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他逃他插翅难飞【星际】》甜灰蝶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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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吧？”勒斯侧过头问塔尔。
　　“不知道。”塔尔的视线落在那些试管内的液体上。
　　“我们在这里会不会发生危险？”
　　勒斯问着一些无聊的问题，塔尔没有理会他。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再次打开。
　　一束光先是落在塔尔的脸上，塔尔闭了下眼，接着那束光再次落到勒斯的脸上，他闭上眼骂了一句。
　　然后那个人走进这间房子，勒斯眯起眼睛打量身前的人。41
　　男人威胁的话就在耳边，但勒斯毫不畏惧，可能是坏事做多了，所以胆子也变了。
　　男人继续盯着他的实验品，并没有发现此时此刻勒斯用胳膊肘碰了塔尔一下。
　　塔尔面无表情的看向勒斯，用眼神询问他：干什么？
　　勒斯的胳膊被绳索困住了，动不了，如果和塔尔说话的话，一定会暴露动机的，因为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离他们俩的距离很近。
　　于是，勒斯朝着那把被遗落在桌下的手术刀，抬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塔尔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落在那把手术刀上。
　　勒斯发现塔尔也朝那把手术刀看去后，知道塔尔看见了。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塔尔的眼神暗了暗，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他借着调整站姿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往手术刀的方向挪了半步。
　　男人依旧背对着他们，正在调试培养舱的参数。
　　机械运转的嗡鸣声中，勒斯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重重咳嗽起来。
　　"安静。"男人头也不回地呵斥。
　　"抱、抱歉……"勒斯装作虚弱地弯下腰，趁机用脚尖将手术刀往塔尔的方向推了推，“这空气……太难闻了……”
　　塔尔抓住机会，一个侧身蹲下，被缚在身后的手精准地握住了刀柄。
　　锋利的刀刃轻易割开了尼龙绳，但他没有立即挣脱，而是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等待时机。
　　勒斯注意到塔尔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红痕，心里没来由地刺痛了一下。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家伙，明明可以自己先逃的……
　　"实验马上开始。"男人盯两支装着红色液体的注射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像个变态科学狂人。
　　男人转过身，手里拿着两支装有红色液体的注射器，他自诩绅士而体贴地询问："你们准备谁先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塔尔猛地抬着双手，一个箭步冲上前。
　　手术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划过男人的手腕。注射器掉落在地，红色液体在地面溅开，像极了鲜血。
　　"走！"塔尔一把拽住勒斯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两人冲向门口时，勒斯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手背上——是塔尔手上的血。
　　这个发现让他心脏猛地一缩，反手将塔尔的手握得更紧。
　　警报声刺破空气，红光在走廊里疯狂闪烁。塔尔带着他在迷宫般的通道里疾奔，每一次转弯都毫不犹豫，仿佛早已将这里的结构刻进骨髓。
　　"你早就计划好了？"勒斯气喘吁吁地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塔尔掌心的茧。
　　塔尔没有回答，但在拐角处突然将他推到墙角，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前面，两人靠着冰冷的墙角，紧贴在一起。
　　追兵的脚步声从另一侧逼近，勒斯能清晰地感受到塔尔胸膛的起伏，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松木气息。
　　"为什么救我？"勒斯压低声音问，呼吸喷吐在塔尔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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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斯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军舰上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而此时此刻，他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窗户外面的塔尔以及他身旁惶恐不安的瑞克。
　　我们回来了？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勒斯脑海时，他露出了微笑。
　　勒斯缓缓坐起身，透过玻璃窗凝视着塔尔那双深邃的眼睛。
　　塔尔的表情依然冷峻，但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也在为他们的回归感到一丝欣慰。
　　"看来你的计划成功了。"勒斯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掩不住兴奋。
　　塔尔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身旁的瑞克。"但是你的同伙可能要遭殃了。"
　　塔尔的话像一柄冰冷的刀，刺进勒斯的胸口。
　　他的微笑凝固了，目光从塔尔脸上缓缓移向瑞克——那个曾经合伙的队友，此刻却脸色惨白，双手微微发抖。
　　“什么意思？”勒斯的声音低沉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塔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手在监闭室的控制面板上输入一串指令。
　　舱门滑开，他迈步走进来，军靴在金属地板上敲出冷硬的回响。
　　他的眼神依然锐利，但勒斯能察觉到其中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瑞克是‘自由阵线’的人。”塔尔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而危险，“他在任务中做了手脚，差点让我们回不来。”
　　勒斯猛地看向瑞克，后者咬紧牙关，眼神闪烁，却最终没有反驳。
　　“你早就知道？”勒斯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塔尔微微颔首，“但我需要证据。”
　　空气仿佛凝固了。勒斯的大脑飞速运转——瑞克是叛徒？
　　难怪他之前要和我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勒斯心想着。
　　但是现在他和塔尔的关系，发生了一些改变，这个想法也就不成立了。
　　“为什么？”勒斯挑眉问了出来，目光掠过瑞克身上。
　　瑞克抬起头，眼中竟有一丝解脱般的平静。
　　“因为你们效忠的‘帝国’，从来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塔尔冷笑一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脉冲枪上。“叛徒的借口总是这么冠冕堂皇。”
　　勒斯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瑞克和塔尔之间。
　　塔尔眯起眼睛，“你要保他？”
　　勒斯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与塔尔对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仿佛回到了无数次任务中的对峙——信任与怀疑、忠诚与抉择，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塔尔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让开，勒斯。”
　　“如果我不呢？”勒斯低声问。
　　塔尔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枪柄，声音冰冷：“那我会连你一起处理。”
　　勒斯的呼吸微微一滞。他知道塔尔是认真的——这个男人从不开玩笑，尤其是在任务和纪律面前。
　　总是如此冷血。
　　这不禁让勒斯怀疑，自己和他在五百年前的主星的经历。以及那个带着铁锈味的吻，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可他还是没有动。
　　塔尔的眼神终于彻底沉了下去。他缓缓抬起枪，对准了勒斯的胸口。
　　“最后一次机会，勒斯。”
　　勒斯的嘴角却忽然勾起一抹苦笑。
　　“你总是这样……永远只相信命令，不相信我。”
　　塔尔的手指微微收紧，却在这一刻，军舰的警报骤然响起，刺耳的机械音回荡在舱室内：
　　“警告！检测到未知舰队接近！全员进入战斗状态！”
　　塔尔的眼神一凛，而勒斯抓住这一瞬的迟疑，猛地扑了上去。
　　不是为了攻击塔尔，而是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两人在狭小的舱室内翻滚、搏斗，呼吸交错，肢体相抵。
　　塔尔的动作狠厉精准，而勒斯则凭借对塔尔战斗习惯的了解，一次次化解他的攻势。
　　最终，勒斯将塔尔压制在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你疯了？！”塔尔咬牙低吼。
　　勒斯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沙哑：“不，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塔尔咬牙切齿，“那是我的敌人！”
　　“但现在枪决他，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勒斯沉静分析，目光冷漠的不像一个星际大盗，时光仿佛逆流，回到了那个数十年前，勒斯还是个有名望的考古学家。
　　警报声仍在尖锐地嘶鸣，而他们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