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圣诞快乐·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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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西里斯·布莱克已经久违得没有这么忙碌过了。
他先是要打探清楚雷古勒斯的行踪。这位大义灭亲的小少爷在决战后不久就正式接手了布莱克家族，并以家族的名义和魔法部达成了多项不为外人所知的合作协议。
以至于西里斯很难找到他那忙于事业不见人影的弟弟的影子。
不过没关系。
勇敢狗狗，不怕困难。
据他所知，雷尔虽然沉迷事业，但没卷成工作狂，每周日他还是会回家的。
……说真的，上六休一还不算工作狂？
等等，魔法部傲罗的工作不会也要忙成这种地步吧？这很影响情侣感情的！鉴于莉安德拉下半生的目标是躺在庞大的家族财产上悠闲度日。西里斯斜靠在格里莫广场面向11号的栏杆上——毕竟在麻瓜的眼中，12号是不存在的——放飞着自己的思想。
*
1981年12月6日，星期日。
雷古勒斯·布莱克刚和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谈成一笔合作，幻影移形到格里莫广场12号前门外的台阶上，就被一条手臂箍住了脖子，他下意识地掏出魔杖，念了一声：“Petrificus……”Totalus（统统石化）.
听了个前半截，生怕自己出个大糗的不速之客以最快的速度闪向一边，证明了他的身手并未倒退，并狗狗祟祟地出声：“嘿！雷尔，是我！”
转身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雷古勒斯的表情是无语的，他强忍住内心的情绪，没当场翻个白眼，他没好气地把魔杖收回袖子里：“看看这是谁？大名鼎鼎的战争……让黑魔王的得力手下迷途知返的‘美色’先生？失礼地袭击布莱克家的家主，有何贵干？”*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你也……算了，跟我来。”西里斯牙疼般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拖着不情愿的弟弟大步流星地走向11号和12号之间的小巷。
没等雷古勒斯面露让人不快的、傲慢的讥讽，在巫师界销声匿迹八个月的西里斯·布莱克就张开双臂，把弟弟揽进了怀里。
这是个完全不在雷古勒斯预料内的发展，他以为自己冷着脸推开了这个让人恼火的哥哥，并用一连串的难听的话砸在他脑袋上（就像沃尔布加经常做的那样），然后他们果不其然地大吵一架，又一次闹得不欢而散。
可事实是，他僵硬得像根被施了统统石化的木头，直愣愣地钉在地上，任由西里斯抱着他，大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雷尔，先听我说！我很抱歉对你说那样的话，事实上我想说的是，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斯莱特林！你是个英雄！希望我来得不算太迟，嗯……好吧，有点太迟了是吗？”西里斯双手按在比他矮了一截的青年肩膀上，注视着他似乎不为所动的眼睛：“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欠你一个道歉和一个拥抱，真的非常抱歉，雷尔。”
过了好一会儿，雷古勒斯才给自己‘解’了咒，他抬起手，轻轻地推开西里斯。
他傲慢地扬起下巴，用西里斯最讨厌的姿态，说：“……不算太迟。”
就像天狼星永远是最亮的星星一样，那双灰色的眼眸倏然亮了起来。
西里斯不顾雷古勒斯的抗拒，一把搂住装模作样的弟弟，大声笑了起来：“谢谢你原谅了我。”
*
年轻的布莱克家主正了正自己的领口，嫌弃地把西里斯拨开：“你没必要跟做贼似的埋伏我。”
西里斯无缝衔接上他的话：“事实上，我本来想翻进你房间的窗户的，但我可不想见到奥赖恩和沃尔布加，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天才的决定。”
【未经本人明示允许
禁止入内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雷古勒斯克制不住地磨了磨牙齿，他记得自己的房间挂着门牌。
但显然其他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西里斯·布莱克会毫不犹豫地无视它（事实上他无视这块牌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没有被家族除名之前），搞什么，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写的是‘欢迎光临’？
这个……混蛋！
对弟弟的个人隐私有点尊重但不多的混蛋又给了他的弟弟一个拥抱，他说：“也许我该直白一点，我是说，别像个刺佬儿那样，还只会扎你。”
雷古勒斯动作轻得叫人难以察觉，他拍了拍西里斯的后背，“别，格兰芬多再直白点儿我会受不了的。”
115.
在和雷尔和好以后，西里斯悄悄地说：“奥赖恩和沃尔布加什么时候不在？或者你现在给我打个掩护。”
雷古勒斯看着面前可疑的男人，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问：“你想做什么坏事？”
“嘿，什么叫坏事？！”西里斯跳了起来，很快又压低声音：“我只是想给我的房间来个‘清理一新’，留着那些装饰你们看到也心情不好。”
——太可疑了。
被这烂得要死的演技荼毒了眼睛的雷古勒斯叹了一口气：“你笑得很假知道吗？”
被戳穿的西里斯挠了挠脑袋：“呃……好吧，我是想把我房间的海报——你知道的，麻瓜女孩的那些——撕下来，我用了永久粘贴咒，沃尔布加弄不下来，只有我才可以。”
“我可不认为你离家出走五年突然醒悟，决定不惹妈妈生气了。”
“……我有女朋友了。”
“看来我抓到了你的把柄。”
在答应给西里斯打掩护之前，雷古勒斯露出胜利般的微笑。
所以，西里斯在和弟弟告别之前，给他塞了一堆旅行途中买的纪念品作为‘贿赂’，或者‘封口费’。
‘行贿人’不满地叫嚷着：“什么叫贿赂啊！那本来就是给你带的礼物！”
116.
解决了一个（他自以为的）不稳定因素后，做好挨白眼准备的西里斯就去黑桃庄园找他女朋友去了。
不过厄里斯和埃莱奥诺拉去过二人世界了，没人给他白眼。
家养小精灵夏琳有礼貌地把客人带到了莉安德拉小姐的房间。
——是莉安德拉本人的吩咐，如果他来，不用领他去会客室，直接带他来自己的房间就可以。
她的房间不大，墙壁是朱红色的，和她家的茶室不同，莉安德拉的房间里没有书架。
不过也有相似点，进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也被做成了落地窗，能看到庭院里的巨型巫师棋，窗前摆放着一张可以堆满了金色星星形状靠枕的沙发椅，和朱红色的圆形茶几，上面放着一些零食。
视线收回一些，就是足以让她自由地打滚翻身的柔软床铺，和巫师界的习惯不同，这张床并没有可以遮挡阳光、留出个人空间来的床幔。
床正对着的那面墙被做成了照片墙，贴满了莉安德拉从小到大的照片。墙边还堆着好几把飞天扫帚和飞天扫帚的保养工具，看样子一出最新款她就会买，有的有使用痕迹，有的没有。
房间的主人埋在鹅黄的被子里，枕头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地上，她脑袋底下垫着的是一只非常格兰芬多的狮子玩偶。
几乎是在西里斯的气息靠近的瞬间，她就醒了过来，东倒西歪地坐起来的莉安德拉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8:00。
迷迷糊糊的莉安德拉眨巴了几下眼睛，顺手揉了揉凑过来在她嘴角亲了一口的西里斯的头发，“不是，才八点你就来了？”
昨天在梦境里聊天的时候，西里斯说过今天回来家里拜访，但她以为起码也得是十点以后了。
——西里斯知道莉安德拉能在别人的梦境里散步后，曾强烈地明示她也来自己的梦境里玩，说这比双面镜有趣多了。
西里斯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在床上，一点也不见外地坐在她床边：“很早吗？可是我想你了诶。”
这样的场景在他们旅行的时候已经发生很多次了，莉安德拉一点也不介意被他看见自己的睡姿和刚醒来时的模样，反正怎么折腾她都那么好看。
“好吧好吧，黏人的狗狗。”拿他没办法的莉安德拉用脸颊蹭了蹭他的。原谅她，睡姿不重要，但底线还是有的，比如一大早醒来没刷牙禁止接吻。
打了个哈欠的莉安德拉掀开被子，穿着黑色睡裙的她蹬进一双毛茸茸的黑色拖鞋里，走下床，推开一扇隐形的门去洗漱了。那扇门后面是卫生间和她的衣帽间。
等过了半小时后，从那扇门里出来的莉安德拉就是扎着高马尾，换了红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阔腿裤的时尚女性了，呃，踩着拖鞋也算吧。
今天他们打算做的是堆雪人。
回到伦敦时，英国刚好下了场雪，很适合打雪仗和堆雪人，不过刚回来，西里斯还是更乐意和莉安德拉过二人世界，打雪仗这种事过几天再说。
*
“Avis（飞鸟群群）——”
“不是，你用——Protego（盔甲护身）——飞鸟群群打雪仗？太狠了吧！”
“哎呀，怕了？”
“开什么玩笑！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
在把黑桃庄园的庭院折腾得乱七八糟后。
西里斯倒吸一口凉气：“等等，我们不是要堆雪人吗？”
率先挑起战争的某人飞快甩锅：“哦？你记错了吧。”
互相给对方扣锅，结果笑累了的两人躺在雪地里。
莉安德拉用手肘撞了撞他：“对了，圣诞节的时候记得来我家哦，厄里斯说他给你准备了惊喜。”
突然开始紧张的西里斯：“啊？来这儿吗？不是，厄里斯、厄里斯伯父说的？”
用眼睛‘抓拍’到他的糗样后，莉安德拉笑得让雪花都滚进了她的衣领：“这么紧张？厄里斯不吃人，你也不用非得叫他‘伯父’，相信我，厄里斯会觉得这么叫显得他老。”
117.
12月25日。
做足了一切准备的格兰芬多勇士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黑桃庄园的门口。
那场雪一直没有消掉，整个庄园还是覆盖着一层美丽的银白。
黑色镂空雕花大门前，厄里斯·洛伦兹手里拿着魔杖，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妻子埃莱奥诺拉女士和他的女儿莉安德拉则是一脸无奈地站在他身边。
格兰芬多勇士的脚步只是些微地停顿了一下，就继续朝着庄园的大门走去。
“厄里斯，请问我需要通过什么考验才能踏进这扇门？”
西里斯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从未这么在意过自己的形象，他抓着困得睁不开眼的尖头叉子挑衣服选到凌晨两点，终于发现自己上学时代凌晨不睡折腾室友有多烦人的詹姆崩溃地抓着脑袋：“你已经够帅气了！相信我，没人比你更帅了行吗！”
被这个帅气的小伙子逗乐了的埃莱奥诺拉好笑地看着丈夫：“亲爱的，你吓到西里斯了。”
真的被妻子猜到青年来以后第一句话是什么的厄里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抬头，小子。”
一株用红色的缎带缠绕着的植物悬挂在庄园的大门上，叶片是四季常青的翠绿色，有红色的浆果点缀在其中，就像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是槲寄生。
西里斯觉得他的大脑可能已经停止了运转。
他看向出门迎接他的两位长辈。
埃莱奥诺拉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拥抱：“你什么都不必做，回家不需要理由，不是吗？”
‘咔嚓’一声。
确确实实拍了照的厄里斯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加入了这个拥抱：“Merry Christmas，西里斯！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你自己和莉安玩吧。”
*
“回家？”西里斯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
“回家，”莉安德拉握住他泛着冷意的手，“我们是都欢迎你才邀请你来的。”
好像还没参加考试就拿了O（优秀）的喜悦让西里斯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抱着莉安德拉：“那槲寄生之下我们可以接吻吧？”
穿着红色风衣外套的女孩儿不耐烦地把他拉向自己：“哎呀你亲就亲，哪来这么多废话。”
118.
穿过庭院，风雪都被挡在这栋建筑的门廊外。
‘咔嚓’——
埃莱奥诺拉无语地看了一眼丈夫，狠狠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你能不能别八卦你女儿了，你敢蹭这种热度小心她动手揍你！”
疼得面目扭曲的厄里斯收起相机，挥挥魔杖在自己头顶也变出一株槲寄生：“西里斯会拦着她的，我们也该过圣诞节了，学姐——”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圣诞快乐·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