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偏执症魔

287、双向梦

　　突然白陌看着书，上面写着：宇宙的边缘，是现实。

　　白陌：现实？

　　突然始和终出现，“你要去真正的现实吗？”

　　白陌：“现在就是现实。”

　　始和终：“你也发现了那些不可能，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他崩溃地说道：“我现在就是真的，只要我吃药，病就会好。”

　　他挣扎着，突然睁开眼，发现了无数个光电，每个光电都是一个生命。
　　他出去，自己也变成个光电。

　　手里拿着手机，感受着流星，宇宙。

　　睡在石头里，好静。

　　山在哭……

　　雨在奔走……

　　宇宙好像变了。

　　他慢慢睡着了。

　　姐姐说道：“白陌。”

　　白陌说道：“姐姐，怎么了？”

　　姐姐：“你对现实失望吗？”

　　白陌：“嗯。”

　　你现在还在行尸走肉吗？

　　白陌笑着说道：“姐姐，我现在只想睡觉，安静的于山河静。”

　　姐姐：“你现在就是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开心。”

　　白陌：“可是我真的已经挺不住了……”
　　姐姐：“你还有妈妈爸爸，我也可以养你。”

　　白陌：“我不想……”成为累赘。

　　姐姐：“你现在就是懦夫！”

　　白陌：“我只想睡觉，能不能不要吵我！”

　　姐姐：“睡死你吧！”

　　就死在石头里吧。

　　感受宇宙间的每一道极光。和每一个漆黑安静的时候。

　　可是梦终将要醒来。

　　自己已经住了八年精神病院了。

　　他从十九到现在二十七岁了。

　　大好的时光全部浪费在住院上。

　　姐姐说道：“白陌？”

　　他痛苦地不想起来，姐姐你不要叫我了，我现在很痛苦，我多想要回家，看看你们，吃披萨。

　　姐姐说道：“白陌，快好起来，我们就接你。”

　　护士：“白陌！”
　　他不敢置信地过去，却发现是搽药。

　　之后他隔着铁门，看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父母身体还好吗？

　　如果一辈子都不能出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里的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他情商低，这里的人很难相处，自己讨厌这样，可是又能做什么？

　　现在他慢慢睡着了。
　　估计睡久了，心态会崩的吧。

　　时间过去的很快，大概过去了十年，三十七岁。

　　如果能看看外面多好。

　　病人有些和他一样，住了很久，他们有些人从很小住到了老死。

　　这样好像不算什么？
　　如果这样还叫什么生活，甚至比监狱还要可怕。

　　现在的监狱最起码过得不会这样窒息和混乱。

　　每天吃不完的药。

　　如果可以自己宁愿监狱，明白什么时候出狱，不会被精神病折磨，还不要花钱……

　　他觉得现在的人都带着刺。不懂人情世故的他，就像一只不断被刺的皮球。

　　姐姐说道：“白陌。”

　　白陌抬头，可是看见的只有灯泡。
　　他又有幻听了。

　　自己一定要快速恢复之后回家。

　　他终于打到了一通电话。

　　妈妈说道：“你好好待着什么都不要想。”
　　白陌：“我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我都已经待了将近二十年，我已经好了……”
　　妈妈：“你住在这里我们给你过住院费。”
　　嘟嘟电话挂掉。

　　他灰心失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睡觉。

　　姐姐：“我们接你回去了。”

　　白陌在哭泣。

　　妈妈：“我们都陪着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爸爸：“把眼泪擦了。”

　　突然声音，静止了，萧桐尤出现，“白陌，我会陪你永远，我们会在梦里穿梭无限世界。真假真的不重要。”

　　白陌流出眼泪，之后枕手睡觉。

　　萧桐尤说道：“白陌，我们现在就要……”

　　白陌：“为什么我会出现有你的幻觉，你到底为什么出现？”

　　“我是你得不到的，所以你只有幻想。”

　　白陌：“幻想，可是你终将不属于我。”

　　姐姐：“回来吧。”

　　一层水面涌破。

　　看着熟悉的家，他慢慢起来，自己现在二十二岁，梦想很多，可是没有一样实现，却依旧很开心……

　　他开心地下楼，爸爸说道：“做饭。”

　　白陌：“嗯。”

　　他淘米，劈柴，切菜，炒菜，端盘。

　　爸爸吃着饭，白陌看着时间说道：“该吃药了。”

　　爸爸没有停留放下碗，给他药。

　　白陌看着手机妈妈电话打过来。

　　妈妈：“感觉好些没？”

　　白陌痛苦地说道：“我分不清！”

　　妈妈：“要不然再住五个月？”

　　白陌：“我不想主在精神病院，我上次已经住了一年了！”

　　妈妈：“那你这样，发病了，更加要住的久。”

　　白陌：“嗯。”

　　“你住去，妈妈给你出钱。”

　　“那我给你出钱，你住去。”

　　“你就讲那些傻话。妈妈是为了你好。”

　　白陌：“那里就是监狱！”

　　妈妈造孽的表情看着，眉头紧蹙，嘴巴微开。

　　眼神带着复杂的情绪，导致她让人感觉有些烦躁。

　　白陌：“你不要用那个表情看着我！！”

　　妈妈：“什么表情？”

　　白陌：“你这个造孽的表情。”

　　妈妈说道：“我是在你，你不住院，要是发病了，再也醒不来了，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白陌：“嗯。”

　　妈妈转头，和身后的人说话，都是一些没有意思的废话。

　　他给姐姐打电话。

　　姐姐说道：“白陌，你还好吗？”
　　白陌：“嗯。”

　　姐姐：“你准备打工？”

　　白陌：“嗯。”

　　妈妈：“晓搞得好没。”
　　在群聊关闭的时候，他有些五味杂陈。

　　他看着病痛的小猫，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你为什么好好的就生病了，我给你猫粮你不是吃的最有味吗？每年都健健康康地跟自己去楼上，取猫粮，有时候一天吃三碗吗？

　　为什么现在左眼废了？
　　浑身抽搐？

　　快好起来吧，不要有太多不好的事发生了。

　　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罪。

　　他慢慢启航来到了打工的地方，这里都是厂，他慢慢进入厂里，早上七点钟上班，下午五点钟下班，不包吃不包住，一个月三千。

　　萧桐尤说道：“白陌，现在你要继续自己的命运吗？”

　　白陌：“要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萧桐尤：“跟我离开。”

　　白陌：“我不想发病了。”
　　他悄声和萧桐尤说话。

　　萧桐尤靠近：“如果我能给你不比现在虚拟的世界，你回来吗？”

　　白陌：“我不会来的。”

　　萧桐尤：“你觉得哪些是假的吗？”
　　白陌没有理。
　　之后幻听慢慢消失。

　　现在他努力工作，能够生活。

　　妈妈回到出租屋，妈妈说道：“白陌，你现在还好吗？”

　　白陌：“还好。”

　　他打开电脑，日子就这样，和哥哥一样，日复一日地过去，没有丝毫变化。

　　唯一变化的就是岁数了。

　　在五十岁的时候回家，拼了命地写小说，学习，感觉到这样才叫做生活。

　　他做完饭，之后又在电脑边敲敲打打。

　　妈妈：“吃药了吗？”

　　白陌：“吃了。”

　　现在白陌睡觉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召唤的感觉，他慢慢升空，来到了宇宙。
　　这里没有一个生物，一片寂寞冷淡。

　　他睁开眼睛，一条金色的鱼，白陌看着感觉十分震撼。

　　之后一条红线从自己的手上牵过去。白陌顺着红线看，在远方，白陌扯着线过去，在看见萧桐尤的时候，他在睡觉，自己要叫醒他吗？

　　他慢慢想要触碰，可是还是什么都不做。

　　突然发现了，手上的两个点。

　　他回头萧桐尤：“为什么不叫醒我？”

　　白陌：“萧桐尤，你是真的吗？”
　　萧桐尤：“我是真的。”

　　白陌：“可是我该怎么相信？”

　　萧桐尤：“我会等你明白的。”

　　他从梦里醒来。

　　妈妈已经起来了，隔壁传出来妈妈洗漱的声音，白陌打开门，妈妈说道：“白陌快点搞，我本来想洗完脸叫你的。”

　　白陌拿起牙刷，“嗯。”

　　他们来到了厂里，生活好像一帆风顺。

　　过去了，都过去了。

　　不出意外，自己会幸福地老死，之后从梦里醒来……为什么是从梦里醒来，外面突然出现了，很多救护车还有警察，白陌：“妈怎么回事？”

　　妈：“估计是谁又偷东西了吧。”

　　白陌：“嗯。”
　　在他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女生看着他走过来，白陌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腹部就一直流血不止，妈妈惊恐害怕地尖叫……场面一度混乱，他躺在地上。

　　萧桐尤：“你回来了。”

　　白陌：“那一定是梦……”
　　萧桐尤：“是梦，我就这样，被你抛弃吗？”

　　“你放开我！”
　　萧桐尤靠近，“你真的想要我放开你？”

　　白陌：“萧桐尤，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并不是幻觉，我能给你我的所有，可是你并不喜欢。”

　　白陌：“你给的那些都是梦，怎么可能喜欢。”

　　萧桐尤：“我给你的灵感不好吗？”

　　“灵感？”

　　萧桐尤：“不要躲避我。”

　　白陌：“我总觉得现实确实特别的虚拟，时间过去的很快，一眨眼就过去。”

　　萧桐尤：“有时候梦境更真实对吗？”

　　“为什么？”

　　萧桐尤：“因为双向梦。”

　　“萧桐尤，我想要活着，但是我要明白自己是不是活着。”

　　萧桐尤：“活着，虚拟的就不是活着吗？”

　　白陌：“虚拟的不算活着，我想要的是好好地活着。”

　　萧桐尤：“和我一起沉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