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第十一章 ...
-
上清天兜率宫，太上老君正在炼丹，敖广没怎么与他打过交道，仔细思忖了言辞，才让门口的小童通报。
“王爷请坐。”老君捋了捋胡子，“可是来拿东西的。”
敖广先愣了，“东西？”
“对啊，上任天帝在我这里存了几粒仙丹，说王爷会来拿。”老君命小童奉了茶，“难道不是吗？”
“正是正是。”敖广接过茶喝着，“辛苦老君。”
“不辛苦不辛苦。”
又有一小童拿了盘子托着葫芦过来，老君指着说，“都在这里了，王爷请拿去吧。”
敖广接了东西，并未久坐，起身离开。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敖广紧赶慢赶，才终于在一个塔顶上看见闪闪发光的捆仙绳。
敖广压下云头把绳子拿下来，“你怎么跑那么高的地方去。”
绳子盘出几个字来，“好找，不妙。”
“什么不妙。”
绳子还未说话，就听见一道稚嫩的声音，“你是谁，在这里作甚？”
敖广回头去看，一个小和尚拿着笤帚站在不远处，那眉眼……不是百忍还是谁。
怎么成了和尚了！
“你叫什么？”敖广问他。
“我只有法号，未有姓名。”小家伙不过三四岁，回答的一本正经。
“那你法号是什么？”
“百忍。”
敖广被他的样子逗笑，还未说话，又看见一个老和尚走过来。
“师父。”百忍丢了手里的扫把扑过去，“这里有个怪人。”
那和尚手持珠串，身形清瘦但步伐沉稳，是一得道高僧。
他对敖广略拂身行礼，“上仙若无处可去，不若暂住我寺安身。”
小百忍躲在师父身后，怯生生的看着敖广，“我们这里很好玩的。”
“好啊，多谢住持。”
敖广找了个角落的院子住下，感叹人界也有如此适宜修行的地方。他的小屋被一片竹林挡着，轻易不会有人过来，除了小百忍。他总是躲在林子里偷看敖广，被发现又会一脸害羞的跑掉。
住进来的第二年，住持便圆寂了。小百忍来找敖广，难得的没有躲，抱着他哭了一宿。
“别哭了，你还会再见到他的。”敖广能看见，住持飞升天界，得道了。
“呜呜……师父没了。”小百忍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哭累了就窝在敖广怀里睡觉。
捆仙绳也在一旁瑟瑟发抖，敖广看着好笑，“你难受什么，你难道也看不见？”
绳子晃着拼出几个字，“这不一样。”
既然知道还会见面，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敖广不明白。
小百忍蹭的敖广身上全是鼻涕眼泪，两只眼睛哭的红肿不堪，醒了就眯着一条缝看敖广，两只小手紧紧绕着他的脖子，蹭开衣服埋在他锁骨上冰眼睛。
敖广不会哄小孩，他甚至连敖丙都没有抱过。他看过人界的母亲，她们喜欢拍一拍孩子的背部，哼着什么曲子。敖广学着样子，模仿夜晚海边的浪潮声，手掌轻轻拂过小和尚的脊背。
哭声渐渐小了，小百忍又睡着了。
白天睡得多，半夜自然就会醒。小和尚睁开滴溜溜的眼睛，看阖眼小憩的敖广。
一直小手摸上他的脸，手指轻轻划过他的嘴唇、鼻尖、然后是眼睛。
“睡不着了吗？”
小和尚吓得一个激灵，又趴到他怀里。过一会儿，忍不住抬头看他，“你怎么这么好看。”
敖广轻笑，“是么，哪里好看。”
“哪里都好看。”小百忍见他没生气，大胆了些，伸手指着他的眼睛，“它像水一样。”
“像水。”
“嗯。”小和尚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红了脸，“你身上也香香的，比师兄洗衣服的皂角还要好闻。”
“这样啊。”
“是啊，你抱着我也好舒服，不像师兄身上硬邦邦的。”小和尚没穿鞋子，就这么趴在敖广身上，开心的亲了一口他的额头，“是不是成了神仙就会这么好。”
敖广被他亲的一愣，“……嗯，你也好好练功，就会像我一样。”
小和尚重重点了头，从敖广身上下来穿鞋子，跑到月光下练功去了。
敖广不怎么往前头去，不知道他们练的哪门的功法，只要不是歪的便好。无人的时候，敖广罩下结界，变了龙身在后山的泉水里泡着，舒展龙身。
小百忍一天天长高，不知道跟哪个师兄学了功夫，比作天帝的时候还要壮实。出去云游那天，百忍来向敖广道别，“我要出去两年，你也会走吗。”
“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吗？”敖广问他。
百忍摇了摇头，“不，我想……我回来的时候还想见到你。”
“嗯，你会见到我的。”
百忍笑着离开了。
敖广无事可做，让捆仙绳跟着百忍，自己回了趟东海。
天规森严，出不了什么大事，宴了几日宾客，又往三重天走了一圈，时间就这么过去。敖广意识到两年之期已到，赶往人界的时候还是迟了。
百忍没穿僧袍，晒黑了许多，落寞的站在竹林里，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撅断的竹子。
“百忍，你回来了。”敖广叫他。
“……我还以为你走了。”百忍看到敖广，眼里的失落变为开心，走过去将人抱住，“你来迟了。”
“嗯，对不住。”
敖广还没说完，百忍贴上他的额头，神识就这么挤进来。敖广吓得不轻，伸手推他，“等等，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
“嗯，我知道。”百忍抓住他扑腾的手，把人按在竹子上。
敖广想把他挤出去，却发现这人的灵识比自己的强悍得多，“你……你记起来了？”
“什么？”百忍挑逗他的身体，比之前更甚，“为什么来迟。”
敖广没工夫回答他，龙角不受控制的冒出来，头发也变成白色。强悍的力量碾压过去，敖广忍不住发出声音，一只手揽过他的腰抱紧，快要把人揉碎。
“嗬。”敖广下意识的罩了结界，避免被其他人看到，“你……够了……”
“不够，不够。”
敖广已经去了一次，百忍抬起头去舔他的龙角，“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吗？更好看了。”
他控制不住的抖起来，两只手变成龙爪，刺破百忍的皮肤，又赶紧变回来，如此循环，“百忍，不能这样，这不……”你还是和尚，怎么能破戒。
“没事，我还俗了。”百忍放开龙角去吻他的嘴，“还是说……你不想用这种方式双修，人界的方式我也会。”
“……你先放开我。”敖广用力把人推开，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竹子已经被压弯，敖广换了一根靠着。
“嗯。”百忍退后一步，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毫不掩饰的看着敖广，“你要歇多久。”
“什么我要歇多久！”敖广整理身上的衣服，裤子湿嗒嗒的往下滴水，气得他满脸通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来。”
百忍又往前走一步，竟然让敖广感受到了压迫，“你答应过我了，为什么不来。”
“……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敖广捏诀弄干了裤子，伸手去推他。
百忍抓住那只手轻吻，眼里满是委屈，“可是……你答应我了。”
敖广体内的灵气还没梳理，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我这不是来了。”
“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你总偷偷看我。”百忍把手指放到嘴里舔舐，“你肯定也喜欢我。”
“你怎么了？”敖广觉得他不对劲，怎么疯癫起来。可他的神识这么强悍，又不像受伤的样子。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