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卧底进行中·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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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Crucio（钻心剜骨）.”
不详的光从黑魔王手中的魔杖发出。
垂着头站在他面前的人连躲都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记钻心咒。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这个局面是怎么回事呢？”
黑魔王的语气依旧是那种很平静的冷酷，但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却不是这么说的。
平静？不，他愤怒极了。
7月29日的行动出现了纰漏。
伏地魔亲自出马挑上凤凰社的总部，但行动计划被泄露了一部分。
但是责任与莉安德拉无关，是因为亚历克斯在联络凤凰社里的叛徒时被抓住了尾巴，从而让凤凰社打探到了这次行动。
除了总部那栋建筑物，凤凰社几乎毫发无损，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要不是有莉安德拉那些炼金产品的掩护，食死徒能折进去一半的人。
为了完成黑魔王下达的任务，亚历克斯之前是听从莉安德拉的吩咐的，可谁都知道，因为贝拉特里克斯要抢功，她买通了亚历克斯，而莉安德拉拒不承认导致行动泄露的那场接头是她安排的。
哦，谁出了差错一目了然不是吗？
更别说贝拉本人挨了四发钻心剜骨，但她没逃避责任，承认了是她的安排。
被盛怒之下的黑魔王迁怒，领了一次钻心剜骨的莉安德拉没什么形象地躺在地上。
行动被泄露是贝拉争风吃醋——也不是——争权夺利——算了管她是什么呢——的疏忽。
亚历克斯在被黑魔王摄神取念后和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亲密接触，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一切和辛辛苦苦挖出情报还被抢了劳动成果的斯佩多小姐有什么关系呢？她负责的咒语和炼金产品布置可没出差错，知道全貌的除了她本人就只有黑魔王，难道要黑魔王承认自己也有错吗？
——天还没黑，不宜做梦。
30.
在大发雷霆之后，黑魔王让所有人都退下。
唯独留下了莉安德拉。
那双眼睛越来越像阴暗中伺机而动的蛇了，他抬手按在莉安德拉的肩膀上：“莉安德拉，找出曾三次抵抗过我的人家，找出这个人家在七月结束时出生的孩子。
“莉安德拉，这是我交给你一个人的任务，不要被任何人拖了后腿。
“莉安德拉，我相信你。”
被钻心咒击中不太好受，她冷白的肤色愈显苍白，闻言，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如意料之中的坚定，也染上了被贝拉刺激到的、以前从未有过的过分狂热：“当然，我可不像……，我会证明，您的信任，不会出错。”
毕竟遭了罪，背后蛐蛐一下废物同事怎么了。
31.
1980年12月，圣诞节前夕。
这次的梦境中，邓布利多校长带来了好消息：“冈特家的戒指和拉文克劳的冠冕都找到了。”
再加上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和日记本……
“那么贝拉放在古灵阁金库里的很大可能是赫奇帕奇的金杯？”
“是的，莉安德拉，你需要凤凰社的配合吗？”
一个在马尔福庄园，一个在古灵阁金库，凭莉安德拉一个人恐怕很难弄到手，也许她需要凤凰社用行动掩护她。
谁知道莉安德拉却拒绝了，她说：“……不，先让我尝试一下，如果失败的话，到时候就得麻烦您了。”
七月份那次行动的失败，一定会让伏地魔更喜怒无常，哪怕他对莉安德拉的信任在贝拉的对比下更多了，这个只交给了莉安德拉的任务一旦出现问题，没人救得了她。
因此邓布利多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的安全更重要，必要的时候就撤离，黑魔标记的反应我和罗赛塔已经想到办法压下去了。”*
莉安德拉哭笑不得：“我像是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吗？我是会为了大局牺牲自己的人吗？”
前者，不是。
莉安德拉是被家里的曾曾祖母、曾祖母、祖母、祖父、妈妈、爸爸宠着长大的，除了D能下得了狠心训练她的幻术，连家里的画像都舍不得对莉安德拉说重话。
她没受委屈都会和长辈撒娇卖乖、从长辈那里变着法地扣点好处，受了委屈更是变本加厉还回去还要再跟家里人告状，完全不管被她倒打一耙的倒霉蛋的死活，如果倒霉蛋也告状，那ta完了，噩梦套餐的起步价是一年。
要不是莉安德拉自己选择了一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路，她现在要么在日本或意大利沿着D的足迹去拜访他那些故友的后人，要么在享受麻瓜世界的一切新奇事物，总之，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伏地魔身边潜伏。
后者，是的。
莉安德拉经常说她是利己主义者，做卧底也是因为她想在宣布真相时惊呆所有人，让整个魔法界奉她为救世主，这个荣誉才配得上她。但她本质上是个善良心软、还格外护短的孩子，为了保护在意的人，在必要时，她会选择牺牲自己的。
“好吧，莉安德拉，我相信你。”
“邓布利多校长，提前祝您圣诞快乐，如果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再次联系您！”
“莉安德拉，圣诞快乐，期待得到你的消息，对了，这几年的圣诞礼物，罗赛塔都给你收到黑桃庄园了，等你回去拆。”
——圣诞节，被除名的、无家可归的莉安德拉小姐选择去拜访她的好朋友，也没什么问题吧？
32.
1980年12月24日。
有着浅金色长发的男人扯着教科书级别的微笑，将莉安德拉迎进了家里：“斯佩多小姐，请进，西茜在楼上，我去叫她……”
莉安德拉来到这儿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随意，她摆摆手：“不用了，我上去找西茜吧，女人之间说点悄悄话，想必马尔福先生不会太在意。”
在上楼的途中，莉安德拉还有闲心思在想，不用亲眼目睹她也猜得到，卢修斯的嘴角往下撇了三十度都是保守估计，他不可能欢迎莉安德拉来他家，也不想让纳西莎和她来往，哈哈。
今年6月5日，纳西莎生下了她和卢修斯的孩子，并延续了布莱克家族——纳西莎嫁给卢修斯之前是个布莱克——的习惯，取名为德拉科（Draco），是‘天龙座’的意思。
莉安德拉站在在的婴儿床前，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正在睡觉的小孩子：“他真可爱，是不是？”
经过半年的修养，纳西莎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卢修斯不放心，加上黑魔王愈发喜怒无常，所以让她再多修养段时间。
莉安德拉对纳西莎说话时，一直都是轻柔和缓的，这次也不例外。
纳西莎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问：“你说什么？”
莉安德拉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西茜，把黑魔王给卢修斯的日记本交给我，好吗？”
纳西莎的身体颤抖着，她觉得有种听到曼德拉草尖叫声的感觉。
这东西不会出现在马尔福庄园。
意思是这太荒谬了。
她不敢往那可怕的方向想，只能挤出一个笑容，说：“你想得到黑魔王的‘赏赐’？只要他同意……”
莉安德拉温温柔柔地打破了她的幻想：“不，西茜，他不知道。”
这下纳西莎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莉安德拉想背叛黑魔王。
但鉴于德拉科就在那儿睡觉，她压低了声音：“你疯了？”
来拜访朋友，莉安德拉自然好好打扮了一番，她穿着修身的一字肩长袖黑色缎面长裙，外搭一件墨绿色的披肩。
此时，她解下披肩，在纳西莎抗拒的眼神中提起左手臂的袖子：那儿有个嘴里冒出一条蛇的骷髅头图案，血红色的。
“西茜，你难道想让德拉科长大以后也被打上黑魔标记吗？”
卢修斯的手臂上也有这个标记，但纳西莎从未这么避无可避地近距离观摩过它。
这个标记是丑陋的、狰狞的、被激活时会火辣辣燃烧般地疼、一旦被烙印上就再也摆脱不了的。
像条听话的狗一样，随时准备着接受召唤。
……跟奴隶有什么区别呢？
看在卢修斯是马尔福家族当家做主的掌权人的份上，纳西莎的左手臂得以干干净净，但德拉科以后一定会继承家族，他是躲不掉的。
再度开口时，纳西莎的声音是干涩的：“……除了日记本，你还想要贝拉金库里的东西吧。”
莉安德拉从手提包里取出一管药剂递给她：“复方汤剂，请。”*
“西茜，马尔福家族不是选择了正义，而是选择了……正确。”
如果这能让她感受点的话，莉安德拉愿意如此安慰她。
即使是她自己的选择，纳西莎也被莉安德拉气得不轻：“你管用德拉科来威胁马尔福背叛……叫正确？”
莉安德拉装作没听过的样子转移了话题：“啊，对了，你知道这个词吗？”
乌黑的黑檀木魔杖指着空气，纳西莎眼前浮现出几个字母：Horcrux.
她蓦然睁大了双眼。
出身于布莱克家族，她闲时翻阅过家里那些足以被放进霍格沃茨的禁书区、甚至被销毁的黑魔法书籍，自然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想到日记本和贝拉保管的那样东西。
——梅林啊！还不止一个！
“我说过的，西茜，你选择了正确。”
钻研并熟练使用黑魔法和制造魂器可不是一个等级的概念，后者连个完整的灵魂都没有，是黑巫师都觉得不齿的东西。
“和卢修斯商量一下吧，嗯……不需要施个牢不可破咒用来保密吧？”莉安德拉佯装苦恼地说。
纳西莎用这句话结束了她们的会面：“……真感谢我没有在冲动之下让你做德拉科的教母。”
莉安德拉走后，纳西莎抱起醒来后哭个不停的儿子，刚才被半逼半就着做出的选择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对送走莉安德拉就匆匆上楼来看她和孩子的丈夫笑了笑：“卢修斯，我做出了一个选择。”
33.
1981年2月14日。
“嗨，邓布利多校长，希望能来块巧克力——”
莉安德拉扑腾着从校长室的壁炉里钻了出来，怀里捧着两个大大的礼盒。
邓布利多处变不惊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他眨了眨眼睛，拉开抽屉摸索着：“哦，你来的不巧，我的巧克力球刚被波比没收，不过还有一袋巧克力蛙。”
莉安德拉把两个用金红丝带包装着的礼盒放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大桌子上，自顾自地挪到沙发上一躺，声音越来越含糊：“随便什么……让我有点过情人节的氛围感……”
邓布利多刚把巧克力蛙从抽屉最里面翻出来，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女孩儿闭着眼已经睡着了。
他侧过头看向栖息在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的凤凰，放轻了声音：“现在该让她睡个好觉，是吧？”
福克斯发出美妙的叫声。
桌面上的两个礼盒很有存在感地往邓布利多的手里跳。
他拉开丝带，半睡半醒间，莉安德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到邓布利多校长吸了吸鼻子。
一觉睡到傍晚，莉安德拉才伸着懒腰坐起来。
邓布利多校长还坐在那张大大的桌子后面，就像她睡着之前一样。
她跳起来，把福克斯给她叼过来盖上的小毯子——因为福克斯挺了挺胸脯——叠好还给它，走到邓布利多的桌子前，他推了推一个小小的金红色的礼盒：“给你的氛围感。”
莉安德拉欢欢喜喜地拆开，吃掉了一颗巧克力球，蓝眼睛里是满满的喜悦：“任务完成！”
“欢迎回——”来。
“那我就先回食死徒据点了，那边的任务还没汇报呢。”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擦了擦他的眼镜：“莉安德拉，也许你想说的是回黑桃庄园？”
“不，就是食死徒据点，别让罗赛塔知道我来过，对了，您帮我完善一下最终的计划，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卧底进行中·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