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实物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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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韦恩家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别惹大哥生气！
迪克看上去阳光开朗好说话，实际上，他的控制欲并不比他的导师弱。
如果布鲁斯知道孩子们之间有聊天群但不带自己，他只会背地里偷偷窥屏。
可如果是迪克知道——
“所以，谁能告诉我，这个聊天室成立的初衷？”
迪克面带微笑，眼神却格外冷冽。
女孩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杰森专注地弹我的耳朵毛，好像上面有只小飞虫。
只有提姆，他勇敢地站了出来。
2.
“收收你的控制欲。”
提姆看起来非常平静，他甚至有闲心摸我的毛肚皮，虽然还没碰到就被我的后爪挡住。
“这是为了上次神经毒气贩卖案成立的，你那个时候和队友们去外太空执行任务，拯救了即将灭绝的外星种族。”
我：“？”
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迪克去外太空执行任务并拯救了即将灭绝的外星种族”？
并没有注意到浣熊已经僵在原地，发现自己没有摸到，提姆再次伸出邪恶小手。
这次成功了。
提姆满意了，他继续揉了揉软乎乎的毛肚皮，偏头看了眼杰森，“不仅是你，杰森也不在这个聊天室里。”
被点到名的杰森不在意地耸肩。
迪克面色缓和，他的确记得有这么一个案子，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些神经毒气已经被留样销毁，复刻神经毒气的组织也被抓获。
“那个聊天室还没有被关闭吗？”
提姆面不改色：“没有，我还没做完季度总结留样。”
迪克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解释，“那就再给我发一份吧。”
“还有，现在就把我加进那个聊天室里。”
3.
他们平静地交流着，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太好之类的平常话题，全然没有发现这件事给一位特殊的听众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瓦莱丽？”
素来沉默的卡珊德拉注意到那坨灰色毛茸茸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黑黢黢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像是中了石化咒。
她奇怪地伸手戳了戳毛耳朵，往日会机灵弹动的耳朵，此刻却一动不动。
卡珊德拉心中一紧，“瓦莱丽中毒了！”
“什么？！”
4.
天呐，迪克竟然去外太空执行过任务，还拯救过外星人！
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可是外太空，以光年为尺度的地方！
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前往数光年以外的星球执行任务，再迅速返回地球。
地府把我干到哪来了，这里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吗？
5.
“瓦莱丽？！”
一阵强光刺激得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我恍然间听到斯蒂芬妮在焦急地喊我。
“？”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茫然地看向声音的方向，“…唧？”
眼神逐渐适应光亮，模模糊糊间看到几人都围在我面前，各个神情焦躁担忧。
杰森正揉捏我的四肢和毛肚皮，低声询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下意识摇头。
“头晕不晕？”
我再次摇头。
“肚子痛吗？”
我继续摇头。
见我一直摇头否认，提姆冷不丁问：“你饿不饿？”
我正摇晃脑袋，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连忙停止摇头，开始前后点头。
饿的、饿的。
不好意思，我们浣熊是这样的，找到机会就要进食。
6.
“呼……”
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瓦莱丽竟然真能听懂英文！”
见他们顺利地和浣熊沟通，迪克仍会感到惊奇，他知道瓦莱丽聪明，但没想到会聪明到这个程度。
如果所有小动物都像瓦莱丽这样，救助起来就太容易了。
“别小瞧我们瓦莱丽！”
斯蒂芬妮拿起旁边的按钮展示给迪克看，“上次她和我对话，第一句不是‘零食’，而是不要亲亲——噢，她就是天才小浣熊！”
我：“……”
听到斯蒂芬妮这样向迪克夸奖我，莫名有些尴尬，幸好脸上有毛毛，不然她们可能都会看到我发热的脸。
我尴尬地捋了捋肚皮上的毛毛，正试图让自己冷静点，就被迪克卡住腋下举了起来。
迪克眼睛亮闪闪的，“瓦莱丽，你是全世界最棒的浣熊！”
他说我是全世界最棒的浣熊！
7.
为什么不说是全宇宙？
因为他见过更优秀的外星浣熊，对吗？
可恶，我要怎样才能成为全宇宙最优秀的浣熊？
感觉至少得做到火箭那个程度才行。
……算了，不要为难自己，成为地球上最优秀的浣熊就好了。
8.
“你刚才怎么了，不舒服吗？”
杰森仍有些在乎瓦莱丽刚才的异常，“是不是吃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No」
我熟练地拍下按钮。
我很好，只不过是世界观被摧毁又重建罢了。
杰森狐疑地看着我，“真的没事？”
「Yes」
9.
“现在让我看看——”
迪克期待地把我放到那堆新按钮里，“瓦莱丽，请分享一下今天发生的有趣事件。”
我：“。”
不是已经看过那段视频了吗？
而且还是没有有任何遗漏的第一视角，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地球小浣熊的能力！
10.
我用提姆提供的新按钮简单讲述自己击败试图抢夺地盘的狗狗、成功夺回地盘的故事。
描述的过程非常粗糙，没有任何语法可言。好在他们都是母语使用者，非常轻易地听懂了我的表达。
“老天，你也太棒了！”
大家都为我的胜利鼓掌，又是夸奖又是摸毛毛，摸得我的毛毛都掉了一小撮。
嘶，我的屁股毛——
刚想要看一眼被揪毛的地方，又被甜言蜜语砸得晕头转向，顿时忘了屁股那块传来的轻微痛感。
没错没错，我就是这么优秀的浣熊！
11.
提姆迅速把那一小撮毛收集起来，顺便捋平四周的短毛，把被揪掉毛的地方遮掩起来。
感谢瓦莱丽的毛毛旺盛，不然这一块会秃得很明显。
看见他的小动作，斯蒂芬妮欲言又止，决定放弃，转而关心起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所以，你和那只小浣熊聊了什么？”
那可是浣熊茶话会，谁会不好奇小动物们之间的交流内容。
它们也会像人类那样聊天，吐槽哪只小动物是笨蛋吗？
12.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我本来想忽悠过去，瞥见迪克满脸期待的样子，决定还是给他们小小地露一手。
让迪克知道，我们地球小浣熊不比外星浣熊差！
13.
我略微思索，决定去找个垃圾桶过来做演示。
“她要去哪？”
眼见聪明的灰色小浣车溜溜哒哒地开出偏厅，迪克好奇地伸着脑袋，就看到小浣车驶过布鲁斯身后，消失在墙角边。
布鲁斯正朝偏厅方向过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全都在这里坐着？
斯蒂芬妮欢快地举起手，“参加浣熊茶话会。”
浣熊茶话会？
布鲁斯好奇。
布鲁斯坐下。
14.
我本来是想把垃圾桶推到偏厅去的，管家见我推垃圾桶，没有制止我，询问道：“你要把垃圾桶带到哪去？”
“唧！”
我指着偏厅方向叫了声，管家立刻会意，拿着垃圾桶跟上我。
等我带着管家回来时，发现偏厅里又多了一位观众。
看到管家拿着的垃圾桶，杰森挑起眉毛：“噢，浣熊会讨论垃圾桶，那真是太正常了。”
或许它们还会分享哪个垃圾桶里的食物更多，相约下次一起去。
「No」
我熟练地按下按钮。
我们浣熊也不是脑子里只有吃饭。
杰森，别忘了你的兄弟姐妹们都热衷于把你浣熊塑，小瞧浣熊就是轻视自己啊！
15.
这或许是人类第一次探索小浣熊的内心世界。
所有人都在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期待，就看到我坐在地上，爪子伸进小背包掏了掏，递了空气过去。
停顿了一秒后，我拽掉身上的小背包，迅速起身，坐在对面，伸出爪子接住空气，捧到嘴边开始啃。
看完《旅行的浣熊》特别节目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反应过来：“你在和那只浣熊分享食物。”
「Yes」
迪克：“？”
哪怕知道瓦莱丽会用微波炉、能听懂英文，看到这里，他仍忍不住震惊。
这叫什么？
浣熊的无实物表演吗？
16.
我没有戴上背包，假装自己是小毛——有背包的是瓦莱丽，没有背包的是小毛。
我人立着走到垃圾桶前，抱住垃圾桶蹭蹭。
聪明的观众开始抢答：“关于那只浣熊最喜欢的垃圾桶？”
是，也不是。
我这次走远了点，再次走到垃圾桶前，作势要进去翻垃圾桶，然后顿住——
“簌簌……”
我做出嗅闻的动作，抬起爪子捂住鼻头，故意发出呕吐的声音：“Oh——”
迪克也来了兴趣：“垃圾桶发出异常的臭味？”
我没有拍按钮，而是做出嗅闻的动作一路往旁边去——
斯蒂芬妮立刻补充：“那栋公寓楼外的排水管散发出异常的臭味？”
「Yes」
迪克：“？？？”
17.
“你怎么知道是公寓楼外面的排水管？”
迪克很茫然，这难道不是垃圾桶附近有异样臭味吗？
难道他又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眼见大哥的表情即将变得凝重，好心的提姆解释说：“因为那只浣熊带着瓦莱丽去了伯恩利区斯普兰第一街区的一栋公寓楼前，她们在公寓楼外排水管前站了一会儿。”
“好吧。”迪克接受了这个解释。
我没有停下演示，转身回去捧起自己的小背包，再度切换成瓦莱丽。
我走到“排水管”附近，做出嗅闻的动作：“簌簌…”
然后好端端地站着。
观众们各个都很聪明，“但是你没有闻到那股臭味。”
「Yes」
把小背包放在旁边，我就地躺下化身地毯，发出睡觉的呼噜声，而后捂着鼻子做出呕吐的样子。
“那股臭味要到晚上才会出现。”
「Yes」
「Yes」
「Yes」
我连拍三下按钮，顿时松了口气。
总算让我演示完了。
看完演示的感觉如何？
18.
“啪啪啪……”
布鲁斯率先鼓掌，他的眼神充满真诚，“太精彩了，瓦莱丽，你有想过拍电影吗？我可以投资你成为迪O尼电影主角，你一定会成为全球知名电影演员！”
我：“……？”
等等，作为蝙蝠侠，你听完这件事就只有这点想法？
你不应该好奇其中的原因吗？
迪克笑眯眯地跟上，“没错，我希望以后能看到瓦莱丽主演的电影！”
“天呐，我们家竟然出了一位电影明星，还是一只浣熊！”
斯蒂芬妮激动地抱住卡珊德拉，后者也同样为此高兴：“太棒了！”
我：“……”
在她们都开始畅想我的成名路时，杰森开口了，他的语气相当不屑：“你们都在说什么呢？”
我：“！”
难道…杰森想要调查这件事？
我期待地人立起来——果然，杰森才是浣熊的好浣友！
杰森坚定不移道：“我们瓦莱丽根本不需要什么迪O尼助力，直接为她成立电影公司，轻而易举就能全美爆火，走向全球！”
我：“……”
人，浣熊对你们很失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无实物表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