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10 千年的狐狸 ...
-
混乱的一夜后就已经是下午,可见两人昨夜疯了多久。
饥肠辘辘的方今醇也凭借昨夜的卖力服务,换来了一顿十分丰盛的午餐。
他坐在餐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时不时还看一眼坐在床上玩手机的江鹤别。
他知道,看起来是在玩手机,但江鹤别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哪怕不是公务,也肯定是在处理昨晚隔壁房间贺三小姐的事情。
毕竟江总就是江总,在学生中风靡的网游和他画风不匹配,而消消乐等休闲游戏又更不像江总会下载的。
短视频微博……那就更不像了。
谁家大老板闲得蹲网上吃瓜啊。
就这样,方今醇一边观察自己的美貌老板,一边吃着从来都没吃过的美味佳肴,甚至还给自家正在苦战高考的妹妹发去了慰问消息,配图奢华餐点,一看就不便宜。
很快,他那在学习里藏了手机的妹妹回了过来。
【你妹:你哪儿来的钱?】
【你妹:给我送点来,我也想吃。】
方今醇咧嘴一笑,叼着叉子双手打字:【你哥:老板请的。】
【你妹:你哪个老板,奶茶店店主还是快递站站长?】
【你妹:我信你的邪。】
嘿,这话说的。
方今醇对眼前发生的兄友妹恭摇了摇头,咬着叉子继续回道:
【你哥:你哥我的正式工作大老板,认识一下?】
【你妹:青山集团那个?】
【你妹:等我查一下,我都忘了你还是个高级牛马了。】
高级牛马·兼职无数·方今醇深深吸气,数不清是第多少次按下冲去学校告发方今舒藏手机的冲动。
身为长兄,这种告小状的行为还是不太合适的。
又过了一会儿,吃瓜专业户方今舒终于回来消息:
【你妹:这么帅!?】
与此同时,一篇关于江鹤别的新闻截图发来。
方今醇看着照片里的江鹤别,一身正装,脸色冷淡,一看就是个心思深沉的成功企业家。
他不禁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还坐在床上衣冠不整的江鹤别。
甚至在他的角度,还能看见那藏在腿间隐匿处的痕迹。
啧,还是现在这样好看。方今醇忍不住感慨道。
在方今醇观察江鹤别的时候,方今舒又开始对他哥熟练造谣。
【你妹:你把人绑架了?】
【你哥:妹啊,你就不能像我点好?】
【你妹:那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图什么,图你有个妹还是图你没有爹?】
好一个有妹没爹,也不知道方今舒嘴这么损是怎么活到今天没被人打的,方今醇气笑了。
他忘了,一直以来跟在上学的妹妹身后保护的都是他本人。
【你哥:我老板就不能图我本人?】
他自认自己长得还可以,至少是一张斩男又斩女的脸。
哪怕以前他只斩女过,这么多年了,也就只斩过他老板一个男人的芳心。
但这怎么不算实力的一种呢?方今醇暗自骄傲,甚至觉得就凭江鹤别一个人的青睐就足矣他在同性恋堆里昂首做人。
可惜,不管方今醇此时对自己有多么自信,他都遗忘了一点。
那就是,无论哥哥长得怎么样,全天下百分之八十的哥哥在亲妹妹的眼里都是牲畜,而且还是相貌极其丑陋的一种。
很不幸,在方今舒的眼里,方今醇就是这百分之八十中的一个。
于是方今舒再次发来的消息里,嫌弃的意味从字眼里都快渗出来:
【你妹:我得找一天去问问,猪的脸皮值不值钱。】
方今醇终于放弃了和他这个讨债鬼妹妹聊天。
他开始重新吃饭,并且继续赏花。
赏的还是青山集团最美的那一朵花。
整整半小时,江鹤别都对方今醇的打量视若无睹。
他忙得很,没功夫去教训一个不听话的情人,况且方今醇只是看看他而已,也没做什么别的事情来干扰他办正事。
而且,他也分得清那眼神里没多少冒犯的意思,更多的其实是赤裸裸的欣赏和……
色心。
对此,江鹤别非但没有觉得不满,相反,他还挺满意的。
对于自己的脸,他和方今醇一样自信,只是他很少享受这张脸带给他的便利,更多的时候都是深受其害。
如今,倒是第一次因他这张如祸害般的脸感到一丝陌生的骄傲和欢愉,江鹤别并不抗拒这种感觉。
故而在这难得轻松又陌生的情绪里,江鹤别专心处理起事情,甚至还觉得事半功倍,效率蹭蹭提高。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江鹤别不禁感慨。
直到忙完了手中的事情,该通知丽娜继续做下去的也都吩咐完后,他才短暂想起了被他冷落在旁的新情人。
他看了眼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方今醇,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方今醇上身的肌肉线条。
很好,很合他的口味。
不是过度锻炼的僵硬模样,也不是赤条条的细瘦形态,而是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凸显的痕迹,一切都恰如其分,锦上添花。
不止一次,他感谢当时的自己在车上注意到了这位新来的实习生。
否则,他也就会错过昨夜的精彩。
许久没有放纵过的江鹤别给了方今醇一笔钱。
不过轻佻的动作和如同施舍般洒在床上的现金并没有换来如他想象一样的赤目相对,相反的,方今醇倒是很自在地一张一张捡起钞票。
真是一个……没什么尊严的、但又十分合格的情人。
江鹤别抱着手臂坐在床头,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一双长腿没有任何布料包裹,唯有几张刚才他抛出的纸币轻轻落在上面。
在江鹤别似笑非笑的眸光中,方今醇趴在床上拿起落在江鹤别腿间的钞票超着江鹤别扬扬:“老板大气。”
被情人这样笨拙又肆无忌惮地恭维,对江鹤别而言倒是新鲜事。
他挑了挑眉,抬腿踩在方今醇的肩头,对方今醇愈发炽热的视线和身下的空荡恍无所觉,甚至还嫌不够似的一抬一抬脚腕用脚心点着方今醇。
他说出一个合格的金主在此刻应该说出的话来表扬他的第一位情人:“只要你听话,给你的只会更多。”
“是吗?有多少?”方今醇呼吸沉沉,不受控制地抬手按住还在煽风点火的细腿,转头亲上如玉的脚背。
江鹤别长腿一颤,但也没收回来。
他笑看着方今醇重新压上来,“看你表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又是混乱的好多次,只不过这一回发生在白天。
直到终于筋疲力竭,江鹤别才忍无可忍、伸手一捞把还在胡闹的方今醇拉到面前碰了碰情人的嘴唇。
如命令般,他皱着眉对方今醇说:“快点,我明天还要上班。”
方今醇笑出一声,埋头含住江鹤别的嘴,同时也咽下那些还没有脱口而出的情不自禁。
等到把人亲出了脾气,方今醇才适时退开。
他抬手把又落在眼前的头发向后一顺,撑着头躺进江鹤别绵软的怀抱,抱着老板的腰说:“江总这话说的,难道我不上班吗?”
江鹤别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斜瞥了眼靠在他身上装作一脸乖巧的情人,冷笑一声说:“幸亏你还知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演起聊斋来是谁也不服谁。
方今醇忍不住笑了两声,埋头在江鹤别的身上又四处亲了亲,才终于依依不舍地直起身子说:“您睡吧,我带您去洗洗,明天包管还青山一个漂漂亮亮的江总裁。”
江鹤别不喜欢这个形容词,条件反射般就拧起眉反驳:“不是漂亮……”
就像是无理取闹一般,江鹤别甚至还在方今醇的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其中好几次挥拳打上方今醇的脸。
见扶了半天都没把人扶起来,方今醇顿时无奈了,干脆起身把人横抱起来,同时也顺着自己金主的话从善如流道:“好,帅气,我们江总最帅气了。”
“哼……”终于听到应该是夸奖男性的话,江鹤别终于满意了,于是顺着方今醇的动作抬手抱住了情人的脖颈。
此后被人抱着坐进浴缸,江鹤别都晕乎乎靠在方今醇的臂弯,心安理得地享受花钱买来的服务。
就连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他都不记得了。
一直到又是第二天,呼唤江总上班的铃声照常响起,他才带着起床气满脸怨气地拿起手机。
他看了眼又是抱着他的腰睡在他怀里的方今醇,颇为无语地看了眼蹭在他胸前睡得一脸恬静的始作俑者,到底还是忍住了把人一巴掌扇醒的冲动。
别问,问就是怕又给方今醇打爽了。
这一种苦,他这两天可是吃得够够了。
电话接通,对面是丽娜,“江总,贺三小姐已经到了。”
江鹤别毫不意外,深吸一口气说::“那就让她等着。”
“您大概什么时候来?”丽娜又问,“这将决定我是为她准备手磨咖啡还是速溶咖啡,您知道的,我向来严谨。”
专业的总助以公事公办又莫名自夸的语气对着上司说起她擅长的黑色笑话,也如愿以偿得到了顶头上司的阴阳怪气。
江总冷笑一声,“你不如拉着她加入你们总裁办的麻将局。”
如果是寻常的总助,被大老板发现自己带头摸鱼,大概此刻已经汗流浃背。
但丽娜不是寻常人,江鹤别也不是寻常老板。
丽娜勾起烈焰红唇,瞥了眼坐在接待处正抱着手臂一脸不善的贺三小姐,幽幽回头对手机另一头的江总笑问:“好的老板,这一回一定不会输掉您的那一半。”
总裁办的人永远都不会想到,每一次组局的丽娜不管输多少钱也不哭的原因其实是——她一直都有和和江鹤别五五分账。
没错,就是那位总是冷面严格的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