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情浓》安雨落

11、放手离宫

　　“师傅好聪明！这件事情总是要师傅参与的，对吧？”遥月看向遥悸，遥悸倒是应了一声，“对。”
　　“人总是要有牺牲的，对吧？”
　　“对。”
　　“我们这里只有宫女，对吧？”
　　“对。”
　　“师傅总是要打扮的，对吧？”
　　“对。”
　　“也只能扮作宫女的，对吧？”
　　“不对！”还没等遥悸有所反应，遥桥大叫。
　　“师傅，你看师姐为您付出了多少，从小到大，那次任务她不是完成的最出色，知道您懒得动手，便帮您清除了那么多想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的人，你就看在师姐为您做的事情，您就付出一点点吧！”
　　“是啊，师傅，就帮遥儿一次吧！”遥悸也懂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妹想要干什么了，于是也出声应和道。
　　“遥儿，你也…也罢，师傅就陪你们这俩丫头玩一次！”
　　“好耶！”遥月万分激动，大声叫好。
　　“好了，现在来商量一下具体实施过程。”三人围在一桌，讨论了起来，两个时辰后，遥桥先走了，走之前还用内力探了探秋冥雨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
　　夜深了，遥悸躺在床上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明天的事，忽然一个人影从窗户边上走过，来到门前，推门进来，遥悸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左华丹来了，想想明天就可以远离这里了，也不想在和他有什么交集了，闭上眼，假寐。
　　左华丹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抚上遥悸的脸，“芸儿，你可能原谅我？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芸儿，你可知这么多年，我有多么想把你紧紧的锢在我的身边，想无时无刻不见到你，希望在那么高的宝座边上，一回头还能看见你的身影，可是我却不能见你，你知道相思有多苦吗？”左华丹对着遥悸“沉睡”的脸，缓缓说道。
　　遥悸却不想再听下去了，又找不到理由突然醒过来，忽然门从外面一下被推开，来人很急，“皇后！”遥月一声惊呼，遥月刚刚睡下，发现窗口有人经过，穿了衣服，在外面走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于是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遥悸房中有人，大事就要成功的时候，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遥悸找到机会睁开了眼，看到床边的人，故作一惊，再看清来人，声音不觉冷了很多，“皇上今夜怎么有空来本宫这？想必各宫娘娘该等急了吧！小月，麻烦把我们最尊敬的皇上带到正确的地方去！”
　　“是。”遥月应道。“皇上，请吧！”
　　“芸儿，你为何不听我解释呢？”
　　“为何要听皇上解释呢？皇上说是便是，皇上说不是那就一定不会是，怎么能让本宫听什么解释呢？”遥悸嘲讽道。
　　“那我说，我爱你，很爱你，你信吗？”
　　“信，当然信，只是我不愿意接受！”
　　“你…”
　　“我？我怎么了？对我没有王贵妃的抚媚，没有柳良娣的贤惠，没有刘美人的可人，没有…”
　　“够了！芸儿，你还要闹到几时？我有的是时间，我会等，一直等到你回头的那天。”左华丹甩袖而去。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遥悸看着左华丹出去，轻声道。“皇后…”
　　“小月，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嗯。”遥月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小月你见过箫茕吗？”
　　“嗯，皇后想听他的事？”
　　“那小月便从我知道的开始讲起吧！江湖上前些年一直在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说魔尊遥桥率众弟子一举把隐月阁一锅端了，江湖中人所有的秘密都被一把火烧干净了，可老阁主箫茕一直不出现，不是去往何处，师傅此举只是想把箫茕引回来，只是箫茕明白师傅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动作。后来师傅开始查阅资料，知道师姐在宫里，就派我进宫，和你有个照应。”
　　“那隐月阁怎么样了？”
　　“师傅只是放出风去，一石二鸟之计，一可以让江湖中人认为师傅为他们解决了一个大患，二也为引出箫茕，只是他太精明了。”
　　“那后来呢？箫茕是怎么和师傅遇上的？”
　　“哦，那是大概一个月前的事吧！那是我还没分到你这里来，那是我还是可以自由出宫的，我经常出去，师傅说她是在一处树林中走夜路的时候，发现有人正在打斗，师傅本无心去看，只是听到有人在说，箫茕，我能乃当今武林少有的高手，奉皇上之命来取你性命，你已身负重伤，还是少做无用的抵抗，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那是，箫茕他怎么样啊！”遥悸急急的问道。
　　“我的皇后娘娘啊，我伟大的师姐大人啊，您能听您的奴婢，您的师妹，小月，一次性讲完吗？”遥月有些无奈道。
　　“好好好，我不打断你了，你继续。”
　　“后来，师傅就出了手，师傅才是真正的高手，江湖传言魔尊大弟子遥悸八岁武功超过了师傅，其实呢，师傅是深藏不露，当年秋水国派人进江湖来挑选侍卫，曾想让师傅去当首领，只是师傅不想和官府中人打交道，于是乎呢，装作打不过，后来就把自己的实力慢慢保留，开始教徒弟。”
　　“快说箫茕。”遥悸又不禁出声打断，遥月用一种很哀怨的眼神看着遥悸，“好了，别这么看着我了，我受不住的，继续吧！”遥月瞥了他一眼。
　　“之后师傅带着昏迷不醒的箫茕来到了桃园，就是我们魔教在这里的分教，当时我刚好出宫来看师傅，恰好看见这一幕，箫茕浑身是血，当时他穿了件白衫，上面有斑斑血迹，看不清脸，戴着面具，师傅是背着他来的，师傅后面的衣衫也被染红，我打了水进去，师傅把他放在床上，师傅来不及换下自己的血衫，把手放在他胸前，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我出去，到城中最好的医馆买了金创药。”讲到这，遥月看着遥悸，脸上的担心看着遥月心疼，这哪是几年前的遥悸，饱经风霜的脸似乎有些憔悴。
　　“之后，师傅去换了衣服，让我给他上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禁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我承认，他长得不错，苍白如纸的脸色却也盖不住他的英气，之后便解开了他的衣服，把他身上的血迹擦掉后，方才看清他身上有好多疤痕，有的还是最近才有的，不过最特别的是他胸口上的疤痕，应该是暗器伤了的，之后便是抓伤，用指甲抠出来的。”
　　遥悸的泪止不住了，她知道这个伤是因为自己而来的，是花影寒的暗器，是他们第一次邂逅，遥悸为他疗伤。
　　“师姐…你…”
　　“继续说下去，小月。”
　　“好，之后我便回了宫，我常出宫，师傅说他一直没醒，五伤六腑都被侍卫的内力震得移了位置，现在只能是延缓他的伤，延续他的命，后来跟了师姐，去的次数少了，只是夜间方才出去。当时无人愿意来照顾师姐，她们说跟了皇后，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我就找了这个机会来的。”
　　遥悸闭上眼，心中的痛远高于殷水派箫苍的死，他们第一次的交集，仿佛就在眼前。
　　“箫茕？箫茕！我问你话呢！你吃不吃啊！”
　　“箫茕，你怎么了，别吓我！”
　　“疼就叫出来吧！”
　　“那边有条小溪，我们去那边吧！”
　　“醒啦，饿吗？”
　　“干嘛，闹变扭啊！”
　　…………
　　…………
　　…………
　　“师姐…”遥月摇了摇她，“皇后…”
　　“嗯…”遥悸轻声应着，“小月，箫茕他…还能活吗？”
　　“师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真话。”
　　“师傅说，日后就算病稳定了，也只能是活死人。”
　　“活死人…呵呵…活死人…哈哈…”
　　“师姐…”小月有些害怕，这样失常的师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小月，我累了，你出去吧！”
　　“师姐…”
　　“出去！”遥悸冷冷一喝，遥月被吓到了，最后还是出去了，遥悸躺在床上，睁着眼，彻夜未眠，泪已流干，也不想再流了，目光空洞的盯着屋顶，遥月进了门，看见这样的遥悸，心痛不已，又出去了。
　　过一会，左华丹进来了，无论遥月如何阻拦，左华丹还是进来了，“芸儿！”左华丹惊呼，疾步走到床边，一把扶起遥悸，紧紧搂在怀里，遥悸依旧不懂，任他搂着，左华丹听着他的心跳，他这才放下心来，她还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他。
　　“小月！”左华丹怒吼，遥月急急的走了进来，“在。”
　　“你怎么照顾主子的，皇后都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来人，出去打二十大板。”走进来两个侍卫，遥月一看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也放弃了这个想法，“皇后，皇后，救救小月，救救奴婢啊！”
　　遥月挣扎着，被拉了出去，“放开她。”遥悸淡淡道，目光还是一样的空洞。“芸儿，你和我说说话，芸儿，芸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芸儿…”
　　“放开她！”还是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表情。
　　“放了她。”左华丹说道，小月立在门外，侍卫也在门外。
　　左华丹缓缓抚上了遥悸的脸，伤心、痛苦、自责，一下便涌上了左华丹的心头，“芸儿，你别这样，芸儿求求你，你这样是用刀割我的心啊，芸儿…”遥悸无动于衷，随他怎么说，随他怎么做，都没有反应。
　　一口甜腥涌上了左华丹的喉头，左华丹轻放下遥悸，立刻走出了蝴蝶阁，“噗”的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被一旁的侍卫打横抱起，送回了御书房，各宫嫔妃都得知了消息，纷纷前来与书房，跪在龙塌边，担心的看着他们的男人。
　　而在另一边，遥悸和遥月开始准备了起来，“小月，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皇后放心。”
　　“过了这几天，我就不是皇后了！”
　　“我知道啊，现在是怎么地方啊，是皇宫啊，听到我喊你其他的，还不被拖出去啊！我去给楚王服药。”
　　“好。”
　　之后，遥悸开始在自己的脖子下面用各种颜色的东西涂成一条线，似乎是淤痕，之后服下了药。一切都准备好了，遥月进屋把事先准备好的白绫挂在房梁上，打了个结，又用刀割断，扔在遥悸的身边，之后，扶起遥悸，“来人啊，来人啊！皇后娘娘自尽了！来人啊…”
　　不久便有很多侍卫宫女围了起来，遥月抱着遥悸大哭，“皇后，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您去了，奴婢怎么办啊！皇后啊！…”
　　消息传得很快，中午才醒过来的左华丹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禁愣了一下，赶紧下床，刚有人想过来扶，被左华丹甩开了，跌跌撞撞的向蝴蝶阁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小月的哭喊声了，立即推门进去，秋蝶芸平静的躺在床上，合了眼，似乎很安详。“出去，滚！”左华丹怒吼，宫女等都噤了声，出去了。
　　“芸儿，你怎么可以…芸儿，你醒来，芸儿，快，丹很怕很怕，芸儿，我爱你，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没有爱够你，以后的日子会很幸福的，芸儿，快起来，我们会有很多的孩子的，他们会围着我们笑啊跳啊…芸儿…”左华丹一个人轻声的念着，抱着遥悸迟迟不放手，似乎在他心里遥悸只是睡着了一般。
　　左华丹拉过遥悸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放在脸边感受着秋蝶芸身上还未全部退去的温度，“芸儿，芸儿，芸儿…”左华丹不停对重复着他在心中念过千遍万遍的名字，温度在一点点的消失，“芸儿，求你，别吓我，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不这样，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啊，芸儿…”
　　左华丹用手反复搓着遥悸的手，为的只是不让她的温度消失。
　　“小月！”左华丹大叫，遥月走了进来跪下。
　　“告诉我，皇后为什么会自尽！”
　　“楚王殿下薨了。”
　　“什么！明明毒解了，怎么可能！”
　　“皇上事实如此，皇后听到楚王殿下薨死的消息，和奴婢一起去了偏殿，过了一会便出来了，让奴婢做些办理后事的事情，说等明日再告诉皇上，之后独自进了屋，不让奴婢进去，后来，奴婢想问点什么事情，便敲了门，见里面无人回应，便推门而入，之后，之后…”遥月说的很完整，也很沉重。
　　“你出去吧！”左华丹陪在遥悸的身边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因为我，你才去的吧！来世，如果有来世，我会还这份债的。
　　遥月一直在等，按道理，今夜，遥桥就会以女装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想到这，嘴角不禁微微一弯，只是遥桥一直没有出现。
　　“在想我吗？我的小月，我的好徒儿！”
　　“师傅！”
　　“小月，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啊？”
　　“师傅，您为何…”
　　“宫装啊，太麻烦了，穿不会，我还是这么来好了。”
　　“啊，这样啊，不可以吧！”
　　“我昨天晚上回去一想，我堂堂魔尊大人，武林盟主，穿成这样出去，武林人士要怎么看我啊，所以啊，我还是这样，名正言顺的接走我的大弟子还有我的徒孙啊！”
　　“是，小月相信师傅有这个能力。”
　　“小月，你好像还有话说。”遥月一听被魔尊看破心里所想，走过去，拉着遥桥的袖子，“师傅，师傅大人…”遥月开始撒娇，“小月只想看看师傅穿成女装的样子，师傅啊，成全小月一次好不好啊！”
　　遥月见遥桥有点分神，一个手刀落在了遥桥的脖子上，遥桥吃惊的倒了下去，小月从自己的房里拿出了一套大一点的女装，开始给遥桥换上，之后欣赏了一番，便坐在镜子前玩弄自己的头发，想着，如果师傅醒来发现自己被自己的小弟子暗算，会是什么反应，想着想着，入了神，还不时的轻笑出声。
　　“遥月！”遥桥一下坐在遥月的边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遥月被吓了一跳转过来看见遥桥早已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宫装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上，“师傅…”
　　“玩也玩过了，差不多了！”
　　“师傅，你知道啊！”
　　“当然知道，你个小丫头，下手这么重，你师傅的老命都快被你砍了一半呢！”
　　“师傅，你看看你，谁都猜不到你有三十多岁呢！”
　　“错，为师今年都四十八了，看起来也才二十一二岁的。”
　　“师傅，我也想学！师傅教教我。”
　　“哎呦…”遥桥突然捂着脖子，“痛死了，刚刚谁砍了我一下啊，痛死了！”
　　“师傅，我给您按摩哈…”遥月赶紧赔罪，“哎呀，痛死了，没轻没重的，还是遥儿好，知道轻重。”
　　“哼”药业停下了手，“就知道大师姐，哼，我生气了！”
　　“小月月别生气啊，为师错了，为师错了还不行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遥月大笑，“师傅啊，我们扯平了！”
　　“遥月，你又耍我！”
　　“师傅心里只有大师姐。”
　　“为师只是想多做一点，弥补你大师姐。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当年，他和她瞒着天下人，原以为假死就好了，可谁知这殷水派的箫苍突然出现，让他们二人猝不及防，原本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让他们暗暗的成亲，没想到箫苍的死让她没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也跟着去了，原本的计划都乱套了，只是等到一切的搞定的时候，想去追人已找不到人影了。
　　“师傅啊，师姐不会介意这个的。师姐恢复了记忆，也没有说怪谁的话啊！”
　　“我知道她一直都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是，为师心里的这道坎过不去啊！”
　　“师傅想开点咯，还有啊箫茕怎么样啊！”
　　“小月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他了啊！”
　　“是师姐关心的。”
　　“唉…是我没办法啊，自己的朋友，徒儿的心上人都救不好啊！”
　　“师傅，你什么时候也那么怨天尤人了，凡事都是可能发生的啊！相信自己！”
　　“希望吧！我已经让几位护□□流护住箫茕的心脉了。”
　　“一切就在明天了。”
　　等到第二天清晨，左华丹依旧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遥悸，似乎怎么样都看不够似的。“小月，今晚子时，我们动手！你带走小雨，至于遥儿，为师亲自带走。”
　　“可是，师傅，你这样似乎不大方便吧！”
　　“没关系，师傅的武功在他们之上，师傅的鬼点子当然也在他们之上了，不然这几年还不被你玩死啊！你看这是什么？”遥桥拿出了俩个圆珠。
　　“烟雾弹！”
　　“恭喜你，答对啊！”
　　“原来师傅早有准备啊，今天晚上，师傅的表现貌似我已经清楚了！”
　　“别说，去看看你的皇上，想必他也有点挺不住了吧！”
　　“师傅怎么知道啊！”
　　“你忘了隐月阁现在在我手里啊！昨日，皇上不是吐血了。”
　　“那师傅，他前后举动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是基于对这个国家的希望，内忧外患的，很多都是迫不得已的，为君者，多半不能主张很多事情。其他的，隐月阁也没有了。”
　　“好了，我去看看，早点我会送来的。”
　　“我要…”
　　“我知道你吃什么！”
　　“皇上，皇后娘娘和楚王殿下已经仙去了，皇上请节哀。”
　　“皇后，是我负了你。”左华丹道，“你说，皇后娘娘会知道我很想念她吗？”
　　“自然是知道的，常有人说，人死了，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默默的看着大地，皇上，皇后本是秋水国的女皇，后让位给皇上，相信皇后娘娘在天上，也一定会希望皇上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这样皇后才会安心啊！”
　　“是啊，她会看着朕，她心里还是会有朕的，朕要好好治国，皇后会高兴的，百年之后，朕再见到皇后的时候，皇后也还会充朕微笑，你说是不是？”
　　“这…是的！”遥月不得不承认这个皇上真的很爱师姐，只是不是为何，前后差距这么大，不仅仅是国家吧，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善变吗？
　　左华丹走出了蝴蝶阁，上朝去了，他相信，遥悸会在天上看着他的，“痴情郎，负心汉，为何都能在这个皇上身上如此巧妙的结合起来？”遥月不禁哑然失笑。谁又知左华丹一心治国，从皇后仙去之后，竟未碰过任何一个嫔妃，从未误过一次早朝，秋水国在左华丹的手上，越来越强大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晚上，遥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蝴蝶阁，丧事正在准备，左华丹陪在遥悸的身边，“皇上！”遥桥叫道。
　　“魔尊？”
　　“皇上还记得在下，在下感到无比的荣幸啊！”左华丹第一次见遥桥是在那次的舞林大会上。
　　“不知魔尊此次前来，目的是什么？”
　　“带走我的遥儿！”
　　“不，不行，不要带走她！”左华丹搂着遥悸的手紧了一点。
　　“呵。”遥桥轻笑，“皇上以为，可以拦得住遥某吗？”
　　“来人，快来人！”
　　“哦，我亲爱的皇上，忘了跟您说了，您的侍卫，都睡着了！”遥桥看起来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你别带走她，我求求你！”左华丹跪了下去，眼中含着泪水。他看到了遥桥本也是知道他的来意，却不想把遥悸交出去。
　　“不好意思，皇上，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遥桥一个闪身，遥悸就已经在他的怀中了。
　　“芸儿！”
　　“皇上，你既然保护不了她，自然由为师带走她，皇上请一心治国，让芸儿安息。”说吧，转身离去。
　　“遥月！”遥桥站在屋顶上叫道，“在！”
　　“还没好吗？”
　　“好了！”遥月答。
　　“你…”左华丹看着遥月吃了一惊。
　　“对不起啊，我瞒了你，我是皇后的小师妹，我叫遥月哦！”说罢搂着秋冥雨飞上了屋顶。遥桥本想扔下烟雾弹的，却被遥月阻止了，“留给他个背影吧！他也是可怜人！”
　　“小月，当断则断！”说吧，还是扔下了烟雾弹。两人消失在黑夜中。
　　“芸儿，那么多颗星，你又是哪一颗呢？”左华丹望着漫天繁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