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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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斑一起用过午餐，时间拖的有点久，原本下午的修练自然因为午餐事件而取消了，饭后斑出了家门，说要去找个朋友。
将家里整理好，一个人的泉奈总算是想起之前族长约见的事情，换上深蓝色的外出服，出了门往族长家而去。
漫步在街道上，泉奈看着四处装饰与围墙上都刻有象征着宇智波一族的团扇家徽，一股以此为荣的心态油然而生。
这就是宇智波，忍界大陆上最为高傲的一族，拥有着写轮眼这样强大的血继限界，多数的忍者对他们可以说是望风而动，如果不是群战，单打独斗的话几乎不可能会有胜算。
相对于对外的狠绝冷厉，一族对内力行阶级统治，不由血统，而是力量，只有绝对的力量才可以在这混乱世界上带领一族生存下去。
因此，他一定要变更强才行，要强大到足以跟在哥哥身边，同样和斑都是追求强大的他，只有理由是不同的。
斑是为了要带领一族走向颠峰，而他却是想要守着哥哥，看着哥哥骄傲飞扬的站在忍界顶峰。
和斑选择的新居不远，同样位在聚居地中心处的族长家门禁森严，典型的和式建物外有着家族的守卫站立着，见到泉奈靠近的身影，连忙站直身体道：“泉奈大人。”
在外屡建功勋，给家族带来荣誉，有着极高任务达成率的泉奈已不是年幼时被人鄙视的孩子，在这以力量为尊的家族内，早已经是多数人崇拜追随的对象。
和斑强大却不易亲近这点不同，泉奈向来带笑的脸上总是温和又有礼貌，即使反对他人的意见也会据理说明，使他人可以接受，再加上他是唯一敢在斑面前直言的人，这更加强了泉奈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族长大人在吗？”
“请等我通报。”一个守卫匆匆忙忙进了大门。
静静的站立在外，泉奈看着不远处笑闹的孩子群，忍不住也跟着露出笑容，令其他还在的守卫心中顿时产生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看啊，真不愧是泉奈大人，光是站立就令人想要追随。
就是，面对那些不成熟的孩子们，也只有大人才有这样的耐性对待他们。
刚进入的守卫没多久就带着命令而回，恭敬的朝泉奈倾身道：“泉奈大人，族长请您进入。”
“谢谢。”
回以微笑，泉奈挺直身躯缓缓走入大门，经过管家的带领，来到一间充满檀香味的和室。
应该是佛室吧……
听着其内规律的诵经声，泉奈耐心的等着里面的人结束诵经，没有任何急迫或是不耐的神情，就好像是在欣赏音乐一样的平静。
直到诵经声结束，里面传来一句，“进来。”
拉开门，泉奈放轻脚步的走入，果然如他所想，这是一间佛室，金灿的佛像就放在正中的位置，而掌握着宇智波一族近十来年的族长正跪坐在佛像下方的红垫子上，在佛像前方还有着一屡正散发着香气的金炉。
看见进入的泉奈，族长那双经历过风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族长大人。”朝眼前的人行过礼，泉奈才退回管家准备好的位子上坐下，对于这个带领着宇智波一族近十来年的人，他素来是极为尊敬的。
“不要那么客气，稍微随兴一点也没有关系，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
“礼不可废。”
只要这人还是族长，除非这人犯到他的忌讳，否则他绝对不会有无礼的行为出现。
他可是记得的很清楚，哥哥曾经告诉过他，眼前的人－－宇智波秀辉，是在战争年代中带着宇智波一族走过许多风暴的人。
叹口气，没对这点多说什么，秀辉看着泉奈的眼睛，忍不住赞叹道：“你有一双很好的眼。”
如此澄澈又过于单纯，这样的少年，真的能够担下他希望的重任吗？
可是，除了这少年，他真的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在斑的心中多占有一丝地位，斑的冷血残忍只有眼前的少年才看不见吧。
又或者，只有在这少年面前，斑才会把自己的本色隐藏起来？
听见秀辉的话，泉奈眨眨眼，没有多说些什么，现在的局势不明，他没有必要乱开口。
“我记得……你今年十四岁了。”
“是的。”
“已经开了眼并有着三勾玉……真是天才。”像是想起什么，秀辉笑了起来，这样的实力，在同辈中少见到了几乎是凤毛麟角。
“你的哥哥，斑他也是这样的天才，可是却和你不同。”
不同？
那是当然，泉奈带着自豪的说：“当然不同，哥哥比我更加强大。”
“强大吗？”对泉奈的话似乎有所困惑，秀辉又问：“你认为什么是强大？是有着无人能敌的力量吗？”
“不是吗？”
这少年果真年幼，真正的强大又怎会只是如此虚浮的表面之物，秀辉摇头，一双眼中带上了忧虑，“真正的强大不在于外表的力量，而在于心中的感情。”
“感情？”
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秀辉点头，“感情是世界上最难测的事物，可是，却总是有着无人能理解的强大力量。”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强大吗？”见到泉奈不懂的摇头，秀辉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有着绝对的信念在。”
“信念？”
秀辉转过头去看着金灿的佛像，像是回忆起什么，脸上流露出一丝寂寥，“我想要保护重要的人，让重要的人可以得到幸福，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泉奈突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传闻，传说族长曾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爱人，爱到甚至连妻子都不愿娶，为此不惜和长老团杠上，放弃了许多族长该有的权力。
能让他做出这样的牺牲，他一定很爱那个人。
“我只想保护他，所以为了保护他，我才会强大起来。”
“为了重要的人……”低下头，泉奈仿佛看见了自己，他也是为了兄长才会如此努力，希望能够为斑的梦想多尽点力量。
见到泉奈似有体悟，秀辉满意的笑了，“我知道你可以懂，所以今天才请了你来。”
“我……想要从族长的位置上退下。”
平空落下一道雷，这消息惊的泉奈马上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为什么？您还这么年轻？”
“年轻？”
秀辉伸出手，那上面凹凸起伏的皱纹令泉奈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应该只有四十多岁，为什么身体却是这个样子？
难道会是……
“你想得没有错。”轻叹口气，秀辉淡淡的承认，“我施展禁术失败了，做为代价，我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没有去问其中的缘由，泉奈只是盯着眼前的人，快要死去的人最后会想要做的，不外乎是将后事处理好，以及把该托付的事物托付出去。
“您是有了族长的人选吗？”
秀辉脸上浮现微笑，“是的，而且这人选你一定会喜欢，我相信你的哥哥一定可以成为我之后的族长，把宇智波一族带向更高的地步。”
“那是当然的，哥哥绝对可以做到。”对于这个消息惊讶过后，泉奈感到莫名的肯定，哥哥绝对可以达到这个目标的。
那可是他的哥哥！
“斑，的确是这一代中最为有天份的人，但是……”
听见这句但是，泉奈连忙问道：“但是什么？”
“我很担心，他的个性过于极端与激烈，这不是一个适合的领导人该有的，这样的个性对一族来说不是好事。”
“而且，斑实在是过于出色了。”注视着因为听见他这话而张大眼睛的泉奈，秀辉继续说：“这可能会成为他的缺点，过于出色有时候会使得人忘记一些很重要也很基本的事情。”
“作为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就是要能够圆滑处事。”
“无论做什么，都必须要以一族利益为重，不可受到自己私人感情影响，但是斑过于自信，对于认定的事情他人难以变动其意志。”
听见这句话，泉奈很清楚秀辉在暗示的，就是指斑他没有办法去接受他人的意见。
“所以，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盯着泉奈，秀辉终于说出自己的意思，非常认真的问道：“你是否愿意成为斑的缰绳，在斑濒临落崖之时，把他拉回头呢？”
他相信如果是眼前的人正是唯一能够约束斑的存在，如果斑连泉奈的话也听不进去的话，那就代表斑已经无法挽救了，到那时候，他甚至可以预见到一族的覆灭。
没有犹豫，泉奈坦然的接受，原本心中还充满担忧瞬间被一扫而光，“我会一直陪在哥哥身边，直到再也无法陪伴为止。”
任何的事情都说不得准，也许哪天斑会不再需要自己，又或者在这乱世中，人的生命实在过于脆弱，或许哪天他会早于斑死去也不一定。
“我就知道你可以理解……咳咳。”听见泉奈的首肯，压不住病情的秀辉忍不住咳嗽起来，即使用宽大的衣袍掩饰住，泉奈依旧可以闻到那一丝从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
这人的身体恐怕真的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快要不行了吧，眼中闪过黯然，对于秀辉的尊重，他能够理解一个强者在死前的不甘，可是，这人似乎完全不在意死亡，为什么呢？
站起身来离开的时候，泉奈眼睛无意识的扫过佛像，这才注意到佛像底下放着一张照片，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容貌，但从黑白照片来看，应该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
想到秀辉的话，又联想到这张照片，泉奈原本还有些困惑的脑袋突然整个清明起来。
这个人之所以不惧死亡，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心已经死去了。
人还活着，但心已死，那么，又有什么可以动摇到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章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