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蝶去》夜黎殇

5、为谁春4

　　爹忽然不出声了。我从镜子里看到他挥挥手，示意侍女们出去。我回头，看著她们躬身走了出去，然後，抬起头不解地望著爹爹。
　　“爹，为什麽让他们出去啊？”
　　“今天是你的成人式，爹爹想亲自给你装扮。”爹拿起梳子，摆正我的头，轻轻地替我理发，“涟儿刚才为什麽问我那个问题？你不想让一个人来疼你吗？”
　　“孩儿在民间行医时，看到的夫妻都是一男一女，看起来很是悦目。而男人……我没看到男人像爹和父亲这麽相处的。他们让我很不舒服。明明同样是男人，一个仗著自己位高权重或是家财万贯，另一个却不得不要卖笑来维生。我有时也在想，若爹你不是玉家人，父亲会不会也那样对你……啊！”爹忽然用力，像是要把我这缕头发硬生生地拽下来，顿时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涟儿，疼不疼！？”爹连忙扔下梳子，用手揉著我的头，为我解痛，“对不起啊，我走神了。”
　　“爹，你是不是担心我的话有一天会成真吧。”我嘟著嘴，把心里想的直接说了出来。
　　“涟儿，”爹从地上捡起梳子，继续小心地给我盘发，柔声道，“等你遇到一个愿意为他生、为他死的人，你就会觉得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是性别都是无所谓的。若是与他携手到老，这一世便别无所求了。”爹忽然深吸一口气，“其实呀，爹爹的婚约者并不是你父亲。”
　　“什麽！”我登时惊得张大嘴巴。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难道我父亲是第三者插足！
　　“那是谁！？”我真的迫不急待地想知道。
　　“是你轩辕叔叔。”爹的声音忽然变得更有些……忧伤。
　　“轩辕连怿的父亲吗？”
　　“不可以这麽不礼貌，直呼人家的名字。”
　　我没理会爹说的那些，直接问道：“可是，轩辕连怿明明比我大，难道爹是做侧室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麽啊。你轩辕叔叔是为了救玉家，才去娶别人，救了我一命，使玉家逃过一劫。涟儿，我们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轩辕叔叔，你以後要好好对你轩辕叔叔和轩辕连怿。”
　　“嗯。”从镜子里看到爹的眼睛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到里面，但他脸上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怜惜。
　　这时，爹爹又道：“我就有这一个孩子，你若是嫁出去……”
　　“爹！”我连忙打断他，“我是娶，此不会嫁给别人。我行医天下的理想才刚刚开始。”我才不要像爹一样，空有一副本事，却相夫教子，平白过一生。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有志气。”爹拍拍我的後脑勺，以示鼓励。然後，放下梳子，拿起巨大的凌月冠，准备带到我的头上。
　　我看著那个大家夥，不禁有些担心我的脖子。不过，想想那麽多玉家人都过来了，我也不会被压死。
　　“爹，我准备成人式过後去南边看看。”
　　“怎麽这麽快？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
　　“我长大了嘛。今天起，我就是成人了。根据汲国的律例，我已经可以自立门户了。”爹将巨大的凌月冠固定在我的头上。我照著镜子，打量著我突然变得巨大的脑袋。不得不说，爹的手艺真是不错。
　　“时候不早了，赶快穿衣服吧。”
　　“哦。”我感觉爹的语气有些冷。他生气的时候就会这样，所以我只能乖乖听话。不过，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之後，爹就没再说一句话，低头给我弄著复杂的礼服。一时间，气氛有些压抑。
　　等到又长又重的礼服套在我身上时，我只感觉脖子快要断了，整个身子都快塌了。
　　“好了。”爹绕著我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天啊，究竟是谁设计的这些既不耐看又不实用的东西？我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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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快没了，s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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