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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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快来。”卖菜大婶笑着冲竹还归招手,
牵着小欲的竹还归走走近说：“上次白菜番茄卖完了，这次特意给你做留了一点。“说罢，从下拿出为她留的菜。
竹还归看了眼塑料里的白菜和番茄，点头：“多钱？”
“总共十块零三毛,抹零,十块得了。”大婶随手从葱里拿了几根一起装给她。
买完菜的竹还归提着菜牵好小欲回家。
在厨房备菜时,突然听到小欲喊:“妈妈——有人找!”
她甩甩手上的水,笑着对小欲说:“谢谢乖宝。”
接过电话。
“喂?”
对面声音响起:“请问你是邵珹家长吗?”
“……”
她愣了一下而后快速放下贴在耳旁的手机，想起来什么又挂掉电话。
小欲站在她脚边，觉得妈妈很伤心很难过，扯了扯妈妈的衣服。
“妈妈。”
她蹲下,抱着小欲。
小玉,小欲,我的孩子。
二十年前,她和邵清武在高中相识,相知,相爱。不顾父母对与他私奔结婚,诞下一儿一女。
可他呢?画画画！只知道画画！自己当时一天打四份工，晚上还要照顾孩子，白天被指指点点嚼舌根。最后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丈夫又被人骗着代款…因为还不到债，丈夫天天喝酒、家暴。
终于她忍无可忍,找到自己的母亲,哭着跪下,让她抚养邵北宁和邵珹。
那时他的宁宁和小玉一个两岁一个五岁,抱着她哭。
可她没办法，她不能拖累两个孩子,将两孩子给了母亲之后亦然决然走了。
回到那破烂家,腐烂酒中散发的气味,腐烂不堪的家和早就不知丢在哪的爱。令她绝望想逃。
突然，邵清武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抓住地的头发往墙砸。一下一下一下,血从头上流到脸上。她用尽全身力不顾头上疼痛转身朝他命根一踹，在他弯腰时用手肘往他背上一砸,最后拿了桌上的水果往邵清武心上一扎,看着他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直到没了呼吸。
自己拿从他带着余温的衣服摸寻手机,冷静的打开,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密码,试了两个孩子的生日又试其他的。
罢了,紧急也不是不能用。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求你救我,我在春阳路108号，你们快来,救救我……救救我！我杀人了……”
警察安慰她:“不要害怕,我们去找你。”
眼泪和血混在一起漫延到口腔，她抽泣道：“好”
随后挂掉电话，想到了什么，试了自己的生日。开了。
“哈哈哈哈哈……”大笑变成小声泣抽。
多可笑啊，以前的相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剑。爱情啊，多可悲。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被定为自我防卫,所以一早就去法院和邵珹宁宁解除了母子关系,不能到最后还因为自己和邵清武让两个孩子烂在这里，哪怕是万无一失也要小心翼翼。
等警察来时,她躺在沙发后被发现,头上的血凝固在脸上,衣服上
眼睛里全是惊恐,嘴里不停重复“我杀人了。”
身上的伤，邵清武的消费记录，母亲和街坊邻居的证词种种证剧,终子让人渣下了地狱。
她被无罪释放。
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她和她的孩子们度过了没有债务、殴打的一年。
之后……
她不知道的债务又一次找上了门。
为了不让孩子继续受伤她走了，留下来过去的痛苦、幸福。
而那被埋在心里的不堪过往犹如狂风过境掀起的巨浪,向她打来，让她不知所措。
邵珹在医务室好了就回去继续上课,唯一不同的是,他话变少了。不过白欢认为他和之前一样。
到了下午的班会课，学生站在过道里,男生一列女生一列,静姐则在讲台上报名字。
“邵珹。”
谢惊堂虽然给自己请了假但换位子还是要来的，不来怕谢惊堂和白欢他们不好说。
“谢惊堂。”
“到。”他不慌不忙地走到邵珹身边。
后边笑嘻嘻的和姜运聊天的白欢,余光看到他走上前,又在邵珹旁边的位子坐下,突然觉得天塌了。
指着谢惊堂觉得不礼貌,不指又没法给姜运表示自己的生气和震惊。
“他他他他他…坐我位置?”白欢瞪着他。
姜运拍拍他肩膀:“你加油,我先起了。”
“姜运。”
看着姜远不慌不忙走向她自己的原本的位置,白欢心如死灰。
“孙旋丽”
“……”
“余静”
又在念了十多个人的名字终于点到白欢,他怨气极大的冲谢惊堂,姜运和邵珹瞪了一“哼”一声走了。然后又跑回来坐在着姜运旁边。
静姐“啧”一声:“白欢,你到底坐哪?”
白欢没脸没皮地笑：“坐这儿，坐这儿。”
虽然说是按排名自己选位子,但是坐一起上课讲话,开小差的都被静姐一一分开了。所以直到下课铃响了,位子才算换完。
想着下节课上课前就几分钟也整理不好桌椅,静姐拍拍讲桌:“晚自习第一节课的时候换,现在来不及,坐回去吧。”
白欢又回到了邵珹身边，还想着刚才他俩抛弃自己呢，有些生气：“我要和你们绝交!绝交懂吗?你们太欺负人了。”
姜运摊开手:“怪我们咯?人家生病了都考第二呢,你自己不复习怪谁?”
白欢也知道自己在“辩论”上说不过对方,便不说话了,邵珹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本来许吃完药就困,加上自己生病的时候很容易睡着。现在现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本来要回家的,但是好困啊，到时候再说吧。
谢惊堂注意到邵珹那里紧闭的窗开了,幸好下午出了太阳没有早上那样冷，但他怕邵城感冒又加重，走过去关掉。
姜运听到声音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谢惊堂注意到后,小声说:“不用谢。”
谁要谢你,自恋。
上课的铃声响了,邵珹呼吸一沉,换了个方向,眼神呆呆的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
白欢敲敲他的桌子,:“还难受吗?谢惊堂不是给你请假了吗?回去睡啊。”
虽然还是生气他们两个抛弃了自己,但是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玩了。
邵珹摇头，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没问题
今天星期三,要周测。
一中的规则,三天五天天一小考,月考、期中、未更是全国标配,虽说一中考试多,但是活动也多,什么春游,秋游,节假日等活动。总体说来还是很不错的。
班会课是第一节,现在是下午的第二节课,音乐课。但音乐老师有事,这节课自然而然就成了静姐的。
“老师,你早说音乐课换了啊。”有人不满道。
静姐“哎”一声:“陆星阳,怎么说话呢?我一开始又不知道,我还等着下班呢,谁知道你们音乐老师给我叫回来了。”
静姐:“好啦,现在换位子吧,你们晚上不是要考试吗?”语毕，课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滋啦”声。
白次将自己的桌椅向前移,看见谢惊堂过来之后，语重心长地将邵珹的手拉过,放在谢惊堂的手里:“以后,我儿子就拜托—”
“——你了。”
被邵珹一脚踹在屁股上之后就听到邵珹的“公鸭桑”骂:“我你爹！滚一边去。”顺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白欢控诉:“你懂不懂什么叫仪式感？！”
邵城坐下,把谢惊堂的桌子往外推了四五厘米:“不懂。”
白欢:“像你之种没有式感的男人我看你以后怎么找对象。”
邵珹:“我不稀罕。”
静姐敲敲桌子,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话说回来,我的语文课代表呢?”静姐环视一圈后问。之前和谢堂坐同桌的女生指指后面：“和邵珹一起坐了。”
静姐点头：“那既然这样，谢惊堂你教教他怎么写作文，到人作文做是好歹还是是屎盆子镶金边，你呢？屎盆子上挂屎！”
和余静传小纸条说晚上想吃巧克力蛋糕的孙旋丽:“?”
余手掩着嘴,笑:“那你还吃吗?”
孙旋丽撇嘴:“不吃了。”
邵珹觉得他的作文也没有静姐说的那么不堪吧……但也确实是他的薄弱项,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次次语文110-120之间跳。
谢惊堂:“好。”
静姐说完就坐下工作。
邵珹拿出作业,谢惊堂就一直盯着他,被盯地实在受不了,他写了一张小纸条过去——干嘛？
谢惊堂拿笔写:你还难受吗?
邵珹:还成，就是有点困。
谢惊堂:要不你睡会儿?作业晚上写。
邵珹:太多了,晚上写会很晚的。
谢惊堂看后没再传回去,收了起来放在课桌里。
听到后排传来的沙沙声,白欢就知道邵珹又在写作业,现在还加了个谢惊堂。
要不以后找不着作了去大街上买艺吧，姜运的弹吉他，珹哥和谢惊堂杆那不动，拿个沙锤摇两下意思意思得了,主要靠脸啊吸/引至于自己嘛~情歌小王子不是吹的,没准还星探看中了他们,然后出道呢？
白欢嘿嘿笑了两声。意识到在上课,有几个八封的人看过来,他立马收了笑脸，咳嗽两声。
邵珹写几个字打一个哈欠,把数学写完,泪都流了满脸，鼻子也不大舒服。
谢惊堂递了一张纸过去，让他擦鼻涕。
熬到下课,静姐把邵珹叫到走廊里。
“谢惊堂不是给你请假了吗?怎么不回去休息?”
邵珹的公鸭嗓恢复了点,至少不在那么声嘶力竭了。
他说:“晚上有英语周测。”
静姐眉头一皱:“考试什么时候都能考,身体养好了再说,你不是犯困吗?下午课又不能好好上的觉又不能好好睡的,不如回去,我让谢惊堂送你。”
邵珹张开嘴:“不用……”没等他说完谢惊堂就已经出来了。
静姐跟谢惊堂说:“他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你送送,同学之间的,白欢肯定回不来,所以交给你了。”
谢惊堂:“好。”
又是好,什么都好好好。邵珹偷偷翻了个白眼。
在静姐强烈要求下,邵珹不情不愿和谢惊堂一起回家。
谢大学霸还挺有闲心,走回去的。邵珹出了校门就打算骑车狂奔回家,但谢惊堂不让,说什么感冒又了怎么办?行吧,只能走回去。
之前走条路没这么远的啊,邵珹在心里泛嘀咕。
走到熟悉的路口,邵珹说:“我家快到了,你回去吧。”
谢惊堂就像完成任务的小兵一样,站着,将医生的话原封不动传给他:“上面有字的晚上吃有安眠的作用,吃的时候不要和冲剂一起,冲剂喝完半小时后再吃药,如果半夜复烧了,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邵珹有些不对烦，吃个药好麻烦。
听到谢惊堂婆婆妈妈完,单肩背着包,提着药,甩用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惊堂目送,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