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春》装苹果的桶

7、第 7 章

　　沈见春已经和苏奕接触一段时间了，她觉得苏奕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是太粘人。
　　这天，见春在和苏家大少爷吃饭的时候，明确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饭桌上，见春时不时从饭碗前抬头瞄一下苏奕，在偷看到第四眼的时候，被苏奕抓了个正着。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见春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老看我干嘛？”
　　沈见春这个扭捏的性格一直到和苏奕谈恋爱之前都没改正过来。
　　“我......就是.....嗯.....”
　　“咋了？有啥说啥。”
　　苏奕的音量也提了点上去，他这小女朋友哪都好，就是抛出问题，说个话太费劲，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就是.....”
　　“就是啥？”
　　“就是你能不能不要老粘着我，我不喜欢别人粘着我。”
　　见春一股脑全甩了出来。
　　“哈？”
　　把苏奕整不会了。
　　“什么意思？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兵长跳到了见春的怀里，呼噜呼噜蹭着，见春抬手将兵长脑袋上的叛逆毛抚平，心头烦躁地又撸了几下，用很小的声音说话。“就是我不想你太粘人，我不太习惯。”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越来越重，兵长终归是只虚胖地小猫，能感受到见春没有章法地撸毛，从她身上跳下，转头去找苏奕。
　　苏奕没理他，薅他脖子给他丢了下来。
　　“不想老子太粘人？”给他气笑了。
　　见春蔫蔫地。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苏奕实在是跟她生不起气来。
　　见春思考了良久，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我也不知道……”
　　苏奕有点气在身上的。他跟沈见春谈恋爱地这些天，以为对人家无微不至，体贴关怀，力所能及能做的都做了，做饭家务也都是他全揽，俩人亲密地举动仅仅停留在亲一下脸，拉一下小手，晚上二人同床共枕，苏奕有好几次都要到了边缘了，却还是担心见春的感受，自己一个人半夜冲冷水澡。难道对她好的意思就是粘人吗？
　　实在想不通哪里出了问题了。他有点郁闷。
　　“先吃饭吧。”
　　“我吃饱了。”
　　“吃饱了就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不需要我干什么吗？”
　　见春提出了她这些天的质疑。
　　“不需要。”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有点吓人，从来没对自己那么说过话。
　　“好吧。”
　　见春乖乖去沙发上撸小猫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苏奕摘下围裙，提起一兜垃圾出门。
　　见春没看见他手里的垃圾，心慌了一瞬。
　　“你干嘛去？”
　　“去倒垃圾”说罢晃了下手中微沉的垃圾袋。
　　“哦。”声音比刚才更低了。
　　其实苏奕是下去抽根烟。
　　自从和见春谈了恋爱，把烟戒了，酒也不常喝了，连宠物公司都交给身边最信任的人去打理，一心扑在恋爱上，是不是他太恋爱脑了？是不是给她的空间太少了。
　　唉，没办法，自己的老婆自己宠吧，好好和她说，她那么聪明一小孩儿怎么会不懂呢。
　　苏奕自己想清楚了上楼，到家发现见春还是维持着出门前的姿势，抱膝坐在沙发上，小小一只，电视机背景墙装了灯带，没开大灯，昏昏暗暗的，衬得她整个人更像一只透白的瓷娃娃，电视机播放的已经听不清了，眼神也是落寞。
　　“你回来了？”
　　“嗯。”
　　“怎么去了这么久。”从家到楼下垃圾车只需要五分钟。
　　“抽了根烟。”
　　“哦。”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苏奕顿住了要回房间的脚步，就那么站在餐厅和蹲在客厅沙发上的见春对峙着。
　　“为什么是我？”
　　“什么为什么是你？”苏奕不懂装懂。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见春的眼泪已经蓄满了眼眶，她感到电视里的景象模模糊糊的。
　　就在她眼泪将要夺眶而出时，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没有什么情感比爱人的一个拥抱来得更快了。
　　“因为我爱你啊，笨蛋。所以我想给你更好的，我想要对你好，对你好不是粘人，是真的想让你再开心一点，再幸福一点。”苏奕抱紧了她。
　　“但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感觉不真实。”见春在悄悄抹眼泪。
　　苏奕整个人面对着她。
　　“不许哭了，小花猫。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他宽大温润的手掌抚在她的脸颊上，很舒服，见春不经意又蹭了蹭。
　　心里好像小爪子挠了一下。
　　“你感觉不真实是因为太幸福了，我们都是完美的幸福主义者不是吗？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在害怕。”
　　“真的吗？”苏奕摆正了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见春的脸被他两只手用力的挤出肉，有点滑稽，但视线交汇时，便是心跳共振时。见春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还红红的，油然而生的破碎感，激起了苏奕心中本应冷下去的最后的一点火花。
　　他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很轻柔，不夹杂一丝的情欲。只是单纯觉得她美，他没忍住。
　　见春几乎是在苏奕吻上来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在苏奕从她脸上撤离开来时，她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这是她的初吻。
　　“怎么了？人傻了？”
　　“没有。”
　　“那你怎么跟宕机了一样啊。”男人的低笑声透过胸腔传来，在空旷的空间更为明显。
　　“有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啊，你脸红了。”
　　“啊！？”
　　男人的声音又一次从她耳边传来，这一回不一样，让见春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要不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什……”没等她说完话，男人就欺身上来困住她。
　　“再亲一次，宝宝。”
　　男女力量悬殊，她被困在了他的臂弯下，男人双手掌住她的，十指相扣，所到之处，如叶过飘舟，水滴汇聚。
　　窗外月悬高上，屋内笙歌四起。
　　见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从沙发被抱到了卧室，只觉察到床的柔软。
　　但是当男人的手带领她去向未知的领域，她又忽然感觉不到柔软了，只觉得好像荆棘遍布身体，又渴又热。
　　“好烫。”
　　“宝宝。”
　　结束的时候，见春都快要昏睡过去了，恍惚间听见苏奕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不用害怕我会离开，也不用把我推得很远很远，我爱你，所以我会一直在。”

作者有话说

　　[空碗][空碗][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