来很讨厌邱新暖的样子，却怎么还要听对方的话呢。
陆茗对老张印象不错，不过眼前的局面他完全应付得了，因此面对这份关心，只是摇了摇头。
老张却误以为他不想说，只好暗暗叹了口气。
***
虽然听过一些传闻，但在公盘场地中亲眼见到，老张还是对于邱新暖无意识中流露出的对赌石常识的缺乏，感到暗暗吃惊。
毕竟，邱新暖可是被冠以“翡翠大王”的盛名啊，怎么会像个门外汉一样呢？
不过，老张是个宽厚性子，向来不会拿有色眼镜看人，只想着可能有什么自己不太了解的缘故在里面，所以没有多问，只是认真帮邱家父子看毛料。
“这块料子我不看好。看到上面这条水线没有？里面估计有裂，隐形绺啊，切开很可能会垮。”
“这个开窗的是个高手啊，位置选得倒好。从切面看，翠色很正，阳绿，分布也均匀，就是水头不行，可惜了。”
“这是典型的达摩坎厂老矿坑出来的毛料，褐黑色，出杂色比较多......”
“这块新厂料子......”
邱新暖在旁边竭力装作自己也懂得不少的样子，但凡老张问他的意见，都嗯嗯啊啊地混过去。他以为自己做得不错，却不知道早已被老张看了个底儿掉。
老张毕竟在这个圈子混了多年，人又不傻，这时候自然心里有数。
他替人看毛料一向凭料子表现说话，不会去主动影响别人的判断。这回面对邱家父子，更是慎之又慎。
哪怕邱新暖再三追问，老张也只是坦言：“所谓‘神仙难断寸玉’，就算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实在不敢说就一定能涨。”
完了老张还不忘将邱新暖一军：“听说小邱赌石一赌一个涨，很是了得！这块毛料，小邱你怎么看？”
邱新暖：......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明标区。
那里，有不少人正围着中间一块巨大的原石议论不休——正是前天陆茗驻足许久的那块自壁厂毛料。也是在这里，陆茗救了突发心绞痛的老张。
“唉，就是在这儿，小陆救了我老头子一命啊。”
老张显然也想到了这上面去，站在人群外围，不由得感慨万千，又再次跟陆茗道谢。
陆茗只是摇了摇头。
“张伯伯，这块料子您觉得怎么样？”邱新暖凑上来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237章 龙头与打工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