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死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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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鹤时隔千年再次陷入茫然。
身为手下的他无权干涉大人的喜怒哀乐，可现在他甚至在揣摩对方说出这个词语的意图、目的。
以下犯上？
这是死罪吧。
可宿傩大人不管是长相、气场、能力、性格全部都是完美的——所以这句话自然不可能是随口一说，定有深意。
于是鹤开始深深思考起来。
「以下犯上」怎么可能只针对于刚刚的那种情况。那个词汇包含太多，不仅是对刚刚过分行为的原谅，更是对未来他的纵容。
纵容。
鹤的回忆转到两面宿傩凑近他、交换呼吸，树叶摇晃沙沙作响，风吹拂过来的刹那，莫须有的情感得到满足、不断蔓延。
那时的心跳与脸颊涨红的感觉哪怕换了副躯壳也能同步。
什么。
自己怎会想到这种程度！
明明...自己...只是...单纯不过的...
——「我允许你」。
一幕幕如一段段幻灯片。
晃得鹤张开嘴却只能说出不成句的干涩音节，他无措地移开视线，脸却被强硬地掰回来，强迫性的对视。
不...不可以。
自己只是下属而已吧？
哪怕时隔千年...哪怕亲吻？
可只是下属而已？
可...可是——
鹤怔愣那瞬，垂眸，再度回望向两面宿傩之时。
他明白了。
看着小孩明显呆滞的两面宿傩怀疑自己是不是说过火了，挑眉刚要说什么缓和下气氛之际——那位黑发粉眸咒术师打扮的、自己最为忠诚的下属吻了过来。
鹤亲了上来。
吻。
什么是以下犯上。
这就是以下犯上。
呼吸交融的瞬间两面宿傩甚至能听到对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爆炸时发出的轰鸣声。
颤抖的手、微微沁出汗液的额头、黏腻又暧昧的呼吸。
两面宿傩喉间溢出笑意，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顺从对方的动作，游刃有余地观察反应，感受单纯唇瓣间摩擦的过程。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摩挲，只能用「亲」来描述。
不可否认。
「喜欢」降临到了他身上。
两面宿傩开始回忆起千年前那些恩爱的恋人们手牵手逛集市时的造作姿态和看似隐晦却又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的亲吻。现在他终于理解了他们的感受，真正意义上。
没有烦躁、没有愤怒、没有不爽、没有「不愉悦」，有的只是快要溢出来的——
是什么呢。
二人之前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刻板的上下属。至少上下属之间不会做出亲吻或拥抱这种事。
这种事大抵是无师自通。
两面宿傩占据主动权，呼吸、甚至是最后那声呜咽都被吞进去，什么都不剩。
哪怕是水渍声、唇瓣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他们完全不得顾及其他，至少此时无需顾虑咒灵、咒术师、正面反面还有那什么的立场，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嘴唇和耳鸣...快要炸掉的轰鸣声。
“唔...”在鹤快要呼吸不畅时他主动松开，短暂吸入空气的一瞬后又被两面宿傩拉回来，接着进行刚刚的动作。
也不只是开始那单纯的摩挲唇瓣。
直到最后鹤失去大部分力气只能将头抵在对方脖颈处大口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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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鹤君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五条悟进门后问道，胳膊不自觉搭在对方肩膀上却被后者挪开。他略显惊讶地看了鹤一眼，没有下文。
“的确是件好事，”鹤说道，“总之——虎杖悠仁我要了。”
“真是麻烦...可你现在还要就读高专，你知道吧？”五条悟无所谓似的说道，“我这不仅是为了我们东京校着想，还是为了你们哦。”
鹤没再搭话。
“更何况你们也没地方住吧。”
无业游民·出去也只能打工·没有自己的房子·鹤沉默。
要是带着宿傩大人露宿街头这种事宁愿死也不要！不行！不可以！
...要不然干脆杀个人占据对方的家？
“...现在是法治社会，”五条悟不轻不重地屈指打了鹤的额头一下，“那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做的好。”
“...切。”鹤飞快用反转术式修复略红的额头，别扭地将视线转到虎杖悠仁身上——这位和大人同一发色且有三分相似的男子高中生。
“...言归正传，你们被判处死刑啦！”五条悟拍了拍手。
“对，虎杖悠仁，你现在——等等！”鹤僵硬地转过头来看五条悟，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我也是？”
“很遗憾的是哪怕是身为最强的五条悟也瞒不住「鹤」死而复生这件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们被判处死刑啦！”
“...原来不是实力至上主义？！”
“没办法，”五条悟正色道，表情不带一丝笑意，“那群烂橘子们的手段可比你想的恶心的多。实时跟踪、监控、挨个询问...尤其你的咒力残秽实在难藏。”
“他们想处死虎杖悠仁——和你。顺嘴一提，如果受肉死掉了的话，你的宿傩大人其中一根手指的力量也没了哟。”
“啧。”鹤握住早已染上银蓝色的刀柄，在两面宿傩的纵容下所养出来的喜怒极易形于色显而易见，“我们达成共识吧，五条，我要把他们全杀了。”
然后被五条悟拦下。
“你要怎么做？就算他们下去了还有一批烂橘子，御三家们的腐朽早已深入根部...单凭杀戮是得不到结果的。”
“那就逼他们取消死刑。”鹤接着说，“在下本就无法容忍宿傩大人在死后被分为二十根手指且力量被封印，如今还告诉我他的受肉要被死刑？可笑至极。”
“世上无人能敌宿傩大人哪怕一根头发，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羂索那家伙...等找到后要他好看。
“...你这家伙是两面宿傩忠实粉丝吗？”五条悟吐槽道，“不过——有一个方法。”
“...什么？”
“只要你和我立下束缚。你不随便杀人且不会作乱于世，当高专学生生活，我保你宿傩大人手指无恙。怎么样，不错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死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