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卧底完成时·3 ...
-
44.
——《丧心病狂的莉安德拉：为美色迷途知返？》
莉安德拉捏着报纸的手在颤抖，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气得像烧开的水壶，她发出一声崩溃的尖锐爆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谁——，不是——，这谁瞎写的——，有没有道德啊——”
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莉莉也在颤抖，但不同于莉安德拉，她是憋笑憋的。
*
战争结束后。
跟莉莉说着说着话就睡着的莉安德拉被从学校赶来的罗赛塔教授带回了家。
一觉睡了一个礼拜。
要不是她的曾曾祖母嘉丽莎女士特意来检查过说“就是最近熬夜熬得太多，加上情绪起伏过大，让她睡个够就行了”，其他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伏地魔诅咒了，或者卧底时落下了什么后遗症。
——嘉丽莎·斯佩多是位非常非常年长的女士，比邓布利多校长还要年长得多，她是位非常伟大的魔药大师，曾经担任过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院长。
在退休后也没放弃精进她的魔药水平，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会带着年轻的学生们在外实践、研究魔药原理、降低魔药成本、发明新的魔药、发表新的魔药论文。
在莱姆斯·卢平入学前好几年，邓布利多曾带着他来拜访嘉丽莎女士，这位和蔼的女士为莱姆斯量身调配了可以在月圆之夜保持理智的魔药，还派家里那只聪明且胆大的猫狸子虎皮在莱姆斯月圆之夜变身之际取过他的血液。
后来嘉丽莎女士走访了很多个国家，最终研究出了在月圆之夜可以最大程度遏制莱姆斯狼人化的魔药，只要不直视月光，就不会变成狼人，哪怕变身狼人，只要躲开月光的照射，也会慢慢变回人形。*
药剂的名字是‘月亮’。
她公开发表了月亮药剂，注册了专利，承诺被咬伤的狼人只要在斯佩多家族名下的产业付出一定的劳动力，就可以每个月领取一支月亮药剂作为额外的报酬。
对被狼人咬到而被迫变成狼人，走在这个巫师界哪里都会被恐惧、歧视、排挤的狼人来说，拯救了他们的人生、还给了他们工作的嘉丽莎·斯佩多就是他们的‘月亮’。
不过很可惜，莉安德拉那时候正在D的地狱级幻术训练下累得每天倒头就睡，莱姆斯又不会天天住在黑桃庄园让嘉丽莎观察情况——她经常会把莱姆斯带去圣芒戈，以至于两个孩子只见过几次面，也没怎么打过招呼。
当然，起初可能是真的没时间，但后来就是知道莱姆斯会和她一届入学的莉安德拉刻意避开的结果了。
再说回反复翻着报纸但没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的莉安德拉。
她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地怪叫着：“妈——，我的救世主头条呢！”
之前因为《预言家日报》记者的身份、默认和魔法部站在一边，埃莱奥诺拉·斯佩多明面上最好不要和女儿有任何牵扯（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几年来，她这个母亲还没罗赛塔和莉安德拉见面的次数多。
但知女莫若母。
埃莱奥诺拉用食指戳了戳女儿的额头：“跟我来幻术这一套？我倒不嫌你丢人，但你别让哈利和纳威看了笑话。”
这就是莉莉坐在黑桃庄园里的原因了。
在和伏地魔决战前，波特家的孩子哈利和隆巴顿家的孩子纳威都被送到了黑桃庄园。
两个相差一天出生的小家伙在父母不在身边的情况下，成为了彼此的依靠，或者说玩伴。
而黑桃庄园和大众想象中的神秘优雅有着不小的差距，这里非常有趣，有黑桃骑士驻守的迷宫、巨型巫师棋、魔术房间、恶作剧温室、魔法树屋……它把两个孩子迷得不愿意回家。
尤其莉安德拉的祖母伊莉安娜也是个溺爱孩子的，年轻时靠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吸引了心上人目光的祖父特纳尔更是从不和妻子唱反调，两个逗不着自家孩子的老人只好带着别人家的小孩玩儿了。
波特夫妇和隆巴顿夫妇来接孩子时，两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朋友抱着爸爸妈妈的腿，往庄园院子里的巨型巫师棋那里挪，一副非要带他们玩一圈的样子。
詹姆倒是很乐意和哈利玩，一点也不扭捏地抱着孩子去玩了。莉莉和隆巴顿夫妇对视了一眼，在伊莉安娜和特纳尔笑眯眯的邀请下，不好意思地一起去玩了一圈。
结果就是，从早上到傍晚，詹姆都蔫了，两个小家伙还有精力坐着一张魔力飞毯，在黑桃庄园里窜来窜去，带爸爸妈妈冒险。
伊莉安娜抱起哈利，特纳尔抱起纳威：“不如让哈利和纳威再待几天吧，起码等我家的孩子醒了再走？”
推脱了半天，两对夫妻无奈地决定再麻烦黑桃庄园的长辈们带几天孩子。
刚好他们也要回家去处理一下那些剩下的布置好但没用到的陷阱。
一周后，莉莉来了。
她先去看了看莉安德拉，惊讶地发现她已经醒了——刚醒没多久——正坐在床上享受着家养小精灵端来的苹果汁和柠檬雪宝布丁。
莉安德拉的母亲进来说她躺在床上接待朋友像什么样子，把她撵去了顶楼专门用来喝下午茶的茶室。
没过多久，哈利和纳威坐着飞毯挤了进来，后面跟着接过伊莉安娜看孩子的任务的埃莱奥诺拉，她笑得神神秘秘的，递给莉安德拉一份报纸。
做好全巫师界为她的惊天反转震惊的莉安德拉故作矜持地打开报纸，盯着硕大的标题睚眦欲裂。
她看向莉莉：“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一样吗？”
莉莉将手握成拳头，挡在嘴前咳了两声，憋着笑意说：“如果你看到的是《丧心病狂的莉安德拉：为美色迷途知返？》的话。”
埃莱奥诺拉女士说：“很抱歉，亲爱的，D觉得这条新闻更有意思，你知道的，我很尊敬D。”
不愿面对现实的莉安德拉把报纸揉成一团，面无表情地说：“他懂个屁的新闻。”
连忙施了个‘Silencio（无声无息）’的埃莱奥诺拉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呢？”
又逗了一会儿两个活泼的孩子后，埃莱奥诺拉起身告别。
“你们聊，我该去工作了，”埃莱奥诺拉眨了眨眼睛，给了女儿一个飞吻：“去给你写《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最佳卧底》。”
在专门来看她笑话的母亲离开后，莉安德拉把纳威捞到怀里，又展开报纸，恶狠狠地说：“我倒要看看是谁造我的谣！”
——听不出那只是顺着食死徒的话嘴瓢了一下吗？！
她翻到通篇有九成不实的破烂报道最后：丽塔·斯基特著。
丽塔·斯基特是吧，她莉安德拉·斯佩多记住你了，《预言家日报》作为巫师界影响力最大的报刊，怎么能瞎编乱写呢！开除！通通开除！
莉莉则抱着哈利，轻轻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莉安德拉狰狞的表情。
“对了，詹姆呢？”莉安德拉突然想起来什么，她说：“他放心你一个人来？——主要是黑桃庄园有我在。”
莉安德拉把皱巴巴的报纸又团成一团，挥舞着纳威的小手朝着茶室里唯一没人的方向——门口——狠狠地扔过去。
——Duang.
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来者的脑袋上。
“这什么？”留着略长的黑色卷发的青年捡起砸到他脑袋上又掉在地上的东西，刚想研究一下，却突然僵住：“不会又是《预言家日报》吧？”
天知道他已经被所有人——尤其是叉子和月亮脸——嘲笑过好几轮了，甚至还有人给《预言家日报》投稿（只是这些稿件被埃莱奥诺拉拦截下来了），内容就是他被食死徒俘虏期间的‘无限遐想’，西里斯恼怒地想，他们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看见正规报纸上无良新闻中的美色本色，莉安德拉不免有些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她恼怒地想，到底谁会把别人的口嗨当真啊！
“莉莉，哈利——”
推开一脸不爽的好友，詹姆快速黏到了妻子和儿子身边。
落在最后的莱姆斯、艾丽斯和弗兰克温和地和莉安德拉打了声招呼。隆巴顿夫妻俩也把在莉安德拉怀里张着手臂的纳威抱了起来。
说起来，当年嘉丽莎研究莱姆斯的后天狼人体质时，他经常来，由于家里的女士们都姓斯佩多，嘉丽莎就告诉他，直接叫她们的名字就好。结果就是，莉安德拉和莱姆斯虽然不熟，但他们互称教名。
到霍格沃茨上学后，詹姆和西里斯还以为他和莉莉的室友关系不错，但一直没见过他们有课业学习之外的交流，两人实在没忍住就问了莱姆斯，然后莱姆斯斟酌了半天，说：“我们其实不是很熟悉。”
你们互称教名但你们不熟？压根得不到莉莉正眼相看、更不被允许自己叫她‘莉莉’的詹姆·波特险些破防。
*
黑桃庄园的茶室不是庄园整体风格的黑白两色主色调。
占据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的红木框架上爬着绿藤，猩红色的墙上用向日葵、黄玫瑰、黄色三色堇等种种花卉涂鸦渲染出大片的金色。
而且这个房间绝对用了无痕伸展咒和空间拓展咒，看靠窗的角落里那棵歪歪斜斜、却触碰到天花板的橡树就知道了（也许莉安德拉在食死徒里总是这么‘坐’就是和这棵树学的），顺着螺旋式的木阶上去，会看到在躯干里镶着一间小小的树屋，斜着伸出去的枝干还挂了个秋千。
橡树下用一排高矮不一的细树桩围成了一圈篱笆，圆里面是一张木头茶几和两个矮墩墩的树桩形状的凳子。
另一侧的角落里是一排书架，书架前有一张暖融融的枫叶形地毯，上面摆着一只塞满了刺绣抱枕的藤编吊椅。
莉安德拉和莉莉坐的这边离门口比较近，是下沉式的设计，下沉区域放着两组藤编桌椅，还有两个小推车，摆满了家养小精灵给莉安德拉小姐和客人做的枫糖浆馅饼、葡萄干蜜豆司康、芝士松饼、焦糖巧克力蛋糕、太妃糖布丁，以及用来涂松饼的多重口味的果酱。
有门的这面墙上还有一副很大的长画像，画中是茵茵的草地，玫瑰花丛，还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
西里斯瞥到有书架的角落，还没来得及好奇那种从来没见过的椅子，就被那一排排的书吸引了注意力，他指着那堆书：“不是吧，你家茶室里还摆着这么多书吗？”
“啊，那个？”莉安德拉怂恿般地说：“你可以去看看。”
——《VOGUE》、《ELLE》、《GRAZIA》、《爱丽丝梦游仙境》、《查理和巧克力工厂》、《格林童话》、《魔术百科全书》、《Pasteboard Presto（快速纸牌）》、《福尔摩斯探案集》、《东方快车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莫格街谋杀案》……
把纳威丢给弗兰克抱着，艾丽斯也凑过去，惊讶地看着这些从没见过的书籍，她问：“这些是什么？书上的图片都不会动，是……麻瓜的书籍？”
聪明的女士。莉安德拉眨眨眼睛：“Yes——，全部都是麻瓜的书籍，时尚杂志、童话故事、魔术解读书籍、侦探推理小说、不同国家的美食菜谱、旅游指南，还有一些没逻辑但放松脑子的麻瓜小说。”
西里斯拿起放在某一层书架上的东西，晃了晃：“这玩意儿总和书没关系吧。”
看到他手里勾着的东西，莉安德拉思考了一下，她放在那里了吗？嘴上倒是继续介绍：“CZ-75 IST捷克制的手枪，一种麻瓜用的武器，是我的长辈……呃，同辈……总之是朋友送的和他同款的礼物吧。”
在4月19日她本来还想带上来着，结果忘了放在哪里，罗赛塔回庄园翻了半天，骂骂咧咧地说谁知道你乱丢在哪儿了，不找了。
“这是我妈和我设计的，很有格兰芬多的风格，”莉安德拉骄傲地指了一圈这个相当温暖舒适的茶室，说：“还可以变换场景，罗赛塔设计了蓝色和青铜色为代表色的拉文克劳风格，有星空穹顶和图书馆；嘉丽莎设计了以黄色和黑色为代表色的赫奇帕奇风格，有各种各样的花卉展示架，绿意盎然，非常漂亮；瓦伦蒂娜设计了以绿色和银色为代表色的斯莱特林风格，有一片很大的湖，进门只能坐船。还有我祖母伊莉安娜，她设计的是布斯巴顿风格的，有马车和冰雕——不过并不冷。”
已经见过赫奇帕奇风格和布斯巴顿风格的莉莉点点头：“很神奇的茶室。”
掐着哈利的胳肢窝，把他从树屋里秋千上抱下来的詹姆惊讶地问：“你家还出过斯莱特林？”
“瓦伦蒂娜女士可是我家第一个女巫，这间茶室最开始就是她弄出来的，后来嘉丽莎她们才加了自己学院的风格，”莉安德拉喝了一口温热的柠檬红茶，用一种谁都看得出来的、很做作的崇拜口吻说：“瓦伦蒂娜女士还坐上了当时的魔法部部长的位置呢。”
据小道消息透露，前任部长拉多福斯·莱斯特兰奇‘因健康状况不佳——据说是无力对付工作的重负——而辞职’是瓦伦蒂娜的手笔。
而那位女士长达十一年的在位期间，是整个魔法界最有权势的女人，她会听别人的意见，但不一定听取，然而她的意见，别人却不得不乖乖地执行。
她的第三任丈夫是她之后的下下下任魔法部部长都格·迈克菲尔，迈克菲尔部长在任期中还被抨击过是不是瓦伦蒂娜想要重新干涉魔法部。
总而言之，是一位看起来不像斯莱特林、但只要看到她工作时的模样，就不会怀疑她被分错了学院的女士。
莱姆斯和抱着纳威的弗兰克在下沉区域的另一张桌子那儿坐着。和瓦伦蒂娜女士的画像有过交流的莱姆斯说：“那位女士很酷。”
月亮脸都这么说，尖头叉子和大脚板倒是好奇起来了：一个斯莱特林，很酷？
莉安德拉想了想，嘉丽莎曾曾祖母和她说起过那位女士的八卦，说瓦伦蒂娜觉得D和艾琳娜热恋了一辈子，她就像个意外，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发誓绝对要视爱情为取悦自己的东西。她的一生也确实如此，谈过很多次恋爱，离过两次婚，和第三任（最后一任）丈夫过了一辈子都是因为他会变着法子讨自己欢心。
而且瓦伦蒂娜觉得女人生孩子很辛苦，勒令斯佩多家的女人不可以改姓便宜了男人。
——斯佩多也不是D最开始的姓氏，大概是他脱离贵族家族后随便取的，毕竟没有什么贵族会用象征着军人与死亡、和平与命运的‘黑桃（Spade）’作为姓氏吧。
最终，莉安德拉狠狠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觉得过于开放的爱情观很酷的话。”
在她还没去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就怂恿她多谈几次恋爱，说未来都要投身卧底事业了，先调解调解心情怎么了。
莱姆斯猛地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应该跟你说说伏地魔死后的事。”
“邓布利多校长在采访时声称你是最大的功臣，还说斯内普、布莱克家族和马尔福家族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弗兰克说。
詹姆露出厌恶的表情：“英雄？鼻、斯内普那家伙也配？”在他对莉莉用了‘泥巴种’以后？
捧着一本《宫廷逸事》当麻瓜世界的八卦看的西里斯走过来，坐在下沉区域的台阶上：“还有马尔福，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
莉莉平静地指出：“但你不能否认他们确实做出了贡献，西、斯内普给食死徒下了封锁魔力的药剂，马尔福家族供出了食死徒的详细名单，还有布莱克家呢，你弟弟打败贝拉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詹姆和西里斯同时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再说这个话题肯定要吵架。
艾丽斯坐在弗兰克让出的位置上，唏嘘不已地说：“老巴蒂看到食死徒里有他儿子的时候勃然大怒，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送进了阿兹卡班，听说要给他‘摄魂怪之吻’，克劳奇夫人求情都没用，夫妻两人在魔法部门口还吵了一架。”
莉安德拉对这个允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感官其实不错，但也不否认他的家庭关系就是一摊烂账。
*
‘啪’地一声。
穿着干净整洁的金红格子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茶室里，她端着一个大大的木托盘。
“莉安德拉小姐，这是给您和您的朋友们的伯爵红茶布丁。”
她把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两张茶几上，也给了坐在台阶上的西里斯、弗兰克和詹姆，连哈利和纳威都有特制的小份。
莉安德拉拿起花朵型的勺子舀了一块布丁送进嘴里，朝家养小精灵挥了挥手，说：“很好吃，辛苦了，夏琳，祝你有个愉悦的下午~”
怀里抱着大大的托盘的家养小精灵鞠了个躬，用尖尖的声音开心地说：“感谢莉安德拉小姐的赞美，能为您服务是夏琳的荣幸，也祝您和您的朋友们有个愉悦的下午！对了，您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如果还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叫我！”
她单手捂着脸消失在房间里。
目瞪口呆地见识到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家养小精灵，西里斯震惊极了：“这是家养小精灵？为什么和我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从D和艾琳娜开始，家里没人喜欢那种风格，视主人为一切的家养小精灵当然得迎合主人家的喜好。”
事实上，到了嘉丽莎那一代时，她带夏琳的母亲格蕾娜（现已经去世）去过麻瓜世界，她指着大家族的管家说，希望格蕾娜像那样，能够帮助主人家打点庄园的上上下下，后来格蕾娜把麻瓜世界的万能管家那套学了个十成十，被母亲教导着的夏琳自然也是如此。
莉莉和艾丽斯注意到了夏琳说的重点：“行李？你要去哪？”
“我本来——，我是说本来——，我打算在魔法界为救世主欢呼的盛大庆典上，为了躲避巫师们的鲜花和追捧，拎着行李箱逃到麻瓜世界玩，给魔法界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的……”莉安德拉缓缓地趴在茶几上，闷声闷气地说：“现在结果虽然没变，但怎么开头成了躲避巫师界的花边新闻啊！”
艾丽斯：“噗。”
弗兰克：“噗。”
詹姆：“噗。”
莉莉：“噗。……对不起对不起，莉安德拉，我不是有意的。”
莱姆斯别过脸，但莉安德拉还是听见了他小声笑了出来。
唯一笑不出来的只有花边新闻的另一个主角。
西里斯：垮脸.jpg
*
这一天的傍晚。
——除开小小的‘瑕疵’，他们果真有一个愉快的下午。
波特夫妇和隆巴顿夫妇都带着自家恋恋不舍的幼崽，莱姆斯递给他们一人一个黑桃庄园出品的魔法魔方，转移着他们的注意力。
西里斯放慢脚步落在最后。
看出他想跟自己说什么，莉安德拉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西里斯说：“你要去旅行吧，带上我怎么样？”
莉安德拉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他没被人用复方汤剂顶替，才嫌弃地说：“你还嫌我们给《预言家日报》赚的钱不够多？”
“但你要去麻瓜世界不是吗？”西里斯尝试着眨了眨右眼。
有被蛊到的莉安德拉叹气：“……5月1日出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卧底完成时·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