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追爱记》顾悠然

9、第九章

　　煞…………一个急刹车惊醒了浅眠的雷厉和心思飘忽的乐天，两人同时看向司机，“到了！”司机道。给了钱，乐天扶着雷厉下了车走向一幢看上去不咋样的旧旧的三层楼房。门一开，立即有人迎了上来：“老大？！你没事吧？”说着便接过乐天的手把雷厉驾了进去。啥米？老大？乐天显然有些转不过来，再看看眼前的房子，就很普通的住家呀，虽然气势有些不同，比如说这里装了很多监视器；还有人不多，不过各个都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慢着！班长的雷厉怎么变成老大啦？！乐天晕晕地走到客厅坐下，有人倒了杯茶给她，而雷厉早就不见人影了，这个……到底走还是留啊？正尴尬着去留的乐天下一刻就看见了换好了药从楼上晃下来的雷厉。“学长，你没什么事了吧？”随便找句话问问。“没事了，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噢，特别是吴静！”雷厉开口叮嘱道。“好！”乐天一口答应，可是马上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你快回家吧，天黑就不好走了，我找人送送你，还有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从来没听过雷厉这么多话的乐天傻眼，只能愣愣地点头跟着别人走，直到眼前出现家附近熟悉的景色时才缓过神来，今天恐怕是顾乐天最戏剧化的一天了。

　　回到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吴静家的电话：“喂？吴静学姐吗？”
　　“噢，是乐天啊？什么事？”吴静问道。
　　深吸一口气，虽然乐天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直觉就是告诉她应该告诉吴静今天的事，“学姐啊，雷学长叫我跟你说到这个地址去找他”说着便把下午雷厉给她的地址报了出来。
　　“噢，知道了，他怎么自己不打电话来，今天考完试就没见到他，哼……没良心的！”吴静自顾自地抱怨。
　　“呵呵…………”乐天只能心虚地笑笑。
　　“哎呀，乐天我告诉你呀，我今天气死了，考完试别说雷厉不见了，就连涧踌也失踪了，好不容易考完高考耶，你说我是不是很惨啊，都没人陪我狂欢…………呜…………”吴静像要糖吃的小孩一样继续控诉。
　　“真的啊？那他们是太不应该了！”要是吴静知道今天她没找着的两个自己都看到了，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一滴冷汗从乐天的额上划下。
　　“嘟－嘟”“喂，乐天啊？我这里有插播，你等一下噢。”电话那头的吴静说道。
　　“好。”乐天松一口气。
　　………… ……………………
　　“喂，乐天，不好啦，涧踌出事啦！”吴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居然是这样的消息。
　　“啊？”乐天感到自己的心急速下沉，他出什么事了？要不要紧？现在人怎么样了？所有的问题积在口中，最终却只憋出一个“啊？”。
　　“啊什么啊呀你，我同学发现他醉倒在一家火锅店里，他们都不知道他家的地址，打电话给雷厉他又不再，就来问我了。这家伙！就算酒水不要钱也不是这么喝法的呀！他家地址你有的吧？”吴静一个转弯把问题抛给了乐天。
　　“好像有的。”乐天如实回答，心里却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喝醉酒啊！
　　“那就由你去把那只醉酒的小绵羊带回家吧。”某人擅自决定。
　　“为什么是我……我…………。”乐天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地结巴。
　　“别假咧，你们两个那点事蛮得了我？那家伙嘴上不说心里有多喜欢你我会不知道，哼哼……再说今天这事非你去不可，好了就这样，那个火锅店你认识噢，那就快去吧，byebye。”吴静以迅雷不急掩耳之速交待完毕，挂断电话，留下电话那头仍搞不清楚状况的乐天。

　　乐天听着电话里的断音，认命地叹口气，拿起包包冲出门去。走进火锅店，乐天就明白了吴静所谓“今天这事非你去不可”的真正意思了，都怪自己被她前面那句“那家伙心里有多喜欢你”闪了神，看吧！涧踌正站在椅子上又唱又跳，从他周围人都束手无策的情况来看，他非常棘手，呃……酒品非常不好！走近一点，乐天的脸“煞”一下就红，因为……因为这家伙竟然在唱歌，不对不对，不是他唱歌不对，而是他的歌词，天哪！他唱了多久啦？！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在涧踌下一句“乐天乐天我爱你，就像…………”出口之前，顾乐天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想把他拉下来。
　　忽然有力量把他往下拉，谁呀？我正唱得高兴呢！涧踌不悦地低头看，咦？好像是乐天哪，涧踌跳下椅子，捧住乐天的脸猛瞧，“哈哈……乐天真的是你呀，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听到这位酒醉人士口中的乐天就是眼前一下就把他拉下来的……呃……胖胖的小姑娘时，大家更有兴趣了，都齐齐看向现在脸上温度可以烧烤了的乐天。
　　乐天不愧为是乐天，她定了定神，轻声问涧踌：“你钱付了没有？”
　　“嗯，付了。”涧踌边说边点点头。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真像哄小孩啊！
　　涧踌被那个“我们”哄得心花怒放，立刻眉开眼笑道：“好！”语毕便自动自发地搂住乐天的肩膀往外走去。乐天看看自己左肩上的大手，又看看某人晃悠悠的脚步，唉……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吃豆腐。

　　两人坐上出租车，乐天看看没什么动静的涧踌，便试图把他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给挪开。可惜涧踌像知道她想做什么似地在前一刻长臂一揽，紧紧把她搂进怀里。乐天傻了，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本能地想从他怀里起来，可才一动，就感到自己被抱地更紧了。
　　“乐天啊乐天，不要离开我，不要喜欢雷厉………”涧踌低沉沙哑甚至带点悲伤的语调在乐天的心里蔓延开，一点一点。
　　接着涧踌慢慢拉开与乐天的距离，用异常清澈的眼睛看着乐天，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一股暖流从乐天心间流过，她笑了。下一秒，两人的唇便贴合在一起，青涩的，甜蜜的。

　　一夜好梦，梦里都会笑出声音来。
　　昨天把涧踌送到家后，乐天的心情像花一样，灿烂极了，晚上睡得极好，今天就起了个大早，主动请缨去买早点，啦啦啦…………心情真是好呀！刚买完早饭跨进家门，电话铃就响了。“喂，顾家，请问找哪位？”乐天声音带笑道。
　　“是乐天吗？我是涧踌。”电话那头传来好听熟悉的男声。
　　“有什么事啊？”这头的乐天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
　　“我昨天没做什么丢脸的事吧？”涧踌不好意思问道。
　　“没有啊，”乐天想起昨天某人唱歌时的拙样不禁偷笑在心中，不对！乐天心忽然抽痛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呵呵……除了是你来接我的以外，其他我好像都不记得了。”涧踌愧疚地说。
　　噢？！原来是这样啊，乐天的心一下从的沸点降到冰点，自嘲地笑笑：乐天啊乐天，你不会把人家酒后的话当作是真心话吧？！蠢呀！“没什么事了吧，我要挂了。”乐天冷道。
　　“没有了，………嘟……”涧踌愕然地拿着听筒，她就这样挂了自己的电话？？！！唉约……头痛，该死！我好像忘了些很重要的事！

　　那年暑假，乐天拒绝接电话，拒绝聚会，拒绝和任何和谢涧踌有关的活动，一直呆在自己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尽量使自己头脑处于空白状态，什么也不想，把一切全部忘记！

　　涧踌颇为纳闷：自从他酒醉后，乐天就像变了个人，他的电话不接；他到她学校找她，她躲在宿舍里不出来；周末在她家门口站岗，也看不到她。天哪！这样的情况居然持续到她高三，高二整整一年他一次面也没见着，她在躲他！！可是为什么呢？妈的！该不会她真的还在喜欢雷厉？！想起高考后他们俩相互倚靠的画面，涧踌就冒火，哼！今天他一定要抓到这个该打屁股的小妮子和她摊牌！！！
　　乐天拉开窗帘左瞅瞅右瞧瞧，确定没人后，才跨出家门。“乐天？”后面的熟悉的男声响起。乐天一愣，深吸一口气，决定装傻继续往前走，顺便在自己心里祈祷自己已经严重超标的身材可以帮她混过这一次。“顾乐天！你再走一步试试看！”这次用的是肯定句。唉……看来逃不掉了，“呵呵……”乐天讪笑着回头故作惊讶状：“学长，怎么这么巧啊？”这妮子跟他来这招？！涧踌眯起眼睛，一个箭步上去拉住了乐天的手，道：“跟我走！”这次是祈使句耶，该来的总要来的，大家摊开来说也好，乐天边想边顺从地跟着涧踌来到一家安静的咖啡店。

　　“一杯曼特宁，你要什么？”涧踌柔声询问对面的乐天。
　　“奶茶，谢谢。”讨厌咖啡苦味的乐天道。
　　服务生走后，把一片沉默留给了他俩。
　　令人窒息的沉默啊……乐天轻叹一声，率先打破这局面：“不知道学长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客气的、疏远的语气让对面的涧踌一惊，冲口而出：“不是叫你不要叫学长的吗？”乐天一怔，随即就笑了，依旧灿烂得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涧踌看着她的笑，刚刚心中不悦立即消散不见，一会儿，乐天收住笑，开口道：“不是说了我们不至于熟到可以直呼姓名吗？”话音才落，立刻就有排山倒海的怒气袭来，乐天却只是笑笑。“我以为我们已经不同了。”涧踌用出乎意料的无奈语气说道。乐天心里咯噔一声，他不会想起那天的事情了吧？！心虚地开口：“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空气立即紧绷起来，两人对峙中…………“先生，您的咖啡。小姐您的奶茶。”服务生的来到正好打破对峙。两人收了收脸色，各自端起饮料喝了起来，唉……又是沉默，乐天翻翻白眼决定等对面的仁兄先开口。半响，涧踌终于压住自己的怒气，想起今天的正事：“为什么躲着我？”
　　“啊？什么？我听不懂。”状似无辜的声音回答道，装傻还不简单。
　　居然抵赖？！喝口咖啡，镇定一下情绪，涧踌继续道：“我想我到你学校来找你的次数应该不至于让人忽略吧？！”
　　“原来学长来找过我啊？没人告诉我啊？”故作惊讶状。
　　“你的室友没告诉你吗？”那三个恶魔，去的多了自然和乐天的室友熟了。
　　“没有啊？可能平时找我的人太多，她们忘了吧。”上帝呀，她又撒谎了，原谅她吧！
　　“哦？”涧踌眯起眼，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以为自己成功过关的乐天，继续道：“对呀，学生会的，班级的，很多人咧，还有，雷厉和陈林也常来。”这两人一个为了吴静，一个为了飞飞快把她给烦死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涧踌不由地皱起眉头，他们还来往？阴云密布在他漂亮的眼睛里，冷冷道：“你还真有魅力啊！”
　　又来了，听到这种语气，乐天也不由地火起来：“多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呢！”
　　“以后不许再和他们有来往！”涧踌压低声音低声咆哮。
　　“谢涧踌！我受够你了，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你凭什么啊？”火大的乐天一口气吼出了多年来的心声。
　　“凭什么？凭着我爱你！”涧踌又给他吼回去。
　　啊？盛怒中的乐天一愣，下意识地拿起奶茶掩饰自己的无措。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了，我不喜欢别的男生亲近你，你的笑只能对我，知道吗？否则我会吃醋，会妒忌。”看看乐天没反应，继续道：“我等你的答案，等你也爱我，哪怕等一辈子。”这……是个承诺。
　　鼻子酸酸的，心跳也不正常，这是他的第二次告白了，开始的震惊过后她居然想哭？！吸吸鼻子，眨眨眼睛，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声音的乐天，居然笑着抬起头道：“你爱我？？？你爱我什么？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自以为是地喜欢我，干预我的生活，只是因为你所谓的一见钟情吗？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你以为你爱我，那不过是男人可笑的自尊在作怪，我劝你还是快点清醒吧！”一口气说完，语气平静地连乐天自己都觉得诧异。
　　没反应！低着头的涧踌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好久好久………久到乐天以为时间就在这一秒停下来时，涧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乐天的心一抽，好痛！
　　“你不喜欢我？是的，我早该知道的，我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粗哑的声音和刚刚判若两人，停了一会，他才像用尽所有力气似地继续道：“对不起，让你困扰了。”
　　天哪！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而心里另一个声音不断地叫：不是这样的，我说的全部都是假的！心一软嘴一松，正想全面投降时，涧踌却抢先道：“那我还能不能做你的学长，像学长那样在你身边关心你？”看着涧踌充满希望的眼睛，乐天缓慢地点了点头，她悲哀地觉得自己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顾乐天！不许偷懒！把题目全做了！！！”
　　“不要！鬼涧踌学长，我现在就要休息！我要吃东西！！！”
　　“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学长……嘻嘻，这个苹果好甜呀，你要不要也吃一个？”
　　“顾乐天，不许再吃了！！！”
　　那次以后，过了一个月，涧踌说要帮她补习，开始时两人还会尴尬，久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这就是单纯的学长学妹关系？这就是她所期待的没负担的关系？为什么心里空空的，好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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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把他们大学前的事写完了，没想过会写这么多章，呵呵…………
　　觉得自己还真是喜欢折磨男主角，可怜的涧踌啊……不要找我算帐哦，要找就找你们家白痴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