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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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非社恐，可是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盯着，内心也颇感吃不消。
整个教室仿佛在燃烧一种看不见的火焰，热得我额头不住地冒汗——
那个……我现在应该说什么来着？
“……”话说为什么矛头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啊！？
“一八酱，该是你出谋划策的时候了。”不要总是颁布任务，解救宿主于危难之中才是系统该做的事情啊！百般焦急之际，我还不忘敲打一下一八酱。
【……】
“……”它沉默不语。
“……”我也沉默不语。
“……”盯着我的女孩子们也沉默不语。
我的眼睛眨巴眨巴，后退了两步又坐回到了位置上，单手撑着下巴，表情逐渐沉静了下来。冷静，没错！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从现状分析，简单来说不就是现在我们班的女孩子都不服前辈们自说自话把课桌搬下来的事情嘛~
等一下！我确实是对前辈们说过有不懂的问题就来问我这样的话，可是并不是要她们和我一起重读一年级的意思啊！？为什么会连桌椅也一起搬下来……？
“前辈，请教问题我是很欢迎，可是连桌椅都带过来是？”指尖琢磨着原因开始不自觉地敲击桌面，整个教室静悄悄的，所以只能听到有规律的“咄、咄——”声徘徊在所有人的耳畔。
“咕——！”不知是谁发出了好大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面无表情地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对不起，虽然内心也在为这个人感到尴尬，可是我的好奇心让我的眼睛忍不住搜寻了起来……结果一个个齐刷刷地都撇过头去。
又低头望了望她们握紧的拳头和绷直的腿——
啊……我懂，这种感同身受、脚趾扣地的感觉。
不过如果前辈再不回答我的话，下一个尴尬的人就是我了，所以，视线倏地落到了“辣妹组”的老大，那位山田枫前辈的身上。
“咿——！”她也不晓得在慌张些什么，视线突然开始左右乱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占理而感到心虚，反正她就是不看我。
接着还后退了一步，身体撞到了某个人，她回头一看，身后都是低年级的后辈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在此时又想起了自己身为前辈的威严一般——
站直身体，她一脸豁出去地道：“郁子大姐头！我们也是为了更好地学习，并且能随时跟随在您左右才这么做的！”
话说的是挺理直气壮的，但是……
“哼！前辈们身为二年级的人跑到一年级来还说什么为了更好的学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找借口也不用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吧！”
“就是就是！我们学习的内容都不一样，我看只是为了缠着班长而找的借口罢了！”
呀……前辈们的用心我倒是不怀疑的，不过我觉得自己早上做的笔记已经足够应付很多问题了，现在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前辈们还要专门跑到一年级来学习的这件事。
“说到底，一群二年级的跑到一年级来学习也不觉得丢脸吗？这样不就是自己主动要求留级嘛！？”虽然不是一个班更不是一个年级，好歹是一个学校啊，大家的火气是真的很旺盛呢。
平常在学校看她们对高年级的人还是挺避着走的，今天不知怎么一个个都跟吃了炮仗一样。但对象是那个“辣妹组”，就我的观察而言，也是一群一点就着的人来着。
“你说什么！？”看吧，弹舌、叉腰、踩桌子齐齐上阵——
到底是多混了一年，前辈们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把人数更多的我们班女生给压了下去。
“你们这群小鬼，二年级长什么样子连见都没见过吧！？我们说要好好学习，就是为了好好学习！！”几个辣妹组的前辈撸了撸袖管，一副即将要“以理服人”的样子。
唔，那可不行啊。
眼看着同班的女生们气势持续跌弱，我刚准备插话问个清楚，没想到开学时被前辈们找过麻烦的内山麻美竟然挺身挡在了众人的最前方，秀气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当时那副害怕的模样，说实话这幅姿态令我意外。
她双手抱臂，动作隐隐透出防御性十足的意味。看起来当初的那件事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可是——
“前辈们要怎么做都好，但那么脏的桌椅请不要靠近班长的附近！”眼神嫌弃地扫描了一遍这群前辈搬来的属于她们自己的桌椅，看着上面包了浆的污垢和各种刻痕划痕，她要说的竟然不是请这些人回自己班级的话，而是卫生方面的问题……
“……”一时之间全场寂静。
“……”辣妹组的人原本站在一起还想看看她想说些什么东西，结果接下来的内容让她们集体露出蒙圈的豆豆眼。
“啊咧？”我也有点懵然地坐直了身体，然后下意识地在意起了前辈们的课桌。
看得出来是有将这些桌椅都当做自己的私人财产了，连名字都招摇地刻在了上面，各种红色的绿色的颜料，“唯我独尊”的话语用油漆写得张牙舞爪，原先应该也是鲜亮的色彩吧，不过现在已经与灰尘一起凝结的差不多了。
甚至还有一些没处理干净的小抄。
嗯，原来如此，不管是不是不良，只要是学生都逃不过考试吗……
“好……好脏啊。”
“前辈们好歹收拾一下啊。”
“内山说的没错，班长的身边绝对不允许有这么肮脏的桌椅！”
唔，其实我只要自己的桌子看着干净就可以，别人的东西我一般是不会去在意的。想和她们说我并不介意，但这似乎是个很好的凝聚气势的理由，大家的声量一下子大了起来。
而辣妹组的前辈们也先是集体看着我急切地摇了摇头，然后一瞬间全都将这堆显眼的桌椅推到了最后面。
“不是的，郁子大姐头！”山田枫对着我伸出了手，看起来是要竭力挽尊的样子。
“我们的桌椅在整个二年级已经算能看的了！”她们几个没想到还挺在意这方面的形象。刚刚大家说她们自愿留级没害羞，说桌椅脏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骗人！”然而比起我的声音，大家的不信更快一步反应了出来。
“不可能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吧？？”呃……凡是倒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
“啰……啰嗦！”看到大家都一脸不信的样子，几个二年级的女生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我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不予置评……她们的底气一下子更弱了，就连腰杆都有点直不起来。
“我们二年级可不像你们这些一年级的小鬼还会乖乖坐在那里听课，椅子和桌子除了吃饭的时候用用，其他时候不是踩就是拿来当武器，哪可能保养的和你们的一样那么好啊！”其中一个前辈窜出来据理力争了一番。
表示她们的桌椅能保持这样的完整度已经很不错了。
“……”众人听到她说的话又往她们的身后看了一眼。
确实……虽然略有战损的痕迹，但大体上除了脏也没有什么别的毛病。
“即使如此，但班长周围的环境是我们每天轮流值日收拾出来的，为了让班长舒适地在班级里活动，每个人都尽心尽力地保持着干净整洁。”内山麻美此刻的表情堪称严正肃穆，给人一种凛然不可轻犯的感觉。
“……”一下子就说出了我不知道的内容。
什、什么意思？原来大家都有做值日，而只有我一直都在偷懒吗！？
“怎么办……一八酱，我突然觉得良心好痛！”轻轻地捂住了胸口，身为班级里的一员，我竟然一直在心底里忽视了要值日这件事。但、但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偷跑的哦！？
【……】
系统沉默了片刻，就在我觉得它照常不会对我说什么的时候，一八酱平静无波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这并非重点。】
“啊……”我愣住。
“抱歉……”低下头颅，我有点不好意思让大家看到我现在的表情，“让大家那么为我费心。”我还一点都没察觉到。
“不不不！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内山麻美突然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她用力地摆了摆手，“我不是想让班长你在意才说这些的！”
她转头朝向了前辈们，语气比先前显得稍许急切了一些：“总而言之，不管前辈们是为何而来，请先把个人卫生打理好，否则的话，一律反对接近班长的身侧！”
说实话，这样做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虽然很感动大家对我的维护，可是这幅样子搞得我好像什么重要人物一样，我的羞耻心一下子有点绷不住了。
抬起手想说大家不用这样，可是一看到她们每个人都这么认真的表情，而且还是在前辈们的面前，这样打击她们也不太好。
有可能大家对不良的印象就是没规矩的样子，但是在目前的我眼里，某种意义上她们实在是太有规矩了。
而且每个人都一副想当铁则遵守的模样……
“……”呃……说不出口，像什么“不用这样”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知、知道了！”然而比我反应更快的是前辈们的回应声。
她们每个人都笔直地站好，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自己的桌椅，神情颇为正式严肃地回视了班里的每一个人，“只要把桌椅弄干净就可以了吧！”
意外的听话。
她们一个个都将自己的桌椅拖到了最后的角落，然后开始到处找工具清理起来。
等一下，这不是当务之急吧，难道大家没有忘记什么吗？
“前辈……所以这是一定要在一年级上课的意思吗？”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但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老师那里……而且说到底理由到底是什么，前辈们还是没有说啊。
“啊，对了！郁子大姐头！”山田枫先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然后抓了抓脑袋来到了我的身边。
“忘记回答您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解释了起来：“我们二年级因为纪律实在太差，所以老师基本上不管来着。上课是每节课都来上，可是一方面是没人会听，另一方面他们好像也已经放弃了的样子。”说到一半，她的脸皮微红。
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的起来——
“我们都跟您约定好了要好好学习的，但是周围实在太过吵闹了，完全学不下去！”此时，其他几个前辈也走到她身边，附和地点了点头。
“所以想着本来一年级的内容我们也不会，而且还可以就近问您问题，干脆就搬着东西一起下来了。”她嘿嘿一笑，看起来是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颇为明智的样子。
“……”总感觉这个敬语听着听着……我都要习惯了。
“唔……”手指摩搓着下巴，我低头沉思了一下，对我个人来说是没有什么影响，而班级里的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与其说反感前辈们下来挤教室，倒不如说更在意前辈们的卫生问题……那这件事，“如果前辈们征得老师同意的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但老师说不行的话，可能前辈们还是得搬回去。
毕竟大家的进度都不一样，一年级的老师们也相对来说比较胆小。
“我明白了，郁子大姐头！”她们突然双手后背立正站好，“我们这就去问问老师们的意见！”
然后一群人一溜烟地就跑没了……
倒也不用这么急。
“哈——”话说唯独这个称呼我还是听不惯！
撑起脑袋看向窗外，周围一下子热闹起来，反而让我对未来的前景感到迷茫，总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班长。”身边突然传来了内山麻美的轻唤声。
“嗯？”我回头看她。
“对不起，班长。”为什么忽然道歉？
“擅自安排了您周围的事。”她指的是卫生方面的事情吗？突然听到确实吓了我一跳。
但她只是一番好意为什么还要道歉？
“不……”虽然大家对我的态度都太过恭敬了，可做的都是让我受用的事情，都这样占便宜了还有意见，我是什么脸皮很厚的人吗？
“嘿~”眼睛眯起来对她笑了笑，我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视线向上看到她微红的脸颊，我勾起了唇角低声向她道谢：“我才要谢谢麻美同学才对，让我待在那么舒适的环境里。”
“之后要向大家都道谢才行。”我随后又看了一眼正在各忙各的大家。
“不用这样的，您喜欢的话大家肯定比什么都要高兴！”她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我。嗯，虽然有点吃不消，可这个样子才是往常的麻美同学嘛~
总感觉还是这幅样子的她让我比较习惯，不然的话总会让我莫名带入到一些别的场景中去——
“郁子大姐头！”教室门口人未到声先至，几道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和平日里已经听习惯的大家的脚步声不同，非常有力地冲撞了进来。
“……”眨眼的功夫身边又被包围。
“郁子大姐头，老师已经同意了！”听得出前辈们都很激动的样子，大姐头这三个字也被她们越叫越顺口了……
“前辈们是怎么说的？”老师们竟然那么轻易地就松口了，我还以为不会成功的来着。
“啊……我们就说想要好好学习。”她们还抬头回想了一下经过。
“嗯嗯。”我附和点头。
“然后又说二年级的内容根本听不懂，想回一年级重新来过。”果然是前辈们的风格，直言直语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呢。
“然后老师们就一副大受感动的样子。”真的假的？
“接着就同意了！”好随便啊喂！
转年级又不是换班，就这样说转就转真的可以吗？！
“所以以后学习上的事情，我们就要向您多请教了，郁子大姐头！”这几个人说着说着又鞠了个躬。
“当然，前辈们有不懂的尽管来问就好。”但这幅决意要学习的样子，我当然是全力支持。所以点点头，对着她们微笑致意。
“是！”响亮的回应声，前辈们的中气真的好足。
此时门口又传来了跑动的脚步声——
“……”某种不妙的预感又涌上心头！
“级长！真是太狡猾了！”还算熟悉的一道声音从外面破门而入。
看到那个标志性的眼妆的时候，我的心脏也同步下沉了一分。总感觉……今天有点过于热闹了。
“怎么可以趁人家不在的时候发生这种事！”小野寺樁抱怨的声音响起，竟然就这么大咧咧地挤开了二年级的前辈，自己取代了她们刚刚的站位。
没想到她力气还挺大的……
但什么叫做趁她不在？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班吧？
“连二年级的前辈都可以和级长你一个班，我也想转进来！”她无视了前辈们对她恶狠狠的瞪视，也发表了自己想转班的感言。
“不……你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了。”余光里看到了内山麻美犀利盯来的目光，我的额角开始止不住地抽抽了起来。
啊……心好累。
…………………………………………………………
放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今天的一切都要结束了——
心情很好地站起来收拾东西，三两下就将笔袋书本塞进了书包里，我翘起嘴角往后走准备去拿自己的便当盒，结果刚转身已经有人拿着那个熟悉的袋子站在了我的身后。
“前辈……！”完全无声无息，一回头就看到了前辈们毕恭毕敬静静等待的姿态。
能不要这样吗？有点吓人了说实话。
那天前辈们妆容糊了满脸站在阴暗巷子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的说……
“郁子大姐头，您在前面走就可以，东西就交给我们来拿！”这个辣妹组一直打头阵的前辈甚至还想接走我手里的书包。
“不用了，前辈，这些我自己拿就好。”虽然很感谢她们的好意，但这些事情我还是更喜欢自己做。
“这怎么可以！”结果她反应比我还要激烈，仿佛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怎么不可以……”我忍不住睁着无语的半月眼盯着她们。
“您是我们的头，怎么说走在外面都要有排面才行，哪里能自己拿东西呢！？”她们一齐摇了摇头，不赞同地看着我。
不……谁会知道我是你们的头啊，这种事情特地表现出来才尴尬好不好！？
“总而言之，我自己拿。”向她伸出手，眼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下一秒成功地拿回了属于我自己的饭盒。
不行，今天真是太累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谢谢前辈们的好意，今天先到这里，我们明天再见吧。”有什么需要辅导的内容也请明天，现在的我只想赶快溜回家吃晚饭。
朝她们都摆了摆手，我迅速告辞！
在踏出校园的那一刻，心神都解放了——
穿过小巷，回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一条马路隔开的是两个相邻的商店街，这种布局并不常见。但听说这里原本是一整条规模很大的商业街，后来因为道路改造才被分为了两个部分。一块儿邻着学校，一块儿邻着公园，两边分开了也依旧热闹，并没有出现哪里生意好哪里生意不好的情况。
我们班佐仓同学家的豆腐店就开在左边的商店街，前辈们的家业则集中在右边的商店街。而这两边都属于“金纹会”的管辖范围。这里交通便利又是学生和附近居民常来采购的地方，这么长年累月地征收保护费，单是这一项都不知道为这个组织积累了多少油水下去……
自救下前辈们之后，我隔天还有来过，可能是刚被拘留了三人的缘故，他们短时间内并无其他动作。
“今天也去看看吧……”脚步在巨大的招牌下停驻，心里还想着要如何解决“金纹会”的事情，我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看向我的目光，也没有发现马路对过有“熟人”正在迟疑地看向我的身后——
“……”但是刚才才和前辈们道别，现在先去她们那边万一之后撞见的话感觉也很麻烦，所以要先去看看佐仓同学那边吗？
“唔……”我抬头看看红枫商店街的标牌，又看看隔壁言叶商店街的，脚步有些迟疑。
………………
金发的少女表情犹豫地站在商店街的入口，她身上穿着胜兰女校的校服，十分漂亮伶俐的长相再配上女校生的身份……如果是不知晓胜兰真实情况的外校生，通常都会对这所满是女孩子的学校学生抱有一种乖巧文静知书达礼的刻板印象吧？
但就在她的身后——
一群看起来明显比她高年级，且校服被改造成辣妹装的女孩子正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喂，研磨，那个人是横山吧？”头发看起来颇具个性的少年和自己的幼驯染原本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开学没多久，今天又轮到了和别的部轮换使用体育馆的日子，所以两人早早就放学了。
原本看到女孩的时候，黑尾铁朗还想伸起手和她打招呼的。总是在这条路上相遇，他想起她前天说的她是“归宅部”的这件事，嘴角刚刚翘起，身边研磨的身影反倒先是迟疑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向女孩的身后——
相信在校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对不良这个群体有些回避心理，觉得有种对方不太好惹的感觉。
但一看她们的视线明显就是聚在横山郁子的身上，两个人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会被这群人盯上，但相识一场，高大的少年已经将手插进裤子口袋走上前去准备干涉了。
——然后没走两步就看到另外一个眼熟的少年比他们更快地……走到了她的附近，身后还跟着一群和他穿着相同运动衫的人，明显是同个社团的前辈。
“喂……越前，你一声不吭地突然要去哪里啊！”桃城武刚刚还在和这个新入社的学弟讲话，虽然这个臭小子总是很臭屁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都挺喜欢他的。
不过在前辈讲话的时候突然离开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啊，不礼貌哦！
伸手拽住了某人的衣领，看着少年转头看来的琥珀色的眼眸，他咧开嘴角笑道：“都说了我们要去的是对面的商店街了吧~”手下边说边用力，试图把这个走错路的少年纠正回来。
而且前辈们也在等着他们呢。
“我知道，阿桃学长。”少年淡淡地回应他，随后挣脱了他的束缚、脚步依然在向前行走。
“你知道……”就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桃城武的眼眸里疑惑更深了。
“喂喂~你知道还往反方向走，让前辈们久等可是会生气的哦！”校内排位赛刚过，这小子也才晋升正选不久，有前辈们带着一起出来的机会可是不多的哦，他在搞什么啊？
“看到了认识的人。”好像不说清楚的话，这个前辈就不会放人，所以越前龙马抬头示意了一下他看向前面的女生，意思是他有事要找对方说。
结果完全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多么“热心肠”的存在，在看到他指向女孩子的一瞬间少年的眼睛里就闪烁起了八卦的光芒，带着帽子的男孩只觉得肩颈被一阵力道给勾了过去，然后对方莫名其妙的询问声就在耳边响起——
“什么什么！越前你这小子竟然有女朋友吗！？”他凑近少年坏笑，没想到自家的一年级居然那么能干！
少年的大嗓门很快吸引了其他青学网球部正选的注意力，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高个男生闪着精光迅速靠近，笔记本无风自动翻到了空白的一页，他的笔尖已经开始淅淅索索地记录了起来。
酒红发色的少年更是直接窜了过来，速度之快让几个路人只看到一片残影，一时之间都迷惑地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什么什么！什么女朋友！？”他可爱的声音里带着想知道八卦的急切，机灵的眼睛开始紧紧地盯向自家刚入部的小不点。
这群人不着调的样子，让少年压了压帽檐，随后一边往前走一边淡定否认——
“只是认识的人而已。”他解释的确实是实情。
但身后的人明显不信。
“随便认识的人就会上去搭话吗？”菊丸英二聚精会神地朝前看去。
“依我看越前并不像这样的人。”高个学长推了推眼镜。
“诶~这个女孩子长得很可爱嘛~”而桃城武先是关注到了对方的外表，然后又想起越前这小子在学校里也经常被女孩子们围住的这件事，突然感叹起了青春。
“不，情况好像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在他们的身后，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随之几道沉稳的脚步声也跟了过来。
“越前是看到对方有麻烦才故意上去打招呼的吧。”细心的大石秀一郎关注到了前方的情况。眉头微微皱起，对于几个女生围在一个女孩子身后的事，他不知道脑补到了一些什么，表情充满忧虑。
“唔……”反倒是不二周助捂住嘴角略微沉吟，随后眼睛眯起微微一笑。
身旁的手冢国光只听到这人低声说了一句——
“好像很有意思呢~”
“……”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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