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赋格与沉沦》雪鹀

36、开学

　　里卡多向球队打过招呼之后，前往芝加哥的队伍里就塞下了一个我。

　　里瓦斯与我年龄相仿，很快成为了我的游戏搭子。航班上，我们坐在后排用游戏机打起了双人游戏，这让大球星屡屡投来幽怨的目光。

　　“卡卡的眼神有点吓人。”小球员嘀咕道。

　　“那要不我们不玩了？”我绷起脸，一本正经道。他立刻甩过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逗得我差点笑起来。

　　当我因突发状况在洗手间里逗留得久了一些的时候，我听到里卡多在门外敲门。

　　“佐伊，你还好吗？”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担心。

　　“我没事。”我回应道，打开门，顺势把堵在门口的大家伙拉进洗手间，“嗯……我只是来了月经。”

　　“哦。”他立刻紧张了起来，“你需要什么吗？老天，我怎么没想到——等等，我得去找机组人员帮忙。”

　　“不需要。”我扯住他的胳膊，“我有准备。我带了卫生棉条和止疼药。如果待会儿感到不舒服，我会吃药的。”

　　他扭过头，重新观察我的脸色，“……好吧，”他勉强同意，“如果你觉得哪里不适，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会的。”我冲他笑了一下，“哦，我们可以在这里稍微活动一下。”我转而提议道，“躺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变得好僵硬。”

　　“在这里活动？”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好歹不再严肃了。

　　“这里有空间能站着。”我把手臂举过头顶，踮了踮脚，“来吧，运动员，像我这样伸伸胳膊，踢踢腿。我肯定你的平衡性比我强多了。”

　　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我：“长时间的旅途确实会让人疲惫，不过，如果真要活动活动，不如——”一瞬间，我的脚被他的鞋尖勾住，那双手贴上我的后腰，在惊呼声里，我被抱近了一点。

　　“我们今天还没好好亲近过。”棕熊先生低下头，鼻尖蹭过我耳后，那儿还残留着清晨佛手柑的淡淡香气，“有一种说法，在四万米的高空，人们身体里的多巴胺分泌速度会加快，想不想验证一下这个说法？”

　　“才不想！”我羞恼未褪，掐了一下他的小臂。

　　“你今天的心思，似乎都放在别人身上了。”

　　“你吃醋了？”

　　“有那么一点儿。”他坦率地承认，又孩子气地补了句，“我也能陪你一起打游戏的。”

　　“我想让你在路上多休息一会儿。我担心你最近晚上休息得不够。里瓦斯那家伙，你知道，他总是活力满满。”

　　他收紧环在我腰间的力道：“甜心，我的精力也相当充沛。”

　　“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我嘟着嘴说，“只是最近几个晚上，我们都有些放纵。如果你明天在球场上显得无精打采，你猜那些小报记者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你？”

　　他的低笑声在我们贴得越来越紧的胸腔间颤动，“这段时间我的精力好得超乎寻常，要是我显得没精神，那只会有一个原因——”他用虎口轻卡住我的下巴，拇指抹过下唇的玫瑰膏色，“不是现在，而是之后——我们不得不暂时分离的那一天。”

　　我怔了一下，深深望进他眼里，他的手指停下了，爱意却没半分收敛，我弯了弯嘴角，不客气地叼住那作乱的手指。牙齿碾过指腹的薄茧，舌尖翻卷着，将濡湿的拇指一寸寸推离唇畔，他喉间溢出一声轻哼，滚动的喉结上，银白色的灯光似是淌成一道欲望的河。

　　“比葡萄还要甜美。”我冲他甜甜一笑。机舱陡然颠簸起来，如此恰合时宜，我跌进了他的气息里。

　　“别这么心急，宝贝。”低沉的嗓音扑上我的颈侧。借着飞机颠簸的惯性，这个平时温和有礼的男人将我彻底压进方寸之间。那根被我咬过的手指，此刻正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领口的纽扣。

　　松垮的领口微敞，数日前我在那儿留下的淤青已经化为一抹淡蓝浅紫。而昨夜新添的齿痕，在锁骨凹陷处积着暗红的水洼，如同覆盆子被碾碎后渗出的汁液，沿着肌肤，蜿蜒着爬向心口。

　　-

　　我们一行人抵达芝加哥机场时，迎面遇上了一大群热情高涨的记者和球迷。“卡卡，卡卡！他在这里！”“卡卡，能谈谈你的新恋情吗？”“嘿，卡卡，你对明天的比赛怎么看呢，有没有信心？”“卡卡，欢迎来到芝加哥！”

　　乌泱泱的人群涌来，工作人员左摇右摆艰难阻挡，没见过这场景的小球员们面面相觑，里卡多眼疾手快，一把将尼克提溜到了我的身旁。

　　“甜心，让尼克先陪你回学校，等到晚上我再去找你。”

　　嗅觉敏锐的记者注意到了我们的小动作，猫似的弓起身子高抬相机对准我。我揽着里卡多的脖子，往他脸蛋上飞快啄了一口，然后一手拖起行李，一手捞起尼克，毫不拖延地绕开人群离去。

　　记者们顿时瞪起眼，是去追“卡卡的女孩儿”呢，还是留下来守着正主？

　　聪明人略作权衡便把镜头重新对准了球星，还在骚动之中奋力往前挤了挤，而想都没想跟着我一起跑的——

　　“劳驾，能不能别追着我跑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哭笑不得地看向这个一路跟着我跑到停车场的傻姑娘。

　　“这位记者小姐，我们不接受采访！”尼克忠诚地跳出来，挡在我面前嚷道。

　　“我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我只想和您聊上几句，之后您就能继续行程，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打扰您了！”女记者气喘吁吁地说道，她的面庞因一路小跑而显得格外红润，“拜托您了，我是《芝加哥论坛报》体育专栏的记者，只需要您回答几个小小的问题就好。”

　　她这副可爱的模样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我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望见她眼中迫切的恳求，犹豫了几秒，改变了主意。

　　“我们总不能站在这儿说吧？上车再谈吧。尼克，租车公司的人把车停在哪了？”

　　“啊？哦，佐伊小姐，请跟我来。”尼克摸不着头脑地瞪了一眼女记者，转向我道。

　　-

　　“‘我们都知道，你们是一对拥有多国血统的情侣，你们平时用什么语言交流呢？’‘一般是葡语和西语混杂着说，我以前学过葡语，卡卡的西语很流利，我们认为相互练习对方的语言是一种很好的互动方式。当然，现在我们在美国，必要时还是会使用英语。’

　　‘作为卡卡的女友，你如何看待他的足球生涯呢？’‘卡卡对足球的热爱是显而易见的，他在比赛中的激情总是让我着迷。我完全理解足球对他意味着什么，并且尊重他的选择。’”

　　露娜挥舞着手臂，高声朗读着手机上的最新报道。“‘在公众眼中，卡卡是一个完美的球星，但在私下里，他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一面？’佐伊，这个明媚的混血姑娘露齿一笑，那真是一个非常自然、甜蜜，极其打动人心的笑容——”

　　露娜读着读着便和斯嘉丽闹成了一团，斯嘉丽笑得前仰后合，大声说：“佐伊！你多么甜蜜！多么动人啊！要不是你说这个记者是位女士，我都要以为她迷上你了！”

　　我无奈地摇摇头，俯身把她们胡乱踢到地上的枕头拾拢，随手抱起一个，在地毯上坐下。

　　“‘她说道：‘他是我见过最真诚温柔的人。他的纯粹，让球迷们看到的他和我看到的他别无二致。只是，无论何时，他都愿意把开朗乐观的一面展现给大家看，即使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刻，他的低谷时期——这并非为了逞强，而是因为他是如此愿意以积极和感恩的方式对待世界，以至于对自己收获的每一份关爱都会回报以慷慨赤诚。”

　　“老天，你的描述简直——”露娜和斯嘉丽交换了一个眼神，“简直把你的男朋友形容得太，太——”

　　“太美好了！”斯嘉丽抢着说，她紧紧抱住露娜露出来的那截胳膊，露娜则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女孩子从沙发上轻盈地滑了下来，盘腿坐在我的身边，就像是两只漂浮在空中的气球，在经历了一阵欢快的摇晃之后，终于落定在了合适的位置。

　　“‘我听说你和卡卡是在佛罗里达州的沙滩上认识的？’”这次轮到斯嘉丽兴致勃勃地往下读，“‘没错。事实上，与卡卡的邂逅是一场意外。那只是一次非常平常的暑假旅行，却成了我人生中最不寻常的篇章。’”

　　说到这儿，她歪过头来，用手肘推了推我，“哦，亲爱的！快跟我们说说，你当时是不是穿着那件惹眼的比基尼？他是不是一瞧见你，目光就再也挪不开了？是不是彻底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别瞎想啦！”我说，“大半个巴西和小半个欧洲的女孩儿都喜欢他呢。每次他比赛，看台上总有举着横幅的美女球迷团。他收到过那么多漂亮女孩的告白，没道理只是因为我漂亮就爱上我。”

　　“‘你们是一见钟情吗？’”露娜瞅准时机把脸凑近手机屏幕，“‘一见钟情只是我们感情的开场序曲。’她在回答的时候又笑了起来，眼睛闪闪发亮，现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哪个姑娘的脸上有她这样的纯真和振奋。——我得说，佐伊，”露娜坏笑着把脸转过来，“我真要怀疑这个女记者是不是爱上你了，她把你写得那样动人，你简直就像一个……一个莎乐美！”

　　“因为爱而不得，把施洗约翰的头颅砍下来放在盘子里亲吻的莎乐美？”斯嘉丽扬了扬眉毛，“露娜，你这个比喻真大胆。”

　　露娜耸了耸肩膀，继续念下去：“‘一见钟情只是我们感情的序曲，在之后的相处中，我们逐渐了解彼此，我们身上都有着对方所欣赏的品质，心灵的共鸣使我们的爱意越发炽烈。’”

　　“这是初恋的人才会讲出的傻话。”斯嘉丽尖刻地评价道，“要我说，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漂亮的小妞，他要是声称自己不喜欢，不是在装模作样，就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圣人。”

　　“不对不对！”露娜反唇相讥，“男人难道就非得喜欢漂亮姑娘吗？他怎么就不能喜欢漂亮的小伙子呢？”

　　斯嘉丽白了露娜一眼，把头扭到我这一边：“他有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他可是世界级的球星，一定非常非常有钱吧！我们几个的家境也算不错，但即便如此，和那些顶级富豪的差距比密西西比河还要宽！你在奥兰多的时候，是住在他的豪宅里吗？你们每次约会都是他买单吗？”

　　我扶了扶额头，眼见着斯嘉丽那副摩拳擦掌的架势，想了想，回应道：“他确实给我买了不少东西，从衣服、箱包到护肤品、香水，基本上女生日常会用到的东西，他都让人准备妥当了。他真的很贴心。我在奥兰多的时候是和他一起住的，这也是他需要为我准备这么多日用品的原因。他确实很富有，虽然我不清楚他具体的资产数额，但他投资了许多产业，偶尔听他提起收益似乎还不错。不过说实话，他依然保持着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非常自律和简单，完全没有奢侈的迹象。至于约会，大部分时候确实是他来结账。当然，他不方便的时候我也会付钱。他给了我一张额度惊人的信用卡，但我还没刷过。”

　　“你这是提前过上了富婆的生活了呀，宝贝！”斯嘉丽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我，“有些富婆是花着老男人的钱，养着小白脸。你就不一样了，你不仅睡着大帅哥，还花着大帅哥的钱，这可不让人嫉妒死了！”

　　我轻咳一声，纠正道：“还没睡。”

　　“啊？”斯嘉丽的嘴瞬间张成了一个夸张的O形。

　　“你们还没上过床？”露娜几乎是扯着嗓子叫道。

　　“嘘，小声点！”我略显羞恼道，“唔，反正呢，确实，我们还没发展到最后一步。”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不行？”斯嘉丽用手轻掩着嘴，脸上满是惊讶。

　　“当然不是。”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虽然我们还没真正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嗯，应该是很行的。”

　　“那究竟是为什么？”

　　“不会是因为他是基督徒吧？”露娜小声说。

　　我和斯嘉丽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她，她吐了吐舌头：“我在网上看到卡卡的资料，上面说他当初和前妻谈恋爱谈了三年，一直守身如玉，直到新婚之夜才……不过，他都已经结过婚了呀，怎么还这么守规矩？”

　　“的确是信仰的缘故，我们不能在婚前同房。”我解释道。

　　斯嘉丽摸着下巴，嘴里啧啧了两声：“放这么个大帅哥在身边，却给看不给吃。”

　　“莫名有一种禁欲的味道。”露娜喃喃。

　　“我还是无法想象，他竟然能忍得住。”斯嘉丽纳闷道，“我对足球不太了解，但就拿橄榄球来说吧，那些球星的私生活都很开放，酒精和美女是必需品，不抽叶子就算是不错的了。”

　　“因为他是卡卡。他是那种，嗯，对自身的道德标准要求很高的人。”

　　“不愧有‘上帝之子’这个外号。”露娜笑嘻嘻地说。

　　“那你们是真的打算要结婚喽？”斯嘉丽问，“毕竟只有结婚了才能——”她做了个意味深长的手势，那表情仿佛在说 “你们懂的”。

　　“我们又不是为了睡才要结婚。”我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

　　“哎呀，我明白，你们是为了和心爱的人一起名正言顺地睡！”斯嘉丽把手捧到胸前，夸张地揉了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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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前的这段日子，里卡多的出现在校园里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那天，他先是盛情邀请露娜和斯嘉丽与我们共进晚餐，还为她们各自准备了一份精美且价值不菲的礼物。

　　他来接我们的时候，开来了一辆蒂芙尼蓝与纯白双拼色的劳斯莱斯魅影。从驶进校门起，这辆风格典雅的豪华轿跑就不断受到人们的瞩目；而从驾驶座上潇洒跨步而下的卡卡，也引来了一大堆叽叽呱呱的年轻人。

　　“我想我会爱他的。”晚上回到公寓后，露娜紧紧抱着我说，“每个人都会爱上他的。当然，斯嘉丽肯定会说她爱全世界的帅哥——”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正趴在我床上，醉得糊里糊涂的金发小妞，相视一笑。

　　“但要我说，”露娜露出了陶醉的表情，“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固然惹人喜爱，但他谦逊可亲的气质才真的让人久久难忘。哦，我太爱你们俩了，甜心。”

　　第二天，我们结伴前往球场，观看奥兰多城客场对战芝加哥火焰的比赛。

　　球场内气氛热烈，我们坐在奥兰多城死忠球迷们的中间，每个人都在座位上奋力挥舞着紫色旗帜，将我们卷入了这场呐喊盛宴。

　　“他们全都在喊你男朋友的名字！”斯嘉丽瞠目结舌道。

　　“这不过是客场作战。”我说，“在奥兰多的主场，数万人齐声高呼‘卡卡’，那才是真正的声势浩大。”

　　当镜头扫向我们时，斯嘉丽的兴奋之情更加溢于言表，对着镜头一连串地抛出飞吻。

　　“行了，行了，亲爱的，你现在就像一只活蹦乱跳的箭毒蛙。”露娜在一旁不耐烦地说，收获了斯嘉丽一记白眼。

　　等到里卡多大力抽射，足球破门而入之际，看台上的紫色人浪随之欢呼腾起。全场的绝对焦点朝我们所在的看台大步跑来，再次做出那个曾连续霸榜热搜，引发全球球迷热议的庆祝动作——

　　圣子张开的双臂，不再遥指渺远不可及的天父，而是笃定地指向他的小姑娘。

　　他满心欢喜，将周身的荣耀与光芒悉数聚拢，捧至他的爱人跟前，毫无保留。

　　我身旁的两个小妞同时惊叫起来。“我的天呐，”露娜攥住我的胳膊，声音发颤，“卡卡正指着你呢！所有人都在扭头看你，亲爱的，这也太……太瞩目了！”

　　“简直浪漫到爆！”斯嘉丽捂住嘴，“我都快感动哭了。要是有哪个帅哥肯在球场上为我这么做，哪怕他下一秒就跪地求婚，我也肯定立马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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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个小伙子过来问我要联系方式。”等到斯嘉丽揽着露娜从洗手间回来后，她对我说，“他们认出了我，对我打招呼：‘嘿！你是那个刚才在屏幕上的金发女孩儿。’”

　　“然后你就对他们调情。”露娜补充道，“她拨弄着她的金发，向他们抛了几个媚眼，还用那种甜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语气说：‘哦，你们认识我吗，小麻雀们？’”

　　“我才没有你说的这么恶心！”斯嘉丽反驳道，转而对我说，“他们派了那个最高的来要我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们还想要你的。”

　　“我的？”我惊讶道。

　　露娜点点头：“他们还想要我们转告你，如果你想要换换口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乐意和你约会。”她脸上浮出了一种吃了苍蝇般的嫌恶表情。

　　“然后我才意识到，嘿，他们穿着芝加哥火焰的球衣！真是一群可恶的臭小子。”斯嘉丽嚷道，“我立刻就想把包扔到他们头上。不过还没等我动手，露娜就大声呵斥他们：‘佐伊可没兴趣认识一群胆小鬼，连当面和她说话都不敢！还是你们生怕被她的男友踢爆球门？’哈哈哈，你没看到他们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

　　我噗嗤一笑，随即摇了摇头：“这世上无聊的人可真不少。现在我的社交账号，每天都被陌生人的消息狂轰滥炸。其中仅有一小部分是正常打招呼，其余的，要么是来骂我是‘抢走她们卡卡的bitch’，要么就是形形色色的男士，发来展示他们所谓‘男子雄风’的滑稽照片。我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得雇个助理，专门帮我筛选过滤这些内容了。”

　　“这就是成名要付出的代价。”露娜感慨道，“自从你和卡卡的恋情曝光后，学校里总有人向我们打听你的情况。前几天你还没回学校时，就有人在公寓楼下鬼鬼祟祟，往信箱里塞骚扰信件。还有人跟踪我和斯嘉丽，幸亏舍监查尔斯大叔及时出现，把那些人赶走了。”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我诧异道，“我确实想过我的事或许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哎呀，你跟她说这些干嘛。“斯嘉丽嘟囔着，满不在乎地搂上我的脖子，“学校里挤满了荷尔蒙过剩的傻大学生，他们也就只敢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查尔斯大叔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要是再被他撞见，就直接把他们送到教务处去，到那时他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对她们露出了微笑，但内心的担忧并未因此减轻，看来得赶紧把校外租房的事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