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异世》音无梦

57、第五十七章

　　早晨的清脆鸟鸣唤醒了熟睡中的萨尔，轻轻眨了眨眼睛，弄清自己的所在后，萨尔缓缓坐起，没有开口叫唤拉拉，而是把手伸向枕头底下，在摸到昨天从萨拉查手中取得的白桦魔杖，感受到从魔杖内传来的温暖感受，微微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

　　这是他的魔杖……

　　不可思议，即使已经知道这是个神奇的世界，但每次他以为已经习惯的时候，总是能够发现更多的惊喜。

　　尝试的用魔杖发出几个小咒语，萨尔惊讶的发现到拥有魔杖的时候，发动咒语的顺畅性与准确性大增，身体内的魔力透过魔杖这个媒介可以得到更好的发挥。

　　在这两年的训练下，魔力因为疗程逐渐恢复，他自然是知道无杖魔法这种不需要魔杖的高等技巧，除了一开始学习起来时的不适应外，萨尔很快就能够将体内的魔力以着自己想要的型态发出，但是现在得到魔杖后，他也不得不承认有着魔杖对于施加咒语更为轻易的这个事实。

　　魔杖是巫师的忠实助手，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形容词。

　　不知道和斩魄刀一比又是如何？

　　“流光。”

　　心念一动，萨尔轻轻低呼斩魄刀的名字，瞬间，一把通体雪白的细长刀刃出现在他的手中，身前不远处则浮现一个穿着黑色服装的人影。

　　右手放在胸前弯腰朝萨尔鞠躬，被呼唤出的流光恭敬的看向他唯一承认的主人，“主人，您呼唤我吗？”

　　像是小孩子炫耀刚得到的玩具般，萨尔把魔杖举到流光的面前，“你看，这是萨拉给我的魔杖。”

　　“是个很好的帮手。”直起身子，流光看着眼前的白色魔杖几秒，凭着身为斩魄刀的感应，很中肯的下了结论。

　　“呵呵，我就知道流光也会这么想。”收回魔杖在手中把玩，萨尔笑得很是单纯，仿佛早就料到流光会这么说一样。

　　在两年前萨尔醒过来的那天晚上，流光便再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透过流光的讲解，他知道因着他灵魂而形成的流光会伴随着他的重生。

　　换言之，只要他还活着，不，或许该说是只要他的灵魂还存在，流光就会作为他的半身一起永存，直到他连灵魂也烟飞灰灭为止。

　　推推鼻上的金边眼镜，流光提醒着他的主人道：“主人，我两年前请主人选择的能力，主人有结论了吗？”

　　如果他再不提醒，八成主人还是会忘记吧。

　　能力……

　　也就是瞬步、鬼道、白打、斩击这四种吗？

　　他记得当初在前一个世界的时候，为了方便移动他选择了瞬步，而在两年前，流光出现的时候曾经询问过他还剩下三种能力要选择何种，那个时候，他已对这个世界尚不了解，要求暂时让他观察一下这个世界后再说，结果这一观察就忘了快两年。

　　似乎学习鬼道是最好的吧？斩击和白打，在这个念咒比较有效的世界似乎没什么直接用处，虽然有学习一些简单的击剑课程，但和以前相比实在相差甚多。

　　“我选择鬼道。”

　　“我明白了。”流光上前一步，伸出指尖轻轻的触碰到萨尔白皙的额头，顿时许多的知识便进入到萨尔的脑中。

　　鬼道，主要可以分为破道和绋道两种，破道主要是攻击型，而巿道则是辅助或是捆绑敌人，经由咏唱可以发挥原本的实力，但是较为浪费时间且需要记忆完整的咏唱内容，而省略了咏唱则是威力较弱，但可以节省时间大幅增加灵活性。

　　萨尔之所以选择鬼道，一方面是因为这和他目前所在的世界比较能够结合起来，二来则是预防万一，当他没有办法使用魔力的时候，至少还能够多一个保护自己的方法。

　　不同于瞬步有身体上的受限，鬼道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只要他念得出口，无论施展多少次都没有问题。

　　在见到萨尔把鬼道的知识记得差不多后，流光退回原位，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道：“大人，在您能力恢复一半后，依据约定，我要告知您有关时空规则的事情。”

　　“约定？时空规则？”

　　“是的，有关约定，请允许我现在还不能说明太多，但请您相信我，当年我答应某一位，除非您至少恢复一半的能力，否则我不能说。”

　　不知道当年是什么意思，萨尔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点点头，“那么什么是时空规则？”

　　“那是每一个世界都墨守的规定，简单来说，也就是在各个世界中，主人所学习或是获得的能力，只能够在该世界百分之百的发挥，离开了那个世界，能力会随着使用而逐渐消失。”

　　“消失？”

　　看见萨尔皱眉困惑的样子，流光举出例子，“例如主人在上一个世界因为血统的关系，所获得的能力是写轮眼，后来因为机缘进化到万花筒写轮眼这种能力，在这个世界中虽然仍旧可以使用，但是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的毫无顾忌。”

　　“可以用却不能毫无顾忌？”

　　“好比主人可以使用写轮眼，但是却有一定的次数，用完之后就不能再用这样的意思。”像是担心萨尔不懂，流光讲得更详细些。

　　听到这种说法萨尔就懂。

　　坦白说，在过去的世界中，因为最后受到斑的命令，即使后来进化到万花筒写轮眼，但也只有斑失明的那段时间他有使用过，之后他把眼睛给了斑，写轮眼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怀念价值可能还比较高一点。

　　“我明白了。”

　　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毯上，一边感受着柔软的触感，萨尔一边走到衣柜上所镶着的镜子前，镜中映照出一个身穿睡衣，散落着黑色长发的碧眼少年。

　　闭上眼，萨尔尝试起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有尝试过的事情，像以前一样的把查克拉集中到眼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镜中人原本的碧眼已经转为曾经非常熟悉的写轮眼。

　　但那鲜红眼中的花纹和过去并不相同，不是记忆中的由三勾玉进化的万花筒写轮眼，而是他从未见过的菱形花纹，菱形中则有着黑色的圆形点。

　　“这是……”

　　把眼睛给了斑之后就失明的萨尔当然不会知道斑之后眼睛的变化，但是流光却是知道的，在看见萨尔眼睛的花纹改变后，流光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的单膝跪在地上。

　　“主人，那是万花筒写轮眼再进化后的姿态，按照斑大人的称呼，那叫做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因着斑和自己主人的特殊关系，通常流光都是称呼他为斑大人。

　　“永恒的……”从名字中猜测出斑为何要这样取名，萨尔没有回头，只是定定的看着眼睛道：“也就是说这双眼睛将不再有失明的危险？”

　　“我想是的。”

　　伸出手去摸上镜子中的绯红眼睛，萨尔眼睛微微黯然，哥哥……那个任性飞扬行事张狂却只对他一人温柔的男人，看着这双眼睛的时候，他忍不住总是要想起斑。

　　他还记得他断气之前的话语，斑他毫无犹豫的承认了他所爱的是谁，还有那从灵魂感受到的恸哭，失去了自己，斑才是最伤心的人吧。

　　犹豫了下，萨尔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流光，我死后，那个世界还能够再回去吗？”

　　“……如果主人能够恢复所有的力量，取回身体的话，这种可能性是有的。”没有直接说行或是不行，流光中肯的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知道还是有可能性存在，萨尔也不再问这个问题，而是把重心移到另外的问题上，“你说我不是从这个世界所学习或是获得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是有着次数限制的，那么，我该如何才能够摆脱掉这个限制？”

　　“也是一样的答案，只要您恢复所有的力量，取回真正的身体后便不再受限。”

　　“恢复力量并没有那么容易吧？”

　　“是的。”

　　挥手让流光站起身，虽然仍旧不是很满意，但目前也急不得，萨尔相信力量总有会全部恢复的一天，不然的话，流光也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述说。

　　是时间？还是空间？

　　算了，那就让他等待吧，既然知道自己的死并不是结束，那么对他来说，就等于是有着无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