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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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斑去洗澡，泉奈收拾好了起居室后，缓缓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和斑相同，两个人都喜欢和式的房间。
一拉开纸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正对着他的半开窗户，走过去将想要将窗户关小时，漆黑天空中的新月正弯弯的挂在天空，看着那轮月亮，泉奈默默的关上窗户，让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这黑暗对于忍者来说不算什么，经过训练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可以清楚视物，只是，一回到这黑暗中，泉奈忍不住又想起当年第一次杀人后回到家中的场景。
那不是好受的感觉。
跟在斑的身边，出的任务怎么可能等级会低？
早就已经习惯见血的斑，对于收割人命并不会有所犹豫，对他来说，一但犹豫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就是忍者世界中独一无二的真理。
因为带着泉奈在身旁，斑仍是带着笑容，没有以往嗜杀的模样，反而是俐落的使用写轮眼快速的放倒一片后，再以苦无快速收割。
经历过无数次战役的斑，在鲜血与死亡中活下来的少年，早就已经没有孩童的天真。
看着和平常不一样的斑，泉奈并没有低下头逃避，他知道斑是为他好，不能杀人的忍者跟废物没有两样，但是看见生命在眼前消失，他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要动摇。
杀人？
不杀人？
斑对他的训练虽然提升了他的实力，却没有办法提升他的经验与心智，毕竟，单纯的训练和真实的战场终究是有差异的。
即使明白，但面对时仍旧感到痛楚。
杀戮结束，斑回收任务目标的头颅时，总算想起被他晾在一旁的弟弟，对泉奈招招手，“泉奈，见到哥哥杀人，你害怕吗？”
“不怕。”慢慢走到斑的面前，抬起头看着比他还高，身上甚至还沾着血迹的兄长，泉奈心中并没有恐惧。
听见泉奈的话，笑着的斑刚想要摸摸泉奈的头，却在伸出手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全是一片暗红，正尴尬的想要放下，却突然被泉奈握住。
无视手上逐渐渲染开的殷红，泉奈有些困惑的问：“可是……为什么？”
“因为想要活下去。”知道泉奈的问题，收起笑容，斑严肃的看着泉奈道：“当只有杀死他人才能够活下去的时候，为了活着，任何的人都可以化身修罗展开杀戮。”
“哥哥不是喜欢杀人，只是哥哥知道心软有的时候将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在这个战火遍地的世界中，只有残忍与冷酷才是必要的，对于敌人务必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即使知道斑所说的都是对的，但当真的面对到他必须杀死敌人的时候，泉奈还是很难下手。
他第一次杀人是在九岁，那也是他开眼的一战。
看着泉奈被逼上绝路，命悬一线的时候，即使斑的手已经因为担忧而紧握成拳，甚至滴下鲜红的血来，斑还是没有出手去救人。
救了这次又能如何？
他能一辈子跟在泉奈身边吗？
战场的残酷他早已经明白，家族的血继限界又是各个敌对势力觊觎的目标，若是泉奈因为心软落到敌人手中，泉奈会有什么样的际遇，斑连想都不敢去想……
被杀是小事，但很多家族的忍者被俘后，往往都是会被严刑拷打逼问情报，有着写轮眼的甚至会被挖掉，更有甚者，宇智波特有的俊秀外貌在此时会成为缺点，被丢入牢笼里当成是取乐的玩物。
想到泉奈可能会因为没有杀人觉悟而面临的危险，那么终有会面对这样的一天，他不能允许，所以，与其看到这样的局面，还不如……
就让泉奈死了算了。
不杀人就要被杀，为了自保，杀人又有何错？
泉奈看着眼前朝自己攻过来的敌对忍者，鲜红的写轮眼中可以清楚知道对方的轨迹，没有闭上眼，他只是握紧手中的苦无，然后划过对方的脖子。
在鲜血喷出来的瞬间，泉奈觉得有部分的他似乎死去了，可是，却有也有着部分的他重新活了过来。
“我……讨厌……很讨厌……”
讨厌鲜血的黏稠，讨厌自己的麻木，但更讨厌的是逼迫自己去杀人的这个世界，为什么非要杀呢？
浑然未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变成写轮眼，泉奈只是望着地上的尸体，脸颊滑落最后会为了杀戮而落下的一滴眼泪。
他不太记得之后的事情。
印象中也非常模糊，似乎是斑带着他回了族地，把那具尸体交出后，回到家中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黑暗的空间中令他感到一丝安心。
不知不觉间，他看见了眼前浮现出来的一把刀。
没有刀鞘，刀柄是细长银色的椭圆形，除了刀柄尾端上绑着一个金色的铃铛外，刀身通体呈现雪白色，刀尖指着自己，像是随时都会攻击过来，可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害怕。
这把刀，不会伤害自己的。
“主人。”
才刚这么想，四周的黑暗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洁白的雪景，泉奈还在困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此时。
一个脸上戴着金边眼镜，白色短发，碧绿眼睛，穿着黑色样式奇怪的衣服的青年凭空出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是……谁？”
即使对方没有表情，但泉奈总觉得对方在听见自己的问题后，眼中有着一丝寂寥。
“主人还是无法想起来吗？”
“想起什么？”
一边反问，泉奈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如果不是自己有见过雪景，他还真的不知道从天空不停飘落的物体叫做雪。
“好漂亮……”着迷的看着眼前的雪景，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的扑在雪地上打起滚来。
看见泉奈的反应，男子似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向前去将泉奈拉起，拍干净身上的雪与泥土后才说：“这么做有失身分，请多注意点，主人。”
“主人主人的，你又是谁？”
玩的正开心，却被打断，当年看到雪的时候他也这样在地上打滚，旁边的斑可是一句话都没多说，这人竟敢多管他的事。
“我是主人最忠实的侍者。”
“侍者？”
男子伸出手指，在泉奈还没有注意到之前轻点在他的额头上，一阵剧痛，随着白光闪过，泉奈发现他的头脑中多了些东西，像是记忆一样。
只不过即使这些记忆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泉奈仍旧是没有印象的，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没有什么感觉。
那些片断的记忆很不完整，只有一些画面，就连声音都没有，那里面的人和他的容貌并不相同，可是泉奈知道那画面中的人就是他自己。
拿着玩具笑着的他、好奇着想要开门却被拉回的他、哭泣着请求的他、拿着剑对战怪物的他……
那个时候的他，有着自己最初记得的名字，因着这个名字，泉奈突然心口一痛，瞬间流下泪来。
他是苍夜。
而眼前的刀，是他的半身，他叫做……
“流光！”
听见泉奈的呼唤，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主人终于想起我了吗？”
“不……记忆很零散，有很多想不起来，但是……”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流光，泉奈笑着，眼中却滑下泪来，“只有你，我的半身，以我灵魂为原型而成，我是不会忘记的。”
“想不起来吗……”似乎是想起什么，稍稍收敛笑容，流光点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主人还能活着，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流光，我不想知道过去发生什么事，对现在的我来说，我很满意于现在的生活。”
“我知道。”
“但是流光，我也知道，当年的我力量比现在还要强大，所以，我必须想起来才行，你必须帮助我。”为了要帮助哥哥，他得要变得更强才行。
“您依旧是如此的温柔。”露出浅笑，流光朝伸出手，刚才的刀顿时出现在流光的手中，“请您握上这把刀，我将成为您的武器、您的盾牌，成为您的力量来实现您的愿望。”
泉奈的手刚伸出去想要接下，眼前却突然浮现出斑的容貌，停下手，泉奈问道：“如果我握上了刀，我还会是我吗？”
“只要您相信，您永远都是您。”
“我相信你，流光。”
单膝跪下，男子看着即使失去大半记忆也没有改变多少的主人，虔诚的再次效忠道：“那是我的荣幸，我的主人。”
在那之后，泉奈夜间的睡眠时间便成了他和流光相处的时间，奇怪的是，即使在幻境中练习的汗如雨下、气喘吁吁，一但醒来，他又是精神饱满，毫无一夜未眠的情况。
对此，流光只是微笑。
在幻境中，流光告诉泉奈，他曾经拥有的能力：白打、斩击、鬼道、瞬步，在这四样能力中，现在的他可以取回其中之一。
经过思考，对泉奈来说，白打就像是体术，斩击则是剑术，鬼道有如忍术，威力却更加强大，而瞬步则是移动的利器。
他选择了瞬步。
瞬步非常的实用，但就算是如此，流光也告诫泉奈，以着人的身体，使用瞬步的时间也不可能很长，如果硬要使用长时间的瞬步，很可能会对身体造成重大的伤害。
对此，泉奈只是点头，并未给出任何承诺，因为他很清楚，即使知道可能造成伤害，但若是为了斑，他也不会在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章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