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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好奇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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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知秋一起入座那十张椅子时，程佳禾很想问问老天她做错了什么。
她是一个实打实的，从不干坏事的老好人啊。
她和叶知秋中间隔着一个金融班的女生，椅子排成一个圈。
程佳禾庆幸不是正对着坐。老天爷还是待他不薄。明显感恩早了。
路人班长转过身喊停，正好对上程佳禾呆住的眼光。
以及僵住的手。
烫手的山芋还在手上，没送出去。
这是第四次传花。这是程佳禾第二次接到。和路人班长默契大爆发。
把时间调回刚刚落座。
落坐后，左边是不熟悉的男同学，右边是金融班女同学。
程佳禾没有可以讲话的邻座。余光看到叶知秋偏头和自己旁边的金融班女讲话，目光甚至有一些落到了自己脸上。
是错觉吗？不管是不是，程佳禾的脸颊都开始微微发热。
游戏终于开始。
第一个幸运儿是金融班的男生，他选择真心话。金融班长在真心话的卡牌里抽取了一张。
“全场选择和一个人一起去无人岛，你选谁？”
不要选叶知秋不要选叶知秋不要选叶知秋。程佳禾在心里祈祷。
“我选班长。”金融男和金融班长深情对视中。
金融班班长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开心果小胖子。性别男。
大家笑声一片。程佳禾边笑边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多么聪明幽默的回答，不选叶知秋就是好样的！
第二个幸运儿是程佳禾。
叶知秋看到程佳禾停留在手上的传递物，以及整个人散发出的呆愣，被可爱到抓紧了衣服口袋。
“哇哇哇，程佳禾！你选什么？”路人班长看到是程佳禾非常满意。
“真心话。”
大冒险是不可能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选的。
路人班长很有节目效果的演出了一番选这个卡牌还是这个卡牌呢，拿起这张！又放下……
揪心的不只是观众，最揪心的是程佳禾本人。
叶知秋暗暗觉得好笑的着看一副想打班长姿态的程佳禾。
“程佳禾同学，你的问题是……”
当事人程佳禾同学，抿着嘴唇，睁着大眼睛，一副纯真的眼神，乖巧的等待。
好像一只可以任人宰割温顺的小兔子。叶知秋心想。
路人班长终于抽出一张卡牌，邪魅一笑：
“今天新认识的人里，选择一个人交往，你选择谁？？”
程佳禾已经不是石化了，她觉得头上有一道雷，精准的选择她霹中。
邪恶程度和上一个问题比，简直不是一个力量级！
我只是一个美丽又善良的女通讯录，老天爷你何故这样对我……
程佳禾开始回忆今天新认识了哪些人。
好像除了自己组里的包括张天豪在内的三个金融班同学都外
就只有叶知秋……
其中的男生只有张天豪……
她的通讯录思维让她下意识的规避同性，直接选男生。
但是绝对会被起哄。
起哄是小，利用一下男的倒也无妨，但绝对会被那个当事男误会……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啊……
程佳禾开始快速头脑风暴。
如果是一个普通直女，肯定毫不犹豫选女生了，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谁都会觉得只是为了不选男生才选女生，而不是真心想选对吧！
叶知秋终于也体会到什么是揪心。一秒好像一年。
程佳禾轻蹙眉头的样子有点熟悉。
那天在直播间她也是蹙着好看的眉头让自己一定不能刷钱打pk，不然她就不直播了。
只是现在是沉默着的。那天是着急但又撒娇着的。
自己好像也在选项里吧？毕竟问题里并没有性别限定。
她今天认识了多少人？这种希望选我又不希望选我的心情是？
拜托不要选男生。
叶知秋当然注意到她算熟悉的的人张天豪竟然也和程佳禾一组。这个可不是她安排的。
也不要选其他女生。能选其他女生为什么不选我？
如果说选我，是不是说明真正想选的不是我，和上一个人的班长一样只是一个讨巧的正确回答？程佳禾看起来非常会很使这种小聪明…
那也不要选我。
“我选叶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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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真心话。
程佳禾说完有点不太敢看叶知秋的反应。
是真的真心话。
观众一片哇哦，还有个男同学吼了句“结婚！”然后其他人又被这个嘶吼的声音逗乐了笑声一片。
良好的反应让程佳禾放松了心情。
竟然开始半摸鱼的边继续游戏，边分神回味刚刚被起哄和叶知秋的惊心又甜蜜的瞬间。
究竟这种觉得肯定不会再轮到自己的信心出自何处？
于是再一次和路人班长对视时，程佳禾明白自己放松得，太早了。
这难道是偷偷意淫叶知秋的现世报吗？未免来的太快。
“哇哦哇哦哇哦！又是你！程佳禾。”
规则是如果同一个人选过真心话，只能大冒险。于是程佳禾没得选了。
路人班长一改刚刚的风格，快刀斩乱麻的抽出一张卡牌。
看了一眼内容，又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而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把内容翻面朝向观众。
“在全场范围内……
还好不是限定新认识的人。程佳禾松了一口气。已经挑选完毕了，就是赵欣彤，舍她其谁？
“挑选一个人，答应他一个要求。当面提出，要求太过分可以拒绝。”
怎么办。完全把主动权交给对面？能不能选我最亲爱的赵欣彤。
程佳禾放下心又提到嗓子眼。
程佳禾在心里试着去猜赵秘书会问什么，得到的答案是：
赵欣彤一定会问，程佳禾你的直播账号是什么！！
是的，小赵同学也在黑名单躺着。
并且多次威逼利诱小程同学告诉她账号叫什么。有什么比知道一点，但不知道全部更让人心痒的？！
赵欣彤是唯一一个程佳禾主动告知因为直播所以要搬出去住的同学。
赵欣彤也至今没有看过一秒钟，她亲爱的室友直播的直播画面！
要不你就别什么也告诉我！赵欣彤恨啊。
程佳禾恨啊。
要赌吗，可能贴心的小赵才不会乘人之危呢。
脑内小剧场开始上演选择赵欣彤的画面……
“我选赵欣彤。”程佳禾以一副坚定赴死又想苟且偷生求放过的眼神看着赵欣彤。
赵欣彤做出一副热泪盈眶，放心交给我吧的感动模样，旋即拍了拍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为她将问题宣告天下而量身定做的话筒。
“程佳禾～禾～禾”
音响里传出赵欣彤兴奋的声音。
“你的直播账号到底叫什么～么～么”
周围人听到随机开始交头接耳，嘈杂一片。那是一个议论纷纷。
特写拉到叶知秋：
“咦，程同学原来还在玩直播，到底叫什么呢，我也去看看程同学的直播好了，肯定很有趣。”
……
cut！
程佳禾摇了摇头，停止这个恐怖的想法。
程佳禾把看向路人班长的眼光，移到了叶知秋身上。
置死地而后生。
“叶知秋同学，刚刚选你有冒犯到你吗？
虽然是我的真心话但是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实在不好意思，又要再次麻烦你了。
我想答应你一个要求可以吗？”
程佳禾看着叶知秋真挚的说。
气氛是有点微妙的安静。
叶知秋大冒险也找她来搭讪了不是吗？
她在刚刚那一瞬间莫名觉得叶知秋也是一个大冒险的安全的人选。
于是就这么脱口而出了，甚至没有精心修饰组织语言，说的全是比黄金还真的真心话。
她有预感对方会提一个很容易很轻松的要求。
面对半生不熟的人，大家总是会客客气气不是吗？
也如她预料确实很轻松。只是…
“程佳禾同学，既然你的真心话确实是真心话。”
叶知秋觉得并不是。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程佳禾利用了。一个讨巧的回答。
程佳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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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智告诉她，程佳禾并没有对不起她，利用更是谈不上。
可她看对方直播建立起的单方面亲密感，对方不仅浑然不知，还朝她疏离的划清三八线。
线上线下关系的反差。很不爽啊。
你前几天还为了我说要放弃直播生涯呢。
真的想和我交往会以一种化解的姿态，在这种场合这样说吗。居然还好意思说是真的真心话。
叶知秋不知道怎么就憋着一股怒火。反正大家都是女生。
“那么你亲我一下好了，可以吗。”
安静得有点沉默。
程佳禾不可置信的放空了两三秒，很快回过神来，又敏锐地嗅到空气里微妙的紧张。
怎么可以说不可以。
叶知秋看起来倒是从容不迫。丝毫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了。就那么定定的抬头仰望着程佳禾。
不是压迫的眼神，当然也没有柔情和恳求，就是很叶知秋的，温柔的散发着魅力。让人没有办法产生负面的印象。
看向程佳禾的上目线是不带诱惑的深情。
其实深情是根本不存在的吧？是她脑补的吗？叶知秋本来的面目而已。程佳禾觉得女神的光芒有点美好得不可直视。
非常非常心动。
亲哪里？亲脸颊吗？还是嘴唇？为什么不说清楚？
显然叶知秋没有开口补充的打算。只是安静等待对面行动。嘴角甚至勾起了若有似无的弧度。
程佳禾自然是无暇仔细观察揣摩，其他人更少关注点都在程佳禾怎么行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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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我的第一句话是，你好我叫叶知秋。
回应我的第一句话是，亲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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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闪回和叶知秋今天的对白。程佳禾觉得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
为什么一切都这么魔幻？？虽然她有点莫名其妙地微微享受其中。
“那我开始咯。”
程佳禾像踩在云朵上，靠近她，弯下腰，棕色的长发有一些垂到了叶知秋的肩膀。
这样一个距离对视着，似乎都在对方有引力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看似是一步步侵略，其实是被吸入到非社交距离对吧？
为什么感觉这么暧昧。
程佳禾轻轻地挑起了叶知秋的下巴。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促使她这样做。很自然毫不拖泥带水的。
却几乎是以调情的速度，慢慢接近，擦过嘴唇，在叶知秋的脸颊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皮肤的触感是光滑清凉的。程佳禾来不及留恋，嘴唇就先于思考离开。
全场都屏住了呼吸。
她的嘴唇甚至不小心擦到了叶知秋的耳朵，程佳禾自己的耳朵却一秒爆红。
“哇……哇……”
听取哇声一片。
路人班长看到此情此景，摘下眼镜，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好好嗑好好嗑啊！
除了嗑到了，他还很感谢程佳禾这么肯做节目效果。
多么好的一个同学啊。多么善良的一个同学啊。
程佳禾通红的耳朵似乎可以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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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游戏你画我猜火热进行中。
程佳禾混迹在广大观众中，看似用心实则非常用心地当着混子。
投入别人的游戏比较容易让大家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
程佳禾亲完后没敢看叶知秋一眼。
有点暧昧又有点尴尬的氛围。
回避…回避！避免一切交流。
刚刚的举动有点过火，已经耗尽勇气…
维持住暧昧，不想面对可能的尴尬。
程佳禾就是一个这么自欺欺人的人。
但是她现在又很想看见她。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心地定位叶知秋在人群的哪个位置也是一种乐趣。
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就有一种莫名心安？
这种独角戏一般的追逐游戏，她都玩得不亦乐乎。
程佳禾的内心不可抑制地微微荡漾着。
不是，说好的是追星呢？我好像被饭撒成为梦女了。
这绝对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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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镜头拉回到叶知秋这边。
歌词接龙时，赵欣彤：不是我说，这个真应该程佳禾上，她唱歌可好听，会的歌还贼多。
你画我猜时，赵欣彤：你说这个吗？程佳禾上就有的笑话可以看了，谁能比她比划得更丑更抽象？看起挺灵光身体可笨…
……
不是赵欣彤早早就自报家门的说自己有从高中到现在恋爱快两年的男友，叶知秋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纯洁的友情关系了。
不是才开学两个多月，怎么熟悉成这样？
不过她倒是很爱听赵欣彤聊起程佳禾，自己不就是为了听这些才换的号码吗？
我只是好奇实际的她和直播时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