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真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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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戎想起之前在图书馆四楼看到的记载：
妖王饕餮挑起战争妄图吞并世界，其兄睚眦于镇妖之战中后期发动政变，终手刃饕餮，是为现任妖王。
难道睚眦才是“魔女”……可他查过资料，从始至终都不是东方爱的模样……
还是说东方爱的躯体被……
「好了，你现在放松，或者睡一觉，我来接管你的身体。」
［你、你要干什么啊？］
视角里的画面晃动，来到了一开始的小树林，一只小手捡起那块玉玦，在口袋收好，继续向某个方向移动。
「妖王饕餮，知道吧？他篡了我的位，还想杀我，我要回去报仇。」
［可你是睚眦，他是饕餮，书上说你们是兄弟啊？］
「你没认真学习吧？妖族只认实力，哪儿来的兄弟？」
［……哼。］
「算了，你还有那些问题？快点问完，省的以后麻烦。」
［唔……你们为什么非要打仗啊？］
「因为饕餮太贪婪——还有，说这种话别用“你们”这个词，我跟那个魂淡不一样，我是主和派。」
［主和派？可是我看书上说你嗜杀……］
「……我只是小心眼又不是变态，妖族和平发展我为什么要作死挑事？只有饕餮那种贪欲过剩的家伙才天天想着吞并世界好吧！那个神经病，居然敢弑兄篡位！等回去了看我不把他贬成奴隶再凌迟处死！」
［可、可是你都死了哎……］
「那个蠢货能杀的了我？我这是生魂出窍，阳寿还在！只要找回肉身就能复活杀过去！懂了吗？」
［哦哦哦……］
「还有吗？」
［还有……你打算怎么用我的身体报仇啊？］
「哈，你还真敢问？算了，跟你一个小丫头多说点也没什么……」
［等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生？！］
「拜托，我在接管你的身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那、你……你不许乱看乱摸哦！］
「为什么？」
［因、因为……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啦！］
啧。
还恼上了，女生就是这样的？
心声的对话中偶尔会出现几句这样略显突兀的声音，卡戎猜这大概是睚眦的心理活动。
看来这些记忆都是睚眦的视角。
「好好，随便你——长话短说，我的计划就是用你的身体作为新身份打入饕餮内部，拿回自己的肉身顺带帮你解决战役。明白了吗？」
［打入内部……是会上前线吗？］
「按照我需要的职衔来看，确实会。不过不用担心，这些都是我来，你把身体行动权交给我然后安心睡觉就行了。」
然后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
？小丫头怎么了？
沉默中的疑惑又经历了一段时间才被打破。
［我，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能骗我哦。］
「说。」
不要说。
脑海里有些嗡鸣，卡戎不适地皱了皱眉。
［我会死吗？］
尽管知道答案，卡戎的心跳仍然滞住了一拍。
「当然，没有肉身能够承受两个灵魂的消耗，最后一定会死。」
［……］
「怎么，你反悔了？反悔也没用哦。」
［……没有啦。］
他听见，又或者是谁听见，女孩儿缓慢的深呼吸。
那么释然的轻，又那么决绝的重。
［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真的会死的话，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不许不答应！不然我也不帮你的忙了！］
「快说。」
不要说。
卡戎忍不住在嗡鸣的刺痛中捂住了头，意识模糊中只隐约听见透进来的最后一句：
［能不能，让我变成魔头？］
*
太痛了。
痛得无法思考也无法听清，卡戎满头冷汗地咬牙硬抗。
终于坚持到恢复正常时，视角里的画面已经变得陌生。
「前面就是妖族的军队，走进去，你就是通敌的叛徒了。」
「真的不后悔吗，小丫头？」
卡戎愣住。
妖族军队？他们出了道道尔学院？怎么出来的？什么通敌的叛徒？为什么？
他错过了什么？
［不后悔！］
女孩儿的声音，即使带着一丝稚嫩的颤抖，也依然是无比坚定的。
搞不懂。
睚眦的心理。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卡戎竟然听出了疑惑但温柔的尊重。
「……你睡吧。」
［啊？］
「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我会全部完成的，你不用看这些东西，所有行动我来就好。」
［……］
哦。
「放心，洗澡换衣服都换你来，我保证不会醒。」
［不、不是这个啦！］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虽然很谢谢你，但是我不会这么做啦，不管多痛苦我都会看的。］
［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要负责的呀。］
东方爱。
这就是她的灵魂那么坚韧的原因吗？
睚眦不够理解，但他选择包容与尊重。
「如果你想做什么，我不会妨碍你。」
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是女孩儿带着笑意的声音。
［谢谢你，睚眦！］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三十一、真相（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