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水寒白雪》南浅

37、第三十七章 此去无回 师生情堪比母女

　　医仙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好长一段时间，雪女和端木蓉则在外面等候了良久。端木蓉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师父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得住。”
　　“蓉姐姐，师父的医术很高的，一定可以找到药方就她自己和那些染病的人的。”
　　端木蓉再次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作为医者最重要的是能够察颜观色，这样一下便可看出病人染得是什么病，这样才不会耽误治疗的最佳时期。我观察师父多日，师父的身体是越来越虚弱了。”
　　“蓉姐姐，你是说，师父生病了？”
　　“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病。师父现在经常咳嗽，并且常常会咳出鲜血，只是师父从来都不让我们知道罢了。这次师父试井水，对师父的身体又是一次大的创伤。身为医仙，能救得所有人，却常常会忘了自己身体的安危。”
　　当几日过后，医仙打开门时，雪女和端木蓉都吃了一惊。医仙已显得面黄憔悴。将手中的药方往雪女和端木蓉手中一塞道了声：“快去。”便晕倒了。
　　医仙缓缓地睁开眼，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床边坐着端木蓉，端木蓉见医仙醒了，显得十分高兴。然而，医仙开口便问：“他们好了么？”
　　端木蓉不知怎么的便湿润了眼眶，点了点头道：“是的，好了。”
　　医仙欣慰的笑了一下，然后拉住了端木蓉的手道：“蓉儿，师父快要不行了。”
　　“不，不会的。”
　　医仙打断了端木蓉的话，咳了几下，道：“你的医术已经和我不相上下，你怎会不知道我现在如何。我知道我时日不多，蓉儿，我还是要向你啰嗦几句。”
　　“师父请讲，蓉儿洗耳恭听。”
　　“蓉儿，作为医者，最重要的是医德。病人都是相等的，人命是相等的，只要是好人，我们都要竭尽自己所能去救他。”
　　“是的，师父，我知道。”
　　“师父还放心不下的，是你的性格。你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别看你外表看似冷漠，但心比谁都热。阿雪是个好女孩，以后有什么事要多跟她说说，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会憋坏了自己的身子。”
　　端木蓉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医仙抬起手，拍了拍端木蓉，然后道：“你去把阿雪找来，我有话要对她说。”
　　端木蓉点了点头，便出门找雪女。医仙看着端木蓉离去的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雪女来到医仙身边，探下身子，向医仙道：“师父，什么事？”
　　医仙睁开疲惫的双眼，点了点头：“你来了。来，坐下。”
　　雪女回头看了端木蓉一眼，实在不知道医仙想要说什么。雪女在医仙身边坐下，医仙握住了雪女的手，开门见山：“阿雪，你是不是很想高渐离？”
　　雪女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一提到高渐离，雪女的心里便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了，可他在雪女脑海中的印象还是那么的清晰，从来没有忘记。
　　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想起高渐离，想起自己一生都不能和他见面，那便是一种折磨。
　　雪女不禁落下了泪，高渐离一直是雪女心中的伤：“是的。”
　　医仙叹了口气道：“十年了，你怎么还是忘不了他。”
　　雪女的眼泪如同珍珠般落下：“对不起师父，我怎么都忘不了他。”
　　医仙摇了摇头，无奈：“你们都是放不下啊。为什么会忘不了，就是因为放不下，心里还有着期盼。倘若心死，什么会放不下？红尘缠绕，情网缱绻，何苦何苦呢？”
　　雪女擦干了泪，语气显得很坚决：“不，师父，缠绕怎样，缱绻又怎样，一想到他，纵然心里苦涩，但起码知道自己曾经甜过，曾经有过一段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美好。”雪女似乎陷进了回忆，
　　“你现在可以去找他了。”医仙的话传到了雪女的耳中，雪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慢慢地看向医仙，眼神中充满了痴情和吃惊。
　　“什么？”
　　“你现在可以去找他了。”
　　“真的？”
　　“恩，是的，真的。”
　　雪女感到似乎一直遮在自己上空的乌云忽然间散开了，一时间笑都不能表达此刻的欢愉：“可是，不是说，一生不能见的么？”
　　医仙道：“其实只要你练好了白雪便可以离开的。我一开始说一生，是因为我不能断定你和白雪是不是真的有缘。倘若无缘，那么真的要练一生。然而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练好了。我本可以让你走，可是，请原谅一个师父的心。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师父，我还真的有些不舍得你走。请原谅我的自私，让你多痛苦了那么年。”
　　雪女拼命地摇头：“不，我不怪您。没有您，我和小高早就已经不再这个人世了。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可以很快见到小高，这便够了。”
　　医仙也笑了，看到抑郁寡欢了十年的雪女此刻这么高兴，自己也不禁高兴起来。可是，身子不允许啊。医仙又开始咳嗽起来，端木蓉和雪女都过来扶住她。
　　医仙对雪女道：“阿雪，你去吧。”
　　可雪女却摇了摇头道：“不，师父还没有好，我现在不能走。等师父好了我再走。”
　　医仙本想说些什么的，但见到雪女如此坚定而孝顺的眼神，也点了点头。自己时日不多，阿雪和小高的见面晚这么几天，也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