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番外：比格大王降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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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齐斯文父母还在阿尔巴尼亚，陈止今年也不回家，两个人便出租屋里跨年。
齐斯文很重视这次机会，约陈止周五晚上去附近超市采购年货。
那天刚好是周三，陈止打算在家里休息到来年开春，最近窝在家里玩齐斯文买的游戏，偶尔有几个饭局，其他时间都有闲时。
陈止想在周三去，齐斯文道：“周内我要写论文，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陈止这才反应过来齐斯文还在上学，有些好笑道：“我都可以，你来决定。”
到了周五，齐斯文背着帆布包，从市图书馆坐地铁，一路小跑过来跟陈止会合。
齐斯文戴着黑框眼镜，头发被冷风吹得乱糟糟的。察觉到陈止的目光，习惯性地微笑了一下，有一种学生特有的书卷气。
临近过年，超市人满为患。
齐斯文推着手推车，跟陈止盘算着，“正好趁跨年我教你做饭。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嗯……我们做三个硬菜就够了吧，鱼要不今天也买了？其他的我再想想……”
齐斯文边沉思，边拉住想要去速冻区扫货的陈止。
“你们家吃饺子还是元宵？算了，我都买点吧。”
齐斯文又拍掉陈止偷偷伸向方便面的手，若无其事问：“你会包饺子吗？”
“……会。”陈止郁闷道。
“走，我们去生鲜区看看，我买点肉馅和饺子皮，可以先包好冻起来。”
齐斯文知道陈止没了速食就会叫外卖，特意买了牛肉和咖喱，给陈止煮了一锅，按照陈止的饭量分装好，“这几天先吃这个，蒸米饭你肯定会，想吃咖喱了就在微波炉叮一下。”
但齐斯文没想到陈止连米饭都懒得蒸，线上买了商超的速食米饭。
被抓包的陈止小声嘀咕道：“我包装盒都扔到垃圾桶里了，你还给我翻出来……”
齐斯文好气又好笑，捏捏陈止鼻尖就当惩罚了。次日晨练前洗好米，给电饭煲定好时间，让陈止醒来就能吃现成的。
陈止每天睡到中午，艾桃最近跟陈止联系频繁，艾桃用“送新年礼物”为由，套出了陈止的地址，连同艾桃公司的新年礼盒一并送来的还有两份合同。
陈止的笑容还没绽放五秒就收起来了，把合同放在了以前办公笔记本下，“我还想再休息一会。”
艾桃表示没问题，“你那边的消息捅到宋心彦那儿了，我这不担心你被抢了嘛。顾浩那大嘴巴的死小子，别让我逮到了！”
宋心彦是业内知名的老猎头，顾浩来到麦九实习就是给经过宋心彦介绍。
“她昨天问过我了，我说年后再说。”
“你怎么对我说的就是‘考虑考虑’？”艾桃不乐意了，“拿到年终之后多少人离职啊，到时候就是一个个HC，她肯定支持你年后来。”
艾桃说：“微天科技有个核心岗年后就会空出来，你别听她的话，乱投简历啊。那也是个火坑。当初你不跟我走，是不是听她给你分析利弊了？嗯？”
陈止道：“也没有，我单纯觉得那时候我不具备你需要的能力，你需要全能型人才，那时候的我不是。这些年我成长了不少，我应该可以帮到你。”
艾桃失笑，“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让你来肯定是想要你啊。以后不准妄自菲薄了，等你过来我要狠狠纠正你这点。”
艾桃挂断电话前，一再叮嘱：“把宋心彦给我拉黑屏蔽了，不准跟她说话！她那个坏蛋，挖了我公司多少人，我恨死她了。”
“好好好，她不是你的发小吗？”陈止连声应道。
“才不是呢，她就是个叛徒。”艾桃气道。
除夕那天齐斯文忙前忙后，陈止早上学着做水煎包，锅盖差点崩到脸上，就被齐斯文请出了厨房。
“时间紧任务重，下次再教你做饭。”
过完除夕后，有天齐斯文出去了一趟，到晚上才回来，陈止还在吃着除夕没吃完的鸡鸭鱼肉，听到门口传来的狗叫，疑惑地走到玄关。
齐斯文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手里牵着一只狗头狗脑……的大耳朵比格。
陈止愣了愣，“你要养狗了？”
齐斯文叹气，“我亲戚要去海南玩，把他们家比格放我这里养一会，养到月底就行。”
“房东那边同意吗？”
“可以养，屋子里大部分家具包括沙发都是我买的，不存在赔偿问题。你那边可以吗？”
“那就养吧。”
陈止蹲下来，伸出一只手，比格嗅着陈止的气味，尾巴摇来摇去。
“它挺喜欢你的。”齐斯文说。
“它叫什么名字？”
“大壮。”
齐斯文松开狗绳，大壮摇着尾巴，绕着陈止闻。
齐斯文拉开衣服拉链，一只小比格探出脑袋，齐斯文搓搓小比格，“这是小壮。”
“两只？！”
“嗯，它们没有血缘关系。”
齐斯文把小比格放在地上，大壮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小壮身上，嘴筒子拱着小壮。
小壮尾巴尖是白色的，正处在“比格赏味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得不行。
齐斯文背了两袋狗粮和一沓尿垫回来，放下东西的那阵功夫，陈止抱着小壮爱不释手。
大壮扑向陈止裤腿，陈止松开小壮后，大壮朝着陈止怀里拱，也要让陈止摸它。
陈止摸着大壮道：“大壮小壮这么可爱啊！”
陈止帮着齐斯文摆放好狗狗的东西，两只比格绕着他们闻，尾巴摇得没停下来过。
齐斯文是真的喜欢比格，掏出陈止给他买的单反相机，趴在地上给两只比格拍了近百张照片，陈止在一旁用火腿肠诱惑两只比格看向镜头。
陈止笑着提醒道：“地上凉，你坐起来拍。”
齐斯文改为半蹲着，身子压得极低，陈止无奈，“你还是趴着吧，要不我们以后养一只？”
齐斯文斩钉截铁道：“不养，他们太闹了。”
“你不喜欢吗？”
“喜欢，但喜欢跟养不一样，养了就要对它们负责，我脾气其实不太好，会对它们发火的。”齐斯文摇头，检查着刚才拍好的照片，“比格弃养率一直很高，我还没有养他们一辈子的信心，我想见他们了可以就去亲戚家。”
陈止戳着小比格的脑袋，小比格以为陈止要跟他玩，前肢伏地屁股翘起，摇着尾巴，汪呜汪呜地跳来跳去。
大比格毫无征兆地仰起头，长啸一声，“wer——！！！！”
陈止逗小比格玩的手一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下一秒小比格张嘴啃住了陈止的手指。
大比格看陈止还没有为他折服，又大叫，“wer！wer！wer！！！！！”
“……”
陈止揉揉耳朵，担忧道：“我们会被投诉吗？”
房子隔音好，但是架不住比格的魔音贯耳。
齐斯文淡定道：“邻居基本都回老家过年了，我昨天见到楼下的业主了，他们家养哈士奇的。”
“哦……挺、挺好的。”
齐斯文深知比格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第二天网购了监控摄像头，陈止虽说懒得出门，但陈止和他总会有都不在家的时候。
陈止心血来潮，想给两只小狗做狗饭，搜了很多食谱。
齐斯文奇异地发现，陈止做非人吃的饭时，天赋极高。小比格和大比格吃的饭不一样，陈止分开给他们做，两只狗吃得津津有味。
两只狗秉承着“给饭就是爹”的理念，特别黏陈止，每天凌晨，一个大手雷一个小手雷准时砸醒陈止。
但这事最大受害者还不是陈止，是齐斯文。
为了保证陈止的睡眠质量，齐斯文的晨跑变成了遛狗，但这比格怎么溜都溜不累，齐斯文甚至要溜到中午。
有天齐斯文跟同学出去聚餐，陈止去超市买完齐斯文清单上的蔬菜，上楼的时候齐斯文就给他打电话，那是陈止第一次听见齐斯文慌乱无比的声音：
“它们去我房间了，你帮我看看！”
显然，齐斯文知道自己凶多吉少，说着说着放弃挣扎，认命了。
陈止疑惑道：“我就出门了一个小时，它们不会干什么吧……”
陈止对于狗的了解只限于品种，他没养过小动物，只是为了与同事有共同话题进而拉近关系才了解的。
陈止解开密码锁，打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毛坯房。
陈止眨眨眼，他没走错啊。
客厅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狗粮袋子被咬开，狗粮洒了一地，沙发里的棉花爆了出来，齐斯文的游戏机摔在地上，游戏手柄上全是狗的牙印子。
铺好的尿垫不知为何从角落飞到了茶几上，黄色的尿渍昭示两位比格大王大发慈悲了，没有直接在地上泄洪。
“……”
陈止突然有些站不稳了，齐斯文房间传来动静，陈止进去后，两眼一黑。
齐斯文的帆布包被一大一小比格大王咬烂了，里面的书本全部啃烂了。
小的那只屁股坐着齐斯文的黑框眼镜，大的趴在地上，低头啃着什么东西。
陈止拎起小比格，黑框眼镜已经碎掉了。
陈止掀开大比格的爪子，大比格装着一肚子坏水的狗肚子下，是齐斯文的全画幅单反镜头。
价值一万四。
如今镜头上全是狗牙印，镜头都不知道都不能用了。
陈止脸色煞白，第一次想大喊发泄，他上班都没这么崩溃过。
他只是出去了一个小时啊！
陈止狠狠戳着大比格的狗脑袋，骂道：“你这只大坏狗！！！”
大壮像是清楚自己做错了，故作委屈地“werwer”叫。
齐斯文打了出租回来，横跨半个市区，陈止把两只坏狗关进了笼子里，齐斯文回来时陈止把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
陈止欲言又止，似乎不忍心开口，齐斯文有些崩溃，“不会吧？”
“嗯……”
齐斯文回到他的房间，几分钟后失魂落魄地出来了，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狗笼子前，指着两个坏狗，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说教。
小比格弱弱地坐在笼子里，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大比格只觉得眼前的人类好吵，不停甩着耳朵，随后屁股一撅就要往小比格身上拉屎，齐斯文赶紧打开笼子救出小比格。
两人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收拾好屋子，齐斯文给亲戚告状，亲戚说直接打狗嘴筒子，没事的。
齐斯文下不了手。
亲戚说：“你就忍吧，给你忍出病来，你别哭喔！”
当晚齐斯文抱着陈止不撒手，陈止一度怀疑齐斯文真的被比格欺负哭了，在床上哄了半天齐斯文。
他们两个忍人，就这么被大小比格欺负了大半个月。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在二月底送走了比格，两个人神清气爽，索性去了江边开了一套江景房庆祝。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番外：比格大王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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