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番外 正义领主会梦到多元宇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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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收到理查德要拜访的消息时，雅莉克斯其实很想躲回杰森的墓前。她们的大哥在当上中心城市长后越来越擅长演讲，那张英俊的脸几乎和明日之子忧郁的目光一样有杀伤力。
奈何领主铁石心肠，距离冷心冷肺只有半步之遥。
毕竟，如果正义领主想要铁腕/强/统，那中心城早就回归政权的怀抱，而非特立独行许多年。
将那份自由称为领主的仁慈的确过于傲慢，但事实如此。
就像当年的人类主义者们戒备正义联盟时构想的那样，她们的确可以改变世界——又或者这才是世界所需要的？
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答案了。
02
格雷森市长很少离开中心城，在美国队长宣布常驻月球后，大部分反对领主政权的超级英雄都被迫迁移到了这里。因为领主们在宇宙中布置了更多的瞭望塔，对全球各地进行保护和监控。
这看上去有点儿像恐吓，实际上也的确是。
好在大部分普通人对于头上的统治者是谁并不在意，和那些野心勃勃只会画饼充饥的政客相比，领主超人堪称品行高尚、言出必行。
他们向人们许诺和平、正义、平等、以及未来，尽管追寻的过程中少不了鲜血，但无疑每一个受益于此的人都成为了领主的支持者。
比起那些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这世上更多的终究还是普通人和贫困者，她们从政权中获得了更好的生活。
所以有时候迪克也会想，大概这才是史蒂夫离开的原因，他可以对超人挥拳，但要怎么面对那些为此受益的人呢？那些终于得以伸张正义的受害者家属，那些贫民窟里的妇女和儿童，那些被迫陷入战争中的平民——她们是如此感激、信赖着领主们。
如果你推翻了他们，你能给人们什么？另一场战争吗？还是又陷入混乱的世界？你不能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又把这个世界搅得稀巴烂，然后扬长而去。
把人类的未来系在领主的良心上很危险，可哪怕是现在的超人，也比很多政客善良。
只是，哪有王朝屹立不倒？
或许她们都被困在这场悲剧中，等待一个不知何时降临的结局。
格雷森市长活动了下肩颈，走进了雅莉克斯的实验室。
03
“上次的会议没看到你，”迪克慢条斯理的抿了口有机草本茶，“没想到是已经常住实验室了。”
雅莉克斯坐在他对面，手里抱着橙汁：“世界和平了，还不让我有点儿个人追求吗，哥哥？”
“我以为你的个人追求里应该不包括去阿卡姆疗养院搞暗杀。”迪克放下茶杯，瓷器相撞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时隔多年，她再次清洗阿卡姆，这件事怎么看起来都不是平白无故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问题就在于此，格雷森没找到任何可以称为原因的事件。
雅莉克斯脸上本就浅淡的笑意彻底隐没：“我以为你是来和我吃午餐的呢。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不要为了罪犯的事情争吵？”
对于那些早就该去地狱报道的人，她实在抽不出什么同情心。
“在坐上这个位置后，你就没有对已经被捕的罪犯动过手了，这次是为什么？”迪克继续追问，他厌恶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总是这样，夜翼从外星赶回来，发现他的弟弟死了；他在警局处理案件，电视镜头里是大都会的残骸；他去追查核弹的来源，沃利在绝望愤怒之下杀死了汉克·亨肖。
夜翼总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然后对着惨烈的局势束手无策。
领主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桌面：“你听起来有点儿太担心罪犯了，市长先生。”
“我需要真相，现在。”格雷森的语气严肃的不可思议。
不合时宜的，但雅莉克斯想起自己还在当罗宾的时候，夜翼第一次带她夜巡，紧张的恨不得把她塞进双棍里和蝙蝠小道具们当邻居。
她最近总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事，大概是又见到了Jason的缘故。
于是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我去了另一个宇宙——”
迪克的眉毛立刻缠绕在了一起。
“在那里，小丑把杰森关在阿卡姆的地下室，但蝙蝠侠不知道。我刚好出现，救了他。”
话点到即止，所有在哥谭打击犯罪过的人都知道那几个字里包含着什么，阿卡姆的罪犯可没有人性这种东西。
罗宾没有死，也仅此而已。
“他现在怎么样？”长久的沉默后，迪克只问了这个，他无法对女人眼里涌动的怒火视而不见。
几句话间，两人都明白，清洗阿卡姆疗养院的事情结束了。
雅莉克斯忘不掉Jason那双与众不同的深蓝色眼睛：“他比我们坚强得多。”所爱之人受的伤，总要比落在自己身上更痛，哪管你有何权势又或者一文不值。
只要你还在爱，那痛苦注定如影随形。
“你在研究多元宇宙。”这是个肯定句，宣告理查德又开始了他永无止境的焦虑。
他既担心雅莉克斯会收到伤害，又担心她就是带去战争的人。
领主支着下巴，神色晦暗：“不要说得好像我要炸了多元宇宙。还有，德雷克是不是有点儿太崇拜你了？”能抽丝破茧找出这件事真相的人本就不多，又能和迪克通上气儿的更是凤毛麟角。
“为什么是德雷克，难道我就不值得别人推心置腹吗？”迪克反问道。
雅莉克斯没再回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就像提摩西推测的那样，她不会计较这件事，领主们和反对派的关系向来如此暧昧不明。
04
可惜还不等迪克提出三人晚餐邀约，实验室的报警声便骤然响起——不是遭遇入侵，而是机器检测到了特殊的能量波动。
此情此景，迪克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最近雅莉克斯连领主例会都翘掉，原来是忙着守在实验室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穿越宇宙。
“你要去哪里？”不到半秒，眼前的女人已经换好了伪装。
雅莉克斯歪头冲他笑得很甜，说不定她有十年没这么对自己的哥哥笑过了：“记得帮我和布鲁斯他们说一声。”
谢天谢地，飞翔的格雷森在官运亨通多年后依旧没有松懈训练，才能在千钧一发时抓住妹妹的手臂：“带上我。”
无需思考他都知道不能放雅莉克斯一个人去其他的宇宙横冲直撞，尤其在某个宇宙的阿卡姆已经大概率被清空后——当然，迪克并不是认为那些人不该死，但他也不希望把审判变得像是谋杀。
受审后上刑场枪决和直接被热视线穿脑绝对是两回事，杀人太容易了，怎么克制都不为过。
看来她只能在打晕理查德和携带理查德之间做出选择了，雅莉克斯鲜有的犹豫了几秒，然后决定拎上这块顽固的绊脚石，或许是因为他鬓角的白发，又或许是她自己也老了，到了喜欢阖家团圆包汉堡的年纪。
无论她的设想能否成功，她都珍惜和家人相处时每一个可以暂停争吵的时刻。
“希望你家的小格雷森不要为此太暴跳如雷。”
迪克带上标准款氪星眼镜，手速飞快的往腰带里塞小道具，嘴上也不闲着，还在坚持维护养子的名誉权：“达米是个好孩子。”
好吧，雅莉克斯确信，在理查德·格雷森的字典里，世界上大概没有坏孩子，哪怕是达米安·奥尔·古尔——这就是养了个太像布鲁斯的孩子的结果，DNA来源于克拉克的就明显会更体贴。
05
穿越宇宙的感觉很奇妙，迪克简单估计了一下雅莉克斯从发现到实施的研究时间，对科学家的敬佩增加了。
然后出现在她们眼前的场景就证明了科学永无止境，比如不要把到达地点交给概率，因为那代表你们有可能掉进战场中央。
制服瞬间覆盖了雅莉克斯全身，她略过那些花花绿绿的希腊神，一拳将正要偷袭【戴安娜】的【塞尼斯托】锤进了地里。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哈尔】也变成了黄色，但是外星人揍一下也没关系。
“好久不见，外星恐/怖/分/子，希望你喜欢我的欢迎仪式。”
过于安静的大都会实在让人心情很糟。在入职氪星人后，雅莉克斯完全明白听得到是件多幸福的事情。
【塞尼斯托】面容扭曲试图掏出其他的灯戒，被热视线轰然打断。配合超级力量，领主扯下了那只带着黄灯戒指的手臂，然后折断了他的四肢。
在某些哈尔捏着鼻子和正义领主合作的日子里，她也缴获过一些彩色小戒指，尤其是主动送上门的红灯戒。
雅莉克斯其实挺喜欢那颜色的，永不熄灭的业火就是正义的回答。
迪克老实的呆在立场护盾里，蓦然哀叹起来：“我本来都想好要去布鲁德海文的哪家餐厅吃晚餐了。”
话虽如此，夜翼仍然本能的分析起了在场的熟人，不知原因互殴的【超人】和【神奇女侠】，灯戒变色的【哈尔】，【闪电侠】，【钢骨】，一个打扮的像罗宾的男孩儿，各式各样的希腊神，亚马逊军队，以及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蝙蝠侠】、【蝙蝠少女】、【猫女】、【蝙蝠女侠】和【哈莉·奎因】——最后一个让迪克发自内心的感到不安。
好像从踏上这片土地那一刻起，雅莉克斯灵魂中的怒火又骤然汹涌起来。这无疑指向了过去，我们的、甚至她们的。
迪克决定花两秒后悔当年没有想办法给自己加个超级听力。
06
雅莉克斯拎着战利品落在护盾旁，目光略过了和希腊神站在一起的哥谭熟人们。【芭芭拉】的脊椎有明显受伤的痕迹，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她都不会习惯，Jason的世界是这样，这里也是。
但她们的芭布斯没有遭遇这些，她现在安全的在哥谭警局上班，女承父业。
多么讽刺，领主甚至疑心这是种嘲笑，拥有道德底线，正义让你痛苦乃至绝望，放下道德底线，践行正义就会容易一些，因为罪犯不是总能死而复生回来犯案。
没有比死亡更一了百了的结局。
【大都会】安静的像个死城，所以这件事很难和【小丑】、【小丑女】没关系了。X视线扫过【哈莉奎茵】的全身，将盆骨和耻骨的形状一览无余——雅莉克斯近乎古怪的想，这女人有个孩子。
她将永远保持对这件事想吐的权力。
“看来今天的派对是古希腊主题？”雅莉克斯不得不承认，她现在需要点儿嘲讽和战斗，“不好意思，这里是地球，麻烦各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宙斯】显然心情不佳，天上的乌云更甚，伴有闪电轰鸣：“你打扰了我们的决斗，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噢？”雅莉克斯十分做作的惊讶起来，“我以为先带着军队来的是你呢。不过，决斗，我喜欢这个主意——”
既然要穿越宇宙，她自然做好了一切准备。科技、魔法，可能准备多手计划是韦恩家的入门筛选吧。
为什么不打一场呢？
在她不用做个领主、做个母亲、做个好人的日子里，轻轻的发泄下那些永不熄灭的怒火。反正对手是个烂神，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就算不幸归天也不在地球法律的保护范围内。
白色的披风在高速中化为残影，雅莉克斯扑向宙斯，手里的金色匕首散发出幽暗的绿光。那是她用酒神因子打造，由比利附魔，再佐以海德拉的毒液铸成的武器。
上一个让它饮血的还是达克赛德，所以宙斯绝对不吃亏，这可是黑暗君主才有的待遇。敢于入侵地球，就要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
眼看着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了神王的皮肤，那种糟糕的推测越来越沉，压的迪克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他迅速锁定了搭讪的目标，【钢骨】和【闪电侠】。
07
【蝙蝠侠】的计划里没有这个，不只是那两个突如其来的家伙，还有这场注定难以收尾的战争。
但他别无选择。
死去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超人】的统治越发偏激，就像他已经逐渐扭曲的灵魂。【蝙蝠侠】必须做点儿什么，哪怕是驱虎吞狼。
或许他也在这样的世界里逐渐扭曲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番外 正义领主会梦到多元宇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