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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京身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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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饿吗?”箫茕别过脸去,不去看遥悸。“干嘛啦!闹变扭啊!”遥悸白了他一眼,让他躺在了地上,自己则是站了起来,“我去找点吃的,你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应该是饿了吧!”随后拿起了一根带火的火柴,向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中黑的可怕,因为天还是比较冷的,阵阵的凉风吹得遥悸心里发毛。“嗷~”狼的叫声传到了遥悸的耳朵里,“这里怎么会有狼?”遥悸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转过头去,一双绿色的眼睛盯着遥悸看。
是狼!遥悸心里一寒,狼也顾不得遥悸手上的火把,径直向遥悸飞奔而来,“是你先动手的!”遥悸淡淡的说道,一个掌风就把那只狼打倒在了地上,潺潺的鲜血从遥悸的口中流了出来,遥悸走过去,拉着狼的尾巴就托着向小溪边走去。
回到箫茕的身边,拿出怀中的小刀,把狼皮剥了下来,走近溪边,在溪水里面洗了洗,洗掉了上面的雪子,又放在火上烤了烤就把干透了的狼皮盖在了箫茕的身上,箫茕并没有醒。
遥悸把狼肉弄干净后,便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狼油一滴滴的进入火焰中,火焰更加的旺了。香气愈来愈重,遥悸拿刀割下狼的一条腿,“箫茕,箫茕…”遥悸用胳膊肘捅了捅箫茕,箫茕这才醒过来,发现身上披了一层狼皮。
他,竟然昏睡的那么彻底,若是有人在那个时候想杀了他,他连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在睡梦中就不知不觉的死去了,还好,边上的人是遥悸!
“刚打回来的,天凉,盖着吧!”
“我…不用!”
“一个病人,还这么多话!喏,拿着吃了!”遥悸把狼腿递了过去,箫茕动了动,却无力抬手。
“算了,吃吧!”遥悸见他没力气,从狼腿上撕下一块肉,递到了箫茕的嘴边,箫茕张嘴吞下。
“饱了。”吃了一会,箫茕说道,遥悸才开始吃。
“你…还记得,箫苍吗?”
“箫苍?”遥悸吃着东西,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我…是说你记忆里的…箫苍…”
“呃,记忆啊…我不是说我已经忘记了吗?不过我似乎记得有这个人,我看到他的墓,不知为什么会心痛,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你认识他吗?”
“我…我不认识…”
“那你怎么这么问?”
“我…好奇而已…”
“好啦,好好休息,你能知道你这毒解了没?”
“不知道,不过…比原先舒服多了!”
“休息吧!”遥悸坐在一边吃着。
天渐渐亮了,树林中传来了叫声,“遥儿,遥儿,你在吗?遥儿…”是花影寒的声音,遥悸醒了过来,“影寒?”遥悸用内力发出了一声“我在!”
箫茕也醒了过来,花影寒一会也顺着声音找到了这里,“遥儿,你没事吧!”说着还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不禁一颤,这脸分明就是殷水派箫苍的脸。
“没事,可是他…”遥悸指了指地上的人儿。
“我没事了!”箫茕站了起来,“花影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熟悉?像一位故人?”
“你…”
“遥悸,你回避下!”箫茕说道。
“为什么?”
“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你觉得我这样还能够伤得到他,还是他能够伤得到我?”
“最好没事!”遥悸撇了撇嘴,走出很远。
“花影寒,我和你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这也就是意味着这个箫茕不是殷水派的箫茕,“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待她!不然我隐月阁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点你放心,不过我很好奇,你和箫苍还有遥儿是什么关系?”
“这点你就不用知道了,这个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带她走吧!”
花影寒也不多说什么,回头,拥着遥悸,足尖点地就飞起来了,向客栈飞去。遥悸也是懒人一个,懒得自己运动。“遥儿,你有解药?”花影寒一边用着轻功,一边问道。
“没有!”遥悸也知道他是再问箫茕身上的毒,“怎么了?”遥悸感觉到不对劲。
“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好的那么快?难道是丹的药出问题了?”
“昨天晚上他还动不了,今天早上就能站起来了!难道…”遥悸暗叫不好,“我要回去!”两人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
“影寒,我要回去,你们住在哪里?我回去找你们的!现在来不及解释了,这是我的玉佩,让丹先拿着这个进宫!”
“那好,你回去,我们在京城最大的客栈,福临客栈等你的!”
“嗯!”
遥悸对花影寒交代好了一切,便往回飞去,“箫茕,在我没恢复记忆以前你最好没事!”遥悸轻声说道,心里确实不知名的担心。“你到底是谁?那个墓又是谁的,为什么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会很疼很疼,还有你,为什么,我回去关心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又在你的身上找到了熟悉感?”心中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遥悸,但遥悸始终都想不起来。
记忆,似乎是被禁锢在牢笼中的金丝雀,一次次的想冲破牢笼,一次次的失败,已经遍体冷上,也没有想再次尝试的热情了,热情被伤口渐渐冲淡了。
回到那片树林的溪边,箫茕早已没有了身影,只是地上还留着些许发黑的毒血。遥悸走进了森林,寻找着箫茕,听见了那一声声狼嚎,“啊呜~~啊呜~~”遥悸更加担心了,万一,万一箫茕遇到了狼,毒还没有清怎么办?
“箫茕,箫茕…”遥悸飞身上树,所谓站得高,望的远,一下子就看见了箫茕,果不其然,还真的是遇到了狼啊!遥悸飞身出去,一把捞起了正欲倒地的箫茕,让正扑过来的狼扑了一个空。
遥悸飞身上树,箫茕被她搂在了怀里,“箫茕,箫茕…”遥悸呼唤着箫茕,不能再让另一个箫茕离开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
“呵呵…”箫茕笑得是那样的无力,“你还是…回来了…”箫茕抬手,想抚摸遥悸的脸,却停在了半空中,掉了下去,干脆的晕倒在了遥悸的怀里,遥悸抬掌抚上了箫茕的背,给他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气,很长时间,箫茕才醒过来!
“你…”箫茕原来想问遥悸为什么又要回来,却被遥悸顶了回来,“你什么你啊!不能动真气还动,这样想死啊!还花我这么长时间救你!”
“对…对不起!”箫茕道。
“好了,少说话,多休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一早你又是动真气把毒克制了,我们走后不久,又毒发了!”
“聪明!”
“回溪边吧!”遥悸锢着箫茕的腰,飞回了溪边。由于两人都不懂药物,等七天后,遥悸让箫茕运功看看,已经没有问题了。
“好了,你没事了,我也要走了,就此告别吧!”遥悸拱了拱手。
“去哪?”
“办正事!”
“我还能来找你么?”
“你既是阁主,您阁中无事吗?不要为我一介小女子而浪费时间!”
“那我们是应该说永别了么?”心有点隐隐作痛,温暖要再一次的得而复失吗?
“有缘再见,我走了!”遥悸转身就要离开,“还有,留好你的命,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在我没有弄清楚所有的事之前,你最好留好你的命,算是报恩了!”遥悸背对这他说道,起身向京城赶去。
“哥,这会是□□么,我竟然,对她有了感觉,只是,她真的很可爱…”箫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来人。”箫茕对着空气叫道,“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报给我!”
“是!”有一个黑衣人一下子出现了,之后又立即消失了,隐月阁阁主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待命呢?之后箫茕向隐月阁飞去。
京城福临客栈
“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热气的招呼着。
“开个房!”遥悸住进了房,在每个门前走来走去,想知道左华丹和花影寒究竟在哪里。
“寒,七天了,怎么遥儿还没有到呢?”
“我怎么会知道!”
“寒,不是我说你啊,当初我告诉你那个毒是可以追踪到的,追到了也不把遥儿带回来!”
“遥儿决定的事情,我不想也不能够去反抗!”
“现在怎么办,老皇帝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遥儿还不到,急死人了!”突然,花影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口,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门外有人。之后,花影寒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一下拉开了门,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却没想到是他,刚刚准备好的动作一下子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好笑得很。
“遥儿,你回来了!”左华丹说道,这才拉回了花影寒的思绪,花影寒收回了刚刚的动作,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这里,不然自己刚刚的动作真是够丢脸的。
“遥儿,你终于到了,我好想你啊!”花影寒激动的说道。
“你们不准备让我进去坐坐吗?”
“哦哦…”花影寒这才想起来,把遥悸领进了屋子。
“遥儿,这么久才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左华丹说道。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了么,别担心。”
“遥儿,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喜欢出手,除了救人的时候,连别人要伤害自己的时候也不下重手。”花影寒不解的问道,这个问题也是左华丹想问的,只是他觉得遥悸有自己的原因,也不去在意这个问题了。
“我也不知道,不想吧!我总觉得我不是自愿习武的,习武可以救人而总是伤人,那为何不做一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呢?难道看见有人被你打趴下了,就会觉得高兴么?”遥悸反问。
“遥儿,你太善良了!”左华丹总结道,“只是,有的时候,就应该出手,教训教训别人,不然有些人会以为我们好欺负。”
“这…这件事情,或许会改吧!”
“遥儿,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宫?”花影寒见遥悸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便转移了一个话题。
“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是啊,毕竟,你们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
“遥儿,明天就去吧,父女想认会很高兴的,我没有父母,记忆中全是在药谷的时候的情景,寒也被他父亲赶出来了,遥儿,我希望你能够得到我们已经失去的东西,这几天和老皇帝相处,其实,他会是一个好父亲。”
“我…好吧,明天,明天就去吧!”
第二天,三人一起进宫,左华丹可是比其他两个人都熟多了,平时由于不知道遥悸什么时候会到,花影寒就在街上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到客栈便问小二有没有人来住宿,这次也才是第一次进宫。
“皇上,丹把遥悸带来了,父女管局,丹和花影寒已把人送到,告退。”左华丹严肃的说道。说完便拉着花影寒出去了,在门口等着。
遥悸站立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告诉躺在床上看着一身白衣的遥悸,眼前的女儿仿佛是一位不小心落入反正的谪仙一般。“你是遥悸?”还是皇上先开了口。
“是!”遥悸机械般的回答道。
“你可还认识父亲?”
“不认识。”遥悸很直白很爽快的报出了最后的答案,似乎是没有经过大脑一般。
“你…愿意认我吗?”
“愿。”
“你在怪我么,怪我多年没有照顾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老皇帝觉得遥悸这阴阳怪气的回答,颤抖的问出了声。
“不怪。”还是一样的语气。
“你过来好吗?让我看看你!”遥悸无表情的走到了床边,遥悸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脸上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了,但是在皇帝的眼里看来,那是冷漠和疏远的表现。
“皇儿,对不起,咳咳…”老皇上想要挣扎的做起来,却拼命的咳了起来。
“躺着说吧!”一个语气词,让老皇上看到了希望,她开始在释怀。
“想知道什么?”
“身世!”简单、明了的回答。
“十九年前,我秋水国皇后诞下一女,赐名蝶芸,皇后还未见女儿一面便去了,蝶芸长得很美,不像皇后,也不像我,却有着脱俗的美丽,两周岁的时候,我带着她在御花园里玩耍,突然有好几个人出现,打昏了我和御花园中的所有人,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蝶芸早已不见了踪影,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派了三万兵马四处搜寻蝶芸,每每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寻到,那是皇后唯一的子嗣啊!而我身为一个皇上,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却无法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你知道那有多痛么?从此我再也没有纳妾,也没有了孩子,只是因为我对不起蝶芸的娘啊,我…咳咳…”皇上又开始咳了起来。
“我知道…江湖儿女的生活…自由、快乐,那人既会以这样的方式…带走蝶芸,想必…也会保障她的安全…我每天,只是求着佛,让蝶芸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而那个孩子就是你啊!”老皇上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很旧的簪花,“你还记得…这个吗?这…是为父亲手为你做的簪花…小时候,你很喜欢…总是舍不得戴,我说,我会给你做…好多好多…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了…看,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你…甜美的笑容,捏这…这个曾经有你…温度的簪花,我想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咳咳…咳咳…”皇上喘得越来越厉害了,话也说不出了,只是缩成一团,颤抖着。
遥悸转身,向门外走去,开门,出去,又关上了门,“遥儿?”花影寒和左华丹异口同声的道。
“他…在咳嗽,丹有药吗?”
“有人去煎药了,寒,我们去看看,遥儿在这里等着!”左华丹拉着花影寒便向一边从过去,不一会,花影寒端着药便回来了,一点也不带喘气的,后面的左华丹已经快不行了,看来花影寒的轻功还是很有用的。
“谢谢!”遥悸端过药,便又进屋了。
老皇上蜷缩在一起,已经没有什么咳嗽的声音了,只有沉重的喘息声。眉头紧锁着,左华丹说老皇上已经比以前好多了,那原先的病是有多眼中啊!遥悸想到这,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
遥悸把药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在了床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