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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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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宋府
宋父身着猩红细缎朝官服,足蹬墨色象白官制靴,手持橡木长戒尺,上刻宋家祖训,怒目圆瞪,见到宋青源便打,边打边说道:“我宋家自宗祖开家业以来,无不承圣上之厚遇,研学国子监,今汝不学无术,教我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宋青源围着院子边躲边顶嘴道:“父亲所言极是,但父亲您也并非文官出身吧。”宋父差点被气背过气去,加紧几步追打道:“郡守之职确实非我研学而得,我也确非文官出身,但我一介武夫又怎能官至如此?若非先皇荫护,官至郡守?痴心妄想!”说罢戒尺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宋青源的身上,那力道确有几分霸道。
宋青源知道,父亲是真的动怒了,自己不便再多言,自己知趣的跪了下去,求饶道:“父亲,孩儿知错,孩儿甘愿受罚,只是这体罚就免了罢,这几戒尺下去,孩儿我非死即伤啊。”宋父停下来手上的动作,整了整官服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这业障给我去后书房抄写《师说》,抄完送至你母亲那里,我还有贵客要见,你退下罢。”宋父挥了挥手示意青源,宋青源拜了礼便退出门去。
宋青源边走边想:“贵客?又是何等的贵客?”正想着,宋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了宋青源便关切起来:“我的儿,你那混账爹又为难你了不是?又打你没?伤没伤啊?”面对这些关切,宋青源早已见怪不怪了,母亲是大户家小姐,自小深居闺中,自嫁了他父亲,也就日日绕着父亲和他这个宝贝儿子转了,妇道人家从夫从子罢了。宋青源言道:“无妨的娘,爹打的不疼。”宋母嗔怪道:“你可就逞能吧,你那爹自幼练武,当年武宗都想要走他……”宋母自知说错了话,闭了嘴。宋青源见这情形,知道母亲定知道些什么刚想开口发问,家中的仆从喊道:“中朝崔公公到!”只见宋父急来接见,神情慌张。
那崔公公衣着青蓝衣衫,外罩黑漆鱼鳞披,手持飞花马鞭,头戴官帽,白眉须,信步而来,宋母按照礼数回避了,留着宋青源自在原地。
崔公公到了厅堂,宋父行李请坐,又命仆从沏茶,二人谈将起来。
崔公公将马鞭置于桌上,手拿茶碗喝了起来。宋父率先开口道:“崔公公前来,下官受宠若惊,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崔公公吹了吹手中热茶又放下,轻哼一声道:“当然是来给宋太守报喜了,宋有方听旨~”随后崔公公随从双手手捧圣旨低首向前,待厅堂中宋家人聚齐齐齐跪下后崔公公拿过圣旨,不怒自威的神情缓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圣人初登皇位,边防空虚,今又有邻国背盟寻衅于边疆,以至民不聊生,现特派宋氏宋有方至疆荒州设防,专掌兵甲,官至疆荒边关府府卫,愿其竭力尽忠,报效圣上……钦此!”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